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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云不知不觉恢复到之前姿势,双手靠着桌面,背倚着桌沿,抬头向她望去。
她嘴唇张了张。
他歪头等着她后面的话。
然而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撑着膝盖,学着他的样子,笨拙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静静注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她第一次摸男生的头,难免有些尴尬,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他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上她抚摸在他头顶的手腕。
她以为他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发,连忙把手往回收,“那个,我……”
他拉着她的手,环在自己的颈侧,白眠不得不直起身,向他走近一步。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揽过她的腰,迫使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她棉质的裙摆,随之往上牵扯。
大腿拂过丝丝的凉意。
她不由流露出一丝窘迫。
他贴心的替她整了一下裙摆,遮住她膝盖以上的肌肤,她暗自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他的手已经越过裙摆,落在她的腿上。
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肌肤。
她不自觉挺直了腰背。
他下颚微微抬起,眉眼处的阴影由此转明,淡漠的眼底生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抚过她的心尖,让她整个人随之一颤。
他冷白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梢,轻轻从她背上划过:“如果那天,我也在酒吧,我应该不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她不由一怔:“那你为什么还要因为这件事跟他们生气?”
“因为他们给你惹麻烦了。”他似乎也觉得她这个问题很奇怪。
“仅仅是因为我?”她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呢?”
她没有回答。
他直起身贴近她,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我难道还要心疼他被打吗?”
她险些被这句话逗笑。
他并不觉得好笑,冷白修长指端不露声色往上沿伸:“恩?”
清冷慵懒的语调,透着一丝不染世俗的困惑。
她小腹蓦然收紧,紧闭着双眸,情不自禁抱着他的颈脖,伏靠上他的肩膀。
完全忘记了他的问题。
灯火通明的小院,万籁俱寂。
她白皙的后颈生出一层隐忍的薄汗。
她轻不可闻的挪动了一下腰身,搂着他的双臂微微收紧,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若有所思收回手,替她整理一下裙摆:“还要继续吗?”
她靠在他肩头,轻轻摇了摇头。
“那去睡觉吧。”他侧过头,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颈脖。
她伏靠在他的肩头,久久没有起身。
他也没有催促,单手靠在身后的桌面,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抬起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要不要我再给你讲个故事?”
她的双臂轻轻环过他的腰,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眼眸微垂:“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住着一个傲慢的国王,他有一座空荡荡的城堡,每当有一个来访者光临,他就会气势汹汹逼问对方,你是不是喜欢我?你是不是喜欢我?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
他微妙的停顿,侧头靠近她的耳垂:“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眠眉头微皱,佯作不知。
“胡搅蛮缠的国王又说,”他声音低沉,循循善诱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喜欢我了。”
白眠猛的坐起身了。
他宽薄的眼睑略微垂下,弥漫着只是讲了一个睡前故事的漫不经心,“喜欢这个故事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撑着他的肩膀飞速起身,向他鞠了一躬:“对不起。”
跑出两步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退回来又鞠了一躬,“下次不会了。”
“没关系,”他若无其事站起身,整理着衣服和腿裤上的褶皱,“又不是第一次。”
白眠:“……”
她低着头,满地找缝。
“晚安。”他仿若无事摆正坐乱的凳子,转身往身后的房间走去。
白眠无法回答,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猛的趴在床上,静静聆听着自己的心。
是啊,好喜欢,好喜欢你。
所以,才会明知不能继续的时候,还想赖在他的怀里。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啊。
光是抱着他,都觉得幸福。
她不敢想象自己完全沉溺在这种幸福里,又让她完全抽离出来的感觉。
光是这种程度的失落感,已经宛如没过头顶的海水,让她感到窒息。
她越想越觉得难过,趴在枕头上,闷声大哭。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整个眼睛都是肿的。
阿仁和江寻都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事,心里愧疚的不行,整整一天都小心翼翼迎合着她的情绪,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像没事人一样,戴着黑色的眼罩,仰头靠坐在椅背上。
白眠坐在另一侧靠窗的位置,全程没有回过头。
秋三坐在两个人中间,连腿都不敢抬一下。
就这样坐了将近七个小时,越野车抵达西安,白眠在博物院附近下了车,车门关上以后,秋三终才小心翼翼伸了伸腿。
同时,秦牧云也掀起了眼罩。
秋三以为他是被白眠关门的声音吵醒了,干巴巴的解释道:“【创建和谐家园】已经走了。”
秦牧云面无表情望向窗外,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穿过人行横道,直至在人群中完全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道:“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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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想 念
好友在博物院附近等白眠。
白眠一路几乎是跑着去见她的, 好友率先看到白眠,一边喊她的名字,一边往这边跑。
白眠也看见她了,两个人时隔两年没见, 但是彼此外貌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那些一起上课、打饭、打闹的画面都近得像昨天一样, 没有任何陌生的感觉。
可是怎么就两年了呢?
