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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童话梦-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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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酒梨抬头看向他,愣愣地没说话。

        徐晋渊用指腹摁一下黑板擦的软面,往盛酒梨鼻尖抹了一道,混杂在一起的粉笔颜色衬得她此刻特滑稽。

        徐晋渊得逞地笑了两声,弯腰凑下来瞧着她亮莹莹的眼睛,“桌上有礼物,回家再拆。”

        盛酒梨应声转头看向自己的课桌那边,是一只精美的方形纸袋,她自道无功不受禄,“怎么忽然给我这个,是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你做什么,”徐晋渊将黑板擦丢去讲台桌上边,拍拍手心的粉笔灰,“你就站在这里,我什么都想给。”

      第31章 、吊带裙

        晚上李怀均要做旗袍, 吃过晚饭后,家务活便被盛酒梨包揽下来。

        打扫客厅厨房和房间,洗晾衣物……

        忙活了好一阵, 盛酒梨才得空收拾自己一番回房间休息。

        今早徐晋渊给的礼物还没来得及拆。

        盛酒梨走到书桌前, 手里沾着些方才洗漱的水渍, 她往睡衣上擦了两下, 这才取出纸袋里的盒子,动作小心地解开蝴蝶结绑带,打开盒盖的那一刻, 她手顿了顿。

        是一条白色的吊带裙。

        布料是肉眼可见的好质感,上头绣的图案十分精美细腻。

        盛酒梨感觉到心跳有些加速,她小心翼翼将裙子拿出来。

        款式很独特,短的,裙摆微蓬, 大概能打齐她膝盖上面一点的地方。

        从小到大, 盛酒梨从未穿过这么漂亮的裙子,她也【创建和谐家园】。

        并且不只是裙子,但凡是露腿的短裤, 她也通通不会穿, 因为她恶心张晓国, 所以她习惯了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盛酒梨出神地盯着裙子,手机突然震动的声音将她迅速拉回现实。

        徐晋渊发来消息:拆了吗?喜欢么?

        徐晋渊:不知道你穿什么码, 我就按最小码的买了。

        徐晋渊:你先试一试。

        徐晋渊:我现在在你家附近, 好无聊,你能不能出来陪陪我啊, 正好如果裙子不合身的话, 我现在带你去换。

        ……

        他需要她了。

        盛酒梨看着这堆消息, 心里感觉软软的,她没有试裙子,回复“很合适”三个字过去,想让徐晋渊等一会儿她,房间门突然被扣了两道。

        “梨梨,你收拾客厅的时候,看见妈放在储物柜里的那盒扣子了吗?”李怀均捏着针线和一条半成品旗袍有些着急地询问。

        许是心底藏的那点少女心事太过敏感,盛酒梨反应过度,慌忙丢掉手机就跑去开门,“我以为你把扣子跟布料放在一起,就没太注意。”

        李怀均眉心一拧,“我放储物柜的,昨晚还拿出来用,刚刚翻遍了柜子都没找到。”

        即便小区老旧,但好歹也有不少机关干部的家属住在这里面,很少会出现被偷被盗这种情况,除非那小偷不怕蹲局子。

        而白天她在学校,李怀均在上班,只有一种可能,白天张晓国回来过。

        “那是林夫人给的,布料都那么贵,何况是扣子,丢了可怎么办呀?”李怀均心慌起来。

        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要是被辞退索赔,这个家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盛酒梨没说话,回去翻衣柜找了套衣服穿上,过来安抚李怀均道:“我去保安那里看监控,你在家里等着,哪里也不要去,张晓国要是回来,你打电话给我。”

        叮嘱完,盛酒梨拉上卫衣的帽子就朝家门口走。

        “梨梨!”李怀均紧跟着追过来,“要不妈陪你去吧,你一个孩子……”

