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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最近的医院。”赵寒沉言辞果断。
叶城怀着好奇往这和怀中看过去,看见程微月巴掌大的小脸,上面一片苍白,失去血色。
“程小姐她....”叶城一惊。
赵寒沉蓦然看向叶城,眼神略带寒芒:“你听不懂我说话吗?”
“董事长,您快上车。”叶城识趣的说。
街景在车窗中后移,车内一片死一样的安静。
过了许久,叶城见后座始终没有动静,终于胆战心惊的从后视镜看过去。
后视镜的视线有限,只能看见赵寒沉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扣在程微月的肩膀处,正低着头和怀中的女子说着什么。
一贯冷戾淡漠的男人,此时眉眼温柔到和平日里判若两人,用轻柔的嗓音说着什么。
商务车的车座隔得远,叶城听不清,只能看见程微月终于开口回应了他什么,后者眉眼间寒意渐浓,竟是有了几分冰冷。
叶城听见赵寒沉陡然高了几分的嗓音:“程微月,你能不能分一下事情的轻重缓急,现在是你的身体最重要,我把你送到医院,送到了我马上就离开!”
这一次,程微月回应的声音也大了很多:“我不要你送!”
她几乎是拼尽全力说出这句话,说完脸色又白了一度。
她似乎是想起身,被赵寒沉死死按着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我劝你不要乱动!程微月,你非要让我生气吗?”
“赵寒沉,我和你没有关系...我...”程微月轻轻喘了一口气:“你把我放下车,我让蓝戎过来接我。”
蓝戎是谁,不过就是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男演员。
现在随随便便一个男人,都比他更入得了程微月的眼了,是吗?
这个念头太过伤人,冷硬凉薄如赵寒沉,也是心头狠狠一刺。
他强忍着不悦笑了笑,冷声道:“是啊,你和我没关系了,可是我和周京惟也算是个合作伙伴,我照顾他的女朋友,这样也不可以吗?”
女朋友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说的心不甘情不愿。
程微月身体一贯柔弱,此番流了这么多血,本就难受。赵寒沉的话落在她的耳中,无异于强词夺理,让她更加气急。
她咬牙道:“赵寒沉,你别死皮赖脸。”
好一个‘死皮赖脸’,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程微月第二次这么说他了。
上一次是分手的时候,她让自己不要死皮赖脸的纠缠她。
此情此景,还真是似曾相识。
赵寒沉冷笑,拿出了手机:“说到底,你不就是怕周京惟误会吗?这样,我打电话给他,我向他知会一声,如何?”
程微月冷冷的看着他。
赵寒沉拿着手机的手颤了下,脸上的笑容几乎就要挂不住。
他抿了抿唇,带着点冷意的眸色:“怎么?他当初不也是这样吗?你那个时候还是我的女朋友,他把你带回他家,使的不也是先斩后奏的手段?现如今我所做的,不过就是有样学样罢了!”
彼时泾城市中心,周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周京惟正在和周稜山一道品茶。
“谁能想到呢,我现在竟是以一个闲散人员的身份回到这里?”
周稜山环顾四周,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自嘲:“短短时间就让周氏重新洗牌,将我们这些人都撵了出去,周总真是好手段,实在利落。”
第254章 迁怒罢了
“在商言商罢了,还请您不要怪罪,也不要伤及亲情。”
周京惟替周稜山倒了一杯茶,语气慵懒带笑:“说到底,我们不都是想要周家越来越好?”
“京惟,我自然是无条件相信你的,你是秉权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你如今羽翼丰满,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会不替你高兴?”周稜山也笑着,从善如流。
“不知伯父今天专程过来一趟,是有什么事?”周京惟切入正题。
周稜山放下了茶盏,淡淡道:“你的弟弟现如今从国外学成归来,能不能在周氏给他安排一个闲职?”
周稜山口中的弟弟,是周稜山自己的儿子,周默。
周京惟和这个堂弟算是亲情浅淡凉薄,这些年也几乎没有任何的会面。
此外周稜山这般提出,算是一个很叫人为难的要求。
若是换作从前周秉权的做法,大概率是会答应下来的。
周秉权讲究权力制衡,最喜欢在周氏里面安放各种旁支亲缘,让他们相互制衡。这样确实是有好处的,避免了任何一家独大,也能让主家地位稳固。
可是坏处也很明显,这些年周秉权没少受各方势力的胁迫,步步退让。
哪怕从前对母亲林暄素家族的赶尽杀绝,也难说不是这些人相逼的缘故。
周京惟并不想重蹈覆辙,他不动声色的把玩着手中的杯盏,薄唇轻挑,正欲开口,一旁的手机响了。
是赵寒沉的电话。
这倒是很稀奇,这么久了,赵寒沉还是第一次联系他。
两人自从程微月的事情之后,已经彻底闹掰,哪怕上一次在景星见面,也都是通过双方的秘书相见的。
周京惟垂眸看着电话显示,指尖漫不经心的点着沙发扶手,终究还是拿过手机,走到了远处接通。
“什么事?”
