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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表姑娘不想上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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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文凤真要以隆重的中宫之礼迎娶陆家女。

        辽袖听过那位陆姑娘的美名,大宣第一才女,聪敏毓秀的女诗人,一手好字惊艳绝伦。

        十一岁时因在大雪船头见了淮王殿下一面,写出闻名天下的江雪赋,表尽心思。

        陆姑娘的父亲又是老王爷旧部,出生入死的情谊。她才是世人属意的皇后人选。

        这些人老揪着自己做什么,辽袖以色侍人,尝尽其间苦楚,境况低微,初入京城时大字不识,文墨不通,只会歪歪扭扭写自己的名字,常遭人耻笑。

        她羞得面色通红,夜里不知偷偷抹了多少回泪水。

        她也想努力识字,可根基浅薄,又总受文凤真欺负,夜里弄得她精神全无,白日里打着哈欠,明明困得不行却时刻如一根弦绷着,紧张不安,他耐心差,动辄惩罚。

        辽袖走出去好远,扶住假山,呼吸略有起伏。

        雪芽气得眼泛泪花,愤愤说:“他们也太作践人了!”

        辽袖却轻轻地抚了一下雪芽的眼角。

        雪芽诧异抬头,见到姑娘明净的小脸,一两滴晶莹的泪珠挂落下巴,吹之即碎,姑娘却笑着,安慰她,声音软软的。

        “跟着我你受苦了,等过几日,咱们出了王府,自力更生,虽然日子累些,倒不必看人脸色了。”

        生日宴开始前,辽袖服侍老祖宗饮茶,嬷子端上一块黄梨木盒子,一方好墨静静躺着,正是前几日辽袖提过的礼物。

        老祖宗目光和蔼:“你这丫头,总比旁人细心妥帖,年纪不大,却很懂事,这礼物真是你想要的?”

        辽袖睫毛轻颤,细声细气:“袖袖一介孤女,得您疼爱,才不至于流落街头,老祖宗身体安泰,长命百岁,已是袖袖的生辰愿望。”

        辽袖抬头:“老祖宗,听闻京师的桂海灯会是天下一绝,怎么这半年来,夜里不曾见过呢?”

        “从前每年的桂海灯会,确实堪称盛景,皇家御用的礼炮庄忙活一年到头,只为响彻一夜的烟花,桂海灯会原是一年一次,天下百姓都能享用的美景,自从——”

        老祖宗似是想到什么:“自从十年前皇帝不理朝政,闭门修道开始,桂海灯会便被禁了,礼炮庄子也散了营生。”

        “如今宵禁愈发严格,一入夜,哪怕官员贸然出行,也要遭受杖责,更没有人敢放烟火,哪怕元宵,也只廖廖几处,不成气候。”

        “原来如此。”

        辽袖眸光一敛,儿时夏夜,娘亲坐在藤椅上,膝头抱着小辽袖,娘亲的声音温柔有条理,一桩桩一件件说京师的繁华,桂海灯会有多热闹,烟花放得又大又漂亮,气象宏伟,变幻万千,令人目不暇接。

        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玩着娘亲的头发,娇里娇气:“娘,袖袖也想看烟花。”

        娘亲没说什么,笑着亲了亲她。

        小姑娘从乡下第一次踏足京师,被京师的繁华气派震惊,害怕又羞怯,真想看一次京师烟火,可惜是无缘得见了。

        自从娘亲死后,辽袖再没撒过一次娇。

        皇帝不理朝政已有十年,算起来,从娘亲病逝那一年,当今天子再也没有上过早朝。

        年幼时驻扎在庄子旁的军队,也是自娘亲死后,便撤走了,不知为何,种种联系起来,她心下隐隐不安。

        她更不敢问老祖宗,密室里满墙关于娘亲的画,究竟是谁收藏。

        老祖宗一扬手:“好了,外边儿都等着呢,快去入席。”

        ……

        巷外小院,槐哥儿拾起扁担,冲着门外,一脸警惕地对着不速之客。

        白袍男子从容自若地踏进小院,槐哥儿认出,这个眉眼漂亮的男子,是当日一只手就拦住他的淮王殿下。

        “你别过来!”