        “我一个人就行。”盛酒梨套上鞋,拉开门就往楼下快步跑去。

        一路狂奔出小区,来到平时她下班路过的那条夜市小吃街,走到最里头,张晓国正搁一家麻将馆门口站着,眉飞色舞地跟进出的老女人们推销“产品”。

        这麻将馆是附近唯一一家,每天都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来往人群鱼龙混杂。

        张晓国手里的那盒“产品”正是扣子。

        四周一片嘈杂,划拳声说笑声起哄声混杂在一起,甚至有在一边喝酒一边吵架的,酒瓶子七歪八扭地倒在地上。

        有个男人刚起身离开,盛酒梨顺手抓走他的塑料椅,大步来到麻将馆门前,举起椅子就往张晓国身上狠狠砸下去。

        “啊——!”围在张晓国面前的那几个老女人吓得大叫,条件反射般跳开。

        而张晓国反应慢了半拍,像身经百战那样,他先是摸了摸后脑勺,确定没流血之后,他猛地将扣子往地上一砸,回头怒吼:“c.n.m.的!逼,痒的敢打老子!”

        盛酒梨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奔上前去捡扣子,塑料盒摔烂了,镶着钻石的扣子亮晶晶的散落在地上,饱满的光泽闪耀非常。

        不过在这种地方,谁会相信一个赌鬼手里竟有那么多真钻呢,大家更愿意觉得是批发市场淘来的,故而没人去捡。

        张晓国一见是盛酒梨,顿时火冒三丈,肥腻的大手一把抓住盛酒梨的帽子,给她揪到面前来,“艹,贱.货,老子就知道是你!你妈叫你来的是不是?”

        周围逐渐站满了看戏的观众。

        盛酒梨异常地冷淡,毫无表情地看张晓国一眼,赶紧把扣子都塞进牛仔裤裤兜里。

        “拿出来!快给老子拿出来!”张晓国另只手也伸上来,劲儿很大,像是要把盛酒梨的脖子握断一般,“你妈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会抢东西的杂.种?”

        盛酒梨被迫对着张晓国那张恶心的嘴脸,有些吃力地提声道:“这是我妈的东西,你没资格卖它!”

        张晓国往地上淬了一口黄沫,“他.妈的你们母女俩在外面干活,一分钱没带回家里来,老子拿点东西出来赚外块天经地义,你妈都要看我脸色苟活,你算什么吊东西也敢教训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扭断你这贱脖子?”

        盛酒梨瞬间感觉喉咙被挤扁了,几乎吸不进任何空气,她整张脸缓缓涨红,却硬是挤出来两个字,让张晓国颜面扫地。

        “废.物。”

        “你说什么?”张晓国脸色骤变。

        “一个只会打女人的废.物。”盛酒梨说。

        人群中不知是谁笑嘲一声,“哎哟老张,这不是你女儿嘛,怎么还被女儿当众给骂成这样了,笑死个人咯!”

        此时又有人附和:“平常跟我们搓麻将都没这么窝囊嘞!”

        张晓国被彻底激怒,抡起胳膊重重地扇了盛酒梨一巴掌,“他.妈.的看老子今晚打不死你!”

        还想接着扇第二次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张晓国身后,手腕被扣住命门,张晓国抬头看男人一眼,便疼得立马撤身到一旁去。

        “咳……咳……”盛酒梨连忙按住胸腔慢慢恢复正常呼吸频率,转脸见来人竟是杨北鸣,她不禁一愣。

        这片儿环境杂乱无章,杨北鸣西装革履立于人群之中,颇是格格不入,话音也冷静雅然,“有话好说,犯不上动手。”

        张晓国鼓起那双吊着大黑眼袋的眼睛珠子,打量一番面前这个瘦高男人,“你又他.妈是哪个逼.痒.的敢教训老子?!”

        杨北鸣皮笑肉不笑,“过路而已,有什么事找我说吧,别打孩子。”

        “老张呀,该不会是你女儿的亲生父亲找上门了吧?”

        “养了十多年的女儿都不跟自己姓,早点送回原位吧,省事!”

