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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贵妃号温僖》-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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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妃一扬眉,半点不介意道:“太子是皇上亲自抚养长大的,又是国之储君,自然文武双全,我只愿大阿哥有太子一二分的出色罢了。”

        元栖见两人争锋,倒升起了些看戏的想法来。惠妃也是个聪明人,不顺着荣妃的话往下说,言语之间关乎太子的言论更是处处小心,想来她也知道,就算大阿哥如何出色,康熙自始至终最看重的儿子也只有太子一个。

        荣妃少见的主动了一回,这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神色有些不甘,正要说话,却被外间宫人的传话声打断了。

        “娘娘万安,皇上听说您在永寿宫设宴,特命奴才送些虎肉来,给您尝尝鲜。”

        来者正是御前大总管梁九功,康熙跟前的红人,这两年等闲宫妃已经不值得他亲自来传话了,如今亲自过来一回,还是这么赔着笑恭恭敬敬的,实在是少见。

        只是来的这个时机颇有些凑巧,正正好是打了惠妃的脸。

        在坐诸人脸色面面相觑,不敢表现出什么,心底却觉得好生精彩。

        荣妃轻笑一声,带头起身向元栖敬酒,温温和和道:“妾恭贺娘娘晋位之喜。”

        一时间在坐的嫔妃们也都纷纷起身恭贺,元栖摆摆手吩咐她们起身,心底却琢磨着,看来不光是惠妃得意忘形了,连荣妃都有些被三阿哥在康熙那的宠爱昏了头。

        她注意到,方才荣妃是先于宜妃起身祝贺的。

        宫里对于这些排位十分讲究,毕竟当初四人一同封妃时,是康熙亲自定下了先后顺序,这些年来无论是送赏还是康熙出巡时写信的先后顺序,都是按着这个来的。

        而她知道,随着宫里诸阿哥们渐渐长大,这些个风波会只多不少。

        前头的阿哥们已经逐渐开始了争斗,而后宫却仍旧时不时有嫔妃传来了有孕的消息。

        先是长【创建和谐家园】庶妃纳喇氏有孕,而后便是宜妃再度有孕,在宫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宜妃已经足足有了两个阿哥了,这一胎若还是个阿哥,那真是要叫人羡慕得不得了了。

        和宜妃境况截然不同的是德妃,她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却只活下来一个,这对于一心想再要个阿哥的德妃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更别说良嫔得封嫔位后,因着东西六宫主位都满了的缘故,只能继续住在永和宫,分去了德妃不少宠爱。

        偏因着良嫔如今已是嫔位,德妃不好明面上做什么,要暗地里使坏,扣一扣份例,可那头康熙源源不断的赏赐送进来,良嫔哪还在意德妃扣了的拿点东西。

        及至九月中旬,康熙一直念念不忘的畅春园终于大致休整完成,可以住人了,本应该是用作避暑的地方,然而康熙等不及,内务府便只好提前赶制所需之物,十月初便带着阿哥和几个嫔妃浩浩荡荡去了畅春园。

        元栖自在此列之中,六妃之中,除了宜妃要留在紫禁城养胎之外可以同行,良嫔和成嫔也都带着各自的阿哥前来,余下便是章佳氏和意外得了宠的万琉哈氏几个,还有得了恩典出宫散心的郭贵人和她的小阿哥。

        畅春园中前后两片湖占了绝大多数的地儿,前后重湖,一望漾渺,最前是举办仪典的大宫门和康熙的理政之所九经三事殿,后面便犹如湖中小岛,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康熙为自己选定的正好是湖心处,位于前后两湖的交接之处,名曰渊鉴斋,元栖自然而然住了他附近的凝春堂,和渊鉴斋之间隔了一泓湖水,上架一座白玉桥,湖面时有红鲤出没,到了夏日便能看到荷叶铺满水面,饱满鲜艳的花朵亭亭玉立,也可以乘一页扁舟取乐,景致意趣都是极好的。

