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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灵转身时,紧张得差点踢到垃圾桶,被萧婉欣扶了一把才站直。
走出去后,萧厉也没多问她们什么,全程没催促过,眼睛倒是难得略暗,把她们送回到常驻部门楼层才离开。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萧婉欣对她眨眨眼,“要我陪你等一会吗?”
祁序出去开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此刻天已经渐渐暗下。
江若灵看一眼略显夜色的天空,摇了下头,“不用啦。”
这条路,总是要一个人走的。
她已经一个人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独自多等这么一会。
别过萧婉欣后,她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旁,静静看了一会落日。
金红色的晚霞斜斜照进办公室内。
楼下人间喧嚣,车辆来往,偶尔有步行的人穿过。
忽然见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瑞盛门口,走下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姿态挺拔,步伐有力。
江若灵眼睛一亮,看多两眼,转身走进洗手间收拾好妆发,才出去走向电梯。
走到顶层时,只有他那处亮着灯光,门是半敞开的。
她缓步走近,感受着自己渐渐加快的心跳。
他……现在有发现那个礼盒吗?
走愈近,她才注意到隐隐约约有交谈声响起,犹疑之下,她还是侧身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办公室内的情形一下映入眼帘。
里面,不只有他的身影,还有俞觅夏。
他们交谈的举手投足之间,那种默契感扑面而来。
刺痛她双眼的是,他还戴着那一条领带,和俞觅夏手表款式相像的那条。
她想移开眼,但接下来办公室的情形却钉住了她的脚步和目光。
“祁序,我明说了。”俞觅夏把手撑在他办公桌上,眼尾妩媚狭长,她拖长了尾音,“我喜欢你,这件事你看得出来吧?”
第26章 禁止着迷
江若灵站在原地, 目光顿住,一瞬不瞬看着办公室里的情形,放在身侧的一只手不自觉掐紧。
办公桌前, 祁序不动声色往旁边移动了下,没对着她的脸, 他原本专注看资料的眉目略抬, 什么表情也没有, 冷漠至极, 声音冷然沉下:
“别做无用功。”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安静的办公室,极为显耳。
“是不是无用功, 你不是最清楚么?”俞觅夏没有退缩,压着桌子, 眼睛直盯着他,缓缓出声,“大学我跟你告白过, 我知道你拒绝我是心里没底,你一向只做心里有底的事,现在我既然重新站在你面前, 你就别想我会后退。”
女声落下后,空旷的办公室内安静了有一会儿。
祁序眉目难掩不耐,眼神沉黑, 看眼被俞觅夏压出褶皱的文件,语气更冷:
“你这么喜欢自作多情?”
凛冽的拒绝之意,连不远处的江若灵听了都禁不住打个寒颤, 低下眼看着地板上自己的鞋和地砖的重合处。
不知道为什么, 听见他拒绝别人自然是欣喜的, 但心里也微泛起一丝苦味。
她会是那个幸运儿吗, 不见得。
俞觅夏直面他冷冽的神情,漂亮的眼睛里也涌出一股落寞,她笑一下若无其事继续道:“那你也给个面,收下我这个礼物吧。”她往前推了一下纯黑色的礼盒。
正好和江若灵事先放好的礼盒并排了。
俞觅夏说完,站在原地看了一会他的神情,但无疑是海中捞月,什么也看不出,只好转身离开。
江若灵见她走出来,也没躲,眼神从地板移向她走来的身影,狭路相逢。
俞觅夏也是走到近处,才看见柱子旁还站了一个女孩,还挺眼熟。
可惜漂亮是漂亮,年纪太小了,祁序不会喜欢她这样的,注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俞觅夏并没把她放心上,脸上一瞬扬起笑容,看她一眼,擦肩而过。
江若灵等她走后有一会儿,僵硬的肌肉才像恢复了知觉,她缓缓活动两下,看着仍亮着灯的办公室,宛若漆黑之中给人的唯一指引。
她迈步走近办公室,刚敲了下门,跨入他办公区域,眼神顿住,惴惴不安。
她亲眼见着,他把桌上她预先放好的礼盒一齐扔进垃圾桶。
前一晚,她还万分珍视万分期待的礼物,此刻正安静躺在垃圾篓里。
如果它能说话,祁序会听见它的悲愤不满吗。
祁序抬眼看过来,神情淡淡,眼睛像腾腾的黑曜石,薄唇很直。
“祁序哥,你怎么扔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的稳,很轻地问出口。
可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乱。
祁序看她视线落在垃圾篓的礼物盒里,声音淡漠沉缓:
“看着烦。”
江若灵心脏一瞬沉至谷底,低下眸,喉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说不出话来。
心里鼓足劲想要告白的话语,全都堵在胸口,积压,缓缓开始崩离。
他静等了片刻,没再听见她的声音,抬起眸看她:
“你来有什么事吗?”
