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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重来也无用》-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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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很快聊了起来,还帮着叶寻珠好生挑拣了一番到时出嫁要带去的首饰。纵使忠勇侯府底蕴深厚,宋灯还是看着叶寻珠那些珠宝匣子看得有些咂舌。

        这倒也提醒了她今日还有件正事要办,宋灯便低声与叶寻珠说了海运之事,也不要她从中助力,只请她牵线搭桥,让她能与定海侯夫人见上一面。

        叶寻珠完全不将这当成一桩大事,只道:“出钱的人越多,这生意越稳当,母亲一定会答应的。”

        宋灯也希望如此。

        定海侯夫人是个美艳又泼辣的夫人,她一见叶寻珠露出那等略带讨好的神情,眉毛便高高一挑,还是看见了紧跟在后边的宋灯时方才放下,显然在琢磨这小克星今日又给自己找了什么麻烦。

        只是一照面,宋灯便为自己从定海侯夫人身上看到的东西露出笑意与难以察觉的羡慕。

        待叶寻珠在侯夫人耳边悄悄说了会儿话之后,她的眼神便移到了宋灯身上,朝宋灯招了招手,道:“莹莹是吧,坐到这来。”

        她拍了拍自己小塌边的位置。

        宋灯走了过去。

        叶寻珠想要顺势在另一边坐下,却被侯夫人赶了出去:“你的小友说了要与我谈,你坐这干什么,还不快收拾你的东西去?”

        侯夫人自是知道叶寻珠成天在闺房里捣鼓什么的,虽有些头疼,但总比她到外边闯祸来的好,便随她去了。

        叶寻珠被迫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回看宋灯,露出颇为担忧的眼神。她本以为母亲会直接答应的,所以在侯夫人让她离开时不可避免地担心了起来。

        宋灯看见她的神情,心中微暖,定了定神,看向侯夫人。

        定海侯夫人将两个小辈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微微发笑。其实有人往海船的生意里投钱是好事,只要对方拎的清,又知晓海运的风险,愿意信赖他们,定海侯府不会拒绝送上门的生意。加之宋灯又是叶寻珠的密友,就算为了叶寻珠高兴,她也会同意。

        定海侯夫人临时起意要见宋灯,不过是因为她的那份分寸——她请叶寻珠搭桥见她,却不直接请叶寻珠说服她。这便相当于请定海侯夫人看在叶寻珠的面子上听她阐述此事,却不需她看在叶寻珠的面子上一定应下。

        定海侯夫人自然来了兴趣,想知道宋灯会对她说些什么。

        宋灯开了口,先说利弊。

        这船上货物愈多愈全,船行一趟下来所赢利钱便越是惊人。可若是船行不利,便一船货物都落在水中,纵使富如定海侯府也会有些肉疼。所以投钱之人适当增多,既能将定海侯府海运的摊子铺开,又能让他们少担些风险,实在是好处多多。而唯一的麻烦……

        “唯一的麻烦便是要与投钱之人掰扯其中利害关系,毕竟船是定海侯府出,货物也是定海侯府一并准备。便是船好端端回来了,拿着账本分账也会有人疑心定海侯府做的帐不干净,贪了自己的钱,若是船没能回来,那就更说不清了。”

        这话说到了定海侯夫人心里,脸上的笑容愈盛,问道:“那你怎么说?”

        宋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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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灯道:“夫人,我与哥哥都没有这个做生意的头脑,却也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既想好要入份子这海运的生意,便不会质疑定海侯府,说到底,我们只是借你们这一股东风,实在无权置喙太多。”

        定海侯夫人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面上却还问:“你能做决定么,可有与你兄长说过?”

        宋灯心知事情成了大半,笑眯眯道:“自然是与兄长商榷过才敢来叨扰夫人,不然岂不是在浪费夫人的时间?”

        定海侯夫人摇头失笑,最后道:“既如此,我之后便让人拟出个章程,去你们府上同你们确认。”

        宋灯心中松了口气,真情实意地谢了一番,想了想,又道:“夫人,我还有一事相求。”

        “你且说来听听。”

        宋灯道:“此次出份子,忠勇侯府不会一开始便出太多,但一定会一次次往上加,不管实际利钱几何。也劳烦您这边……不经意地透点风出去。”

        定海侯夫人起先听了还觉疑惑,渐渐便体察出几分味道,自然也隐隐意识到,忠勇侯府并非外表看起来那么难以度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起初遗忘了什么——她忘了以忠勇侯府素来表现出的财力,他们应当不敢冒那么大的风险来掺和海运的生意,毕竟宋炀与宋灯的赌心都十分有限。而现在,在意识到的同时,这个疑惑也得到了解答。这两个小辈果真都颇为不凡,这么早便舍去了奢侈享乐之心,明白如何藏起锋芒,财不外露。

        定海侯夫人一时感慨,忍不住道:“你就这般信任我们?”

