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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皎娘》-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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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心里也不许想

        自打上回之后, 可是素净了不少日子,想梁惊鸿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未开荤还罢了, 这一开了哪刹得住, 尤其心头的人儿就在眼前,日日能看不能碰的,当真磨人。

        这好容易点了头, 哪里还能等,搂着人便要亲,不想皎娘却一侧头避开了,梁惊鸿目光略沉:“怎么, 这就改主意了?”

        皎娘咬了咬唇:“此时不可。”

        梁惊鸿瞧了她一会儿,忽的明白过来,不禁低笑了一声:“原来皎娘喜欢夜里, 倒也是, 这事可不得在夜里吗, 却未听说白日里洞房的。”

        皎娘听了这话并未羞臊而是怕, 一想到上回那挖肉刮骨一般的苦楚, 便忍不住惧意,梁惊鸿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便猜到了她是被上回吓住了,心中既悔又亏, 正想打叠起柔言细语好生安抚安抚, 让她别怕自己,男欢女爱本是人生至乐, 怎倒成了受刑一般。

        却还未想出妥帖之词, 李顺儿便着急忙慌的跑了来, 说知府大人那边来了信儿,说那位贤王殿下已进了燕州城,知府大人已吩咐在明楼设接风宴,让六爷赶紧过去。

        被李顺儿几句话搅了兴致,梁惊鸿脸色颇有些不好看,没好气的道:“今儿早上在城外等了半天,不见他的影儿,我这才抽空回来坐了一会儿,茶都未吃上一口,他却进了燕州城,这是溜着小爷玩呢。”

        好家伙,那可不止是使团的正使,还是北国的贤王殿下,地位身份在哪儿摆着呢,谁敢造次,也就六爷敢说这种话,李顺儿可不敢答言,只是低着脑袋扮聋子,不止要扮聋子还得当瞎子。

        他是六爷跟前儿有些体面的,又是管事,这内院是进来过几次,只是每回都在外头廊下,隔着窗子禀事,谁知今儿六爷却把自己叫进了屋里来。

        进了屋给皎娘行了礼便低着头,脑袋都不敢抬,他可知道六爷对这位有多稀罕,从灯节在明楼下见了一回,就惦记上了,日日筹谋步步算计,折腾了这好几个月才把人弄到手,弄到了手也没见腻烦,反倒愈发上了心,如今这别院里谁不知玉娘子是六爷的心尖子,自己要是不当心冲撞了,六爷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啊。

        心里也知六爷为何发脾气,昨儿走的时候六爷就百般不舍的,若不是玉娘子咬死了不去燕州城,六爷恨不能把人一块儿带了去,今儿又忙忙的跑了回来,好容易亲近亲近,却又让自己给搅了,不,不是自己,是那个萧十六给搅了,能不发火吗。

        李顺儿低着脑袋一声不吭,等着六爷把脾气发过去。皎娘却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开口道:“那外邦使团来访,却是要紧大事,李管事也是怕误了正事 。”

        梁惊鸿颇有些意味不明的瞥了皎娘一眼,被他这样的目光一瞧,皎娘心里竟不由一颤,总觉着他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下意识侧头避了开去。

        梁惊鸿心里更是郁闷,想自己何曾落到这般境地过,不过是想疼她爱她,却被这丫头当成了洪水猛兽,怎就这般不待见自己呢?

        心里郁闷脸色愈发不好,看了李顺儿一眼道:“往后皎娘的话便是我的话,她吩咐的事,不用回,去办便是,可记下了?”

        李顺儿愣了一下忙应道:“奴才记下了。”虽知六爷稀罕这位,可没想到稀罕到这种程度,六爷如此吩咐,就等于宣告从今往后除了六爷之外这位玉娘子就是这别院的主子了。难怪今儿要唤自己进来,原来是为了吩咐此事。

        梁惊鸿吩咐完便道:“下去吧。”

        李顺儿忙道:“六爷,知府大人那边儿催的急呢。”

        梁惊鸿不耐的挥挥手:“啰嗦什么,且去备马,我说句话便去,再说,不就是接风宴吗,又不是火上房,着的什么急。”李顺儿心道若不是那位身份太高,知府大人应付不来,哪里会这般急着来请六爷,却也不敢说什么,老实的退了出去。

        等李顺儿出去,梁惊鸿便伸手把皎娘拖进怀里,捏着她的下颚抬起那张小脸来对着自己问她:“你心里是不是想着,我今儿去了燕州城,你便解脱了?”

