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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重来也无用-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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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孟道:“你可知,三弟这毒是通过谁的手下的?”

        宋灯原本想摇头,可转念一想,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猜测,惊讶道:“难道是福安?”

        元孟原本想卖个关子,没想到宋灯一猜即中,微微惊讶之后,又忍不住露出笑来,看着她点了点头,将事情细节一一说来。

        宋灯一时有些无言。

        她会想到福安公主,纯粹是在那一瞬间想起三年前元孟解决苏慕一事时,提到福安献药导致天子不适以致天子触怒,又想到前些日子,于暮春说福安公主不知因何又得到天子宠幸。

        她方才心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福安又向天子献了丹药,而这一次的丹药让天子感到效用极佳。

        没想到,竟被她猜中了。

        这样一看,天子统共四子一女,除去他最宠爱的四皇子外,剩下的人里,竟没有不想他死的。

        宋灯最后道:“……你往后,少生些孩子吧。”

        最后闹成这样,难免让人觉得惨烈。

        元孟见宋灯说这话时神情自然,全然将他看作往后与她无关的人,方才露出的丁点笑意,便又慢慢收了回去。

        他对她道:“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当年,或许我也曾希望你能走到我的身边与我并肩。”

        宋灯想说,都过去了,昔年旧事不必再提。可她知道,今日她若想达成目的,便当示弱,亦用心计。

        这段过去的感情注定不能有个纯粹的结尾,这是她的遗憾,可她没有第二条退路。

        所以宋灯只是垂下眼。

        元孟又道:“我当年许给你三个愿望,或许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便是在心底深处希望你能借着这个愿望,越过那条界限。”

        元孟认认真真地想过,如果当年宋灯借着这个愿望,对他说要嫁给他,他不会拒绝。

        宋灯抬头,道:“殿下,为何一定要是我走向你,而不是你走向我呢?”

        元孟突然失语。

        因他难以启齿,他分明前世便已对她动情,却不自知,所以无法走向她,只能等她步履维艰地来到他身边。

        他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于暮春。

        他对于暮春的喜欢是少年的浅薄与热烈,他不需要太了解于暮春是怎样的人,只要记着怦然心动的那一瞬,便可以怀着长长久久的情怀,不断美化这段从未得到的感情。

        他以为这就是喜欢的全部面貌了,所以当他喜欢上宋灯的时候,面对这一份全然不同的感情,他没能意识到,这也是喜欢。他对宋灯日久生情,他们在一起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太过舒服自然,以至于他觉得这本就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从未想过,她其实本不属于他。

        这份喜欢变成更深的爱时,他的生活也未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她向来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最听她的劝,他最离不开她。他发怒,孤独,失落,伤心时,陪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她。而在一旁的其他人,也都认为,她理所应当地站在他身边的位置。

        这一切都不曾变过,顺理成章到令他不曾意识半点不对。

        直到她离开他。

        元孟想开口告诉宋灯,他知道他来得太迟,可起码现在他在走向她,至少给他一次机会。

        可宋灯抢在了他前头:“殿下,就算注定只能由我走向你,这一世我也已经走过了,是你推开了我。”

        她问了他过去,现在,和未来。而他给了她三个否定的答案。

        这样看,他们在这一刻又有了可恨的相同之处,宋灯没有给自己留退路,元孟又何尝不是。

        宋灯知道,不能再给元孟开口的机会了,于是她主动道:“殿下,不论你现在对我到底是怎样的心意,又为何会是这样的心意,我想说,我从来没有对不住你过,是也不是?”

