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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道谢,裙摆下交叠的双腿透着一丝拘谨。
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靠坐在沙发上,故作轻松道:“你今天是去约会了吗?”
“没有啊。”白眠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哪部分给了他这种错觉,低头打量自己一番:”因为我穿裙子了吗?”
他自下而上打量着她,没有回答。
似乎并不相信。
“还是因为我擦口红了?”
他仍然没有回答,寓意深长的目光,让白眠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好气又是好笑:“看什么?说话。”
他还是望着她不语。
白眠被气笑了,他也不由挑起了唇角,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白眠不再计较,挺直的腰背,缓缓靠在后面的靠枕:“你说,你有空就来这里坐坐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这儿打工吗?”
他想了想:“算是吧。”
不过给自己打工。
“那……”她欲言又止:“你那边还做吗?”
“哪边?”
“就是……”她有些难以启齿,手也难为情的跟着在空中绕了两圈:“你之前做得那个。”
他脸上疑惑更甚,她“哎呀”一声,他顿时恍然大悟,颇有无奈道:“没有。”
他的意思是,他从来没有做过那行,而她的理解是,他到这边来打工了,就不做那行了。
白眠顿时替他松口气,“那就好。”
秦牧云意识到她又理解错误了,不由眯起眼睛。
白眠对他眼睛里的深意浑然未觉,指着自己的手腕说:“我上次就注意到你手上这个了,是天珠吗?”
秦牧云顺着她的目光,抬起戴着褐白色玛瑙石的手腕:“这个?”
“恩。”她点点头。
“好看吗?”秦牧云问。
”恩。“白眠没有多想,她只记得最早的天珠出自象雄天珠,而今存世的天珠皆数古人遗留:“不过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过,从来也没见过,所以,你这个是吗?”「2」
他抚摸着玛瑙的绳结,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我也不知道,地摊上买的,五块钱两颗。”
秋三收拾了满地的残渣,走到二楼,准备给秦牧云汇报一声,正好就听到这句话,不由产生了一丝好奇,秦爷身上有什么是能五块钱买两颗的?
“那么便宜?”白眠没注意到走到门口的秋三,自是不信道:“可是你这个看着很像真的。”
白眠所学的专业,更多涉及的是考古学理论,各朝【创建和谐家园】古,田野考古,随葬品等内容,涉及到遗址、墓葬、随葬品等,涉及的文物知识也相对宽泛,并不像文物学那么细致。「3」
“可能是你们学考古的,只知道真的东西,不知道假的东西。”秦牧云淡淡道:“市面上这种东西很多的。”
“那你在哪个地摊买的?”白眠想了想,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能力,戴真的天珠不太可能,但是五块钱两颗应该也不至于。
“忘了。”他放松绳结,将手串从手腕取下来,向她勾勾手,她不明所以俯身靠近,他温声提醒:“手。”
她隐隐猜到他要干什么,连忙坐直身摆手:“你跟我说哪儿买的就行了。“
“记不清了。”他顺势抓着她摇晃的手指,将手串戴在她的手腕,“送你了。”
秋三这才看清秦牧云说得五块钱两颗的东西是什么,险些没闪到自己的腰,上面总共有三颗形状相似的椭圆形西域天珠,每个天珠表面都有十二个眼,每个眼都是自然形成的,并隔空对应。
秦牧云之所以被称为秦爷,远远不止是有钱这么简单。
秦牧云的十二眼天珠,现在还有很多人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此时,秋三看向白眠的眼神已经从尊敬到了敬畏,俗话说得好,见珠即见秦爷,现在白眠在他眼里算半个小秦爷。
白眠自是不知。
而这头秦牧云已经替她收紧了绳索,她本想推拒,但是秦牧云眼睛里的真挚,让她明白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物品,是一个努力挣脱出泥泞的少年,最诚挚的心意。
这对于别人可能不算什么,可是于他而言,可能是他现在为数不多能赠予她的东西。
他那么努力摆脱之前的生活,开始脚踏实地的活着,自己没道理让他因为这件事难过,她捂着被他亲手戴上的天珠:“我会好好爱护的,谢谢你。”
秦牧云显然没想那么多,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秋三见状也不敢久留,蹑手蹑脚退了下去,没走几步,门口的珠链响了,他闻声回头,只见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冲进来:“刚才进你们店那个女人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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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找 茬
秋三一听就知道他们问谁,而且几个人态度如此恶劣,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不慌不慢倚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咱们点儿只卖物件儿,不卖女人,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创建和谐家园】少废话!把白眠给我叫出来!”为首的男人大喊道。
秋三听他还能喊出白眠的名字,顿时更觉来者不善,挡着他们道:“你们别光喊,有脾气把这店砸了。”
“【创建和谐家园】以为老子不敢砸啊!”