那头的赵寒沉大约是冷笑了声,很淡的笑,带着怒气:“周京惟,你女朋友今天受伤了,我带她去医院,没问题吧?”
周京惟周身的散漫和慵懒,一瞬间冰封。
他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染上了冷意,却到底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道:“微月还能说话吗?”
“能,怎么不能?这祖宗刚刚还在和我呛声,说不要我送呢!”赵寒沉将手机放在了程微月耳畔,带着点嘲弄揶揄的姿态:“来,你男朋友的电话,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手机被放在了程微月耳畔,她张嘴就想要解释,毕竟自己和赵寒沉的关系,她真的怕周京惟误会。
“京惟,我...”
周京惟听见她的声音就放心了些,他忍下所有负面和不堪的情绪,用听不出一丝丝一样的声音说:“月月,你现在让赵寒沉送你去医院,我马上过来,听话。”
程微月没想到周京惟会这么说。
他冷静而沉稳,每说出的一个字都是叫人更深一分的安心。
程微月鼻尖一酸,说“好”。
赵寒沉额角的青筋跳的欢快。
他忍无可忍的挂断了电话。
指尖擦过程微月的眼角,略微的潮湿感,指尖是泪意。
赵寒沉只是沉默看着,许久,低低笑了。
他看着程微月,眼眶泛红:“程微月,你真的狠心。”
你真的狠心,能对我残忍到这个程度。
而电话那头,周京惟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哪里还有半分和周稜山虚与委蛇的心思。
只见周京惟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抬腿就要往外走去。
周稜山愣住,缓过神起身拦住他,脸色有些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周京惟少有的不耐烦,他笑的冷淡漠然:“伯父,你刚刚说你儿子想要来周氏找个闲职是吧?”
周稜山脸色一凛:“有什么问题吗?”
“你真是看得起自己儿子的资质,快三十还没读出常春藤硕士的蠢货,能在周氏做什么闲职?”周京惟的语调戾气满溢,简直是不加掩饰:“更何况,周氏没有闲职,不养饭桶。”
“周京惟!你!”周稜山脸色瞬间扭曲,他怒不可遏的看着周京惟,气息不稳的说:“你居然这么和我说话,你眼里还有长幼尊卑吗?”
“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把这种东西放在眼里过!”周京惟压低眉眼,冷沉的语气。
他说完,完全不管周稜山的反应,快步往外走去。
门口,陈奕安一直等着。
看见出来的人是周京惟,不由得愣住:“周先生,里面的...”
“我有急事,把他给我拦住。”
“可是...”陈奕安哭丧着一张脸开口:“里面的那可是周稜山...”
放在整个周家都的德高望重的老人,他有几个胆子敢拦?
“那就把他锁在里面,要怎么做还要我教你?”
这天夜里,周稜山被周京惟的秘书陈奕安锁在办公室的事情,半夜惊动了周秉权。
等到周秉权的问责电话打到周京惟的手机上时,后者已经按照赵寒沉发来的定位,开了一半的路程了。
深夜的郊区公路上半辆车子都没有,库里南的性能被发挥到极致,速度快到阈值。
“周京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吗?你把周稜山关在办公室里,你要别人怎么想你!”周秉权气急败坏:“我让你好好处理,你就是这么处理的?”
“微月出事了。”周京惟用一句话,打断了周秉权的质问。
周秉权一下子沉默了下去,片刻,他问道:“什么伤,严重吗?”
“手臂划伤了。”周京惟言简意赅。
周秉权的血压一下子又上去了,他的声音又开始拔高:“手臂划伤了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周京惟,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你要知道,你现在是...”
“爸,”周京惟打断周秉权的话:“我在开车,车速两百。”
他说的平静,却让周秉权马上噤声。
很快,电话被挂断了。
而周京惟唇抿成一条直线,焦躁的情绪在蔓延。
他不敢联系程微月,怕听见她的声音会更加乱了方寸。
只是心慌的感觉难收难管,如此真切的存在着。
而郊区的医院里,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看见门口一身西装,眉眼冷肃的男人。
第255章 你的孩子
而郊区的医院里,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看见门口一身西装,眉眼冷肃的男人。
他理所当然的将他当作了程微月的男朋友,解释道:“你女朋友身体比较虚弱,刚刚流了太多血,缝合伤口又打了麻药,现在还在昏睡。这个碎瓷片割得很深,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
赵寒沉低头看着自己指尖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