        皎娘不妨自己的心思被他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顿时一慌,想说不是却不惯打谎,若点头应下,只怕这厮脾性上来,不定又要做什么,不惯说谎却又不敢点头,只能无措的咬着唇。

        梁惊鸿早便知她这样的想头,可她这样连说句假话哄自己都不愿的样儿,也让他是又恨又爱,恨自己这般用心良苦,她却半点不领情,却又爱她这样执拗倔强的模样,爱恨齐齐涌上来,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一低头便噙住那执拗倔强的红唇,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如威猛无敌的将军一般,所过之处,皆要俯首……

        虽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却那日惶恐之中,只记得疼的钻心蚀骨 ,旁的却记不得了,如今便他未做那晚之事,却依旧让皎娘想了起来,这男人的霸道强横,不容拒绝,也无力拒绝……

        待他终于尽兴了,皎娘几乎窒息过去,那张小脸上红白交错,除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连声都发不出来,良久方缓了过来。

        梁惊鸿道:“应了我的事便不许反悔,心里也不许想,若以后再想,我便这般罚你,好生等着,我去去便回。”撂下话又在她唇上亲了两口,方起身去了。

        皎娘愣了许久,直到韩妈妈进来,方回神,想起他临行之言,不免叹了口气,到底今儿是躲不过去了,盼着那接风宴能拖的时候长些才好,这般想着又觉自己掩耳盗铃,便那接风宴拖的再久也不可能永远不散,散了他还是会回来的。

        皎娘盼着宴席永远不散,而梁惊鸿却恨不能立时散了才好,偏不能如愿,这萧十六在城外摆了他们一道,自己跑去逛了个自在,这会儿更是放开了,倒真是好酒量,明楼上的几个行首围着他,轮流敬酒,竟也是来者不拒。

        吃了许多酒也不见醉,只那张俊脸有些红,愈发衬的那张脸清眉朗目,器宇不凡。

        潘明成凑到梁惊鸿身边低声道:“这位萧十六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这风流倜傥的风范,倒是跟惊鸿兄有些像。”

        梁惊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是醉了吧,谁风流了?”

        潘明成一愣心道,这话头儿不对啊,听着怎么像是着恼了,以往在京里,谁不知梁六爷的大名,这怎么连提都不让提了。

        不让提便不提吧,没得自己找不自在,遂换了话题道:“这萧十六可不像北国人。”

        这点梁惊鸿倒是认同,北国不比南楚,地处苦寒之地,民风彪悍,大多北国人都生的较粗糙的,这萧十六却细眉目清秀细皮嫩肉,若是换了南楚的服饰,走在街上就是个清朗俊秀的书生,绝没人知道他是北国人。

        而且,这性子也像南楚人,手里扇子挑着行首的下颚轻语调笑的样儿,简直跟南楚那些世族子弟一个德行。

        只是他是乐了,却搅了梁惊鸿的好事,一想到为了陪他不能回去抱美人,梁惊鸿怨念丛生,冲那行首使了眼色,那几人会意,愈发上赶着敬酒,计量着把那萧十六灌醉了,好脱身。

      第110章 遇上个拼酒的

        哪知这萧十六瞧着清秀斯文, 却是个千杯不醉的酒国豪雄,几个行首轮番劝酒竟也只是微熏,且更来了兴致, 提着酒盏从座上起身, 摇摇晃晃走到梁惊鸿跟前,道:“在月郡便听人说起南楚的青年才俊,久慕小侯爷之名, 却不得见,今儿借了周大人辖下宝地与小侯爷把酒言欢,着实畅快,来, 来,本王借花献佛敬小侯爷,你我今日酒逢知己, 自当不醉不归。”说着把手中酒盏往前一送, 意思很明显, 要与梁惊鸿拼酒。

