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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顿时明亮起来,周京惟将程微月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
大约是因为床上睡的更舒适,程微月眉眼舒展着,姿态很安然。
周京惟坐在一旁沙发上,看着她的睡颜,良久的一言不发。
期间赵悉默打了通电话过来,周京惟去阳台上接,后者问他程微月怎样了。
夜晚有微风拂过,带着不知名的花香馥郁。
周京惟背倚着栏杆,姿态散漫随性:“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赵悉默很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万一出了什么事,就成了我的巧克力的罪过了。”
“你想将功赎过的话,帮我个忙。”
赵悉默来兴趣了,“哟,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帮我买个月饼。”
“什么...你居然用我去干这种小事?你知道我的时间多贵吗?”赵悉默吐槽完,不耐烦的啧了声,妥协道:“哪种月饼?”
“全部。”
“什么全部?”
“所有口味都买一个。”
“你大爷的周京惟,你把我当跑腿小哥了?”
周京惟把电话挂了。
电话那头的赵悉默骂骂咧咧的从助理手上抄起车钥匙往外走去,嘴上还不停:“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北城。
富丽堂皇的酒店里,十几个应侍生排成一排,每个人手中都是银色的托盘,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精致食物。
他们有条不紊的将手中的食物放在酒红色的长桌上。
不远处,有人在演奏着小提琴,琴声悠扬动听。
酒店被包场了,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两个气质各异,却又同样出类拔萃的男人。
“这里环境还不错吧?”说话的男人有着极为温润的嗓音,他抬着眼看着面前的赵寒沉,桃花眼形状漂亮,眼角一颗红色的泪痣。
他笑起来唇红齿白,实在温柔多情:“为了款待赵先生,我可是费了很多心思呢。”
男人叫秦贺,秦氏集团现任董事长,辛遇集团总裁,北城名门秦家长房独子。
长相上,他几乎全部继承了父亲秦时遇的翩然温雅,却又有着和其父截然不同的性情。
他酷爱竞争和开拓,是手段残忍的野心家,在商业上有着很强的攻击性。
在他接任秦氏集团不到三年的时间里,集团便在他的手上市值膨胀了十倍,已经远远地超越了从前北城最鼎盛的唐氏集团。
他有着与生俱来的侵略性。
“赵先生怎么不说话,是菜不合胃口吗?”秦贺状似关切的问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赵寒沉已经摸清了秦贺的性格。
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赵寒沉平静的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眼神落在秦贺身上,透着点锋芒寒凉。
他已经丧失了继续虚与委蛇的耐心:“秦先生,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天了。”
泾城市中心那块地的规划,需要的资金太庞大,周京惟不愿意合作,就意味着周氏集团不会合作,他必须另外找合作伙伴。秦贺就是他新找的合作对象。
秦氏集团资金雄厚,拿出两百亿美元也不是问题。
可是现在,秦贺看准了他资金链吃紧,一再让他让利。
现如今,局势已经陷入了僵持。
“是吗?”秦贺闻言,微微歪着头,笑得无害极了:“我怎么觉得没几天?我还想和赵先生多聊聊,毕竟赵先生这么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我对赵先生真是一见如故呢。”
赵寒沉冷笑,浓眉微挑,没给什么面子直接戳破:“秦先生一见如故的是究竟什么,我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好心奉劝一句,秦氏集团既然想要向泾城开拓,秦先生在我这里这样趁火打劫,是竭泽而渔的做法。”
赵寒沉甚至在想,他或许根本不该找秦贺做合作伙伴的。
第23章 心慈手软
赵寒沉甚至在想,他或许根本不该找秦贺做合作伙伴的。
这厮自己吃肉,连汤都不愿意留给别人。
好一手赶尽杀绝。
而秦贺笑容未减,轻轻叹了口气:“赵先生真是误会我了,合作自然是双赢的,我也不是趁火打劫的人。”
赵寒沉在心里冷笑,面若寒霜。
“这块新城建成之后,让秦氏集团控股19%,已经是我能给的极限。”他顿了顿,字字冰冷:“诚然,像秦氏集团这样的合作对象不好找,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秦先生,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秦贺依然笑着,只是眼中的笑意已经淡了。
从一开始的11%到如今的19%,赵寒沉很显然已经被自己逼到了极限了。
