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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忽然齐齐跪下,热泪盈眶,痛哭流涕。
“凤真!咱们都是跟你爹出生入死的兄弟,给你爹挡过刀,把你爹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啊,就当咱们这些伯伯求求你。”
“凤真,你在咱们眼里,就跟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叔叔们也是为你好啊,你只要娶了陆稚玉,咱们就不管你了!”
“是啊,成婚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叔叔们没求过你任何一件事,你答应吧!”
字字情真意切,发自肺腑。
沉默良久,没想到文凤真忽然扯开笑颜,唇红齿白,容颜生动,他点了点这些老东西,一把将佛珠打在腕子上。
“各位叔伯这是做什么。”
“冯祥啊,请茶。”
“你们说的条件,甚合本王心意。”
文凤真不紧不慢地说:“其实,不用皇后提,本王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孝子,早就想遵守父王的遗命,迎娶陆姑娘了。”
众人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文凤真扫过他们的脸,长睫之下,笑意清冽:“那么,既然皇后和宁王都出席,婚事必得大操大办,请帖你们人人一份,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都来都来!”
众人笑呵呵的,推杯换盏,一派其乐融融慈孝暖心的画面。
*
辽袖在殿内等了文凤真许久,虽然垫了厚厚的毛毯,依然脚下生冷,不知文凤真谈得怎么样了。
文凤真掀开帘子,眼底微亮:“谈妥了。”
辽袖仰起小脸:“殿下,你们谈了什么?”
文凤真转过头,微微一笑:“是好事,回公主,微臣要成婚了。”
和陆稚玉。
辽袖面庞一愣,她耳边似有嗡鸣,怔怔地有风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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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给凤套个头盔防挨打。
下一章凤结婚,本文最后一个大情节,填前世最后的坑。
凤的大婚真相和袖袖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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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花酿姬 5瓶;莫染 2瓶;我磕的cp绝对he、红豆南相思、清序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二章
文凤真长睫微垂, 瞳仁神光却紧紧跟在她身上,状似漫不经心, 眼底晦暗不明。
第一回 问她是不是想做皇后, 她哭着将梅子碎冰吐他脸上。
第二回 春耕时带她出行,以皇后之礼,她闷闷不乐一整日。
最后他说他要纳新后, 她也只是笑了笑,让他心被猛锤了一下。
“辽姑娘?”他再次一笑。
辽袖起初愣了一下, 后来想想,也不过一切回到原点。
她望了他一会儿, 忽然开始收棋盘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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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曾说不择手段也要赢, 若是真能达成目的, 别说让你跟陆姑娘成亲, 必要时,将你五花大绑了送去人榻上, 以容色换皇图稳固,也不是不行。”
辽袖笑了笑,面颊渗出薄红, 生动怡然。
文凤真坐在她身旁的椅子, 玩着棋子,牵起嘴角,开口。
“若是我再也不会来见你了, 公主会记恨我一辈子吗?”
辽袖将棋子哗啦啦一下倾倒入棋盒,干脆利落地说。
“我会把殿下忘得一干二净, 天下之大,什么样的良人碰不到,再说,殿下并非良人。”
文凤真愣了一下,微微一笑。
“公主真无情啊。”
*
小雪时令一晃眼。京城过年的气氛浓烈起来。
今年因着淮王成婚的缘故,更是热闹非凡。
鹿筑眦临北苑林场,平日冷冷清清,如今为了预备淮王大婚,到处都是工匠脚不沾地。
文凤真的仪仗已经在外备齐。
他站在窗前,双手扶上雕栏。
墨发金冠,大红吉服衬得皮肤胜雪,夜色下露出一截精致的下颌。
雕栏上坐了一个黑发少年。
辽槐双手合拢,裤腿随风百无聊赖地晃动,下面是距离十丈高的白玉长阶。
“之前写信让我装傻的是殿下,如今让我不用装的也是殿下,殿下究竟是什么人。”辽槐问。
文凤真抚了抚雕栏的金漆,声音极轻。
“是这个世间此刻最理解你的人。”
“在那天夜里同样失去了亲人的人。”
文凤真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另外,本王要告诉你。”
“光靠打,没背景没势力,不动脑子,永远只是个冲锋陷阵的小喽啰。”
槐哥儿俊脸忽然扯起一笑:“殿下今日这身喜服,红得喜庆,难怪人人都说新郎官是天下最精神的人,殿下实在挑不出毛病
他拍了拍文凤真的佩剑,歪头:“殿下如果死了,能不能把这把剑给我。”
文凤真微抬下巴,斥责:“本王好端端的成婚,尽在本王的大婚之日,说这些晦气话!”
槐哥儿委屈地蹙眉:“那我送送殿下?”
“姐姐身子不好,现在还在卧寝睡觉,今天早上,我怎么催她她都不起来。”
文凤真眉心微动:“她又生病了?”
槐哥儿说:“那倒不是,只是她厌烦得慌,我本来想跟姐姐一块儿去赴约殿下大婚,听说去了好多大将军,都是有头有脸的勇猛人物,摘了赫赫战绩,我也想去,只是我要陪着姐姐。”
文凤真面色如常:“没什么可看的,你好好陪她。”
徽雪营的死士等候在外,槐哥儿又走了几步:“我再送送殿下?”
文凤真无奈道:“你再送,就跟着本王一块儿去了。”
槐哥儿又问了一声:“殿下,你若是死了,真的不把白也送我?”
文凤真目光冷静,一把推开他的脑袋:“走了。”
辽袖的声音响起:“槐哥儿,不要再纠缠殿下!”
文凤真身形一滞,哪怕没有转头,他也能想象出,她那副苍白的小脸儿,生了清冷淡漠的神情。
仿佛一切心不在焉。
文凤真面色如初,挥了挥手,一眼都没有回头看她。
辽袖在宫中有时可以俯瞰全城,看清远处的鹿筑一点点装灯饰彩。
朝堂的事千头万绪,理也理不清,她无暇分心去在意旁人的婚事。
她察觉到一股暗流涌动。
在皇后的授意下,各方跳梁小丑开始鼓噪。
文凤真婚事定下来后,所有人蠢蠢欲动,都想拿她这个势单力薄的长公主开刀。
她摸了摸槐哥儿的脑袋。
一时间生出不知何种情绪,当她知晓槐哥儿不是傻子时,起初心里惊喜交加,随之而来更加沉重。
“槐哥儿,你以后可不能有事瞒我了。”
槐哥儿趴在雕栏上,轻声说。
“姐姐,宫里保护咱们的禁卫军,至少一百人被渗透了。”
“方才来了汇报,这伙人趁着文凤真大婚,李湛的军马将近三百人汇聚在养德门外,借机发动宫变,想要夺权。”
“禁卫军一时难以挡住,如今已经过了东西甬道,往这边来了。”
辽袖指骨冰凉地搭在玉栏上,她仰头,望着寂寂夜空,漫天星河。
皇后这是要给她一个乱刀之下的死法。
从幼时寄人篱下,她便没有自己的家,如惊弓之鸟惶惶度日,委曲求全。
她只有一个小包袱,带着雪芽从一个家被赶去另一个家。
后来她爹告诉她,整个皇城就是她的家,她有了监国之权,从此再也没有人能赶走她。
辽袖忽然开口:“槐哥儿,去调动父皇给我预备的暗卫。”
哪怕死,她也要死在这儿。
因为天下之大,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她抱着弟弟,额头贴额头,此刻在深宫之中,只有姐弟两个相依为命。
槐哥儿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眼眸冷静,顺手拿了一柄刀。
“不会放一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