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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萝抻抻双臂,将它放下,跳进水里打个转儿,“不过这气运也是有些麻烦,若是被不合适的人沾了,倒给自己惹祸事。我得琢磨琢磨,怎么能收放自如。”
昂呜好奇地偏了偏头,“怎么会有祸事?”
葛萝肩以下都布满鱼鳞,仰在潭里看星星。
现在是最热的时候,潭里凉快,让她的思路更清晰些,“有的。我的母亲,比我气运更大,可是她刚到这里,就被我的生父骗了。你们或许听说过,鸿运侯葛白。”
“他骗她被人救了就要以身相许,帮扶他家……”
葛萝平静地说着沐清的故事,入了神,没注意动物们纷纷探出头来,安静地瞧着她。更没注意到,小狸猫的金瞳竖了起来。
“母亲本来想带我走的,但是来接她的人不答应,因为我是半妖,是母亲曾被人欺骗的证据,他们的族群里容不下我。但是他们又给了我一个机会。代价是让我的母亲答应被抹去与这里一切有关的记忆力。”
“我满足了。”
她开心地笑着,在水中嬉戏,慢慢地,将脸也藏到水中。
上辈子,她父母的爱都给了弟弟,对她,总是无尽的要求。
她最初羡慕过,后来,放下了。
这辈子,她虽然没有父母相伴,却真切地感受到了母爱。
昂呜振翅在葛萝的上方低旋。
葛萝看到它,从水里探出头,抬起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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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呜落到她胳膊上,小心翼翼地不让利爪伤到她,“你有我……我们。”
这一次,它不和别的动物计较了,勉强将它们和它称呼为一体,只要葛萝能高兴。
它似一个王者,整个山头开发灵智的动物们说一不二的首领,说着要如父母亲人一般保护她的话,动物朋友们也都附和出声。
葛萝愣了一下,眼里的水汽被她笑了出来,细碎的水沫飞扬。
她低低地应道:“嗯。”
恐大家没听到,她提了音,高声应道:“嗯。”
她并不难过,说起那些事时,情绪毫无波澜,可听到人昂呜的话时,心里有些缺失的地方被一点点填满,多了些酸涩的欢喜。
她的满足又多了些。
小狸猫感觉到了危机,拍了拍水,却没能引得葛萝的注意,一双金瞳圆了又竖,竖了又圆。
这个时候,京城里已经因为齐帝要选择秀的事情沸腾起来了。
鸿运侯急匆匆地赶回家中,见赵姨娘和长女葛梦让人抬了绫罗挑选,大有要让葛梦进宫得头筹的架势,气不打一处来。
两女满心的注意力都放在选料上,自没注意鸿运侯进来,突然见一只手把她们手里的绫罗抢走,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你……老爷……”
赵姨娘立时变了副笑脸,“老爷,咱们的好运气又来了。”
自从沐清没了后,葛家的好运气就一年不如一年,为此,鸿运侯迟迟不肯将她扶正,如今没了沐清,也能有好运气,她又看到扶正的希望了。
鸿运侯气得手直哆嗦,顾及着周围有下人,沉脸呵道:“都滚出去!”
第5章 养猫的第五天 遇扰
赵氏这些年不是没见过鸿运侯这样发脾气的时候,上一次见着,还是她不愿自降为妾,把正妻之位让给来历不明的沐清的时候。
后来,自己也因为沐清的到来而得了不少好处,她才将心情放开。
如今沐清已经离开十七年了,葛白依旧是鸿运侯,她容颜不老,衣食光鲜,一双儿女也受人追捧,可她一直是个妾室,没被扶正,心里积攒的委屈越来越多,这会儿都涌了出来,“好啊,葛白,我为这个家受了多少委屈?你不体谅我也就算了,现在我女儿要当凤凰的大好事,你发什么脾气?别再拿什么运气的事忽悠我!再大的好事,也比不上女儿的前程重要!”
鸿运侯一个激灵,连忙去捂赵氏的嘴,被她打开,“蠢妇,想害死我们一家?!”