        来畅春园,康熙少不得要带上画师作画,元栖也特意要了两个西洋画师带着。

        西洋画里的小十憨态可掬,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元栖瞒着人给小十换上了这时候西方的服饰,很有光泽的丝绒布料,边缘上缀了满满的缎带和蕾丝,灯笼样式的裤子,本来是到膝盖处收紧的,但小十穿着却是紧紧勒到了小腿肚子上。

        那半截白【创建和谐家园】嫩的小腿和胖乎乎的脚丫在空中挣动着,逗得宫人们直笑,只有元栖叹了一声,这孩子似乎天生腿有些短啊。

        小十还不知道自己穿着多么滑稽的衣裳,乌黑的眼珠在宫人们努力忍笑的面庞上划过,而后一会儿抓元栖鬓角坠着的流苏,一会儿捏捏她的下巴,玩得不亦乐乎。

        穿了这么身恶趣味的衣裳,元栖自然不敢叫康熙瞧见了,特意往渊鉴斋相反方向的回芳墅去,那儿如今住着的是宜妃的姐姐郭贵人,同她关系也还不错。

        行至半路,元栖把小十递给一边的青玉抱着,这孩子如今已经一岁六个多月了,重了不少,她一个人抱不了太久。

        青玉一边笑一边替怀里的小阿哥遮了遮脸,笑弯了眼睛,“快给咱们小阿哥遮遮脸,亏得娘娘想出这种法子来逗弄阿哥,若让旁人瞧见了,小阿哥这脸都要丢尽了。”

        元栖得意地摇着扇子,“正是要在小时候多给他留些画像,将来才——”

        “将来才如何啊?”康熙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现出身来,看着心情也是很不错,想是听到了她先前的那一番话,才出声问道。

        元栖被他冷不丁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埋怨:“您这又是打哪儿来?忽然出声说话,也不怕吓到了人。”

        康熙却只是看着她,嘴角不住的上扬。

        元栖这时候才看清从他身后出来的人,身材高大,眉宇英俊,和她有那么几分说不清的相似之处,不是几年未见的弟弟法喀又是谁。

        这下元栖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惊喜了,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忍不住低声道:“您也不早说,早知道法喀也来了,我也不会那么说话。”

        康熙含笑看她:“先前你不是说小十的眼睛随了你弟弟么,今日让你仔细瞧瞧。”

        元栖一下子竟也有些感动,先前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毕竟真要论起来,法喀和康熙的眼睛都不如她的好看。但是这么随口一句话却叫康熙记在了心里,确实叫人受宠若惊。

        说话间,康熙已经越过她抬手去抱小十了。

        元栖被身后的宫人扯了扯衣袖,当下回过神来一个激灵,顾不上和法喀说话,忙转身去兰着康熙。

        然而康熙已经瞧见了青玉怀里那一团被粉色和红色的蕾丝以及缎带包围住的小人,霎时目瞪口呆,犹疑不定道:“吉勒图堪?”

        元栖少见他这般的神色,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也忘了同他争辩小十的小名到底是“吉勒图堪”还是“安安”了。

        不远处的法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抿着不断上扬的嘴角低下了头,心里却暖烘烘的,看到三姐如今越发明媚的模样,他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

        这场被康熙刻意安排给元栖的探亲宴只办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和法喀问问近日的情况,也没来得及叫法喀看看小十,元栖就被康熙强行带回了凝春堂。

        折腾到大半夜才睡下,然而没多久,外头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阵喧闹之声,紧接着便有人点起了灯,青玉和梁九功听过宫人传来的话,也是心下一慌。

        “娘娘,回芳墅那头的郭贵人落水了,小阿哥也着了凉,发烧不止,还有德妃娘娘的,不知怎么的六阿哥也发烧了。”青玉不敢贸然闯进来,在外头唤道。

        元栖猛然清醒了,一边换衣裳一边忙问:“怎么忽然间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太医可都去了吗?怎么说的?”