        主席上的周知府虽觉自己有些不厚道, 却着实松了口气, 说实话,若论身份地位他远不如梁惊鸿,却是燕州知府,这北国使团的接风宴上, 按道理自己该尽地主之谊的, 本想着敬上两轮酒也就差不多了,哪知这萧十六却是个千杯不醉的, 就自己这酒量, 若是再陪下去, 不等这席散了这条命都得搭进去。

        刚萧十六从席上起来,真把他吓的不轻,且不说这位是北国的右贤王,便是他身为使团正使,品阶在那儿摆着,若是敬酒,自己断不能推脱。

        见他奔着梁惊鸿去了,心里方踏实,多亏一早把这小子提溜了来陪席,不然可没人替自己挡酒,至于梁惊鸿的酒量如何,能不能拼过萧十六,周正一点儿都不担心,以他猜测,就算赢不了也是半斤八两。

        梁惊鸿酒量是不差,若兴致上来,能把席上的人都喝趴下,只不过今儿有正事,吃酒岂不误事,故此自来席上也不过就敬了几轮酒意思意思便放下了,一心盼着酒席赶紧散了,好回去抱美人儿,暖被香枕,美人在怀,何等销魂,跟这些臭男人混个什么劲儿。

        他是心不在此,可萧十六偏偏就对他有兴致,其实也怨不得萧十六,席间满座的人论身份,也就梁惊鸿能跟自己对上岔子,加之两人年纪相仿,而这位梁府的小侯爷亦跟自己一样声名远播,在月郡之时,便对这位梁府的小侯爷颇为好奇,忠勇侯梁府威名赫赫,将门若出虎子倒不新鲜,出了这么个风流浪荡的嫡孙才稀奇。

        两人出身虽有不同,名声却差不离,因此特意留意过,乃至今儿见了真人,生的钟敏俊秀,亲善和悦,令人一见便有如沐春风之感,意外之余便不觉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故此亲自过席来敬酒,他是北国的右贤王 又是使团正使,以他的身份地位,过来敬酒已是很给梁惊鸿体面,梁惊鸿若推拒,可就不是席间拼酒的小事了,往大里说扣上个怠慢外邦使节,两国都可能交恶,往小里说,自己身为梁府子孙,在酒桌上认了怂是小事,丢了侯府的脸面却是大事。

        所以,这酒是万万不能推的,不仅不能推还得吃畅快了才行,想到此,亦站起身来,身后陪席的行首忙执壶便要倒酒,却被梁惊鸿拦下了:“且慢。”

        众人都是一惊,尤其周知府跟潘明成两人,真给梁惊鸿吓住了,周正可是知道梁惊鸿的性子,真要脾气上来,谁的账都不买,就算萧十六是北国的贤王也一样。

        若真是如此,这怠慢外邦使节的锅可就落自己身上了,提着心神色都不觉凝重起来,开口道:“惊鸿不可胡闹。”

        潘明成忙跟着点头,他是知道些底细的,今儿一见梁惊鸿潘明成就知道,怕是跟别院那位有了进展,不然断不会如此心不在焉,恨不能立时散了席,好回别院,连酒都没心思吃。

        惊鸿兄这心心念念的散了席好回去陪美人呢,萧十六却要拼酒,惊鸿兄一恼上来,真给撅回去,就麻烦了,有心解围,自己的身份却不好开口,只得在桌案下略踢了梁惊鸿一下,提醒他这是外邦使团的接风宴,一个弄不好就是国事。

        梁惊鸿却并未理会潘明成的小动作,而是看着萧十六道:“好一个酒逢知己不醉不归,得蒙王爷下爱,惊鸿三生有幸,只是这酒盏小了些却不畅快,不若换大碗来方吃的痛快,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萧十六大笑出声:“果真小侯爷对本王的脾气,好,就换大碗。”

        萧十六一句话,立马便换了两只青瓷大碗过来,梁惊鸿挥手遣了行首下去,自己拍开酒坛倒了满满两碗酒,端起一碗对萧十六举了举:“这碗酒敬贤王殿下文采风流,月中玉璧果然不凡。”说着仰脖,一饮而尽。