葛梦头一回见着自己父亲这样的神色,吓了一跳,但也意识到了问题,帮忙捂住赵氏的嘴,“娘,皇后才能说凤凰,这样的话,千万别再说了。咱们听听爹怎么说。”
见赵氏听进去了,她放开赵氏,对鸿运侯道:“爹,发生了什么事?你以前不这样的?难道这件事情不是好事?”
“怎么会不是好事,要进宫当贵人的事还不好?那还有什么是好事?”
鸿运侯才缓和下去的情绪,又被赵氏这句话给搅了起来,“掉脑袋的事,你也觉得是好事?”
赵氏被唬得脸色一白,语气弱了下去,“怎么就掉脑袋了?老爷,你把话说清楚。”
葛梦垂眸,“爹的意思,可是我们太张扬了?或是有外人在,咱们必然不这样,但周围都是自己人,咱们府里的人,也都是爹爹调.教过的,自然不会把不妥当的话传出去。再说,就算传出去了,又如何?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掀起眼,抬起头,满是自信和骄傲。
她天资过人,在年轻一辈中,实属佼佼。追逐她的少年朗不少,可她眼光高,一心要嫁高位的,又不知齐帝属意哪位皇子当太子,这才一直拖到二十余岁还未嫁人。
齐帝是有皇后,可是那皇后不行,推荐的宁涵带着八千人去了离国,一个都没回来。
她只要进了宫,不论是比年轻还是比容貌能耐,宁皇后都不会是她的对手,注定是要给她让位的。
鸿运侯彻底没了脾气,长叹一声,“为父起初也是这么认为,不然,也不会由着你们胡闹了。”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说清楚,我和娘都想不明白。”
鸿运侯走到门外,见下人们都自觉地站了老远,关上门回来低声问赵氏,“当年,你把沐清的孩子扔到哪个山头了?”
赵氏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哪个山头都死了。”
“你当我不知道?我一直派人盯着,只是不曾说。雁荡山是什么地方?寻常人会死,沐清的孩子可不会。若是陛下把人找出来了,我们说死了,咱们一家,就等着陪葬吧!”鸿运侯懒得再与赵氏多言,低声把要害说给葛梦听。
皇帝是要选秀,但点明了哪一片地方的女子一个不能落,就不合缘由了。鸿运侯起先也不明白,回府的路上,遇到曾经派去盯着葛萝的人,听他说了几句,才恍然想明白这个问题。
沐清身上带着大气运,沐清的孩子或许也有,不然,怎么从来没去过雁荡山的齐帝会突然指定那里呢?
一番话说下来,葛梦的脸色很不好看,赵氏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红,终于知道了厉害,安排人往雁荡山去。
一行人才刚进山,便被一群亮着红眼的动物给赶了出去,没有惊动葛萝。
葛萝对【创建和谐家园】有了新的感悟,没在潭水中,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终于触到所谓气运的门槛。
世间生灵,皆有气运,有好运,有坏运,有大运,有小运。
嫌运不好,有借运之法。但主人愿借,有借有还,才是正道,若是不还,便触及天道,尽早翻倍地吐出来。
葛萝感觉正要再往门槛里探探头时,嘈杂声入耳,她于水花中飞起,落到岸边,看到点点血迹,一道水蓝色的流光从眼中飞出,围着瞳孔绕一圈,又隐去。
出手之人下了狠手,即便动物们好运气地避开要害,也伤得不轻。
潭水涌动,成一片片水幕,盖上动物们的伤口,将血污洗去。
葛萝听它们说了个大概,平静地道:“带我过去。”
白鹿站起来,“我驮你过去。我伤的是角,身上的血是大家的。”
它面上的白毛呈现羞愧的粉色。
它对自己的角最为看重,就好比人的脸,断了角便着了慌,一点战斗力也没有了,亏得昂呜指挥,它之后便一直在运送伤患。
葛萝抚住它断裂的角,“它会再长出来的。”
白鹿失落地垂垂眸,刚想说不会的,就感觉到断角处【创建和谐家园】痒的。
小兔子指着它的头上,反复发着一个音,“长……长……”
葛萝坐到它的背,“会慢慢长出来的。”
白鹿高兴地原地跳起来,眼里包了一泡泪,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葛萝揉揉它的毛,“咱们走吧。它们也会好起来的。”
动物们纷纷惊叹,“怎么可能这么快?!”