        虽说不是明着透底,可有这么点口风,若她心怀不轨,此刻便该盯上忠勇侯府了。

        宋灯这时或许应该顺势夸赞定海侯府几句,可她看着定海侯夫人亲切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母亲。母亲与侯夫人分明是两个性子,可当她们作为母亲,看向自己的孩子时,却拥有一样温暖慈爱的眼神。

        宋灯眼神微垂,说了实话:“夫人,其实我谁都不大敢信。毕竟财帛动人心,而人心又总是隔着肚皮。我又没有修成一双火眼金睛,就算看人时也在心中自己偷偷分个好坏,到底是说不准的。可人活一世,若是一个人都不敢信,最后也是活不下去的。我只能赌一赌,去信那些我觉得好的人。我同寻珠从小一块长大,寻珠嘴上虽不饶人,心地却很善良。若夫人与侯爷心术不正,多半养不出寻珠这样的姑娘,所以我想信夫人。”

        定海侯夫人想到她比叶寻珠还小两岁,却因年幼遭逢大变,如今步步谨慎,处处思虑,最后只能道:“好孩子,别担心,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去同寻珠玩吧,再不出去,她就要贴到门上来了。”

        宋灯抬头去看,果然见门上映着个影子,来来【创建和谐家园】地走,还总想往门上贴,似乎想听听里边在说什么。

        宋灯刚刚还有些沉郁的心一下松快开,她向定海侯夫人行了礼,朝门口走去时面上不禁带出笑来。

        夜间,定海侯夫人坐在床边与定海侯说起此事,定海侯倒是无可无不可:“这么点小事,你直接做主就是,涉及到银钱的事,你可比我擅长多了。”

        侯夫人却道:“我只是想到她比寻珠还小两岁,一个这么步步维艰,一个却又这么单纯直爽,就既心疼她,又担心寻珠。”

        宋灯与叶寻珠年纪相仿,定海侯夫人难免会用看叶寻珠的眼光去看宋灯,恰逢叶寻珠定下婚事,于是四分同情与六分担忧交杂在一块,竟让侯夫人有些难以入眠了。

        想到女儿要出嫁之事,向来心思粗犷的定海侯也沉默了。他想安慰妻子,淮北侯是他从前旧友,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多少会对寻珠这个小辈有所照拂,而淮北侯膝下只有三个嫡子,乌七八糟的事便少了许多。

        可思来想去,就算能列出再多好处,还是连他自己都放不下心。

        淮北实在太远了。

        侯夫人道:“不行,我还是再给她多准备些东西。”

        定海侯苦笑道:“这不是已经准备很多了吗?”

        但这颗嫁女儿的心就是安定不下来。

        定海侯心知没多少用,却也没真心阻拦侯夫人。

        侯夫人道:“我从前只想着给她多添些嫁妆,现在想想,聪明精干的下人还是准备少了,得多添几房。还有,寻珠这个脾性,处得来的好友实在没有几个,我看忠勇侯府的这个小姑娘是个好的,人也聪慧,我们现在能帮便多帮几把。若是我们百年之后,她们能互相扶持,便也值了。”

        定海侯笑她:“你想得可真远。”

        可话锋一转,却又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能帮便帮吧。”

        侯夫人心里盘算了一番有什么能做的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她这人材,我倒有些想给她介绍一桩婚事。”

        定海侯道:“保媒拉纤可不是什么轻省活,一个不好,倒时你里外不是人。”

        侯夫人道:“就算有这想法也要多观察一两年再说,看看他们到底适不适合,哪有贸贸然就去搭桥的呢,索性她年纪也还小,再留一年两年也没什么。”

        定海侯难得来了兴趣:“你这是想拉谁的线?”

        侯夫人道:“我那个外甥……”

        定海侯一声嗤笑,却不是针对那个少年郎。

        侯夫人眉梢高高吊起,气得用胳膊肘在他身上狠狠顶了一下,定海侯吃痛,却不吸取教训:“你外甥若听说是你介绍的姑娘,指定转头就跑。”

        侯夫人的姐姐去得早,侯夫人每每见到外甥,都是当自己儿子一样教训的,闹得这小兔崽子怕极了她,一见着她就想方设法地逃。侯夫人想到这亦觉得有些无奈,只能被子一拉,不再搭理人了。

        定海侯府这边点了头,剩下的事宋灯便交给了宋炀,她还有件事,要让人帮她悄悄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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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宋灯想,宋炀就算有疑惑,多半只会先放在心中,等确认了她想做什么之后才会发问。

