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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重来也无用-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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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虞已经看清她掌心埋了根浅浅木刺,闻言虽放了手,眉头却还皱着:“走,我去帮你换药。”

        若论本心,他是不愿松手的,可也不舍得旁人拿逾矩的眼光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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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灯一时说不出口这句话。

        燕虞的目光太过灼灼,让她无法忽视,神思不属间,便点了头。

        宋灯跟在燕虞的身侧,低头看自己的裙摆与燕虞的下摆偶然相碰,交缠一瞬又分开,分开后,又忍不住交缠,一时有些恍惚。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只诧异于镇国公世子和自己记忆中的人不同,理清缘由后兴许还有些怜悯他早亡。可除此以外,确实没有生出太多别的情感。

        后来虽陆陆续续又了解了他一些,但对他的印象仍停留在可怜人之上。

        非要追究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来说变得有些特别,那么应当是他离京前的那个花灯节。

        她怀揣一腔情意,虽知多半“死到临头”,仍想同人要个清楚拒绝,只可惜,等了小半晚也没等到。难堪多过失望。

        燕虞出现的时机太好,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认真沉下心来去了解元孟以外的男人。

        那一天晚上,他们一个是即将奔赴战场,生死未卜的可怜少年,一个是处心积虑接近心上人,结果发现对方早将她一番装腔作势通通看透,这么多年也不曾对她有一丝情意的落魄女子。两个失意人凑在一块,难免交浅言深,且在父母缘上,他们又是那样同病相怜。

        由怜生惜。

        宋灯借给他一个愿望。却没想到,那个愿望不只触动了燕虞的心,也牵动了她自己。

        她开始想方设法地改变他早亡的结局,甚至不惜请元孟帮忙。

        如果说那时候,她还能将燕虞看作特别的,被她所看重的朋友。那么在燕虞伤重未愈,躺在庄子里那间床榻上,将她看作是梦中人那一刻,她便生出了朦胧情愫。

        至此,日日年年。

        事到如今,她是动了心的。

        燕虞带她到了小院。

        为了提防他,宋炀给了燕虞一间离宋灯最远的院子,这间院子不小,阔气的很,只是许久无人居住,颇有些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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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灯有些无奈,因为知道宋炀归根结底是回护她,才对燕虞这般做派,所以没法责难哥哥。可在燕虞跟前,多少心虚他受她连累,却也为他抛下富贵舒适的将军府不住,硬生生顶着宋炀冷脸住进州府,只为每日顺理成章地同她多见几面而感到欣喜。

        她从前喜欢过人,也对他人好过,却不知道原来被人喜欢与惦念是这样的感觉。

        宋灯想起,他上回来青州时待她也好,却比如今多了几分克制,不像现在这样,哪怕一句话不说,光是眼神便炽热得让她无法直视。

        而她怎么想,都只能想到一个缘由。

        从前,他怕回不来,于是不敢贸然表露情意。而如今,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哪怕是嘴上不说,却压制不住浑身的情意,眉眼,嘴角,手足,都在自然而然地向她诉说。

        如果不是想过以后,又何须这样谨慎。

        手上轻微的疼痛将宋灯从思绪中唤回,她才发现,她竟是一直盯着燕虞想了这么多东西。

        而燕虞手上一点没停,干干净净地为她取出毛刺,清洗了伤口,只有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于是宋灯看了一会儿,也跟着红了耳朵。

        两人面对面的,却都不看对方,只将目光放在桌上打转。

        好半晌了,宋灯才道:“你自己受了那么多伤,平常都没好好休养过,我这手上不过是一点小伤,哪里值当你郑重成这样。”

        宋灯也不知道,自己说出这话是气他不顾惜自己身体,还是为他对她的看重感到心热,抑或两者都有之。

        燕虞道:“我是粗人,便得粗养,你是精细人,便得精细对待。”

        宋灯终于抬头看他:“胡说!若论出身,你为公府,我为侯府,是我不如你。若论功绩,你造福了陈国上下,我只布祉一方青州,亦是我不如你。”

        燕虞看向她,目光温和,却摇了摇头,道:“出身不由个人,无甚好说。至于功绩,若是可以,我宁愿将鞑靼赶出陈国后便停手,如今这般,造下太多杀孽与无谓牺牲。埋骨他乡的兄弟们有这么多,能归来享受夸赞的,却只有我们,这不是功,是过。像我这样的刽子手,兴许死后要下地狱的。”

        所以他看着她,有时自惭形秽,总是想亲近,却又不敢太过亲近。

        宋灯有些小小的气恼:“可是有人说什么了?”

