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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锦衣良缘》-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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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那时候去的……”他下意识反驳,却不料话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被诱骗了。

        陈双喜的面容比刚才还要惨白。

        他哽咽一声,咽下口中的血沫,最终还是抵抗不住,哀叹道:“我是去桐花巷,寻……寻柳二爷。”

        昨日锦衣卫只是寻常审问,态度之温和,领他跟其余几位匠人都觉不可思议,谁知今日刚已过午,他们就被陆续“请”来西厢房,然后每个人都听见了刑讯之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每个人的哀求痛哭。

        陈双喜以为他们不过是想屈打成招,谁知锦衣卫其实已经掌握了关键信息,先打再审,果决迅速。

        他当着想不到,就连自己是否去过桐花巷,锦衣卫都已经查到了。

        这一瞬间,陈双喜心如死灰。

        他本就胆小,遇到这般事心里又慌,在痛苦的鞭打之下,一个心神恍惚就把实情和盘托出。

        当第一句话说出来,第二句就好说了。

        果然,不等锦衣卫询问,他就含着血沫道:“柳二爷是做什么的,想必大人很清楚,我去寻他,只不想赚些养老钱罢了。”

        姜令窈倒是不知柳二爷是作甚的,李大很贴心,低声解释:“乔大人,柳二是桐花巷的黑当铺,什么都敢收,什么都能卖。”

        姜令窈道了声谢,一瞬便明白,陈双喜因为偷卖了御用监之物,所以隐瞒了昨日行踪。

        陈双喜咳嗽一声,一口把血沫子吐在地上,然后便惨笑道:“昨日我同老徐吃了素面之后,就一起回了御用监,回来后我趁着监里无人,悄悄把之前攒的金石拿去桐花巷卖,换了三十两银子,当时已经天黑,我很着急,匆匆赶在夜禁前归来。”

        他这一回却说得颇为细致。

        然而锦衣卫的大人们却并不肯放过他。

        只听屏风后那位镇抚使冷冷开口:“你撒谎了。”

        陈双喜一愣,他张了张嘴,连忙想要辩解,可镇抚使却并不给他机会。

        “根据之前你的口述和宋五娘面馆的证词,你是在酉时日入之初吃的面,从宋五娘面馆至御用监步行约一刻,而从御用监去往桐花巷步行未及两刻。若是要算来回,大约三刻即可。”

        也就是说,即便陈双喜在柳二爷的黑当铺多耽搁一刻,整个酉时他还有一整个时辰空置,也不像他说得那么赶。

        陈双喜这一回连血都要吐不出来了。

        他已经把能说得都说了,也知道自己这一招供,以后再也不能留在御用监,还会因偷盗贩卖御物而被发还原籍抄没家产,但即便如此,锦衣卫也不放过他。

        大抵是因此,陈双喜在被镇抚使逼到这地步后,竟是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他哈哈笑了两声,道:“大人,你们就盯着我跟老徐查,怎么不去查荣金贵那宝贝徒弟?”

        此话一出,倒是郑峰开了口:“陈双喜,你不要左顾而言他,实话实说还能有个好下场。”

        陈双喜道:“可我确实只去了桐花巷,偷卖御物可是大罪,最轻都要抄没家产,我若为了掩盖其他言行,何必以此撒谎?”

        可杀害荣金贵就是死罪,只要不认,那么钱财没了,差事没了,命还在。

        裴遇刚想再问一句,陈双喜自己就补上了:“大人,对于一个御用监的匠人来说,以后再不能做出惊世之作,不能以自己的绝佳技艺改换门庭,那还有什么好活?”

        陈双喜状似疯癫,可却颇有条理,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让人不由也跟着深思起来。

        一时间审讯室内竟是安静些许。

        姜令窈见几位锦衣卫大人都无言,这才斟酌开口:“大人,下官有话要问。”

        镇抚使那双深邃的桃花目微微一挑,向屏风外看去:“说。”

        姜令窈道谢后,这才看向陈双喜:“你刚才说荣金贵的徒弟有嫌疑,嫌疑在何处?”