        饮尽了还照了照碗底。

        萧十六笑道:“谬赞了。”竟也仰脖喝了,又让倒满了,端起来道:“小侯爷亦是将门虎子少年英雄,这一碗敬小侯爷。”说着依旧干了……

        就这么你一碗我一碗,不大会儿功夫便是三大碗喝了下去,这可是明楼里最大号的碗,一碗能顶上一壶,三碗就相当于半坛子,两人六碗酒便是整整一大坛,就算酒仙也扛不住啊,更何况前头两人已经喝过几轮了。

        且这三碗喝的又急,下了肚便不胜酒力了,便两人看上去还算正常,若仔细瞧便会看出两人身形已有些不稳,潘明成见这情形,忙悄然给周知府递了眼色过去,周正会意忙跟席上副使道:“殿下舟车劳顿,想必已累的很了,官驿那边已备办妥当,不若今日早些去歇息。”

        那使团副使也正着急呢,这才到燕州府离着南楚京城还远着呢,若是在这儿因拼酒闹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可不成笑话了吗,再说由着殿下这么喝下去,身子也受不住啊,真要有个闪失,别说自己的脑袋,自己一家老小的脑袋都保不住。

        见周正递了台阶来,哪有不下的,忙点头:“是啊,是啊,时辰不早,也该回去歇息了。”说着忙过去连拖再劝的扶着殿下走了。

        萧十六一走,这边儿梁惊鸿也有些撑不住了,周正忙吩咐扶他回府歇息,谁想出了明楼,却不上车,非让小厮牵马过来要回别院里去。

        周正不禁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去别院做甚?”

        谁知梁惊鸿却根本不听,死活要回别院,见小厮牵了马过来,也不理会周正,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周正哪料到他这般执拗,担心他从马上摔下来,有心追过去,却不善骑射,况使团如今在燕州城官驿,自己这个燕州知府擅自离城却不妥当。

        正为难间,潘明成道:“大人莫担心,明成跟去瞧瞧。”

      第111章 终是躲不过的

        周正点点头嘱咐潘明成小心些, 方回了府中,叶氏担心丈夫醉酒,需得人看顾, 故此并未安置, 见人回来了忙吩咐去端醒酒汤,迎上前服侍更衣。

        周正却道:“未吃几盏酒,用不着醒酒汤。”

        叶氏便让丫头去端了茶来, 递在丈夫手里笑道:“今儿给那北国的使团接风,听闻北边的人极善饮,又有那么一位身份贵重的贤王殿下,想着你今儿不定得吃的大醉了, 还怕你的身子受不得,不想却是白担了心,倒不知老爷何时这般长进成了海量。”

        周正知道妻子是打趣自己, 不禁道:“夫人莫打趣, 我这点儿酒量, 旁人不知, 夫人难道还不清楚吗, 再说,席上不是有惊鸿在吗,北国那位贤王殿下与惊鸿是酒逢知己,我方得了便宜。”

        叶氏抿着嘴笑, 丈夫白日急着使人去别院找人, 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却想到梁惊鸿不禁道:“惊鸿呢, 可是回府了?”

        说起这个周正摇了摇头叹息道:“哪里肯回府, 平日里性子虽霸道, 尚能听进去道理,可醉了酒便愈发执拗起来,也不管这会儿都是夜里了,偏要骑马回别院,倒不知那别院里有什么勾魂儿的不成,非得回去不可,根本不由我说话,骑着马就跑了。”

        叶氏目光一闪,心道,可不是有勾魂的吗,不过,这么晚了还非要回去,必是有了想头,莫非皎娘哪儿想开了?若是想开了倒是一桩好事,也免得三天两头的闹腾。

        叶氏哪里知道,自打梁惊鸿撂下话走了,皎娘便一直忐忑不安,便是窗外树影动一动便会惊一下,着实煎熬,韩妈妈知她的心思,有心想劝两句,却怕自己劝了倒勾起心思适得其反,眼瞅时辰不早,便收拾了床榻被褥,劝她早些安置。

