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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深了深，沉哑的声音自他唇间逸出，“我真的爱死了你这个样子。”
“陈赐你是不是有病，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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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赐眼底闪过一丝狭促的笑意，神情吊儿郎当，“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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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在犹豫，这让陈赐有些吃惊，他以为她肯定不会答应。
不过倒也不奇怪，毕竟……
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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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撑着他双肩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夜色在他们对视的目光之间流淌，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很慢很慢。
一秒……
两秒……
终于，她在他期翼的目光低下头来，闭上眼轻吻住他双唇。
陈赐呼吸一滞，唇角却漾开笑容。
这是一个青涩而轻柔的吻，因为主动权都在许栀那里，这个姿势他并不好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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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看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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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腿软。
*
两个人是走去燕山公园的，还绕道回去拿了条毯子，到燕山公园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山下大多数房屋都熄了灯，黑漆漆的。
这个点儿公园里也熄了灯，好在陈赐有随身携带超大电伏的手电筒，把山路照得比白天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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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并没有这么着急想看日出，主要是今天陈赐提了他妈妈，她怕他情绪不太稳定，回去又犯病了。
她得守着他才行。
陈津言之前托她照顾他说了一些关于他狂躁症的事情，说他每年在他妈妈祭日之后都会发病，大概是因为会想起那些事情。
今天他不仅想起来了，还全部说了出来，说的时候就已经差点发病了，她不放心。
爬了十多分钟的山坡，两人登上山上的高台。
今晚夜空里的星星比较稀疏，但站在这里看还是很漂亮的。
陈赐在台子上坐下来，把书包丢到一边，然后拍了拍自己大腿，“这地上硬，坐久了屁.股疼，你坐我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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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赐笑了一下，“你能跟我比？”
许栀努努嘴，“我怎么就不能跟你比了，你【创建和谐家园】不是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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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骗人了，谁【创建和谐家园】上还是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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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赐挑唇，“你要不摸两把验一验？”
许栀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把头偏到一边闷闷道，“谁要摸你。”
陈赐趁她偏着脸不敢看他的时候，一把将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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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乖乖坐上来。”
他低沉撩人的嗓音从后上方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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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赐垂眸看向她，眼底掀起笑意，揽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捞了捞。
某两处部.位.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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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赐表情淡然，“你坐到我麻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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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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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栀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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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里明显染上了某种危险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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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大概是某人良心发现，不想她一直这样紧绷着身子，把她往下挪了挪。
她吁了一口气，放松下来靠在他怀里。
现在离日出还有好几个小时，两个人默契的没有说话，静静仰头看着星空。
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不用说话就很美好，拥抱是深情的对话。
他们就这样静【创建和谐家园】了半个多小时，陈赐的声音才在夜色中响起，“你要不要先睡会儿。”
“不要。”
许栀斩钉截铁，说是“睡会儿”，但她猜陈赐怕是要等太阳都快出来了的时候才会叫她。
她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熬几个小时。
“可还有好几个小时才日出。”
许栀想了想，虽然现在就这样静静抱着她也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聊，但如果等会困意上来了，就这样什么都不做肯定很容易睡过去。
“我们看两部电影吧。”
她提议。
“行。”
刚好他们刚刚回去拿了充电宝。
陈赐把书包提过来，翻出充电宝，也把毯子拿了出来裹住自己和许栀。
现在才三月下旬，白天气温虽然直逼30℃，但晚上还是比较冷的。
“想看什么？”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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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爱情动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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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速度与【创建和谐家园】》这种有爱情戏码的动作片，你们女生不是都爱看爱情片吗，可纯爱情片看着容易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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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故意将尾音拖长念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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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听着他吃痛的叫声，满意地哼哼两声，“就看《速度与【创建和谐家园】》吧。”
“嗯。”
两人就这么捧着手机，在山上裹着毯子看起了电影。
不知道是电影确实很好看，还是两个人今天都很兴奋竟然一点都不困。
再看完两部《速度与【创建和谐家园】》，天刚好亮了。
太阳缓缓从水平线升起，在天际晕染出梦境般的大片粉色。
山下的小城渐渐苏醒，偶有几只飞鸟穿梭过街道。
在这样油画般的光景下，即便是再厌世的人，也会再爱一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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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在以前，她也许只会在这一刻短暂的爱一下这个世界，但从此以后，无论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只要陈赐在她身边，她会永远爱这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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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陈赐的声音捎着山间的雾气落在她耳边。
“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来看日出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