        陈双喜刚被打得昏昏沉沉,又接连被审问,早就心乱如麻,待得姜令窈此刻询问他,他才发现眼前这位鸦青公服的大人似乎是个女子。

        但女子男子同他也没甚关系了。

        陈双喜咳嗽一声,这才嘟囔道:“御用监是不是人人都说荣金贵对冯栓子最好?做什么都带着他,亲自教他手艺,甚至上面发下来的赏赐他都要分给栓子一半。”

        他不需要回答,自顾自道:“但大人们可否想过,这是为何?荣金贵是什么德行,想必你们已经询问清楚,他为了维持自己第一的大家位置,平日里没少坑害其他匠人,我是被他害得最惨的那个。”

        “这种人,哪里有良心。”陈双喜声音冷淡下来,语气里满满都是怨恨。

        若非布置荣金贵死亡现场,并且费时费力把他送至塔顶需要不少时间,陈双喜当时还在桐花巷无法作案,否则行为有异的他会是最后一个被审问的。

        姜令窈声音清冷,语气却很平和:“你还未回答本官的话。”

        陈双喜微微一顿,这才哈哈一笑,道:“大人,你还没听懂吗?荣金贵无利不起早,若是冯栓子对他无用,他又如何会做什么都带着他?他啊,根本不是在带徒弟,他是让冯栓子替他做了所有的工,然后再以自己的名义去领赏。”

        “而且我还曾听到,他威胁冯栓子,若是冯栓子不替他做活,那么他立即就要告发冯栓子是军户逃逸,让他在御用监也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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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句疑问:“竟有此事?”

      第14章

        两人一口同声,姜令窈下意识扭头往屏风瞧去,无奈屏风影影重重,遮挡了这位年轻镇抚使的面容,只能让人看到他高大的身姿。

        即便坐着,即便瞧着慵懒而闲适,也似高山一般巍峨,雷霆万钧。

        姜令窈什么都未瞧见,便迅速错开眼,目光再度落在陈双喜身上。

        这个小小的御用监,不过几十位匠人,即便加上掌印和几位随管太监,统共也到不了百人。

        可就这么点人,却每个人都有另一张面孔,也都勾心斗角,让人不寒而栗。

        匠籍虽是贱籍,但好歹不用远赴战场,军籍在平时倒是还好,一但战时,立即就要被征召上战场。

        有的人,宁愿做太平奴,也不愿刀口舔血,博得军功封荫机会。

        大凡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俗军户,也不过是冲当个人头罢了。

        前些年景,边关动荡,多有战事,就连京师都险些沦陷。若冯栓子是那时的逃兵,倒是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他胆子倒是很大,竟敢改名换姓进入御用监,但凡寻个普通院所当差,也不会被荣金贵拿住把柄。

        见锦衣卫们都不开口,姜令窈只好继续问:“可那冯栓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的手艺难道就能同荣金贵相仿佛?”

        这一句仿佛是什么惊天笑话,让陈双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人,你或许不知,匠人最讲究的就是天赋。”

        “有天赋,肯努力,十年八年就能出师,甚至可从外地征召进入御用监,在御前伺候,留下传世珍品。若没天赋,有些人拼搏十几年,也不过是泯然众人矣,做出来的东西能看能用,却没有灵气。”

        “冯栓子恰好就是有天分又肯努力的,别看他年纪小,但他少时颠沛流离,为了改名换姓很是努力,手艺虽不说堪比大家,却也比寻常匠人都要好。”

        陈双喜道:“依我之见,他同我依稀相仿佛。”

        姜令窈倒是当真惊讶了,那冯栓子看起来小小年纪,竟还有此等手艺,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杀师吧?

        经过几番问话,姜令窈已不再拘谨。

        她且不提冯栓子有人证,并无办案时间,她只很自然继续问下去:“可让人替工,必有风险,尤其荣金贵做的都是御用之物,样样都要呈到御前,此番阳奉阴违,不很稳妥吧。”

        姜令窈话锋一转:“难道荣金贵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自己已无法当差?”