        而康熙亦同步问道:“六阿哥和小阿哥如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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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六十四章

        康熙更加关心年长的六阿哥, 元栖便只好独自去了回芳墅。

        夜幕低垂,回芳墅这头本就偏僻,成片栽种的树木挡住了最后一点儿月光, 更显出此处的孤寂。

        元栖心里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女子生产必定伤身, 更不必说郭贵人生产不过五月,身子尚未养好, 再经这么一遭,更是元气大伤了。

        青玉跟在她身后悄声说着:“郭贵人落水许久才被人发现,回芳墅的人去请太医, 中途又有惠妃的人来了,说惠妃身子不好, 要走了医术最好的几位太医。”

        元栖皱皱眉:“惠妃又是怎么了?”

        青玉道:“听说是吃坏了东西。到了夜间小阿哥高烧不止, 惠妃那边的人却始终扣住太医不放,方才她们来求娘娘, 奴才便自作主张叫人拿咱们宫里的腰牌去请人了。”

        “小题大做,没个分寸!”元栖冷哼一声,为着惠妃不合时宜的摆架子。

        进了回芳墅,情况比元栖设想的还要不堪,一共两个病人,这里竟只候了一位太医,忙里忙外的诊脉开药,整个回芳墅里的宫女太监都等在他跟前。

        青玉很有些看不下去, 上前一步,肃容吩咐那些宫人们:“从前贴身跟着主子的如今也都进去照顾着, 别都守在这儿, 自乱了阵脚!余下的煎药的煎药, 太医跟前别围着这么多人。”

        元栖盯了一眼太医, 见是个年轻又陌生的面孔,匆忙行过礼之后,又继续手忙脚乱的开着方子,忙碌得很,瞧着是没时间问话了。

        定定站在原地,元栖目光冷凝,不需细想她便知道,是惠妃把医术能看得上的都带去了她那儿,只留下这么一个不入流的来照看郭贵人和小阿哥。

        她这架势倒是摆得够大!

        眼见着这太医越发慌乱,开出来的方子能不能救人还另说,元栖不耐道:“青玉,叫人去催!抬也得把太医给抬过来!”

        半刻钟之后,几位太医才姗姗来迟,进了门便颤颤巍巍跪下来请罪,而后才被着急的宫女拉进去给郭贵人和小阿哥诊脉。

        见状,元栖心底对惠妃更多了几分厌恶,人命关天的事儿,她竟也敢扣着太医不放。

        惠妃跟前的宫女春竹不紧不慢地走进来,盈盈福身一礼,道:“皇贵妃万安,我家主子午后确有不适,这才依礼请了几位太医前去诊治,不想却误了郭贵人这头,故而叫奴才来给郭贵人送些上好的燕窝补品,以表歉意。”

        元栖冷眼一扫,“太医是你请到惠妃那儿的?”

        春竹一笑,慢条斯理道:“是奴才请去的,只是奴才也并非那霸道之人,那时候还有三位太医随着来了回芳墅。”

        郭贵人身边的夏烟抽空出来回话,见状含着泪道:“奴才一共请了五位太医来,春竹姐姐要了陈院判和张太医,后来宋太医和另一位太医又被德妃娘娘请去了......”

        元栖不由拧眉斥道:“糊涂东西!郭贵人一人倒还罢了,怎么小阿哥高烧了你也没去再请人?”

        夏烟慌忙抹了眼泪,跪下回话:“奴才去请了,只是这个时辰宫里当值的太医只剩下这几位,惠妃娘娘推说自己身子不适,不肯放人,德妃娘娘那处更是如此,奴才实在是没了法子,才去请娘娘来主持公道的!”

        元栖听罢面色稍缓,“原是如此,这倒也罢了,你先进去服侍你主子吧。”

        元栖也知道回芳墅里还需要她坐镇,没时间去找惠妃的麻烦,冷冷看了一眼春竹,叱责道:“滚出去外头跪着!你主子身子不适不知道轻重,你也不知道么?回芳墅这里还有个小阿哥在,若真出了什么事儿,不光是你,连你主子也要一块儿受罚!”