男人眉眼微沉,语气之中难掩疏冷。
江若灵有一刹那的幻觉,四面涨来的海水快要将她淹没。
她不会是那个幸运儿。
先前的所有,也只不过是他的风度。
暗恋是自甘为你溺海,你偶尔途径,掀起万千巨浪。
无数次在心底千潮万涌,却也只是一个人的潮涨潮落。
江若灵硬咬着牙,眼睛微垂摇了下头。
等下到亮堂的公司大门,扑面的凛冬气息把她睫毛也吹出了晶莹。
祁序已经让司机出来送她一程回家。
她不想被看见异常,背过身擦干脸颊滑落的泪水,围好围巾,若无其事坐上了车。
车往前行驶一小段路,前座的司机敏锐察觉到她在车上的情绪不高,温声提醒道:
“江小姐,祁总吩咐过后座备有陈皮糖,您不适的话可以含一两颗试试。”
江若灵闷声应了一下,看着窗外划过的景色,平转过一个弯道,她垂眸看向那包全新的陈皮糖。
牌子口味和她在柏南本地吃的一样,嘉北这边根本很难买到,两地相离那么远。
她咬了下唇,他这又算什么?
但身体深处莫名开始涌出一股酸水,她等了几秒,还是认栽撕开包装,把陈皮糖缓缓含在嘴里。
味道又酸又苦到不行,几乎是刚含进嘴里,她立刻微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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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夜色昏暗,映得她清晰的轮廓扑朔。
一如她那颗滚烫的心,也暗淡下去。
不用闹钟响起,江若灵已经穿戴好准备进到健身房开始晨练。
于她而言,即使身体素质不好,她也深悟一个道理:灵魂上的痛苦只有嫁接到身体,才是唯一出路。
至少,运动能短暂带来清醒,不用再沉溺于无尽的情绪之中。
江若灵越跑气息喘得更厉害,视线不自觉平移到空无一人的健身房门口,无端想起她刚来时他还带过她跑步,莫名眼睛一涩,脚步差点乱起来。
跑完后她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吃过早餐,平静地去到校园上课。
半天课程结束,她和唐思琪一起走向食堂。
萧婉欣今天恰好没课不在,不知跑去哪里玩了。
坐下时,唐思琪早有观察到江若灵的眼圈很红,一看就是彻夜哭过,但她未主动提及,也不好问出口。
唐思琪默默给她加多了一块鸡腿,把水放在她旁边。
江若灵也看见了朋友的担忧,抿唇一笑。
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直言她昨天准备告白却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吃完饭,下午的课不多,两人沿着小道走回去。
唐思琪有意想开解她,转移她注意力,想了想最近两天发生的事。
“若灵,你知道我们院系出来的那个交换项目吗?”
江若灵脚刚刚踢开一个小石子,抬眼看向唐思琪,有点懵:“交换项目?”
唐思琪点了下头,“就几个名额,如果想报的话最好这两周准备下申请。”说着她偏头看着天空,语气感喟:“我比较想去英国。”
江若灵也跟着看向天空,眼眸松缓,思绪禁不住发散。
出国吗?对她来说好像很遥远。
她还从未设想过出国去,因为那样离他太远了。
说不清现在什么感受,心里仍旧闷闷的,但她确实还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哪怕只是他身边一个黯然的存在。
追逐光的一路,本就要跌跌撞撞,甚至还要摔碎自己的自尊重建。
像抓着破碎的玻璃,掌心流满鲜血,再痛也忍着不放手,还有一股余劲。
结束一天课程,江若灵少见地没有逗留图书馆,抱著书回别墅。
她耳朵塞上耳机,音乐音量放满,没有留神去注意楼下车驶入的声音。
偶尔做完一个list,她忍不住分神,又会立刻想起他昨天疏漠的神情,像一道尖锐的冰锥直直刺入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