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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一片死寂,司小舞主动道:“曼姐,程导的手机在我这里,程导说了,有些事情只有您自己亲耳听见,您才会相信。”
“不是...不是这样的...”眼看着大势已去,黄岑瘫软在座位上,再度开口,她有气无力地说:“曼曼,你听我解释。”
冰冷的电流声,黄岑听见孙曼咬牙切齿的说:“【创建和谐家园】!”
而程微月从门外走了进来。
推开门的那瞬间,黄岑怨毒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迫不及待的质问她:“都是你!你为什么要算计我!程微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程微月从司小舞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看着孙曼的电话号码,道:“你还有多久到?”
孙曼说:“很快。”
程微月把电话挂断了。
她看向已经坐姿颓废的黄岑,冷声道:“黄岑,你既然曾经做了,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而司小舞眼睛红红的看着程微月,里面有感激。
“程微月,你手段真下作!你诈我!”黄岑恨意满满:“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还回来的!”
“我已经把司小舞的验伤报告给了警察局,你很快就会收到律师函。如果这个故意伤人的罪名你能逃脱,你再来和我说什么报复吧。至于现在,请你待会收拾好东西,离开剧组。”
黄岑手脚冰凉,难以置信:“你让我身败名裂还不够,你还要告我?程微月,你不要逼人太甚!”
“逼你又怎么了?不过是你自作自受!”一直不吭声的司小舞突然开口,眼神坚毅:“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出庭作证!”
“司小舞!你这个小贱蹄子!不要脸的赔钱货!要不是我,你早就灰头土脸的回乡下了!”黄岑撑着桌子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司小舞面前,抬手就想要打她。
黄岑余威犹在,司小舞看着黄岑高举起来手,一瞬间做不出任何反应。
是程微月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了黄岑的膝盖上。
后者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看见从外面气势汹汹走进来的孙曼。
孙曼对于黄岑一直是深信不疑的,今天听到的一切,不吝于让她心死。
她一进来就瞪着黄岑,一双眼睛拉满了血丝,脸色涨红:“黄岑,亏我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你竟然对承允有了心思!你怎么对得起我!”
事到如今,一切都回天乏术。
黄岑好不容易从膝盖的疼痛中缓过来,连装都懒的装了,表情狰狞的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蠢!孙曼,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你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还愚不可及,就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可以得到柯承允的喜欢,还不是因为你会投胎吗!孙曼,我早就看不惯你了!”
孙曼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最后一点点的伤心也都变成了愤怒,她连连点头,冷笑着道:“好啊,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告诉你黄岑,最后别让我有机会逮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恨!”
孙曼说完这一番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而程微月拍了拍司小舞的肩膀,也同样轻声道:“我们走吧。”
很远很远,还可以听见黄岑歇斯底里的痛哭声。
但是这一次,没有人会同情她...
周珊不曾想过这么快就会再见到周京惟。
后者坐在柯家老宅的前厅,由柯承允的父亲柯敬柏和刚刚从北郊赶回来的柯承允亲自招待着。
二者的脸色都不好看,柯敬柏更是脸色惶恐,带着点恐惧。
周京惟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色衬衣,外面是黑色的长款大衣,配着金丝眼镜,周身气质慵懒生冷,已经有了不近人情的意味。
第285章 拆了房子
周京惟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色衬衣,外面是黑色的长款大衣,配着金丝眼镜,周身气质慵懒生冷,已经有了不近人情的意味。
他坐姿散漫闲适,玉一般白皙的面容情绪看不出端倪,指尖把玩着一颗不知道什么质地的黑色玉石。
实在是深不可测,叫人心里没底。
现如今的柯家江河日下,早就不是从前的辉煌,也经不起周京惟的雷霆之怒。
柯敬柏不知道周京惟这次是为何而来,心中十分没底。
而柯承允一听见周京惟说要见周珊,就想着是不是赵寒沉让他帮忙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更是什么都不敢说。
至于柯明宇,他看见柯敬柏就害怕,更不要说今天好多了个周京惟。
隔着前厅还有老远的距离,他就两股战战的站在远处不肯走。
周珊何尝不是脸色惨白,但是她好歹还占了周京惟一声阿姨的辈分,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
众目睽睽,想必周京惟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这么一想她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整个人一瞬间有了底气。
她扯了一把一动不动的柯明宇,恨铁不成钢的说:“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在小辈的面前露怯,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小辈?那可是周京惟!”柯明宇不服气地说:“他是我祖宗!”
周珊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觉得自己嫁的丈夫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干脆撇下他,自己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
柯明宇见状,立马就想溜,被站在两人身后的陈奕安一把拦住。
“表少爷,周先生难得想要见你和堂小姐一次,你们可别让周先生扫兴。”
而真是已经走到了前厅,看着眼前死气沉沉的氛围,笑着道:“哎呦,京惟,你怎么还想着来看看小姑了?”
“你误会了,”周京惟淡淡开口,语调本质却是强势:“我今天来,只是来拿回我母亲的东西。”
“什么你母亲的东西?”周珊表情难看:“京惟,这些东西是我的嫁妆,是你父亲给我的!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怎么还会在?”
“不在了?”周京惟反问。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冷淡平静,周珊心里一下子没底。
柯明宇此时终于从不远处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听见周京惟的问话,推了周珊一把,道:“什么不在了?”
