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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中精光一闪,站起来就想揽时桑落的腰:“既然傅总同意,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嘿……”
说着,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往她的脸上摸。
时桑落强忍着心里的不忿,躲开猥琐的咸猪手直接冲到了傅承渊面前,压抑着道:“傅总,我可是你的……你好歹说句话。”
傅承渊一个眼神杀过来,阻止了她的话:“时秘书,我说过,当我的秘书要绝对的服从。”
“可你明知道他要我是为了什么!”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时桑落瞬间眼眶都红了:“傅承渊,三年了,你要我做什么我从没说过一个不字,可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傅承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地不耐。
“哟,小秘书这是不愿意呀?真是扫兴。”
“算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小秘书这是心里有人呢,我要来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吧,你把这瓶酒喝了,这件事就算是过了。”
砰的一声,一瓶满满当当的洋酒被摆在了她面前。
时桑落认得上面的俄文,Vodka,烈酒中的烈酒。
她紧紧咬着唇,浑身颤抖:“……我不能喝。”
因为重感冒,她来的时候刚吃了含有头孢成分的感冒药。
头孢配酒,除非她不想活了。
轻佻男人显然对她的拒绝十分不满,瞬间拉下了脸,皮笑肉不笑道:“傅总,你这个秘书不给面子啊。”
傅承渊拧着眉,转头看向时桑落,目光中有警告的意味:“别不懂事。”
她咬着唇,“我吃了药,真的不能喝酒。”
傅承渊冷笑一声:“很好,今天你已经忤逆我两次了。”
时桑落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深吸了一口气:“要是我坚持不喝呢?”
“永远从我面前消失。”
……
时桑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来的。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
正常车速开回来,用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刚才去的那一趟才半个小时不到,肯定又要吃好几个罚单。
无所谓了,这些年,这样的次数还少么?
她苦笑了一声,合衣在床上躺下,看着窗外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心里一片冰凉。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代替他心里的那个人的。
有时候她想着,反正那个人也不可能死而复生了,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不少,但是能像她这么相似的,恐怕也不好找。
只要在傅承渊身边时间长了,他会慢慢习惯她的存在,就这样一直过着,总有一天傅承渊会看到她的好。
可是没想到,才三年,她就不得不黯然离场。
究其原因,不过是败给了另一张比自己更为相似的脸。
那她这三年的坚持,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支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一股浓重的酒精气味扑面而来。
傅承渊烦躁地扯开领带随手扔在一边,整个人压了上来。他的手有些冰凉,激的她猛地一抖,可他的唇却炙热缠绵,根本不容拒绝。
“傅……”
“别说话,专心点。”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偏头躲开他的吻,微微不满:“冯小姐没有满足你吗?”
“冯小姐是谁?”
她惊讶回头:“冯迎啊,刚刚你们还在一起在酒吧。”
他皱眉,咕哝道:“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心里只有你,我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说着,又铺天盖地的吻她。
时桑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用尽力气推着他:“傅总,你醉了吗?”
不然又怎么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样缠绵的情话?
“我没醉,瑶瑶,我是真的好想你……”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凝固。
瑶瑶,顾思瑶,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爱了半辈子的女人。
心上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她伸手,打开了卧室的灯。
刺眼的白光把周遭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包括她的脸。
她能清晰的看到,傅承渊的眼神从迷蒙慢慢变得清明,眼中的火焰也慢慢消失,直至冰冷。
“原来是你。”他拧着眉,翻身下床,背对着她重新扣好衬衫的纽扣,冷冷道:“出去。”
她没动,自嘲地笑了笑:“傅承渊,我们离婚吧。”
第四章 没什么舍不得的
傅承渊的酒似乎醒了一些。
他顿了顿,点燃了一支香烟,对她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你吃错药了?”
“没吃错,”她坐了起来,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药盒:“特效感冒药,很对症。”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垂下眼眸,微微笑了一下:“冯迎比我更像顾思瑶,对吗?”
傅承渊没说话,转过身来盯着她的脸,眉心死死拧着。
“我想退出了。”
“想好了?”
“嗯,”她点头:“我本身就是个高仿品,现在你有了更好的选择,那我就给她腾位置。”
傅承渊目光深邃,忽而笑了一下:“说吧,想要什么,钱,房子,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尽量满足你。”
“我什么都不要。”
傅承渊冷笑:“不要?你母亲的住院费可不是个小数目。”
时桑落偏过头:“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工作经验只有当秘书,会的也都是简单的端茶送水整理票据,没有技术,更没有特长,就算重新找工作,工资也不会高。”
“那我就去【创建和谐家园】,多做几份工作。”
“你妈得的可是癌症,普通的工作就算多做几份,一个月也没多少收入。”
时桑落猛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实在不行我就去卖,你满意了吗?”
傅承渊蹙眉:“你肯?”
“为什么不肯?这三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傅承渊听懂了她的话,角勾起冷厉的弧度:“随便你。”
时桑落的心狠狠沉了下去:“那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吧。”
“找到下家了?”
“什么?”
傅承渊把烟掐灭,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然怎么会这么急?”
时桑落深吸了一口气:“拖着没意思,我早点给冯小姐腾地方不好么?”
傅承渊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时桑落站起身来,“我去收拾行李。”
手却被拉住了,猛地一拽,瞬间失去重心,她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傅承渊覆了上来。
她跟了他三年,早已经对他的行为和潜台词了如指掌。
此刻她有了不好的预感,拼了命的推他:“你做什么?!”
傅承渊伸手去解皮带:“这个月的薪水我已经付过了,拿了我的钱就得按我的要求来。时桑落,既然是出来卖,那就有点职业道德。”
这一晚过得异常漫长。
早上起来的时候,时桑落的枕头都湿透了,她感觉自己体内所有的水分都变成眼泪流了出来。
哭什么,明明已经解脱了,不是吗?
不用再当另一个人的影子,不用再去刻意模仿她的穿衣风格,她的说话口吻,她的妆容搭配,她的一切一切。
喻洁开车来接她的时候,惊呼了一声:“小落落,怎么才几天没见,你就变成小金鱼啦?”
时桑落没说话,干笑了两声。
她知道,喻洁在说她的肿眼泡。
喻洁人不坏,跟她从小到大的情谊,说话口没遮拦惯了,她也不计较。
倒是喻洁,知道自己嘴快估计又说错话了,赶紧下车来帮她搬行李。
时桑落的行李不多,只有一只小皮箱。
离开的路上,喻洁问她:“真要离啊?”
时桑落点了点头。
喻洁又问:“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