想来如果不是资金链真的这么迫在眉睫,他也不至于被自己这样逼迫。
秦贺微微眯眸,桃花眼眸色清浅,他笑着起身,亲自为赵寒沉斟了一杯红酒:“赵先生,你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种逼人太甚的人。”
赵寒沉没应声,低头看了眼手表。
八点半。
夜色已经很深了。
两人从傍晚一直坐到如今,几番推诿拉扯,最终还是以他割地赔款写下句点。
赵寒沉接任景星到如今,秦贺是他见过最狠戾乐斗的男人。
他谈判时分寸不让,咬着对手的弱点又狠又准,不带半点犹豫,巴不得让对方流干最后一滴血。
而秦贺见赵寒沉不说话也不气恼,只是沉稳落座,客套道:“用过晚饭后,我亲自送赵先生回休息的住所。”
“倒也不必。”赵寒沉拒绝的生冷。
秦贺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薄唇微挑,用轻柔缓慢的语气说:“地主之谊,本是我该做的,赵先生既然拒绝了,我倒也不好强人所难。”
赵寒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两人各怀心思的用餐,一桌的珍馐琳琅,生生食不知味。
直到二楼传来高跟鞋叩击地面的脚步声,才打断了两人死气沉沉的氛围。
那是一个穿着月白旗袍的女子,丰腴诱人的身材,白皙妩媚的面容。
她手上是一把小小的团扇,微微扇动,便若有若无的遮住下半张脸。伴随她的走动,开叉的旗袍露出修长莹净大腿,时隐时现。
真是好一手勾引挑逗。
辛遇集团是演艺圈数一数二的大资本,而演艺圈从来都是美人成群的地方。
秦贺的目光落在女人的旗袍上,脸上的笑容未减半分,温雅的面容翩翩如月,眼角的泪痣是点睛之笔,异常动人。
他不说话,任由女人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赵寒沉颇为寻味的看着秦贺的表情。
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女人恐怕是要遭殃了。
“秦先生...”女人的声音放轻,勾引之意昭然:“我听说您来这里用饭,特意来找您的。”
赵寒沉桃花眼微敛,听不出情绪:“叫什么名字?”
女人大喜。
她一早就打听过了,秦贺最爱旗袍美人。
这几年来,秦氏集团都会在每年夏日时去各地搜集最上等的丝绸,召集最顶尖的服装设计师,设计无数繁复惊艳的旗袍。
那些旗袍都是私藏品,这几年大张旗鼓的生产设计,却愣是一件都没有流进市场。
今天这身打扮,算是蒙对了。
她声音放的越发轻柔,剪水秋瞳明眸善睐,嗓音像是在水里泡过:“秦先生,我叫顾烟,烟火的烟。”
秦贺朝着她勾了勾手指,无波澜的嗓音:“过来。”
顾烟面容嫣红,亦步亦趋的走到秦贺面前。
后者却突然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笑和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差别太大。不笑时突然就变得极端不好接近,浑身散发着叫人恐惧的戾气。
他变脸太快,已经是叫人不寒而栗的程度。
一直到此时,顾烟才察觉形势不对,她正想开口,就听见秦贺温润雅致的嗓音响起,其中意味冷淡漠然:“穿成这样来找我,你是找死吗?”
轻飘飘的声调,却让顾烟腿软到不成样子。
她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美眸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落着泪,诚惶诚恐的看着秦贺:“我不是...秦先生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秦贺不说话,眼底却染上了阴郁。
赵寒沉在一旁看着美人落泪的样子,到底是起了一些恻隐之心。
他淡淡道:“那你还不快点滚出去。”
顾烟如闻天籁,忙不迭的说好,双手撑着地板,踉踉跄跄的就要起身往外走去:“我现在就离开,秦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她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秦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冷淡到不像话:“站住。”
顾烟瞳孔紧缩,一张漂亮脸蛋白得像鬼:“秦先生...”
秦贺修长的手指捏着刀叉,轻轻切割着面前猩红的牛肉,看都没有看顾烟簌簌发抖的背影,“衣服脱了再走。”
顾烟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可是到底不敢说任何拒绝的话,咬着牙依从。
她还没有正式出道,如果被人发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的星途就毁了。
赵寒沉看着顾烟只穿着内衣裤,佝着腰跑出去的狼狈背影,不由得轻笑着啧了声,道:“你倒是真的狠。”
秦贺抬起头看他,桃花眼温润雅致,笑起来像是最温柔的情人,他说:“赵先生说笑了,我这个人最心慈手软,连只鸡都不敢杀。”
赵寒沉唇角抽搐,被秦贺这阴晴不定的性格弄得很无语。
一顿晚饭,终究吃的不是很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