白眠眼角有些湿润,好友见她哭了, 也跟着红了眼眶,牵着她的手:“哭什么啊?”
白眠本来没觉得委屈。
可是好友的这句话出来, 她就觉得委屈的受不了, 喊了一声“熊熊”, 就忍不住靠在好友的肩上哭了起来。
此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路边人来人往, 从旁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侧头回望。
好友视而不见抱着白眠, 顺着她的背:“不哭, 不哭, 都过去了,未来都是好日子在等着你。”
白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回过神的时候,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路灯透过路边林荫的缝隙, 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边用手背擦眼泪, 一边嫌自己丢人, 拉着好友的手, 飞速从“案发现场”逃离了。
好友熊书怡是西安本地人, 毕业之后就通过事业编的考试,进入博物院工作,而白眠在上城的博物院待了三年,还只是一个临时工学徒。
当时熊书怡让她一起考编,到西安工作,而余少成考虑到她人生地不熟,自己的人脉也在上城,到外地以后也照拂不上,执意让她留在上城。
她也不想让余少成觉得自己养了一头白眼儿狼,没有多做犹豫,就服从余少成的安排。
余少成是真的把她当自己女儿在管,不管是读书,还是找工作,当时博物院没有编制名额,但余少成还是想办法先让她进入单位上班,找着机会帮她转正。
郑叔叔也对她很好,一直暗示她,等她和郑意结了婚,她就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会尽全力支持她的工作,至于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她不用在意。
这些乍一眼看过去,都是康庄大道,可是落到实处,全是鸡毛蒜皮,让人看不见光的琐事。
郑意惹出的一桩桩烂事,陈怀凤有意立威的刁难,余思雅明目张胆的挑衅,都像河底的水草般缠绕着她,让人喘不过气。
她向熊书怡描绘自己这两年的生活时,总感觉脖子上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掐着她,直到说起自己在派出所砸了郑意的车,那只手才松开她,得以获得一丝生机。
熊书怡满眼心疼,一边往她碗里夹菜,一边对着郑意一家人破口大骂。
“你让那男的有本事来西安,你看我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熊。”
说起打他这件事,白眠又笑了,绘声绘色给她讲了郑意在酒吧被江寻揍了的事,熊书怡开心的不得了,“对,就是得给那对狗男贱女点儿教训!不然真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呢!老子也是真服了那个余思雅,她是不是还指着成为郑意心里的白月光,来恶心你啊。”
“或许是吧。”白眠觉得不可理喻的摇了摇头。
“不过你那几个朋友,也真的很仗义,后面有机会约他们吃个饭吧,算我感谢他们对你的帮助之恩了。”
白眠一想到秦牧云,唇角的笑容不由一淡,“再说吧,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在西安待几天。”
熊书怡也没有多言,话锋一转:“我说真的,你把你在上城的房子卖了,到我们这来安家吧。我昨天已经把你的简历递到我们院里了,然后你再找一个我们西北的小伙儿,这事就成了。”
白眠听得直摇头。
“你忘了那句话吗?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