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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诱婚缠绵-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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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浮声转过身,接过资料。

        许焕递给他的资料有一指厚,里面配有照片和文字,细致地讲述了阮安澜这些年的活动轨迹。

        以前的时候,沈浮声也知道阮安澜的存在,但他观察一段时间,觉得问题不大,就没再太放在心上。

        因为阮然和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在大学上到一半的时候,阮安澜甚至出国,从此和阮然再也没有联系。

        只是前一阵,网上有了阮然和阮安澜捆绑的热搜,陈庆告诉他阮然要撤掉热搜的意愿很坚决,便让他产生了隐约的怀疑。

        后来,阮然回到家,心情明显不佳,他查了一下,得知那天阮安澜曾经出现在晨雾舞团的办公室。

        那之后,沈浮声就让许焕着手更细致地调查阮安澜的事迹。

        而原本,沈浮声在听说阮安澜会参加这次预演后,还多出个心思,派人到现场盯着。

        却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接到电话的时候,沈浮声立刻放下了正在召开的董事会议,命令许焕立刻开车抵达剧院。

        在商场上浸淫久了,沈浮声对于危险与恶意有很强的嗅觉,经常能及时作出反应。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在尔虞我诈之中占据高地,很少吃亏。

        却没想到,这一次,他还是太慢了。

        他翻开阮然的简历,入目就是阮安澜的证件照,笑得温婉客人,好像是被千娇万贵养出来的公主一般。

        再往下,看具体的个人履历。

        十八岁那年,考入了舞蹈学院,大二的时候,因为和学校老师勾连的丑闻被曝出,一时间还闹得挺大,就选择了压下丑闻,到国外发展。

        从此和阮然没有什么交集,直到最近回国。

        阮安澜为了拿出去好听,对自己的个人履历做了一定程度的粉饰,但是递交到沈浮声手里的,都是最质朴的事件陈述,撕破一切外在的粉饰,直接看到最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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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调查了北城大剧院,”许焕立在一侧汇报道,“除了暖气坏了,导致室内有些冷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暖气坏了?”沈浮声的视线离开报告,淡声问道。

        “是的,”许焕答,“据负责人说,因为热水管道冻裂,导致供暖出现了问题。发现问题后,他们紧急派人抢修,很快就修好了。不过……”

        许焕犹豫了一下,有些奇怪道:“并没有查到相应的维修记录。”

        暖气被人动了手脚是一目了然的,但许焕不明白的是,阮然这一次划伤自己,和暖气的关系是什么。

        沈浮声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沉思了一会,说:“知道了。”

        -

        抽完几支烟,沈浮声没有在吸烟区久留,很快回到了阮然的单人病房。

        门口被他留下看护的人见到他,低头打了声招呼。

        阮然也许是累得狠了,仍在沉沉睡着,输液瓶一滴一滴往下滴。

        她睡姿很乖,手放到身侧,一直都没有动。

        沈浮声将资料放在一边,注视着阮然的面容。

        心里缓缓想着。

        十八岁那年,从灵泉寺出来后,他将阮然送回阮家,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诚然,沈浮声鲜少后悔,也不常回顾往事。

        他的决定永远冷静果决,仅有的几次质疑,都是因为阮然。

        那个时候,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当时也不过十八岁,背负着父母双亡的刻骨深仇,一举一动都被沈家那帮人盯着,时刻保持警惕,心思缜密地筹划反击,几乎是刀口舔血。

