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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灵视线对着他深黑的眼,听着他温柔的低声,本就微红的眼眶,此刻更是绷不住,直接哭出来了,抽搭垂下眼,想把脸再次埋在他胸前,不让他看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温柔啊。
自己哭起来的样子,一定很丑。
祁序轻抵住她的动作,不让她躲开,仍抓住她欲逃离的双眸,互相对视。
“小哭包,说。”他顿了下,见她仍避过眼神,哑声问,“不告诉男朋友?”
江若灵抿了抿唇,把眼泪吸回去,声音还带了点鼻音:
“你是不是不认真规划我们的未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甚至能看清女孩微红的眼皮颤抖的频率。
她说得很缓慢,红红的眼看着他,又提示了句:“那张未来计划。”
未来计划上,他只写了江若灵三个字。完全不像她,把整张纸都考虑周密地填得满满的。
祁序揽过别扭的小姑娘,抱起她,低笑了声。
是因为这个才哭鼻子的么。
他微垂下头,贴近了她,额头抵着她的,漆黑的眼睛像深渊,一旦抓住了人就不放开,手臂环紧了她,一字一顿哑声道:
“除了你,我别无所求。”
江若灵怔怔抬起眸,看着他,微张着唇,本来欲说的话语在舌尖滚了几下,未能出口。
祁序吻住她的唇,把她未能出口的话融在了这场热烈的吻中。
一切的发生,自然而然。
阵阵热感,麻麻地传递到四肢,又涌回到心底,往上流到眼睛。
她倒在床边,看着已经解开第一颗扣子的男人,脸上温度更热,像能把人烤化。
祁序克制着呼吸,把她轻放好就要转身离开。
江若灵已经不再有惴恐的情绪,她知道这个男人所有,了解他过去一切克制的来源。
她伸手轻扯住他的手臂,等他回眸,两人对视上目光,像有一个世纪久,又像只是一瞬之间,她起身重新吻住了他的唇,追着他。
祁序轻抚她的唇角,缓缓抚着她微红的脸,稍退开唇,声音低哑:
“想好了么?”
江若灵红着脸点点头,动作幅度很轻,清晰被他捕捉在眼底。
祁序抱紧着她的腰,喉结滚动,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几欲让她眼神无地安放,看了她片刻,见她真的毫无抵抗的意图,才倾身重新吻她。
她抓着他手臂上微皱的白衬衣,一起倒了下去。
外面像有雨声,哗哗的再次冲刷泥泞的树植,但不再会有草灰停留,世界会重新开出花。
咸涩海水浮浮沉沉,伴着不小的雨响。
她眼皮无比的沉,潮湿,像也被扔进了这猝不及防的暴雨中,水往心底涌冲而来,兜头蔓延,似是浸久了,呼吸艰难维持着。
最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宛如先前一同入睡的每个夜晚般,他们紧抱在一起。
江若灵握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靠着他的胸膛,想了想,还是转身面对他。
他胸口处好像没有纱布那层柔软的触感了。
“你纱布解开了么?”她看着他,轻声问道。
祁序点了点头,抬手拨开女孩微红脸侧黏着的那束湿发,“痊愈了。”
“看看。”
江若灵眼睛闪了闪,还润着水,推了推他的手臂,要求道。
祁序看着她澄澈的眼神,没有拒绝。
解开衬衣的遮挡时,她本以为会看见他累累的惊人伤疤,但未曾想过——
她眼皮毫不受控颤抖,看着面前男人平整皮肤上的,鼻子吸了下,酸意无比汹汹地涌现。
他心口的位置上,有一个显眼的纹身。
——Viva la vida&灵。
她有接触过西班牙语,绝不会认错。
Viva la vida,在西班牙语是生命至上的意思。
他这串纹身的含意是,她是他的生命。
明明是受过灾中过弹的皮肤,却把她永远地刻在了心口。
江若灵手颤抖地伸向他那个纹身,轻轻落在他胸口处,抚摸着,心口上方还余有不明显的伤疤,彰显著男人曾经受过的伤。
那颗子弹,一定打得很深。
她摸上那串纹身,感受到他稳中有力的心跳,眼圈红了,泪意往外涌。
这么一个克己守礼的男人,竟然把她刻在了心口。
每秒心脏有力的跳动,心头属于她的位置也跟着搏动。只要他还有心跳,都会想到她。
无论她悲伤、无助、愤怒、委屈,他始终都是她的指路石,始终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他从未忘记过她。
——原来那些时间,她一直都不是孤身一人。
也有人在试着努力走向她。
江若灵甚至不敢用力去触他心口的位置,抬起眸,颤着声问道:
“疼吗?”