在白鹿跑远的脚步声中,又慢慢沉默下来。伤还在,但是身上真的没那么疼了,吸收灵气的速度也更快了!
葛萝这么厉害了,她自己知道吗?
白鹿一扫所有的疲惫,路上把这几天的事情都交待了。
“最开始是来几个人,和以前监视你的那些人穿的一样的衣服。昂呜不让他们靠近我们的地盘,就装鬼装狼把他们吓跑了,顺便把那些监视你的人都赶了出去。把整个山头都占了。不让人靠近。现在,来了个特别厉害的,昂呜都不是对手。”
葛萝时不时地应一声,等到了地方,看到歪倒着不能再战斗的动物朋友们,她不高兴了。
大水花从她身后涌起,对着正要向昂呜射箭的女子打去。
刚射出的箭还未飞出一丈,便被击落下来,箭羽从葛梦的脸上划过,冒出的血珠混在水中,破开。
葛梦闭眼退开,“谁在暗算我?”
葛萝没理她,控制着水从动物朋友们身上拂过,涌动的水离昂呜还有一段距离,却怎么也上不去了。
她仰起头,“下来,我够不着你。”
昂呜盯着葛梦,落到葛萝抬起的手臂上,被沁凉的水扑了满面,一身血渍洗净,露出几处断羽遮挡的伤口。
昂呜一身硬羽竖了起来,展翅欲飞,被葛萝抓住双.腿,“先让我给你把伤口清洗干净!”
昂呜:“……”不,不要……我是要面子的枭。
葛萝加快速度,往它身上又泼了一回水,便放开它。
它振起的翅膀扬起水珠,落入葛梦眼中。
葛萝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了葛梦,后者擦去脸上的水,瞪向葛萝,“你敢拿水泼我?!”
葛萝点头,下一瞬,便好似没见着葛梦一般,坐上白鹿,与动物们一起消失了。
白鹿缓缓前行,葛萝懒洋洋地趴着,小花狸不知从哪里蹿出来跳到白鹿背上,歪着头看着葛萝没精神的样子。
昂呜围着他们低旋片刻,难得地没有表示不满,落到白鹿完好的角上,“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们会进来的。”
“没关系。”葛萝摸了摸白鹿背上的软毛,觉得还是小花狸软到骨头里去了的手感更合她意,“他们不熟悉雁荡山。”
昂呜歪了歪头,一身翎羽炸了起来,又缓缓收平。
葛萝的话攻击性不强,但侮辱性极大。
动物们沉默片刻,慢慢的,有些反应过来,嘻笑着,气氛也就变轻松了。
葛萝没有回木屋,而是回到潭边,跃进潭水里,化成一尾玫瑰金的人鱼。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范围地动用过灵力,不知自己到了哪种程度,这一次将灵力用得干干的,落到水里便陷入沉睡。
昂呜见状,刚缓和下来的心情再次暴躁了。
不过,它也知道自己就算要来硬的,也打不过葛梦,葛萝说让他们迷路,就让他们迷路就好了。
葛梦从未被人这样忽视过,气不可遏,不顾旁人的意见,马上带人进山。见未遇阻碍,沾沾自喜,行了一天之后,才发现自己与随侍的人都走散了。
她过惯了受人伺候的生活,随身的储物袋里没有食物,只有高级的丹药和武器,眼下想要吃饭都不解决。但看到来路不明的叫不出名字的果子,还是忍住了不吃。
又过了几日,饿得晕头转向,模模糊糊地瞧见了果子,顾不上辨别,抓来就吃,待得半个月后,她走出雁荡山,已经没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