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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清点战场时发现,反应最迅速的猫与狗连受伤的都很少,死的最多的是猪,其次是鸡和鹅。
“郡主此招实在是高,出人意料的效果特别好!”
这不是恭维,王修业是着实感到非常钦佩,但凡是战争,谁都不会希望看到伤亡,可是每一场战争的伤亡总是在所难免,纵观古往今来,都没有人能做到零伤亡这一步。
可是乐阳郡主不仅做到,还是在以少胜少的情况下做到,让人不得不佩服。
得到同伴如此心服口服的夸奖,让李常欣感到十分受用,还很得意,一得意就忍不住跟人分享一些自己过往的丰功伟绩。
“小的时候,哦,小雪她们都知道,我奶在我们家附近,给我们修建了一处运动场给我们玩,里面有块沙场,我和我哥经常一人带着一队小伙伴,在里面布置出不同的地形环境后,玩对战游戏,我总能出其不意,将他哥他们打得丢盔弃甲。”
说到这里,李常欣心情复杂的感叹道。
“我哥那脑子也就是读书好使,论打仗习武,都不是我的对手,本来这辈子就只能做个书生,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当了皇帝,我原本计划要当个桃李满天下的武师傅,培养出很多将军,结果自己竟然有机会亲自当将军。”
“这样一来,不管我这个将军将来再怎么厉害,都得被我哥那个皇帝管着,还真像我奶说的那样,这命运真是太难料了。”
果然一切都是事出有因,原来乐阳郡主是因从小就玩类似的游戏,再结合她本人的天赋,才能拥有如此出色的战争意识吗?
想到当今也是在相同的环境下长大的,王修业很怀疑那位是不是真像乐阳郡主所认为得那样,只是一个在读书方面极有天分的书生。
不过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真心羡慕乐阳郡主这成长条件,想来他们之所会喜欢玩对战游戏,应该也是受到长辈的某些影响,而安远伯正是军中出身。
心中羡慕不已,王修业话中也难免透出些自己的情绪。
“能像郡主这样,得到亲人的支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实属幸运与难得。”
想到对方明明是勋贵家族出身,却与京中其他子弟不同,走上了读书一途,可她却能察觉得到对方对军中的热爱,这显然有些矛盾,此刻听到他这话,李常欣已经大概猜得到一些。
如此以来,这次的大考,于对方而言,实在是个很好的机会,所以李常欣直接说出自己对他的下一步安排。
“要不了两天,我们就能将这些人的情况摸个差不多,揪出这些人中的大小头目后,再加上原州知府等人,你先负责将他们押送回京,到时候正好还能赶得上这次的大考。”
押送这么一批重犯回京,绝对是个很露脸的功劳,王修业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
“不行,这些都是郡主的功劳,理应由郡主亲自负责押送回去并交差。”
李常欣皱眉不满的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多吃多占的,这趟下来,谁都立下了什么功劳,我肯定会一个不漏的全都列出来。”
“至于我自己的功劳,我哥肯定不会少了我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要不了多久,等到这边的事告一段落,我们就能都回去,你要是不接下这活,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
李常欣是真心不急着回去,她私自调兵逼出私军的行动,就算因为没有造成什么伤亡,没能给人落下什么口实,这次原州之行立下的功劳,也只能让她功过相抵,巩固一下她的骠骑校尉之位。
至于什么赏赐之类的,她是不用想了,回去后,肯定还少不了要在她祖母与她哥那里领罚,被她娘唠叨。
所以,李常欣是真心不在乎得胜还朝,押送那些人回京受审的露脸机会,只想将回京的时间多往后拖拖,让她家里的人都气消一些。
押送那些重犯回京,的确是件很重要的任务,面对李常欣对他的信重,王修业稍作犹豫,只好应下。
李常欣这才高兴起来,提及她之前的一个发现。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些私军不仅个个都身强体壮,而且还都具有不畏生死的勇气,十分难得,不知道训练他们的教官是哪个,我还真想跟他请教请教。”
看着她那充满钦佩与期待的神情,王修业有些不忍,但他还是决定要戳破这里面可能存在的残酷真相。
“郡主,这些人悍不畏死,可能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勇敢,只是被人用特殊的禁药,给降低人体对痛感的感知后,再加以特殊训练,才会变得这么无所畏惧。”
这是李常欣从不曾说过的事,下意识瞪大双眼道。
“你是说,这些人的状态都不正常?”