        槐哥儿恶狠狠地挥出一根扁担,气势凶猛,文凤真两指稳稳夹住,微微侧过头,冷峻矜贵。

        “为何?”

        槐哥儿咬牙道:“我姐说了不准我跟你玩儿,否则她就不理我了。”

        闻言,文凤真顿时面色一沉,顷刻间,扁担断裂成两截,风声凌厉。

        过了半晌,槐哥儿灰头土脸地躺在地上,再没力气起来,显然是被治服了。

        文凤真坐在井沿,白袍纤尘不染,风度优雅,不紧不慢抿了口茶。

        冯祥忙将槐哥儿扶起来,拍拍土,笑道:“槐哥儿,咱们是来给你送吃的,你瞧瞧,煨火腿、血粉汤、梨片蒸猪头肉……多香!”

        槐哥儿捂紧了嘴,望向文凤真,闷声说。

        “我不吃你们的东西,姐姐说你坏死了,才不是好人!”

        此话一出,冯祥吓得差点跌了食盒,战战兢兢一抬头,文凤真咳嗽了两声,凤眸淡淡一睨,一语不发,无法揣摩他在想什么。

        留下食盒后,一主一仆回了马车。

        “殿下,咱们接着去哪儿?”

        冯祥瞧了一眼主子的脸色,好似有些难堪,这也难怪,槐哥儿傻子心性,口无遮拦,竟脱口而出那句:“我姐不让我跟你玩儿。”

        文凤真掀开了车帘,若有所思。

        “有些人,总在孩子面前说本王的坏话呢。”

        冯祥抹了把汗,道:“老祖宗来请过您三回了,凉侯府那边,裴小姐今日庆生宴。”

        他只敢提裴小姐,哪敢提一起过生日的辽姐儿。

        文凤真神情不变,放下帘子。

        “去凉侯府。”

      第十一章

        穿过花木扶疏的庭院,辽袖一掀门帘,客堂极尽藻饰,锦幔宫灯,便是百十人坐在里头也不显拥挤。

        目光一齐聚过来,不由得恍神片刻,再也挪不开眼,众宾客心底无不赞叹,好一个美人!

        葱绿缎面光滑,更衬得腰肢柔软,行动间香风袭袭,玉枝将倾,身段儿一等一的风流。

        脖颈白腻腻的,皮肤娇嫩,一瞧便知极易留下红印子,需得显宦巨富人家小心呵养,她才十五岁,五官胚子已经出挑得明艳妩媚,端是动人心魄,上翘的嘴角尖尖的,不慎被勾了魂去。

        只是一双眼眸极大地冲淡了媚感,蕴藉水光,盈盈流转间,满室光影明灭,天真又脆弱,一触即碎的美,

        这种无辜小白花,别说在座的都是俗人,哪怕理学君子来了也忍不住心生垂怜。

        她娘已经是名动大宣的美人,辽姐儿因为姿态间的三分仙气,三分病弱气,犹甚她娘亲当年的风华。

        在座诸人皆知辽姐儿的身份,可都心口不宣地默默闭了嘴。

        为了不惹祸上身,众人只能将目光转回来,心底却不住生出遐思。

        辽袖松了口气,见到老祖宗招手,入席坐在她身旁。

        辽袖目光一扫,落在一个衣着华丽,头戴珠翠的女人身上,心下一惊,这个美艳嚣张的女人,被小太监前后簇拥,正是圣恩隆顾的张贵妃。

        张贵妃的母族出自岐王府,算起来,她还是岐世子的表姐。

        雪芽小声说:“姑娘,奴婢觉得张贵妃和裴小姐,跟您长得有些像呢,张贵妃是眼睛像您,裴青禾是轮廓像您。”