        这样的日子,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又怎么能再暴露出他其他的牵挂。

        于是他写了一封匿名信,以阮然母亲的口吻告知阮南霆,说自己尚有一笔遗产,要求他将女儿安全无虞地抚养大,在阮然十八岁成年时,那笔遗产便会自动交给阮南霆。

        信中说会雇了人监督这件事,告诫阮南霆不要耍心思钻漏洞。

        沈浮声当时觉得,这样阮然回阮家,起码能吃饱穿暖,将眼睛治好。

        其余的,他也不指望阮家能给太多。便想等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再去找她。

        后来沈浮声意识到,他回去得太迟。

        再见到阮然时,她满心满眼,都是沈敬臣那个自我意识过强的私生子。

        那是他第一次质疑自己的选择。

        第二次质疑,则在此刻。

        他想起来自己这次回国后第一次见到阮然。在那场拍卖会上,大家都穿得非常温暖,只有阮然穿着舞裙,表现并不明显,却还是有些冷的模样。

        才会买下那条披肩,希望能让她暖一点。

        后来,他和阮然同居,也察觉到对方对于温度非常敏感。

        在寒冷的冬天偏好温暖,甚至有些偏烫的东西。同时,从不靠近冰箱,从来没有见她往里面放,或者拿过什么东西。

        一旦出门,就要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一丝风落进来。

        这些生活细节,阮然平时的表情动作都隐藏得很好,但是喝醉的时候,却会委委屈屈地对他说,觉得冷。

        他以前只是以为体质问题,便把每一套房子的暖气都烧得很足。

        可今天发现事情好像远远不止如此。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阮然这些年在阮家过得到底如何,那些尚算光鲜的表象下,是否千疮百孔。

        他一无所知。

        -

        阮然醒来的时候,日薄西山。

        手上的针已经被拔了,腿部的伤口也从尖锐的刺痛而变成了很和缓的隐隐的疼痛。胳膊被好好地收回了被褥里,周身干燥而温暖。

        夕阳落下的薄光透过不远处阳台的窗户,照在她洁白的被褥上。

        好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长这么好的一觉,醒来的时候,甚至还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

        阮然转过头,发现不远处的阳台上,沈浮声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夕阳将他深黑色的西装上打上一层薄光,他站在半明半暗之中,身材优越,肩宽体长。在空荡的阳台中独自立着,乍一看去,就像是一个有些寥落的背影。

        阮然的目光顿了一顿。

        她没有想到,自己醒来后,竟然第一眼能看到沈浮声。

        或者,再往前推一推。

        她从大剧院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沈浮声会来接她。

        阮然顿了顿,免不得想起上一次去医院的时候。

        实际上,因为经常演戏或者跳舞,阮然的体质不错,鲜少生病。

        上一次,还是因为刚毕业的时候接戏太多,累晕在片场。

        当时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把她送到了医院,输了葡萄糖。

        随后其他人又马上回去赶拍摄进度,只留了小灿在一边,等她醒来。

        但阮然真正醒来的时候,小灿正好去了卫生间,并没有在房间里。

        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睁开眼,目光所及的,也是这样的黄昏,巨大的落日西沉,夜幕即将笼罩,空气介于明与暗之间,细小的灰尘浮动。

        那一瞬间,阮然难免陷入某种情绪,只觉得人生而寂寞。

        在漫长的生命长河中,和所有人的相遇,不过是一瞬。

        而生命中总有某些时刻,需得独自面对。

        可是此刻,她在同样的黄昏中醒来,一转头,看到那个与她协议结婚的丈夫。

        背对着她,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好像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只等她醒来。

        阮然静了静,正想开口说话。

        沈浮声却动了一下,转过身来。

        正好对上阮然望过去的视线。

        背着光线,沈浮声的五官和表情看不分明。

        好在对方顿了一顿,很快走了进来,走到了室内明亮的光线下。

        走进来的时候,沈浮声说:“醒了。”

        又问她:“饿不饿?”

        阮然这才发现,自己中午前就睡了过去,没有吃午饭,现在又到了晚饭的时间,确实是有些饿。

        沈浮声似乎也是随口一问,实际上早已经知晓她的答案,他抬手按了一下床头的铃,很快就有食物送了进来。

        是比较清淡的清粥小菜,颜色不算浓烈,却飘着清香,让人食指大动。

        两人份,一份摆在阮然床上的桌上,而沈浮声拖了凳子坐在一边,在旁边的桌前吃起了自己的那一份。

        一时没有人说话,阮然喝了两口粥,想起什么,有些犹豫地问:“你一直在我这里,会不会耽误工作?”

        沈浮声看了她一眼:“要是非得我才能运转下去,那帮人也别干了。”

        阮然:“。”

        过了几秒,沈浮声又说:“自己都这样了,还挺会为【创建和谐家园】心。”

        阮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其实自己也没怎么样。

        不过是腿上多了一道伤口,甚至都不影响走路,强制住院更是无稽之谈,要让她再坚持跳一场舞也不是不行。

        平心而论,其实完全不需要沈浮声呆在这里。

        但她没有这么说。

        究其原因,或许心里也有半点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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