        人群里传出来这么几句话,皆清楚地钻进杨北鸣的耳朵里,他低眸向盛酒梨看过来。

        盛酒梨躲开这道视线,转身离去。

        有杨北鸣夹在中间,张晓国显然宁愿暂时丢面儿也不敢多言,这场热闹点到为止。

        杨北鸣捏在手里的手机亮起来,来电显示“晋渊”二字,响了好几声,杨北鸣挂掉,朝盛酒梨消失的方向快步追上去。

      第32章 、喂鸡

        盛酒梨往回家的方向走了一段, 脸实在是疼得厉害,已经有发肿的迹象。

        她停下来,在路边一家私人便利店买了瓶冰冻的矿泉水, 走出来时, 杨北鸣单手撑在一辆黑轿车门旁, 站着看向她。

        “上车。”

        她好不容易脱离从前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 那样难堪的场面却被杨北鸣撞见……

        压紧的裂隙再次破开一道口子,遭受目光的审视炙烤。

        但盛酒梨没从杨北鸣身上感觉到丝毫难以为情,犹豫片刻, 她捏捏硬邦邦的水瓶走过去。

        路上,杨北鸣并没问盛酒梨什么,驱车来到城南生态公园这边。

        这个时间点公园里没多少人,仅是偶尔路过三两夜跑的行人。

        杨北鸣将车停进南入口的露天临时停车场,叫盛酒梨下车, “走吧。”

        盛酒梨点头, 再用冰水贴贴脸侧,便随着杨北鸣从车里走出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四周不算很明朗, 风簌簌地拂打着树枝, 仿佛乐此不疲。

        杨北鸣示意她看向右前方, “散心。”

        在一片稀散的树林前,一个黑衣黑裤的少年咬着香烟正在摆弄地上的烟花, 全部排成一列后, 他一脚蹬在烟花上,弯腰下去, 将引线撕出来。

        这道身影盛酒梨再熟悉不过, 是徐晋渊。

        叫她出来, 是来这里看烟花么?

        “你们认识吗?”盛酒梨不禁猜测道。

        “算弟弟吧,我爸是他父亲公司的董事,”杨北鸣关上车门,走过来盛酒梨身边,瞧一眼正专心捣鼓烟花的徐晋渊笑道,“过去吧,刚这孩子一直打电话催我再给他弄些烟花来。”

        听见这些话,盛酒梨心头猛地一震,站着没动,她出神地看着徐晋渊一会儿,心情跌落到谷底,她压着声音突然开口问道:“鸣哥,你给女孩子送过白裙吗?”

        杨北鸣点下头,“年轻的时候送过。”

        盛酒梨没头没尾地接话,语气淡得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有个姑娘从来【创建和谐家园】白裙子,忽然有一天,一个很好很好的男生送了她一条白裙子,可是她心里非常清楚像自己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穿给男生看,会弄脏……”

        杨北鸣浅浅一笑,“如果裙子是男生千挑万选的呢?这样的心意也要辜负吗?”

        盛酒梨想点头,心里却有股劲儿让她摇头,心思就这么摇摆着,她看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花,“我不知道。”

        平静的风声隐隐起了些许哭腔,似在挣扎着诉说这命运的不合时宜。

        杨北鸣脱了外套盖在盛酒梨头上,拍拍她温声道:“听你心底的声音就行,像你们这般年纪的小孩儿啊,只需要勇敢热烈地去表达自己,其余的交给时间。”

        这番话,落进了盛酒梨心脏的最深处。

        可少年就是少年,是姿态昂扬的白杨树,是大雪皑皑的冬天,也是狂野性感的炎夏,会因为偶然绵延的一场细雨,为她这棵野草停留吗?

        答案无从考究。

        ……

        湖光潋滟,烟花不止在高空绽放,水面的也跟着炸开,一朵朵地宛若铁树银花。

        盛酒梨的脸被映得色彩纷呈,她仰头看着漫天盛开的烟花,第一次在徐晋渊面前露出那么开心的笑容来。

        杨北鸣并未到湖边来,等盛酒梨收拾好情绪,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只留了句话给盛酒梨:我不会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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