        元孟意识到,宋灯最后要说的话,不会是他想听的话,可他还是顺着她的话道:“你没有哪里对不住我,是我对不住你。”

        宋灯还要再来一击,她看向他,眼神平静,一如从前。只不过元孟知道,以前她的平静之下,是汹涌又沉静的爱,而如今,里边或许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宋灯道:“殿下,你从前世起,便一直想为我找到世上最好的夫婿。”

        元孟现在回想起来,他分明是想看她拒绝那一个个英年才俊,想看在她心里,那些人是如何排在他之后。

        宋灯道:“便是今世,你也一样告诉我,将我看作妹妹,想要为我寻到天底下最好的人。”

        可天底下最好的人是不存在的,这或许就是他在不自知时便下意识编造出的不想让她离开的谎言。

        宋灯道:“我以前从没想过,可我现在发现,我寻到那个人了。他便是我心里天底下最好的最适合我的人。殿下,你能成全我吗?”

        宋灯看向他,眼神澄澈,眼里终于又有了曾经看向他时眼中会闪烁的东西,只是这一次,是为了别人。

        元孟没有说话。

        成全,所有人都告诉他要成全,他自己也曾这么想。可谈何容易,他每看她一眼,想她一次,这两个字便在他脑海里碎裂一次,他恨不得这世界上从来不存在成全这么一回事。

        宋灯道:“殿下,你知道的,我认定一个人时,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让我回头。如果我委曲求全,那是因为我乐意。”

        可她要是不乐意了,疯起来也会宁为玉碎。

        元孟听得懂她未说出口的话,一时有些恨她太过残忍,在他跟前为了燕虞做到这一步。

        宋灯最后道:“殿下,我要许最后一个愿望了,许完这个愿望,我们便将前事一笔勾销吧。”

        宋灯不用说,元孟也知道她的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可他一定要听她亲口说出,连眼睛都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宋灯道:“我想同燕虞成亲,求殿下成全。”

        元孟沉默许久,笑了一声,道:“我答应你。”

        宋灯起身离开了。

        元孟却在棋盘前坐了许久,他想,兴许就不该下棋,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最后一盘棋,都没能下完。

        慧献坐到了他对面,捡起一枚白子,要顺着他们的棋局继续往下,被元孟止住了。

        慧献道:“你不是要成全人家吗?”

        元孟道:“成全是成全,舍得是舍得,我答应她成全她,可不代表,我自己要舍下她。”

        慧献看了眼棋局,叹了口气。

        心知元孟非要清醒着给自己找折磨,他救不了一心想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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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岫说要带阿满来见她的时候, 宋灯正在绣香囊,只差最后几针了,闻言一时分神, 在自己手上刺了一针,好在没让血弄脏香囊。也不用水岫帮忙, 自己拿帕子捂了一会儿, 便不再出血了。

        这几日因为元孟的事, 她本就有些神思不属,元孟原来对她向来一诺千金, 言出有信,可这一次,他分明亲口拒绝过她,如今却又说喜欢她,如此反复无常,以至于宋灯得了他的承诺却仍旧难以心安。

        宋灯正想找些事情分神,抬头对水岫道:“你终于舍得带他来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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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满与水岫同岁, 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宋灯常在燕虞身边看见这个孤狼一样的少年。水岫虽说现在方才将人带来,可在那之前, 宋灯便已知晓她与阿满互生情愫, 特地向燕虞多问了几句。

        阿满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县中抓兵丁时,顺手将他抓了来, 他便稀里糊涂地入了大军。若非燕虞清扫战场时比旁人多一份细心,发现他还有微弱气息,兴许他就掩埋在那尸山血海之下, 早早地魂归大地。

        在燕虞口中,阿满虽口不能言,但因自幼没有父母,反而更加重情重义,旁人对他一分好,他便想还他人三分,绝非腹内藏奸之徒。

        宋灯相信燕虞的判断,知晓阿满脾性时对这门婚事便已经有了七分满意。

        如今这小狼崽子站在她面前,难得露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全然不像往日在燕虞身后时那般“目无他人”,宋灯便明白,他待水岫也是一样的心。