        “别乱说。”辽袖有些慌张。

        辽袖唇色苍白,低下头,愈发显得单薄纤弱。

        裴青禾恨恨地剐了辽袖一眼,她瞧了瞧自己盛装打扮,却被乡下来的辽姐儿比下去一截,气得眼圈儿红了。

        辽袖心知,裴青禾仅仅因为自己就气成这样,若是见了那位大宣第一才女陆姑娘,只怕要七窍冒烟了。

        辽袖总在想:文凤真若是早娶了这位陆姑娘,也不必辛苦教她读书识字了,或许他本就喜欢有文采的女子,才费心费时将她调\教成符合他喜好的模样。

        前世她心疾复发时,宫墙内外忙着预备皇后仪典,迎接那位大宣第一才女陆姑娘入主中宫,迎接百位高贵的世家女进宫,

        那是新帝第一次充掖后宫,热闹非凡,处处锦幔宫灯,鞭炮齐鸣鼓乐大作,一片喜气洋洋,世人恭贺帝后永携琴瑟。

        还好她死在了众妃嫔进宫的前一日。

        曹姨妈见到女儿被生生抢了风头,悄悄拉了一下裴青禾。

        “殿下快到了,你先备好茶吧。”

        “真的?”裴青禾一愣,“殿下不是说不来吗?”

        曹姨妈堆满笑意:“傻孩子,你的生日,殿下怎么会不来,轿子都已经停在轿厅了。”

        裴青禾眼眸一亮,顿时喜不自胜,她得意地瞥了一眼辽袖,心下暗骂:小乡下妞!

        辽袖正欲夹一块糕点,裴青禾落下一声轻嘲笑。

        “辽姐儿,你从前在庄子里,一定不尝吃这些吧。”

        辽袖蹙眉,裴青禾竟然一再挑衅。

        这时,席面上已有人吹捧裴青禾,提起她一手精湛的茶道,裴青禾面露得意,不免矜傲。

        裴青禾算了算时辰,淮王也快到了,于是命人备上茶具,她坐在一层珠帘内,与客人隔绝开,精心配了一套绿裙,纤腕慢弄,大方得体。

        不一会儿,白雾袅袅,已有人尝上这道茶,纷纷赞不绝口。

        “这道茶名叫东溪玉女,是西域贡品,今日咱们能饮御茶,皆是托了裴小姐的福气啊。”

        “换做别人,谁敢分出圣上的御赐之物,也只有裴小姐深蒙圣恩。”

        “这茶味极妙,裴小姐的茶道愈发炉火纯青了。”

        辽袖陪着老祖宗也分到一小盏,她抿了一口,不禁蹙眉。

        前世,文凤真曾手把手教她品茶烹茶,每年贡品中那一撮顶尖珍品,不知被她煮坏了多少,再笨拙的舌尖,将世间珍品过了一遍,也通透了滋味。

        那时,文凤真问她爱喝什么茶。

        少女怯生生地偎在大氅中,只露出一截纤弱的下巴:“臣妾只爱喝牛乳,不爱喝茶。”

        文凤真难得展颜一笑,用额头碰了一下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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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溪玉女确实是好茶,可这味道却不对。

        辽袖正兀自沉思,裴青禾本就看不惯老祖宗将茶分给她,这乡下来的泥腿子,如何有资格饮御赐之物?裴青禾越发瞧不起她。

        看着辽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裴青禾说不出的痛快,心里愈发平衡了,她无家族倚仗,又穷又没教养,跟淮王殿下哪里能谈到一处去,天上地下的两个人罢了!

        裴青禾上扬一侧嘴角,天然地携了讥讽,轻声说。

        “好端端的东西糟蹋了,辽姐儿,你一定没喝过什么好茶吧。”

        辽袖将茶盏缓缓放下,裴青禾面色如常,却凑过来,一字一句。

        “别人不清楚你的来路,可我把你看得一清二楚,老狐媚子生小狐媚子,我娘说了,你娘活着的时候就是到处勾引男人,害得男人为她家破人亡,我娘还说了,你娘死的那天,全京城的女人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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