        燕虞连她气恼的模样都觉得可爱,笑了笑,摇头,道:“是我自己这么想。”

        宋灯道:“是天子下的旨,并非你一人意愿可以改变,非要说的话,你不过是天子手中的一把刀,哪有不怪主人而去怪刀的呢?若真要有人为这份杀孽与牺牲下地狱,那应当由当今天子去下!”

        燕虞差点要去捂住她的嘴。

        他确实吃惊极了,可也欢喜极了。

        他知道,宋灯是一等一的谨慎机警之人,现如今,她这个聪明人,倒为了他这武夫狠狠莽撞了一回。将那些能说出口的,不能说出口的,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这叫他如何不心热。

        宋灯的话还没完呢:“我向来无心害人。可只要活在这世上一日,不管是争权夺利,还是要为民除害,但凡有举动,便会有所伤。伍煜这般的蛀虫因我而死,因他罪孽满身,兴许算不上我的业障。可我将他这么一查办,他的那些子女,亦从官家变成罪奴。兴许便有一两个较为无辜的平白受了大罪,按你的说法,那应当也是我的业障。这样正好,倘若真要下地狱,黄泉路上我们也能结个伴。”

        她说到最后,眼神闪闪发亮。

        燕虞想说:“不一样的。”

        那些人的遭遇,自该归到他们犯了错的父亲身上,怎么能去责怪揭发这一切的宋灯呢。

        可宋灯一句:“哪里不一样?”

        他便分辨不下去了,眼里只有她轻轻发着脾气的模样,哪里还有工夫再想什么身后事。

        宋灯见他目不转睛的样子,下意识便想避一避,可一转念,怎么【创建和谐家园】都是她害羞?该让他也避一避才对,于是又梗着脖子认真看起他来。

        这一看,便发现他脖颈边竟有一道看起来像是刚长好的疤,从衣领里蜿蜒而出,只露了丁点马脚。若非她离得近又眼尖,是断断发现不了的。

        宋灯一时倾了过去,拽着燕虞的领子,发现那疤在胸膛上蔓延了好长一道,怎么看都是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伤。

        宋灯气道:“你这伤还没好全,怎么能天天陪我习武呢?”

        然后抬头看见燕虞身子后仰,已是面红耳赤,不敢靠近她。

        她把一个威名可止小儿夜啼的将军调戏到走投无路了……

        宋灯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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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出格举动后, 宋灯好几日都没有见燕虞,为了躲他,连往日寒暑不辍的演武场都不去了。

        燕虞虽有些无奈, 回想起来却又感到有些好笑。当时分明是他被调戏得手足无措,现下害羞的却是宋灯。

        这日燕虞从外边抱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进来, 看起来像是刚生没几月的崽子, 躺在燕虞臂弯里, 连眼睛都懒惫睁开。

        宋炀看到那小崽子的第一眼,便知道宋灯一定会喜欢, 也不知道燕虞从哪里寻来。好在最近宋灯不怎么搭理燕虞,宋炀虽不知道缘由,心头倒也出了口气。

        不过这一时爽快过后,他又担心起二人状况,便将燕虞请到书房询问。

        燕虞自然不可能说出当日情状,虽说是宋灯主动动的手,可在宋炀眼里错的一定是他。燕虞几乎能猜到宋炀的想法, 若不是他将宋灯带到自己院子里上药, 宋灯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燕虞不怕担了这错,只怕宋炀就此不肯让他与宋灯单独相处。

        于是燕虞摇头,一口咬定不知缘由, 只叹口气, 摸了摸怀中小狗崽的脑袋,听它奶汪汪地叫上一声。

        宋炀看了眼那小狗崽,想着燕虞这一日一日的, 花也送过,糕点也送过,海运来的新鲜玩巧更是不知道送了多少, 如今连这种调/教好的小狗都抱来了。他虽看得眼酸,可到底能说句良心话,燕虞确实是上心了。

        宋炀问他:“你这一天天的,尽送些没用的东西,真正的章程可有准备?”

