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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办公室,偏中式的装潢,染着龙涎香和沉香,房间里面的气味别致又古朴。
周京惟负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不知在想什么。
赵悉默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改从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正在认真的刷着手机。
魏厅尧坐在赵悉默对面,见状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眼赵悉默的手机屏幕。
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婴儿用品。
魏厅尧浓眉微挑,凌冽深沉的面容挂上了违和的笑意:“你不是看那个孩子烦死了吗?还在这里看什么婴儿用品,你不劝桑晚婷把孩子打掉了?”
赵悉默捏着手机的手颤了颤,他弯了弯唇角,很平静的声音:“毕竟是桑桑和我的孩子,总该留在身边的。”
“啧...”魏厅尧皱眉:“快两个月了吧?赵悉默,这孩子会让你备受掣肘,你真的以为你那个未婚妻宋绯然是什么软包子吗?宋家一旦知道了这个孩子,桑晚婷是怎么死的都难说。”
这话真是刺耳,赵悉默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但是他确实也无法反驳,因此若无其事的关掉了手机,道:“你说,徐家那老头怎么还没来?”
第195章 做出补偿
但是他确实也无法反驳,因此若无其事的关掉了手机,道:“你说,徐家那老头怎么还没来?”
“这不是约的下午三点吗?时间还没到啊。”魏厅尧看着周京惟不动声色的背影,笑得玩味:“京惟现在一肚子的火,徐家那几个怕是消受不起。”
“你这话倒是挺醒我了,待会儿你说我要不要唱个白脸,免得气氛太压抑了。”赵悉默笑着道。
“你就火上浇油吧你就。”
周京惟听着两人的对话,转身朝着他们的方向迈开长腿。
“京惟,我刚刚就想问你了,徐家那几位怎么得罪你了,让我把他们家底都翻了个遍。”魏厅尧说到这里,闲适的坐在了赵悉默身侧,语调缓缓:“让我猜猜看,是不是为了你家程微月啊?”
周京惟的目光看过来,掺着点寡淡的情绪,他勾了勾唇角,斯文矜贵的面容,神情平静无波:“你太闲了?”
“忙,我特别忙。”魏厅尧抬了抬手,作止戈状:“我这几天都快被我家老头子烦死了,你可别再给我找事了。”
周京惟原本也就只是提醒,此时见好就收,坐在了二人对面。
赵悉默下单了一套婴儿用品,是小床和被褥。
魏厅尧余光看见了,扯唇笑笑,几分调侃:“这玩意你打算放在哪里啊?”
赵悉默说,就放在卧室里呗。
“笑死,”魏厅尧这般说着,眼里却看不出什么笑意:“齐人之福这种东西,怕是不好消受。”
赵悉默知道他的话外之音,他只当作没有听出来,眼底的笑意不减分毫。
将来的坎坷将来再说就好,至少此时此刻,桑晚婷还在他的身边。
“说起来,徐家珠宝业那些东西,还真的是挺磕碜的,就那么点,难为我手下的人加班加点的去查。”
魏厅尧笑笑,几分冷嘲。
周京惟漫不经心的听听,拿起桌上的酒杯把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倒也不必,举手之劳罢了。”魏厅尧摆了摆手,顿了顿,好奇道:“我就是想问问,徐家怎么你了,你要下这样的狠手?”
“微月受伤了。”
简单的一句话,说出了所有的原因。
也对,周京惟这样的性情,若不是伤落在程微月身上,不见得会这么赶尽杀绝。
他现在正是接任周家的紧要时刻,随便什么事情,都可能会落人话柄。
魏厅尧和赵悉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心照不宣来。
赵悉默咳了声,道:“京惟,你既然让我们来了,这件事你要是信得过,等等就让我来处理,你看怎么样?周家那边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真的有个什么,平白生出事端。”
周京惟将酒杯重新放回桌上,淡淡道:“微月的伤,医生说要养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
“我懂你的意思。”赵悉默连忙道。
徐琣年带着徐洋和徐曼雁到达周氏集团时,正好是两点一刻,比约定的时间差不多提前了半小时。
赵悉默坐在沙发的主位上,脸上是一贯风流恣意的笑容,见到来者,笑着道:“哟,这不是徐老爷子吗?这么早就过来了?”
徐琣年心中很是憋屈,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局面,还要他豁出自己这张老脸来讨好几个小辈,真是把一世英名都败坏完了。
偏偏表面上,他只能强撑着笑意。
他先是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周京惟,问了好,见周京惟不为所动,一副冷淡模样,才看向赵悉默,拘谨道:“您是...”
“我?忘了自我介绍了,”赵悉默弯了弯唇角,白净俊美的面容,笑容很是炫目:“我是赵悉默,玉衔的老板。”
徐琣年脸色一变。
身后的徐洋紧张的看着徐曼雁,用唇形无声地问怎么办。
徐曼雁也是慌了,一下子要面对这三座大佛,她年纪浅薄,又怎么可能有经验。
徐琣年刚想问问赵悉默的来意,却听见后者接着道:“徐老爷子,不瞒你说,程微月是我义妹,你女儿把她伤成这样....”
他的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徐曼雁身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确实是不怎么高兴。”
“我不是有意的,赵先生!”徐曼雁连忙道:“都是因为那个李蝶,都是她误导了我,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向您妹妹道歉!”
“赵先生,我教女无方,冲撞了你妹妹,是我的错,”徐琣年也连忙道:“您放心,等回去了,我一定让我女儿好好给程小姐道歉。”
赵悉默似笑非笑的看向周京惟,后者只是目光冷沉的落在徐家三人身上,带着隐忍不发的怒气。
赵悉默知道,这是还没消气呢。
他看向徐曼雁,温声细语的:“徐小姐。”
徐曼雁受宠若惊的看向他:“您..您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也没什么别的话,就是想问问你,我义妹怎么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啊?”