        那便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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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灯要找一个人,一个生前就以脾气古怪著称,死后因一本遗作被称为神医的人。

        宋灯从未见过这个人,却对他有不少了解。神医名为荀宁,如今约莫是四十岁,身量不高,人也精瘦,脾气很坏。荀宁给人看病有三不,病情寻常的不看,不合眼缘的不收,不听医嘱的不治。这些年来,荀宁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也用了不少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术。

        宋灯甚至知道,他还偷偷剖解一些无主的尸体,最后便是因为此事败露,他才被人当作邪祟,活生生给打死了。

        在他死后的一个月,元孟派出的人才找到了他,只能带着他的死讯回来交差。

        元孟那时发了好大的火。

        因为所有人都说,这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治陈太后的病,那么那个人一定是荀宁。

        离陈昭仪的病情彻底严重还有七年,她越快找到荀宁,陈昭仪的病被治好的可能便越大。

        宋灯不知道这时候的荀宁会在那,毕竟他总是四处云游,只能按着他七年后的形迹逆着往前推,在宽泛的范围里漫无边际地找。

        除却忠勇侯府的下人外,宋灯也请定海侯夫人帮着一起寻找荀宁。毕竟定海侯府的海运生意涉足了许多郡县,有他们帮忙,倒比她自己大海捞针来得轻松。而定海侯夫人与她到底隔着一层,随口说个寻人的理由也不会被细细怀疑,比应对宋炀要轻松许多。

        剩下的也只能等了。

        宋灯跪在普照寺的佛像前,向佛祖祈祷这一世能挽救些遗憾。

        哪怕,只是元孟自己的遗憾。

        宋灯与陈昭仪只见过三面。

        第一次见面时,她隐在众妃身后,始终恭敬地垂着头,甚至不敢多看自己儿子几眼。

        第二次见面时,元孟已经登上了大宝,却因太过忧心朝事而病倒,她借着郡主的身份进宫探望,却不料已成了陈太后的陈昭仪也在,亦或者说是陈太后特地想要见她一面,才让人此刻将她请进来。宋灯对元孟的情意,在这位母亲眼中一览无余。可她没有点破,甚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宋灯道:“好孩子,辛苦了吧?”

        而最后一次见面……

        陈太后已经病得不成人形,她见到宋灯时,似乎已经看不清人的眼睛又亮了一瞬,一把抓住了宋灯的手。那一下的力气很大,宋灯的手立时就红了,但她没有挣扎,她知道陈太后不是故意的,她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陈太后将元孟的手重重按上了宋灯的手。

        哪怕没有一句话,宋灯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自己不在以后,宋灯能继续陪伴元孟,照顾元孟。兴许她还希望元孟能放下那段无果的过去,回头看一看宋灯。

        可是,娘娘呀。

        宋灯在心里对陈昭仪道。

        你安静了一生,走的时候也那样悄无声息,心里或许也有些不甘。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想自己陪伴他,自己照顾他。

        就像比起我的陪伴,元孟也更渴望你的陪伴一样。

        所以这一世,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不要再为彼此留下那么多的遗憾。

        宋灯在佛前诚挚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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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灯跪的久了,站起来时竟有些晕眩,眼前一黑,腿上一软,险些又跪回去。

        “小心!”

        云心水岫自然是第一个冲上来搀扶她的,只是奇怪,那一声却不是她们喊的。

        宋灯半靠在水岫身上,眼前还有些发黑,可不用看,她都知道那声音是谁的。

        是元孟。

        她听见元孟对她的两个侍女道:“还不扶你家小姐到一旁坐下?”

        声音中带着一丝克制过的冷意。

        宋灯很熟悉这样的口吻,每当他说起那些互相推诿的贪官污吏时,语气中总不免带出几分这样的情绪。他在生气,为什么?

        那股晕眩之感终于缓了过来,她睁眼,看见站在佛殿门前的元孟。因为逆着光,宋灯看不大清元孟的神情,一时也无法猜测他为何发怒。

        佛殿外不远处便有一座凉亭,宋灯被扶着到那坐下。既撞见了宋灯险些晕倒,便是出于礼仪,元孟也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元孟与宋灯一同相对而坐,在这小小的亭中隔了最远的距离。这凉亭又毫无遮挡,旁人一眼便能看见,也算清清白白。况且普照寺香客虽多,能入后殿佛堂的却也只有一些王公贵族,平日里这等贵重的香客也少见,今日能有这么两位,也算是人多了。

        元孟问道:“宋姑娘,你怎么样?是否需要我派人先送你回府?”

        宋灯摇头,道:“不妨事,只是方才跪的太久,起的又太急,一时才有些头晕目眩。如今坐了一会儿,已经没什么不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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