        送走阿满之后,宋灯对水岫道:“你的眼光很好,看来我可以替你准备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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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灯看着她眉眼带笑,可笑了一会儿,低头看着刚刚放到一旁的香囊,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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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日跟着宋灯到了普照寺,也看了全程,心知宋灯与平王殿下的谈话看上去气氛不是太好。她对元孟和宋灯的事其实一知半解,此刻只隐约猜到宋灯的不安与元孟有关,却不知是为何。

        宋灯却没有直接与水岫说,只是悄悄抱怨了一句:“好想见长安。”

        长安是燕虞的小名。

        他告诉她这一点的时候,他们正在一起作画。燕虞的画作得相当不错,按他自己的说法,便是从小到大,除了正经的拳脚和课业,他其实学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如今正好拿来逗宋灯开心。

        他们一起画了一副江山图,宋灯在山水之间添了几户男耕女织,黄发逗垂髫的人家。

        燕虞看了,心中满是柔情。

        他对宋灯道:“其实父亲给我起过一个小名,叫做长安,后来,我便拿它来做我的字。”

        长安。

        宋灯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突然便有些伤感。

        虞者,安也。燕亦有安宁之意,再联合长安背后的寓意,燕虞的所有名字,都是止戈之意。可他偏偏身不由己,在死人堆里打滚几个来回,沾染了满襟血泪。

        宋灯喊他:“长安。”

        她当时想,就算燕虞的宿命与旁人对他的美好期望相讽,注定背道而驰。起码她会一直陪着他,哪怕只能给他片刻安宁,那也是好的。

        所以如今,她越是不安,便越想见燕虞。

        宋灯不过想想,叹了口气,便又拿起香囊,想要绣完最后几笔,错过了一旁水岫若有所思的神情。

        到了晚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日想起了同燕虞作画,宋灯来到书房,久违地想自己画上一幅。

        她方才落笔,勾勒出马上人形,便听一旁传来奇怪动静,像是小石子打到窗棂上。

        宋灯笔下顿了顿,抬头朝透着月光的窗户望去,却没看到奇怪的影子,好像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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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灯注意到水岫神色,将她招到身边,不需要开口,便听水岫主动对她道:“小姐,是我白日里见小姐心情低落,便同阿满透露,说小姐有些想念燕将军。”

        只不过水岫原本想的,是燕将军会寻个法子,在府外与小姐“偶遇”,她万万没有想到,燕将军会使用这么粗暴的法子,直接摸进忠勇侯府里。

        宋灯看水岫尴尬神情,便知道她误判了燕虞。可她自己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燕虞便是这样的人。若能一力破十会,他便绝不会弯弯绕,若她说想念他,他便会立时出现在她跟前。

        宋灯对水岫道:“你把这附近的下人都赶远些,就说我要安静作画,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原本无论如何,她还是该说水岫两句,就算出于好心,以后也万不可自作主张,但她实在太过高兴,以至于无法责怪水岫。不过她想,这一次燕虞的出人意料也让水岫吃了一惊,往后再不敢做这样无法掌控的事了。

        水岫低头应下,没多久,便让附近守着的下人都撤开了,自己倒是没有彻底走远,而是守在门外。就算所有人都觉得燕将军是一个可靠的人,但她还是要守在这里,防止最微末的可能,保护着宋灯。

        宋灯推开窗,左顾右盼一番,没发现燕虞,倒是看见水岫站在门外,稍想一下,便明白了水岫的心意,对她道:“门外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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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灯回身,才发现燕虞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的画作跟前,她差点被吓一大跳。

        宋灯走到燕虞身旁,有些嗔怪地在他小臂上轻轻推搡了一下。

        “你快吓死我了,怎么一点动静也不出?”

        燕虞笑,道:“不是扔了小石子吗?”

        不待宋灯再说他几句,他便拿起桌上的画卷,问她:“这画的又是哪位将军?”

        他眉毛高高挑起,眼含笑意,分明是明知故问,难道还会从宋灯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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