祁序漆黑的眼睛一直看着女孩神情变化,抬手抚了下她的脸,牵平了她抿着的唇角,贴了下她柔软的唇,一触即离,低声:
“不疼。”
怎么会疼。
这片曾经昏沉寂静的心土上,久已繁盛。
我的心房,已种满玫瑰。
……
江若灵泪水都蹭到了他衬衣上,有好多话都涌向喉咙,默了又默,她终于开口问他,声音沙哑:
“你怎么会来中东找我?”
为什么那天要挡在我面前,代替我中弹,明明你不来也可以。
她眼皮哭得很沉,泪眼朦胧,埋在他衬衣里,不敢抬头。
她没说出口的是。
还有之前那么多次在我面前伸出援手,为什么。
江若灵视线模糊,手指揪着他的衬衫,无意识地放松又拉紧,可等了许久都未等到头顶的男人出声。
眼皮愈来愈沉,她感觉到男人抱着她,换了个舒适的睡姿,让她挨靠着自己。
半梦半醒间,祁序似是低叹了一声,低头缓缓吻住她发顶,唇轻轻贴了一下她的额头,似是彻底认栽,低低沉沉的声音响了整个梦境——
“我不想你过的不好。”
作者有话说:
注:直挂云帆济沧海——李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轼。
第52章 禁止着迷
嘉北今年冬天的雪格外大。
校园银装素裹, 皑皑的雪景,风凛冽地刮过人身边,不少人都打了哆嗦。
江若灵和小组其他成员一起从自习室走出来, 直面上冷风,毫无防备地手被冻僵了一瞬, 拿着的手机无声摔落在雪地上。
捡起来时, 手机屏幕已经摔坏了, 开机都有些艰难。
好在禾茂离学校并不远。
已经在学校吃过晚饭, 她刚进门就被高大的小杜宾扑了个正着。
她笑着弯腰抱住它,顺着它的毛。
小杜宾相较初到来时高大了许多, 已经至她膝盖上下那么高。
她和它一起走进去,小杜宾寸步不离她, 贴着她走动的瞬间,脖上围得正好的新的黑领结也在微晃。
“小绅士。”江若灵坐了下来,开口逗它。
杜宾身上的毛黑亮柔顺, 眼睛专注地仰起看自己主人,领结也是黑的,像是知道她在夸自己, 响亮汪了一声,黏在她身边不走。
江若灵陪着它玩了一会,最后摸着它的头解释:“晚点再和你玩哦, 现在有点事。”
她最近在忙的那个小组作业,今天还需要把各自分工做好的在群里说一下。
但她的手机出自习室时摔坏了,她想自己试试能不能开机。
小杜宾很乖, 听她这么说了, 小声汪了下, 仍看着她, 但没有上前打扰她了。
原地捣鼓了一会儿,她皱着眉,最后还是放弃了。
应该是摔得太彻底了,根本无法自己打开。
江若灵叹口气把手机放下,上楼进房间打开笔记本,登录了企鹅,仔仔细细查找自己有没有之前的文件备份。
时间紧急,她在最近的日期里没找到,只得去翻好友列表,看看有没有小组成员,让帮忙捎个话。
此时,身后没关严的房门忽然被撞响打开,一声清晰的汪响在房间里。
她回头,见小杜宾飞奔进来,连身体撞到了门板也没在意,着急地迅速叼起她一边裤脚,往外走。
她抚了下它的身体,抬脚跟上它,“什么事这么急呀?”
小杜宾汪汪叫了几声,又用力把她往楼下带。
走下楼梯时,她不经意抬眸,正对上刚回来不久的祁序的漆黑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