        梁惊鸿临走说了今儿晚上势必要回来的,皎娘如今是一瞧那床榻便不由自主想起那晚的酷刑,真是比死都难过,即便自己应了他,却仍是怕的紧,心中惧意难遣哪敢上榻。

        便推说不困,仍在外间炕上绣花,韩妈妈没辙,只得又让丫头燃了支明烛,免得案头灯火太暗,伤眼睛,安排妥当,知道皎娘不惯跟前儿有人,便也不扰她,下去瞧那灶上的药膳,是明儿要用的,若想药性温透非得慢火炖上一宿方可。

        皎娘心里正乱着哪里能安下心动针线,不过就是做个样子罢了,免得韩妈妈又催自己安置,故此手里的绣绷子拿了半天,也并未绣上一针,待韩妈妈出去,屋里只剩下自己,方松了口气,把绣绷子撂在一边儿,先开始整个人跟拉满了的弓弦一样,稍有动静,便会绷的紧紧,仿佛随时都会断了一般,却随着夜越来越深,不知是不是时候太长习惯了,也或许是担心到极致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而皎娘本就身子弱,平日里天一黑便睡了,哪会熬的这么晚,今儿是心里紧张强撑着精神,这会儿一松下来,哪里还撑的住,加之刚用了药膳,那药膳里本就有安神助眠的药, 这会儿困倦上来,眼皮直打架,却仍不敢回榻上睡,索性靠在一侧的迎枕上想着假寐片刻,。

        可眼一闭上哪里还由的她,不大会儿便睡了过去,韩妈妈进来瞧了一回,并未唤她,只是拿了床锦被出来小心的搭在皎娘身上,虽说时已近夏,可皎娘身子弱,也怕她着了凉。

        盖好了锦被,轻手轻脚的出来,便见六爷步履匆匆的从廊子上行了过来,到了近前儿却住了脚,往屋里瞧了一眼低声问:“可是睡了?”

        韩妈妈见他浑身酒气,脚步都有些不稳,可见是吃了不少酒,担心他酒后折腾失了分寸,似上回那般由着性子来,又得把人折腾坏了,便道:“刚睡下不大会儿功夫。”说着顿了顿方道:“虽说调理了这些日子,见了好,奈何胎里带的身子弱,怕是禁不得的大折腾。”

        梁惊鸿哪里不知韩妈妈话里的意思,不禁道:“妈妈何用如此嘱咐,人是我的人,疼她爱她都来不及呢,哪舍得折腾她。”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道:“妈妈与其嘱咐这些不若去拿衣裳出来,我也好去汤池沐浴更衣,免得这身酒气冲了她。”

        韩妈妈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忽有些感叹,记得以前娘娘便说过六爷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疼人,这往后娶了媳妇不得成日拌嘴打架的不省心,当时老祖宗劝娘娘不用操心,这是没遇上可心儿的人,等遇上了自然就知道疼人了,当时引得屋里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只六爷不以为意,说女人最是啰嗦麻烦,有功夫还不如跟兄弟们去郊外跑马射箭呢,今儿想来这些就跟昨儿的事儿似的,这不一晃眼的功夫,就改了性子,再不嫌女人啰嗦麻烦了,吃了酒都知道先沐浴更衣散了酒气,再进屋里去。

        韩妈妈哪知梁惊鸿心里的多急切,在席上跟萧十六拼酒耽搁了许久,便这一路紧赶慢赶的,到别院也过了子时,心里憋了许久的火越少越旺,恨不能立时就把人抱在怀里折腾一番,可到了屋外,却想起皎娘那惧怕的神色,火气便落了一半下去。

        自上次那回之后,自己可是小心着意的哄了多少日子,才哄的好了些,虽仍不是心甘情愿,到底能跟自己说话儿了,不似前些日子那样,瞧都不瞧自己,且还默许留宿,更应了自己亲近。

        能这般可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更何况,这春宵一刻男欢女爱,本是极快活的乐事,若每次都与受刑一般有什么意思,有了前次的教训,这回自然不能重蹈覆辙,便不会让她喜欢也不能视自己如洪水猛兽。