知道这种操作的人很少,只有他们这种底蕴深厚的家族中,留有一些相关记载,那是早前用来训练死士的一种残酷手法,王修业点头道。
“是的,我之前注意过那些受伤者的反应,都太过麻木,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郡主可以请一些大夫过来,给他们好好查看一番。”
李常欣第一次听说世上还有这种稀罕事,立刻来了兴趣。
“还可以这样吗?我怎么从不曾听说,人要是不怕痛,在战场上能占很大优势啊。”
看她那跃跃欲试的反应,王修业生怕她想在自己身上试,赶紧解释道。
“的确能占优势,可是禁药之所以会是禁药,是因为它对人体的伤害很多,会让用药者逐渐变得头脑愚钝,沦为只知听令行事,只剩不畏生死的战斗本能的傀儡,早已被禁。”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进步
王修业说得这些, 让李常欣听得震惊不已。
“用那种药做这种坏事的人,也太丧尽天良了吧!”
赵小雪则是义愤填膺的说道。
“什么无良大夫,竟然配出这么恶毒的药!”
李常欣不赞成的回道。
“小雪,这就是你的错了, 只要人家大夫不是为了做坏事才配出这种药, 就算不得无良, 主要错在那些明知这种药的害处,还故意拿给别人用的人,实在是罪大恶极。”
王修业很欣赏李常欣的这种对人对事, 都很是非分明的态度。
“郡主说得不错,这种药在最初出现时,只是前朝边关的一位军医,为给那些在战场受伤的将士减轻痛苦所研配,效果很显著, 适量使用,没有什么负作用。”
“直到那个药方在后来落到一位心思不正者的手中, 在私下训练死士时大量使用, 才发现那种药所存在的重大负作用,除我之前说得那些, 还会损及寿元。”
李常欣已经知道自己的养父, 曾是徐家死士的事,这让她对那些不拿别人的命当命的人,更加感到愤恨。
“王修业,幸亏有你发现了这件事, 我们一下要好好审审,查清楚这些药的来历,将与此相关的人, 全都抓起来,最好让他们也尝尝这药的滋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常欣从来都是说做就做,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立刻将这件事吩咐下去。
通过天河大堤曝露出的问题,意识到原州已经在别人的控制之中后,再重点调查原州的一些人事,以及近些年的资料,陈凤琪就已经得出原州肯定藏有私军,修筑天河大堤时,大量采购的一些物资,很有可能是被人直接挪用去养私军的结论。
得知原州驻军食不裹腹的惨状后,陈凤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只是她没想到,也没想通的是,为何对方要在已经控制住原州的情况下,选择放弃现成的原州驻军,而是挪用原州驻军的军饷供养私军。
在不知何处藏着一支私军的情况下,李常欣他们所承担的风险不言而喻,在不相信原州驻军的情况下,即便以支援天河大堤的名义,从邻域分别调军前往原州,以作防备,安常煦也一直不敢掉以轻心,不敢对那些已经确定的目标轻易出手。
没想到还没等到他这边以增援的名义,分别从湖州与并州调往原州的驻军顺利抵达,李常欣这边就干了一票大的,直接将那批私军全都逼出不说,还直接给一网打尽,算是解决了原州最大的危机。
没了那个心腹大患,又得知李常欣是智取,没有在敌多我寡的情况下,鲁莽的与对方发生短兵交接,连她自己在内,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实在让安常煦在惊喜之余,深感欣慰。
“奶,我发现常欣的进步很大啊,她此前最期盼的,就是可以亲自与人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交锋,感受一下传说中的那种【创建和谐家园】与热血沸腾,但她这次虽然有机会实现愿望,却没有放纵自己,而是很克制的在用脑子打仗。”
陈凤琪对这件事也很欣慰,但她更了解李常欣的心理活动。
“她擅自调兵采取这么重要的军事行动,是件违规犯纪的事,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点,像现在这样,在没造成伤亡的情况下大获成功,就能功过相抵,不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她要是敢不自量力,带着人与对方短兵相接,正面硬扛,刚到手的骠骑校尉还没捂热,能回大营继续当兵,就算是她最好下场,她又不傻,当然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更有利。”
还不曾真正见过生死的初生牛犊,还没有意识到战场的残酷,李常欣这次能够谋而后定的表现,让陈凤琪感到很惊喜,这意味着对方在某些方面,比她所认为的还要更加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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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轻重,这样就好,她这次帮了我们大忙,等到她回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眼看这位当了肥羊不自觉,还提前做好主动给对方提供薅羊毛机会的家伙,陈凤琪恨铁不成钢的回道。
“你是打算纵容她下次再接再厉吗?”
