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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熊书怡约他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白眠对他还是有意思的。
于是,他拖动着身下的凳子,往她身旁移去。
白眠感觉到他的靠近,也下意识往旁边挪动了一下座位。
陈嘉航以为她是不想让贺鹏飞知道,也按耐了下来,没有再向她靠近。
白眠还在想自己和秦牧云的事,基本没怎么说过话。桌上全是贺鹏飞和熊书怡的声音,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江寻他们终于到了,白眠接到电话,准备到门口去接他们,结果刚起身就看见了走廊上鹤立鸡群一般的秦牧云。
他穿着一件黑色V字领棉麻衬衣,比周围的人高出大半个头,清冷淡漠的神色,透露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清贵和疏离。
白眠猛的蹲下了身。
熊书怡不明所以,正准备出声询问,而江寻和秋三已经找过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白眠妹妹,你蹲地上干什么?”
白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闷声闷气:“我找东西,你别管我。”
熊书怡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白眠的朋友,连忙起身招呼他们坐下。
江寻正准备招呼秦牧云过来,却发现他已经到门口了。
他目光越过众人,向桌子底下的白眠望去。
白眠对上他的目光,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秦牧云侧头向她走去,自然的蹲跪下身,单手搭在膝盖上问:“在找什么?”
白眠目光躲闪:“我筷子掉了。”
“那要我帮忙吗?”他似乎看出她在说谎,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行动。
“掉地上就别捡了。”江寻信以为真,反客为主的叫来服务员,让服务生重新拿双筷子后,招呼大家坐下。
他这一招呼,熊书怡等人反而约束了起来,拉着身下的凳子道:“坐,坐,都坐。”
大家悉数入座,只剩下白眠和秦牧云还蹲跪在地上。
“不找了。”白眠意识到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强装镇定抬起头:“你去找位置坐吧。”
他的视线淡淡从她裙摆下的肌肤扫过,拿起桌上的餐巾,有条不紊的打开,方方正正遮盖在她的膝盖上。
白眠:“……”
他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走到江寻旁边的位置坐下。
陈嘉航正好坐在他的对面,前者不知想到了什么,双手撑挡着身前,愤愤不平的瞪着他。
他不躲不让,棱角分明的下颚微微抬起,面无表情的解开衬衣的纽扣,神情自若的向他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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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坦 白
陈嘉航只和秦牧云对视了两秒后, 就不自觉移开了目光。
秦牧云有条不紊的挽起袖口,确定他没有和自己继续对线的欲望以后,才淡淡收回视线。
“白眠妹妹,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江寻问。
白眠没有直接否认, 而是拉着熊书怡说:“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和我最好的朋友熊书怡。”
听到“熊书怡”的时候, 秦牧云眼眸微抬, 淡淡向她看了一眼。
熊书怡莫名心头一紧,情不自禁抓住了白眠的衣袖。
白眠又用手心示意旁边的陈嘉航和贺鹏飞。
“他们是书怡的同事。”
这话一听就明白了, 熊书怡是她的朋友,另外两位是朋友的同事, 和她没有关系。
熊书怡连忙补充道:“陈嘉航, 贺鹏飞。”
江寻并不在乎, 象征性应了一声。
“那白眠妹妹,你这几天都去哪里玩了?”
白眠如实相告:“没去哪里, 就昨天去了一趟不夜城。”
“不夜城?”江寻一惊:“你什么时候去的?我也去了啊, 怎么没看到你。”
白眠下意识看了秦牧云一眼。
秦牧云转动着手里的银质打火机, 波澜不惊的望向她。
白眠猛的收回视线:“可能昨天人太多了, 没遇上吧。”
江寻一看她的视线,就知道有鬼,单手靠在桌面上道:“秦爷, 你昨天晚上真的没遇见白眠妹妹吗?”
