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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特意帮你探到的消息,沈宜宁也是美国长大的,沈家又和白家走的很近。白家你记得吧,白煦,就是把殷延抚养长大的人,她最近好像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让殷延和沈宜宁订婚,听说这几天还因为这事儿要回国....”
听到白煦这个名字,苏时意的瞳孔轻微收缩了下。
她垂下睫,敛去眼底那抹情绪,半开玩笑道:“放心吧,不会的。”
她不会让白煦如愿的。
沉吟片刻,苏时意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拨了殷延的号码。
电话里嘟嘟响了几声后,没一会儿竟然就接通了。
对面没传来声音,苏时意只好试探性地开口:“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呀?”
静默半瞬,男人的声线凉飕飕的,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你说呢。”
完了完了完了。
不会真等她到现在吧?
苏时意尴尬地轻咳两声,只能先随便找个借口解释:“我在公司加班呢,刚刚才忙完....”
就在她话还没说完时,就被身后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打断。
“老板,来两碗蟹粉捞面!不要香菜葱花!”
“......”
电话里瞬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中。
没想到这么快,撒的谎就被拆穿了,苏时意简直尴尬到头皮都在发麻。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殷延轻哂一声,语调透着讥诮。
“你改行去卖蟹粉捞面了?”
“.......”
大概是放了鸽子之后有点心虚,苏时意讪笑一声,有些讨好地问他:“你饿了吗?要不要我过去的时候帮你带一份夜宵?”
殷延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哑,丢下一句随便就挂了电话。
书房里,许恒瑞站在对面,把殷延刚刚签好的文件塞进公文包。
收好文件,许恒瑞却没急走。
殷延揉了揉眉骨,“还有事?”
犹豫片刻,许恒瑞欲言又止:“是,白夫人昨天又打电话来了。”
殷延眉眼间的神色骤然冷下来,周身气息凛寒。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这次又要了多少。”
“三千万。”
这个数字,许恒瑞说出来都觉得太过狮子大开口。
白家夫妇,果真是为了将人当成了赚钱机器,这些年才会不停要钱。
数额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敢开口。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没过片刻,桌上的手机屏幕便亮了起来。
殷延眼眸微沉,接起电话。
白煦的声音随即从电话对面传过来。
她的语气听起来和蔼又自然,“阿延,小姨最近听说你忙,就一直没给你打电话,你姨父他也.....”
殷延冷声打断她的话:“钱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明天会有人打过去。”
没料到他如此直白,白煦僵硬地顿了一下,语气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依然惺惺作态地继续道:“好。知道你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忙也要记得照顾好身体,小姨是三天后的飞机到江城,去参加朋友的一个投资酒会,那我们到时候再见。”
挂掉电话,殷延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打着亲人的名号,时不时奉上虚伪的关心,只是为了下一次的狮子大开口。
所谓感情,不过都只是裹在利益外的糖衣炮弹。
这个世界一向如此,冷漠,现实,只有永恒的利益。
殷延从椅子上起身,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被落在桌角的香薰蜡烛吸引过去。
房间冷清死寂,只有蜡烛燃着,烛火摇曳,散发出微弱的光亮与暖意。
微弱的火苗映在他眼底,殷延的目光忽地微闪了下。
*
与此同时,苏时意不敢耽搁了,只能连连给闻凝赔罪,又承诺了下一顿大餐请客,这才被放走。
匆匆打包好面,她就按照手机发来的地址打车去了殷延家里。
路上,她看见路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心念微动,让司机停了下车。
很快,出租车就到了目的地,是北城市中心顶级的楼盘阙云苑,寸土寸金。
普通人打一辈子工都买不起一间厕所的程度。
苏时意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公寓楼,心里忍不住唏嘘。
殷延的家在顶层,她收了伞,进到电梯里,输入刚才许恒瑞发给她的密码。
很快,电梯升到最顶层,电梯门打开的一瞬,苏时意猛地怔了一下。
她把手里的伞放到一旁,视线缓缓扫过眼前的一切。
只有黑白灰三色的色调,虽说这种冷淡风的装修并不少见,可毕竟是住处,总会有些什么别的颜色或绿植稍稍点缀。
走进房子的这一瞬,让苏时意莫名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就是殷延的世界。
没有任何生机和色彩,只有数不尽的灰暗,死气沉沉。
而她的闯入,似乎成为了这个世界里唯一一抹亮色。
就在苏时意刚打量完客厅环境,刚想转身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窸窣声响,紧接着一团暗影措不及防地冲了过来。
那团不明物体扑到她身上,把苏时意吓了一跳。
她低头定睛一看,居然是只金毛!
毛发柔顺光亮,仿佛每一根都精致打理过,一看就是主人长期精心照料的结果,黑黝黝的眼睛望着她,虽然体型庞大,但丝毫不让人觉得害怕。
苏时意一直很想养只大型犬做宠物,尤其是金毛,总让人格外有安全感,从小她就喜欢的不得了,可因为母亲的身体不好,这个念头便只好作罢。
后来长大了,她又整天忙于工作,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有精力去照顾一只宠物,这个心愿就这样被一直搁置到了现在。
“十一。”
这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不远处响起,苏时意猛然怔了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循声回头,便看见殷延正抱臂倚靠在墙边,姿态慵懒闲散,不知道站在那看了多久。
所以刚刚他是在叫她时意?怎么突然这么亲昵?
太..太快了吧。
她懵怔地眨眨眼,耳根忽然不受控制地有点发热。
“你.....”
话未说完,殷延垂下眼,薄唇轻启道:“十一,过来。”
他话音刚落,那只金毛便摇了摇尾巴,听到主人召唤,却还是呆在苏时意脚边不肯动。
苏时意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她瞳孔放大,难以置信道:“所以你刚刚是在叫它?”
他挑了下眉:“不然?”
“.......”
殷延你有病啊你给狗起个跟我名字念起来这么像的干嘛?
要不是她和殷延还没认识多久,她真的会怀疑他这是故意的。
殷延靠在那,看着她绯红的双颊,似乎意识到什么,唇角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笑。
“你以为我在叫你?”
这话问得苏时意一时语塞:“......”
是是是,是她刚才自作多情行了吧!
苏时意轻哼一声,蹲下来撸狗狗。
她还是有点意外:“这是你养的狗啊?”
殷延挑了下眉:“不然?”
苏时意吐了吐舌头,她只是有点意外而已。
意外殷延这样尖酸又刻薄的人居然还会喜欢狗。
“十一。”
他又唤了一声,蹲在苏时意脚边的金毛仍然一动不动,冲着苏时意不停摇尾巴,殷勤得不行。
“........”
苏时意低头看了看仍然黏在自己身边的金毛,唇角忍不住得意翘起:“看来它好像更喜欢我一点呢....”
话音未落,十一就站了起来,嗖得一下冲到了殷延身边。
她笑容一凝,转头一看,原来是殷延不知道从哪拿出一袋肉干。
十一闻到肉香味,自然颠颠地跑了回去。
殷延手里拆开的肉干拿出来一块,蹲下来喂它。
他的上身只穿了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散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莫名的禁欲和诱惑。
这个男人只要不张嘴的话,皮相就是十成十的蛊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