“你敢你就砸啊。”
白眠隐隐约约听到郑意的声音,起身越过二楼的玄关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郑意待着几个人,站在楼梯下面跟秋三吵架。
郑父生日那天过后,郑意到她单位上都找过她好几次,没找到又带人到她家门口堵了她几天,现在又找到这里来了。
“怎么了?”秦牧云越过她的肩膀,看见气势汹汹的郑意,正准备下楼,被她一把拽了回来。
“你不能去。”
秦牧云单手插兜,歪头俯视着她。
白眠说:“你去找个地方藏起来,我来处理。”
秦牧云:“?”
白眠深吸了一口气,越过秦牧云往前走去。秦牧云反拉住她的手腕,“说清楚。”
她迟疑的看了一眼楼下愈演愈烈的形势,不由流露出一丝焦急。
“他能处理。”秦牧云看出她的顾虑,有条不紊:“我怎么不能去?”
前段时间,郑意放话说,要找到她口中的“奸|夫”,让她身败名裂,并去跪着给余思雅道歉。
她一直没放在心上。
然而今天偏偏在这里碰见了秦牧云,她倒是无所谓,可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毁了他的人生,这种感觉就像是误入歧途的少年,好不容易回到正途,决定好好生活,然而却遭遇一场无妄之灾,让他觉得所有的努力无用,再次坠入歧途。
“因为跟你没关系。”
秦牧云直直盯着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就知道他在骂她骗人。
白眠有些慌张,楼下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郑意等人隐隐往楼上闯的趋势。
她来不及多想,四处张望,拉着秦牧云的手腕,在会客区对面的书画间藏起来,但没有没有任何遮挡的拱门,让她还是觉得不安全,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紧闭的房门。
门上写着“私人区域,生人勿入”的字样。
她犹豫了一会儿,拽着秦牧云躲了进去,门后是一间书房,似乎是老板平时办公的地方,窗户紧锁,窗帘紧闭,密不透光。
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散发出昏黄的灯光。
她反锁上门,蹲在地上,让秦牧云帮忙把房门旁边的沙发推过来,秦牧云眼眸微垂,让她站远点儿。
她不明所以,刚刚退开,秦牧云单手提起沙发的扶手,将沙发拖动到门口:“够吗?”
沙发遮住门的一半,但她还是不放心,“再拉过来一点儿。”
“那你再站过去点儿。”
白眠乖乖躲开。
这次沙发彻彻底底把门堵死了。
“过来。”白眠走到书桌后面,向他招招手。
他拉着衣领上前:“怎么了?”
她盯着书桌下空出的区域:“钻进去。”
秦牧云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眠也没时间跟他解释了,郑眠的声音已经到了外面的走廊,拽着他的手腕,将他推了进去。
书桌三面都是闭合,只有中间不大不小的一块区域。
平时拿来放腿绰绰有余,而今要容纳下两个人,着实有些力不从心。
秦牧云坐在地板上,半倚着冰凉的桌壁,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被迫屈膝,白眠则双膝、手掌着地,撑跪在他的身体两侧,努力支撑着自己的体重。
他静静打量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不动声色扫过她撑在自己身侧,微微发颤的双臂,“你可以靠在我身上。”
“没事,我可以。”她已经够给他添麻烦了,闭着眼睛,咬着牙坚持道:“你再忍耐一下就好了,他们找不到人,自己就会走了。”
可是……
秦牧云目光微垂,视线扫过她从大腿垂落下来的裙摆,若有似无拂过他腿部的裤料,腰背及以下的曲线则因为俯卧的姿势,格外凹凸有致。
他和她要是以这种姿势被发现,会更说不清吧。
“其实不用躲在这里,也没关系。”他不经意的移开目光,落在侧面地板的一角:“他们进不来。”
“万一他们破门怎么办?”白眠特别认真平视着他的眼睛:“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来。”
“你呢?”感受到她的视线,他收回目光,与她对视,然而不流通的空气、狭窄的空间和长时间从撑跪的姿势,让她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细碎的头发贴着的肌肤,白皙的肌肤透出淡色的红晕,只是一眼,他又移开了目光。
白眠没有察觉到他视线的变化,只觉得又闷又热,膝盖和手心都隐隐作痛,她暗自挪动了以下膝盖:“我会去处理。”
秦牧云浅色的瞳仁下意识向左侧转动,显然是在思考这句话的深意。
“门外那个人,算是我的未婚夫吧,但是在我遇见你之前,我已经跟他提出解除婚约了。”白眠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但是门外的人迟迟没有入门的迹象,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可是他家里人不同意,背着我发了请帖,订了婚期,他跟我也有一些矛盾,一直想找机会对付我,我不想他……伤害到你,明白吗?”
她怕郑意斗不过她,反过来对付他。
在她心里,他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而她有保护他的责任和义务。
然而秦牧云只听到了,她和郑意已经解除婚约,喜帖和婚期都是背着她订的,现在那个男的是因为她要退婚,在找她的茬儿。
他不动声色垂下眼眸。
白眠已经坚持不住了,想要起身从书桌下出去,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外面已经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她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甚至想直接打开门出去了,可一想到面前的秦牧云,又忍了下来,继续用这个姿势困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