白眠盯着面前的餐具不语。
秦牧云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所幸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打断了这个话题, 才没有让江寻继续追问下去。
熊书怡狐疑的打量着她和秦牧云。
两个人一看就不对劲。
她用手肘撞了撞白眠道:“别吃了, 我有话问你。”
白眠:“……”
果然, 怕什么来什么。
她就是怕被熊书怡知道以后刨根问底, 才会在陈嘉航面前,假装不认识秦牧云。
要是让熊书怡知道秦牧云不仅比她小,还是下海的男大学生,两个人的相识于一场交易。
她非把劈了不可。
白眠欲哭无泪跟在熊书怡身后,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说吧,你和那个帅哥怎么回事?”熊书怡双手抱臂,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肃穆。
“没怎么回事。”说出来以后,白眠自己都不信,于是话锋一转:“的确是有那么点事,但是我现在不准备继续了,你别问了。”
“那点儿事是哪点儿?亲了抱了还是……睡了?”她对后面两个字略有迟疑,因为以她对白眠的了解,白眠绝对不会开窍到这种程度,但问都问了,就干脆一起说了。
只见白眠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熊书怡没看明白,“到底是亲了还是抱了,还是睡了?”
白眠眉眼低垂:“都有。”
“啥?”熊书怡没忍住,一下就喊出来了,“你说啥?”
引得路人齐齐回头张望。
白眠一下就慌了,连忙捂着她的嘴:“你喊什么?”
熊书怡迫不及待掰开她的手,“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从头到尾,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白眠心虚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决定坦白从宽,对她和秦牧云的相识经过了一些美化,
然而熊书怡还是一眼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就是你花钱睡他,然后他不仅没有收你的钱,还一直很照顾你,你有点儿心动,但是又觉得他只是图你的钱,在放长线钓大鱼,刻意回避他,怕自己到最后人财两空是吧?”
白眠眼观鼻鼻观心的点了点头。
熊书怡若有所思的摸上了自己的下巴,然而白眠以为她要打她,下意识往拿手挡了一下。
熊书怡反而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躲什么呢?”熊书怡没好气拉过她:“我跟你说,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夜场的男模,那你的顾虑就是对的,他肯定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不是呢?”
熊书怡回忆着第一眼见到秦牧云的感觉。
这个人身上没有来自名利场的浮华之气,相反有一种在红尘之外的袖手旁观,世人所追求的东西,都仿若他眼里的云烟。
他的这种淡漠并非是看透世事的从容,而是所有人还在台下,为台上的财富名誉你争我夺之时,他早就稳坐高台之上,冷眼旁观这一场乏味冗长的困兽之争。
“那他还能是奔着什么来的?”白眠觉得更可怕,掐着自己的腰说:“我的肾吗?”
熊书怡一瞬不瞬盯着她手里的天珠,忽然觉得一切都想说明白:“你有没有想过,你手里那串天珠是真的,然后你以为的这个小孩……其实很有钱很有钱,祖祖辈辈都很有钱的那种有钱。”
白眠都快被她绕迷糊了。
什么叫很有钱的很有钱的那种有钱。
那到底得多有钱。
熊书怡那瞬间想得都快有点魔怔了,双眼开始呈现出那种丧心病狂的绿光:“不,钱对他们那种世家而言,仅仅只是一个数字,那是生生世世都花不完的金山银山。你以为他打工的古董店,其实是他的,你砸碎的那个花瓶,其实是真的汝窑青瓷。”
“宝贝,你是不是疯了?”白眠的手背抵在她的额头:“我知道他长了一张看起来很贵的脸,但是不要光看他,你看看我,再看看他身边的朋友,你觉得我们哪个当得起这么一个身世显赫的朋友?”
熊书怡一怔。
看看白眠,又回想了一下秦牧云的几个朋友,一个染金头发的精神小伙,一个沉默寡言的社会大哥,一个老实巴交的淳朴打工人,瞬时把她拉回了现实。
也是。
那种富二代哪个不是天天游艇派对,跑车名表,美女环绕,哪有心情跟人玩什么恋爱游戏。
可是把他说成男模……
熊书怡也觉得不像。
毕竟气质摆在那儿的,但是具体要说他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最终认同了白眠的说法:家道中落的富家贵公子。
“所以,昨天那个簪子也是他送的?”
她点点头。
“那你干嘛不说啊?”
“我不是怕你知道以后打我吗?”
“你也知道自己要挨打啊?”熊书怡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白眠,你真的可以啊,这种不知根不知地的男人你也敢睡,而且还知道他是做那行的。万一他有什么传染……你这辈子就完了。”
白眠自知理亏。
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