        拿捏了主意,便压住了火气,在汤池里越性多泡了会儿,又灌了一大碗醒酒汤下去,酒气散的七七八八,人也清醒了许多,方进了屋。

        一进来便见靠在迎枕上睡着的皎娘,梁惊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微微俯身端详那睡着的人儿,不知是不是防着自己,身上并未换寝衣,仍是自己走前那身衣裳。

        大约是睡着了缘故,发鬓有些蓬松,乌压压的堆在迎枕上的如意团花上,映着一张小脸莹白如玉,眉眼间轻愁散去,愈发清丽柔美不可方物,让人忍不住想一瞧再瞧,怎么瞧也不厌烦。

        梁惊鸿瞧了好一会儿,却忽那睡着的人儿动了一下,梁惊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梁惊鸿倒不是怕自己,是怕皎娘醒了,乍一睁开眼看见自己,吓她一跳。

        却是自己多想了,他退了一步略等了等,不见动静,方又看了过去,这一看目光陡然变得幽暗,许是睡得热了,才翻了个身,却这一翻身那盖的严实的锦便掀到了一边。

        又因是侧躺着,那衫子的领口微微敞开了些,露出一截子脖颈,欺雪压霜一般,梁惊鸿呼吸都有些紧促起来,极力压了压方把那阵火气压了下去。

        大约梁惊鸿的气息太强,皎娘又心里存着事儿,并未睡得很踏实,翻了身眼睫颤了颤便要醒过来,只是未等她睁开眼便被一只大手遮住,皎娘唬了一跳待要叫喊,唇亦被堵住,熟悉而霸道的气息侵入,把未出口的声音尽数吞噬……

        这样不容拒绝的气势,除了梁惊鸿再无旁人,皎娘心中苦笑,终究还是躲不过去,皎娘本也想好了的,既然躲不过便只能忍了,就算再痛苦忍忍也就过去了,可身子却有它自己的记忆,只梁惊鸿一碰,便禁不住发抖。

        梁惊鸿自然知道她这是怕的,更是懊悔当日不该那般胡来,更为愧疚,加之早计量好了,这回断不能让她再惧怕自己,便打跌起千般温柔,并不急着行事,而是耐着性子那床榻之上的万种手段使将出来……

        皎娘虽是成过婚的妇人,于夫妻床笫之欢却是不折不扣的生手,加之身子特殊与旁的女子不同,头回破瓜偏又碰上梁惊鸿这样失了控不知惜香怜玉的男人,受了大苦楚,堪比酷刑,才异常惧怕此事。

        而如今梁惊鸿痛定思痛,在这上面下了许多心思,一一使唤出来,皎娘这样未经事的哪里是他的对手,虽未如梁惊鸿所料那般快活,依旧把人折腾的晕了过去,可到最后却有些苦尽甘来之意,也算没白下功夫,且经过这一回,梁惊鸿心里也算有了底,皎娘的身子虽弱,只自己温柔些倒也不妨事。

        心里畅快了,便也不觉疲累,越瞧怀里人越爱,恨不能爱到骨子里去,沐浴也不舍假手他人,自己用锦被裹着抱去亲力亲为,沐浴后又换了干净的寝衣,一直折腾到了天大亮,方收拾妥当搂在怀里美滋滋的睡了。

        梁惊鸿是恨不能抱着人睡个地老天荒,偏偏没这样的好命,刚合上眼没多久,便被搅合了。

        叫醒他的是韩妈妈,这李顺儿倒是个机灵的,知道这会儿谁上前谁倒霉,也就韩妈妈出马,六爷能压住脾气。

        果然,梁惊鸿皱着眉刚要发脾气却见是韩妈妈,方罢了火气,心知这一大早李顺儿请韩妈妈来叫自己,必是有要紧事。

        却怕吵醒了皎娘,抬手止住了韩妈妈的话,小心把怀里的皎娘,挪到一边儿,把锦被仔细搭好,纱帐拢严实了,又瞧了瞧并无不妥之处,方出寝室到外间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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