        春竹一脸不情愿的被人拉出去了,室内一时间除了来往的脚步声,便是一片安静,看着太医沉重的面色,元栖心底也沉甸甸的。

        过了一阵子,三个太医终于前来禀告。

        负责郭贵人的太医瞧着还勉强镇定些,和元栖先前所想的相差无几,郭贵人先前生产时就伤了身子,如今又在寒冷的湖水里泡了好一阵子被救上来,寒意入体,身子骨大有损伤,只要日后好生养着便不会出错。

        另一个太医沉沉叹了一声,只道:“小阿哥高烧不止,又耽搁了许久,待用过了药,今夜烧若是能褪下来,往后也只能细心将养着。”

        太医说话委婉,潜台词便是小阿哥经了这遭,再经不起任何风浪,一不小心便会夭折。

        想想来时舒心不少的郭贵人和健康活泼的小阿哥,元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等郭贵人和小阿哥的病情平稳下来,元栖留下贺儿守着,才回了凝春堂安睡。

        不想第二日天蒙蒙亮时,回芳墅那头却有消息传来——郭贵人薨了。

        元栖呼吸一滞,好一阵子才缓过来,急急问道:“昨夜不是已经好了么?怎么一晚上的功夫就没了?”

        前来传话的宫人泣不成声道:“太医只说药性重,娘娘身子骨太弱,没能缓过来。”

        这三两句话之间,回芳墅又有人匆匆前来,这一回是守在那儿的贺儿和郭贵人的贴身宫女夏烟,二人神色悲痛,满脸泪痕。

        元栖心猛沉了下去,便见夏烟泪水滚滚落下,满目悲凉道:“小阿哥他,高烧不止,殁了.......”

        来畅春园不过半月的功夫,郭贵人和小阿哥一下子都没了,元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此事,几番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更有些隐隐愧疚于宜妃临行前的叮嘱。

        康熙昨夜看过六阿哥后,便直接宿在了德妃处。今日一早听闻郭贵人和小阿哥一同殁了,再看看面色煞白,一直醒不过来的六阿哥,目光沉沉,好半晌才吩咐道:“郭贵人久侍宫闱,又诞育有功,着晋为嫔位,按例厚葬。”

        一旁的德妃更是彻夜未眠,听罢郭贵人和小阿哥没了的消息,一时间竟有些感同身受,望着六阿哥怔怔落下泪来。

        想起之前没了的两个女儿,她更是悲从心来,不敢想象眼下这个唯一的阿哥若是没了,自己又该如何自处,无法自制地伏在六阿哥身侧呜咽起来。

        康熙在她肩头轻拍了拍,想要宽慰,却无从说起。

        凝春堂内,夏烟忍着泪意将郭贵人落水一事徐徐道来。

        “戌时三刻的时候,贵人忽而起了身,说自己难以入睡,贵人素来喜静,夜里不愿轻易惊动了人,所以只带着奴才在附近散心。”

        说到这儿,她声音微有些哽咽,“本想着在院子里走走也便罢了,可贵人说想去看后湖的那一池子残荷,奴才便先回去了一趟取了件衣裳,再出来时便已经不见了贵人踪影,过了足足半刻钟,才有人来回芳墅告知奴才,贵人在后湖落水了。”

        “既然明知道郭贵人不见了,你为何不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找?”元栖勉强冷静下来,她记得畅春园前后两片湖,为防止有人不慎落水,湖边日夜都有侍卫巡逻,郭贵人落水怎么足有半刻钟都没人发觉?

        夏烟忍不住落泪道:“那时候小阿哥哭闹不止,奴才留了些人在回芳墅照看,便带着人去寻了贵人,可谁能想到贵人落水之处是在落虹桥附近,那里离回芳墅距离极远,那样短的时间,贵人如何能走去那里!?”

        “原先事态紧急,奴才并未想到其中的违和之处,可如今细细想来,贵人是断断不可能独自走去那儿的!”夏烟越说越坚定,哀哀地恳求道:“一定是有人害了贵人,奴才求娘娘一定要彻查此事!”

        眼见夏烟情绪越发激动,元栖知道郭贵人待她一向不薄,郭贵人这一去,怕是对她【创建和谐家园】不小,当下也并未信了她的片面之词,示意宫人对她稍作安抚,抬手招来青玉问:“昨儿可还有其他人亲眼见了郭贵人落水之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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