“我的那些嫁妆!”周珊不耐烦的说:“那些东西我怎么会知道在哪!这么多年了,早就吃完用完了,我从哪里变出来!”
“找不到了?”周京惟的语调依旧平静,只是微微抬眸的那瞬间,眼底的压迫感若有若无的流露。
周珊莫名有些心慌,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柯敬柏。
“大伯,”周珊颤声道:“明宇再如何不争气也是你的家人,你不能让我在家里这么背一个外人欺负!”
“别胡说!”柯敬柏脸色一变,连忙道:“周家是我们的亲家,京惟自然也是自家人,这里哪里有外人!周珊,你可是京惟的小姑!”
这话让周珊颇有醍醐灌顶之感,反正吃进去的东西若是想要叫她吐出来,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她宁愿赔个小心,大不了也就是丢个脸面罢了,又不会少块肉,总比一无所有要好。
思及此,周珊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突然扑通一声在周京惟面前跪了下来。
她的眼泪说掉就掉,哽咽又悲伤的说:“京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经嫁给了柯家,自认不敢拿小姑的身份来要挟你,所以方才我才说了外人这种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一旁的柯明宇看的一愣一愣的,在自己面前永远趾高气昂的周珊,竟然还有这种做小伏低的时候,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他倒是希望周京惟不要轻易放过周珊,也算是给自己这么多年出了一口恶气。
而柯承允站在一旁,几次三番的向柯敬柏眼神示意,想要让他说句话主持大局。
无论如何周京惟这都已经闹到柯家来了,他们就这么忍气吞声,未免憋屈。
但是柯敬柏并不这么觉得,柯明宇不过就是他不争气的弟弟而已,就算被羞辱又能如何。
既然周京惟是冲着柯明宇夫妻而来的,他袖手旁观不是好得很吗?
周京惟看着周珊哭的通红的脸,慵懒的眉眼笑意清寒,透着点冷意。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有种漫不经心的腔调,此时更是多了许久散漫和漠然,问得很是直白:“当初你也是在周秉权面前用的这个把戏,让他松口将我母亲的东西给了你吗?”
实在是太尖锐了,周珊一时之间都有些哭不出来,呆滞般的看着周京惟,眼神颤动:“你怎么..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周珊,我不是周秉权,我不吃你这套。”
周京惟的目光落在周珊脸上,压迫感几乎是一瞬间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给你最后的机会,把我母亲的东西交出来,否则这个代价,一定不是你能承受的。”
周珊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愤怒,缓缓的涌上心头。
周京惟油盐不进,如此坚决,她也懒得装了,干脆就撕破了脸:“周京惟,我刚刚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不要在这里威胁我,说到底我是你的长辈!你父亲都不能把我怎么样,你敢对我做什么!”
她说完,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周京惟面无表情的脸,笑得破罐破摔:“东西我是不会给的,你想怎么样?周京惟,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林暄素从前对你做过什么!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根本就没把你当儿子!她当初是巴不得你死的!”
周珊一席话说完,现场一片死寂。
柯承允倒是不知道周家这般秘辛,难免多偷看了几眼周京惟的脸色。
清贵的男人眸色无波澜,只是淡淡地看着歇斯底里的周珊,带着腕表的手轻抬,下了命令:“把柯明宇的房子拆了。”
第286章 频求饶命
“周京惟!”柯敬柏这下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这里毕竟是柯家的老宅,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不留情面了!凡事还是留一线的好。”
周京惟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衣袖,低垂的眉眼,情绪清淡一笔。
他开口,置若罔闻:“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把柯明宇的房间拆了,今儿个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母亲的东西一样不差的给我找出来!”
被指名道姓的柯明宇哆哆嗦嗦的往后退了一步,道:“随便拆,随便拆,老宅这边我们也不常常回来住的....”
“你究竟有什么用!”周珊声音尖利,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看向柯明宇,恨极了的语气:“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做过一件拿得出手的事情!现在周京惟要拆的是你的房子,脚都踩在你脸上了!”
“嫂子,”柯承允终于开口,语调平静:“把嫁妆还给周京惟。”
“你说什么!”周珊不甘心极了:“我的东西,为什么要还给他!”
“不还让整个柯家给你丢人吗!”柯承允的语气陡然加重。
而陈奕安从不远处走过来,道:“周先生,已经找到柯明宇的房间了,现在就拆吗?”
周京惟没说话,姿态散漫。
可是陈奕安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立马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了。”
眼看着陈奕安转身就走,柯敬柏的脸色已经难看到难以形容,但是他的身份不容许他像周珊一样不管不顾。
他沉声道:“要是找不到,你预备怎么样?”
周京惟轻笑了声,眉眼温朗干净,眸光清清淡淡的落在柯敬柏身上,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心头一沉。
他用轻缓犹带着笑意的声音说:“自然是将柯家掘地三尺,一寸寸地找。”
柯敬柏知道周京惟不是说笑的。
他目光幽幽的落在了一旁的柯明宇身上,看着后者唯唯诺诺的样子,意味深长道:“明宇,你的妻子你好好管。”
柯明宇听懂了柯敬柏的话外之音,手足无措:“大伯,我不敢...”
“不敢?”柯敬柏沉声道:“有什么好不敢的!今天你大伯我就在这里,你自己的妻子,你该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
而周珊难以置信的看向柯敬柏,显然不愿意相信自己喊了这么多年伯父的人,今天竟然会这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