徐曼雁懵了,不就是后脑出了点血,哪里谈得上很严重的伤?
她连忙将那天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魏厅尧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看一眼周身气压颇低的周京惟。
徐曼雁从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周京惟心情不虞,男人身份显赫,她不敢接近,从头到尾眼神都没落在周京惟身上。
可是当她提到程微月被她扯住头发时,她明显感觉到了周京惟眼中的冷意更甚。
她一不小心就更结巴了,战战兢兢的解释:“周先生,我今天...今天一大早就去向程小姐道歉了。”
而赵悉默心满意足的吃完了前因后果的瓜,懒散开口:“徐小姐,无论如何我妹妹是受伤了,你们徐家总该做出一些补偿。”
徐曼雁是真的轻重的,她咬咬牙,绽露一抹笑容,道:“这是自然,我们徐家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赵悉默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瞅着圣诞节快到了,徐家的珠宝业不如就送给我妹妹当圣诞礼物?”
徐琣年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保住珠宝业,又怎么可能答应赵悉默这么没有道理的要求。
第196章 可我心疼
他脸色大变,将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作答的徐曼雁揽到了身后,目光炯炯的看着赵悉默:“赵大公子家中财富数不胜数,光一个玉衔就已经价值连城,何必非要在意我们徐家这个小小的珠宝公司?”
“徐老爷子的意思就是不肯了?”赵悉默挑眉,冷眼看过去,唇角勾起:“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三位请离开吧,至于之后我会对徐家做什么,可就不见得像京惟这么手段温和了。”
赵悉默眸色深深的看着徐琣年,不动声色的说出足够威胁的话语:“毕竟我们这种做酒色生意的,手里磋磨人的手段,总是要比你们这些正经人多一些。”
魏厅尧看向赵悉默的眼神,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这话怎么都像是周京惟才能说出来的,现如今从赵悉默口中听到,只能说是叫人意外。
赵悉默从前可是他们三个中间最心慈手软的了。
他想到这,侧过脸想看看周京惟的反应,后者面容平静,一点点诧异颜色都找不到。
“赵大公子...”徐琣年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魏厅尧和周京惟,再看向赵悉默,咬咬牙道:“您这样,未免是太过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赵悉默笑得很冷血:“你们对我妹妹做的,就不叫欺人太甚了?要是程微月没有我和京惟的这两层关系,岂不是要被你们这三个欺人太甚的往死里欺负!”
他话语中的怒气,让徐琣年心头一震。他的唇颤抖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而赵悉默冷笑,眼神已经没有了半点笑意:“我突然觉得我刚刚提出的要求太便宜你们了,我还要徐氏企业董事会的一个席位,免得你们在暗地里动了手脚,欺负了我妹妹!”
事情做的比魏厅尧之前所想的漂亮很多。
徐琣年咬着牙齿和血吞,终究还是同意了赵悉默的全部要求。
他离开的时候身形不稳,是徐洋和徐曼雁搀扶着离开的。
只是走到了门口,三人又被赵悉默叫住。
徐琣年已经两股战战,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向赵悉默:“赵大公子,你提的要求我都已经答应了,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要提醒你们三位,这件事到了现在,算是到此为止了,如果还生出什么别的事端...”赵悉默顿了顿,指尖点了点桌面,字字冷冽:“那么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可以善了的。”
徐琣年正色道:“你放心,绝对不会了。”
赵悉默便重新笑了,缓缓道:“徐老爷子爽快人,下次到了玉衔,我一定好好招待。”
等到人走了,魏厅尧才纳罕的看向赵悉默:“你最后那席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他们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到微月和微月身边的人身上。”
赵悉默喝了口茶润润嗓,朝着一旁面色温淡斯文的周京惟晃了晃茶杯:“徐家那几个不会对程微月做什么,但是不见得不会对她的朋友做什么,京惟,我说的对吗?”
周京惟替他将茶斟满,淡声:“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了。”
“小事情,算不上什么人情,不就是放个狠话吗?”赵悉默顿了顿,道:“京惟,我就希望你能把我和微月说说情,之前拿孙聘婷敲打她那件事,是我对不住她。”
周京惟说知道了。
而魏厅尧好奇问道:“你这小子现在做事还挺周到的,你怎么想到这一层的?”
赵悉默将空了的茶杯放在桌上,指尖旋着茶杯的边缘,薄唇微启:“桑桑以前被欺负过,我知道无权无势的女孩子有多么不容易。”
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周京惟才会放心将这件事交给他办。
而楼下的豪车里,徐曼雁刚刚上了车,就语气不满的对徐琣年说:“爸,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我们拿什么和周家、和赵家斗?”徐琣年嫌弃的看着气愤不已的徐曼雁,语气厌恶:“你除了会一时冲动,你还会干什么!”
徐曼雁一张脸憋得通红,她口不择言道:“我手上还有李蝶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床照呢!我不能拿程微月怎么样,我难道还不能拿李蝶怎么样了?”
“那玩意赶紧给我删了!”徐琣年恶狠狠道:“你真是巴不得我明天就去睡大街?”
“爸...我就是气不过...”徐曼雁说到这里,看向唯唯诺诺不说话的徐洋,气不打一处来:“你坐在对面一句话不说干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
徐洋低下头,结结巴巴:“姐...我们还是...还是听爸的,到此为止吧!”
徐曼雁胸口起伏不定:“你怎么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