        陈双喜下意识回答:“可不是,谁叫他的手……”

        话说到这里,他就如同被人掐住脖颈的鸡,一声都发不出来了。

        这一次,换成镇抚使慢条斯理开口。

        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低沉,如同在深海中传音,幽幽荡荡,森冷冰寒。

        “哦?如此说来,那这个陛下特地下旨御用监督办,为太后娘娘贺寿的佛塔,也是冯栓子替工而做?也并无旁的原因,只因……”

        他根据陈双喜的话,一字一顿道:“只因荣金贵常年饮酒,双手早就无法稳定上工,他急需一个替代品,替他完成每一件御供之物,而你,或者说御用监的许多人,都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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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陈双喜才是面容灰败,心如死灰。

        欺上瞒下,诓骗皇帝,往天里说,都可用大不敬之罪,天子一怒,必无法善了。

        冯栓子的身份有异,他定是荣金贵从外领回,因着户籍把柄,所以他只能心甘情愿给荣金贵当“徒弟”。

        而御用监上上下下,即便心里厌恶荣金贵,憎恶他,却也盼着他在皇帝面前巧言令色,多为御用监博得赏赐。

        于是,所有人都心怀鬼胎,所有人都只盼着佛塔大成,然后便是数不清的金银财宝,荣华富贵。

        可在这些人中,却有人终于忍不下去,出手杀了荣金贵。

        那么这个人便是对荣华富贵当真不关心?还是富贵险中求,想要另行险路,即便危机重重,也要排除异己,最终成为御用监的大家。

        一时间,众人心中皆是百转千回,而陈双喜也已彻底呆傻,一句都不敢再多说。

        眼看他审问不出什么,镇抚使道:“把他拖下去画押,暂行关在御用监,先告知魏掌印,其余之事待此案终结另行审理。裴遇,换徐宝财来。”

        待得陈双喜被拖出审讯室,镇抚使的目光便又重新落到姜令窈身上:“小乔……大人,方才审讯不错,字字皆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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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风之后,镇抚使大人似端起茶杯,轻轻慢慢吃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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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乔大人是五月之前从贵妃娘娘处求得的顺天府从六品推官官职吧?”镇抚使道,“小乔大人如此机敏,擅刑讯,能断案,怎么之前竟全无功绩,好似……”

        他突然轻笑一声,那低低哑哑的嗓音,听得姜令窈心中一凛。

        这笑声,怎地还有些熟悉?

        “小乔大人好似凭空出现一般,即便是我北镇抚司也查不出根底,真是令人为难啊……”

        “哦,如有冒犯,还请小乔大人切勿生气,这都是锦衣卫分内之职,本官也不想冒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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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令窈只听他慢条斯理说来,心跳从慢至快,听到最后一句,已是心如鼓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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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厢房审讯室内幽幽暗暗,微弱的烛光找不亮每个人的面容,似乎也照不进每个人的心。

        人心难测,案情扑朔,也不知今日是否可侦讯出真相。

        “镇抚使大人,咱们所查莫非不是御用监杀人案?怎么竟是把询问转到下官身上?下官可是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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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原是凡俗人等,从前过往不值一提,只突然得了大机缘,同贵妃娘娘跟前有了几分眼缘,这才博得个一官半职,也不过是为了糊口谋生而已,”姜令窈说道后面,竟也是轻笑出声,“我这等凡俗,竟不知还能能得镇抚使大人青眼。”

        “不过……”姜令窈画风一转,语气竟是犀利起来,“不过比起下官,镇抚使大人倒很是神秘,至今无人知镇抚使大人真容,也不知大人这般隐秘究竟为何?”

        姜令窈简直胆大包天,身处锦衣卫的地盘,就敢疑问锦衣卫堂官,语气多有试探,似乎是不知死活。

        果然,她话音一罗,郑峰便变了脸色,他手中绣春刀往前一提,幽冷刀光便晃了姜令窈的凤眸。

        “大胆!”高大千户气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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