安常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想起自己在朝堂上接到消息,差点连魂都被飞的失态表现,立刻意识到自己此举的不妥。
“奶提醒得对,这种事可一不可再,我们绝对不能助长她的胆子,让她下次又干出这么冒失的事,等她回来,我们一定要罚她,重重的罚她,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陈凤琪这才满意的点头,哪怕她很清楚,真正能狠下心下手整治对方的人,永远只有自己一个,其他人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容易被李常欣给蒙混过去,还顺便丢盔弃甲,但是这个态度必须要摆正。
“这个案子牵涉这么多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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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不是早就给我指过路吗?对于这种怀有野心的人,留在国内碍眼,杀了,少不得又要和人扯皮,破坏我们对外展现的形象,除按律当斩者,其他人还是按照奶当初指的方向,直接将他们都扔到海外去,让他们在那些岛国上自力更生去吧。”
不管是成王,还是宁郡王,都是宗室,以谋反之罪诛他们九族不现实,不杀干净就容易留下后患,何况人家还没正式开始行动就被逮住了,证据也不是那么确凿。
再加上成王府中还有一位曾经当过皇后的太皇太妃,怎么处置都不合适,直接将他们全都扔到海外自生自灭,他们祖孙两个还能落个宽容大度的好名声。
陈凤琪也觉得这个决定不错,将这些人都送到海外去,让他们出去传播一下华夏文明的火种,也算是发挥一下他们的最大价值。
所以当安常煦看到被人连轮椅抬进宫中的成王时,并没有怒出什么愤恨之情,态度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相当温和。
“……皇叔是个有雄心大志的,看到朕这么一个在乡间长大的小子,顺风顺水的登上高位,会感到心理不平衡,这很正常,朕能理解。”
面对眼前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少帝,成王不仅没有掉以轻心,反而更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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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觊觎皇位或是皇权的人那么多,我要是总为这么常见的事感到生气,岂不是要被气到英年早逝,做人嘛,还是要大度些好,放过别人,其实也是放过自己。”
成王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以透着讥讽的语气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放过我们?”
安常煦毫不犹豫的点头,面带笑容,语气却难掩冷意的回道。
“对,朕打算放过你们所有人,让你们一家出海去,皇叔手下应该也有船队,知道海外有许多物产丰富的岛屿,你们去那里称王称霸吧。”
“朕既然当了这个皇帝,就要对安国负责,像你这种只有野心,不将辛苦供养你们的百姓放在心上的人,很适合去海外那些局势混乱的岛国施展拳脚。”
成王自恃他们还没有采取行动,没能让对方拿住实质性的证据,只要他能一口咬定不承认,他这皇帝侄子顾虑着天下人的看法,就拿他无可奈何,顶多只能将成王府上下圈禁起来而已。
“你要效仿先帝处置你的大皇兄的方式,将我们流放到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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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怎么能说这是流放呢,明明是给你们提供更广阔的天地,更大的发展空间,你们如此不将别人的生命当命,在安国境内,我肯定不能给你们如愿以偿的机会,只能以这种方式成全你们。”
听得出对方决心已定,成王冷着脸说出自己的条件。
“我的母妃年事已高,曾为太皇皇后,将来肯定要入太皇皇陵,不宜跟着长途跋涉,留下我的一子侍奉她老人家终老。”
“不行,朕可不做那种离散一家骨肉的恶事,你们还是一家都整整齐齐的出海去吧,免得只留下太妃一人在京里孤苦无依,让人看着怪不忍心的。”
“这是朕能给你们的最大宽容与仁慈,毕竟朕也不想将你们私下谋算的那些,全都公诸于众,影响了宗室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关键是留下了,还要国库负责供养那位,他可是一粒米都不想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更别说这位还想借机给自己留条后路,为他这一脉留下一根火种,他怎么可能同意。
成王在离开皇宫时,脸色看着平静,实在心中翻涌着无数情绪,将心比心,他总怀疑对方的这个决定中,会不会蕴含着什么阴谋。
对他而言,比起被圈在王府中,让儿孙陪着一起无望的终老此生,能出海为儿孙博条出路,并不是坏事,对方此举的确称得上是仁慈与宽容。
即便对方一口回绝他提的条件,要求他将自己的母妃也带上一起出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诛心
成王刚被御林军送回成王府, 成王妃郭氏就带着人神情惶恐的迎上来。
“王爷,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御林军要将我们府上围起来?”
先帝与她丈夫之间存在那种不共戴天的大仇,成王也不曾被围过,新帝是在外面长大, 与这些血缘长辈没什么感情, 也就没什么爱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