        别听宋炀这话说的严厉,里边透出来的意思却让燕虞喜出望外。

        燕虞连忙道:“我一到青州便同祖父通了信,因不知道小姐的心意,别的没有多说,只告诉祖父我的婚事已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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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虞忍不住喜意,嘴角微微一翘,被宋炀瞪了一眼才收敛些:“若是可以,自是越快越好。不过,采纳问名这一系列六礼都不能少,还是当回京后再隆重操办。”

        按着燕虞的意思,最好是他同祖父书信确认后,在青州先同宋家交换信物,定下婚约,等回京城后,再正经将六礼一一行过,让谁都不能将宋灯小瞧了去。

        想到这里,燕虞又道:“不过还要阿灯愿意才是。”

        这才是燕虞没有直接提出亲事的缘由。

        他并不担心宋炀如何,只担心宋灯于他无意,而他这么一提亲事,宋灯知晓后不再愿意见他,那才是他最担忧的事。

        宋炀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燕虞在这事上,当真是一点都不灵光,宋灯如果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他送来的那些礼,没有一件能进她的院子。

        可他想了想,并不点破,就让他们这些小儿女自己折腾去吧。

        宋炀道:“行了,你赶紧些。成天扒在她跟前,我妹妹都快嫁不出去了,你再不给个名分,哪来的给我回哪去。”

        燕虞就爱听这话。

        分明是在挨训呢,脸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宋炀实在看不下去。

        燕虞临被赶出去前,连忙问了句:“阿灯今日在吗?”

        他可急着靠怀里这小东西敲开宋灯的门。

        宋炀见他给个杆子就顺着上,方才论婚事时几声阿灯还没叫够,如今更是光明正大地喊了起来,没好气道:“为了躲你一大早就出门烧香拜佛去了。”

        还特地来嘱咐他不要告诉燕虞。

        若不是看她全然一副小女儿的情态,宋炀还真以为他们吵架了呢。

        燕虞拔腿就要走,都迈出去几步了,才想到回身跟宋炀说一声:“世兄,那我就接阿灯去了。”

        青州正经的大庙就一个,建在荒郊野岭里,虽知道宋灯出行会携带甲卫,但到底是自己亲走一趟最为放心。

        那边宋炀听了还在想呢,到底是放宋灯和燕虞在一起比较危险,还是要宋灯自个回来比较危险。好不容易下了决定让燕虞去,一抬头才发现人早就走了,气得他肝疼。

        青州没有太高的山,可站在其中,远绿滴翠,云雾缭绕,倒也看不出这山头实际不高。

        燕虞在战场上的时候,宋灯其实常来佛寺,他回来后,她心神都放在他身上,险些忘了来还愿。好在这些日子闹了别扭,反倒因祸得福想起这事,这便来还愿了。

        宋灯跪在佛前,诚心谢过神佛后,不自觉地在心中盘算起她同燕虞的事。

        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切切实实对燕虞动了心。

        这种初生懵懂的青涩,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以至于一时没能察觉自己的心意。可情意难以掩埋,终究是化作一阵心火烧了起来,将她烫得清醒。

        宋灯唯一纠结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真将元孟忘在了脑后。要知道,现如今距她决定放下这段无望感情不过两年,若说开始对燕虞有朦胧好感,更要往前推一年。

        虽说能就此放下是好事一桩,可这样快地变了心,倒让宋灯有些汗颜。

        她还曾经以为,她会喜欢元孟一辈子呢,没想到,说过也就过去了。

        宋灯一时有些疑惑,难道她天生不是长情的人么,若是这样,她会不会也有辜负燕虞的一日?

        这才是她真正的担心。只是,这个问题,或许佛祖也没法给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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