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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皎娘》-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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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氏不禁咳嗽了一声:“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到底这里不比京城,药号都没有几家,也就那个春芝堂还算过得去,可坐诊的几个郎中,都没什么名声,若是寻常病症许还能治,赶上皎娘这样天生胎里带的症候,便束手无策了,你我皆知,这胎里的症候最是难医,皎娘如今能这般能跑会跳的,已是运气。”

        叶氏并未把话说的太明白,便是亲姐弟有些话都是不好说的,更何况自己还只是表姐,她是觉得梁惊鸿怎么愈发婆妈起来,都多少年的事了,那时候两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呢,若这些都心疼的话,哪里心疼的过来呢。

        却忽然想起刚两人明明说的是宴席之事,怎么就说到皎娘的身子了,遂道:“皎娘的病症跟去不去宴席有何干系?”

        梁惊鸿:“自然有干系,虽近几个月药膳调养,瞧着见了好,却太慢了些,且不能去根儿,她这个病若不能去根儿,便不能彻底康健,这些日子我翻了些医书,寻到几个差不多的医案,似皎娘这般天生病弱的,若想除去病根儿,需三分治七分养,这个养却不是只每日药膳调理,还需心境宽和,多走动,成日闷在屋子里,哪里能养得好,恰好北国使团来燕州城倒是个新鲜景儿,或许她有兴致。”

        叶氏听的满头黑线,心道,合着这北国使团来燕州城就是为了给皎娘逗乐子的,怪不得都说这小子胆大包天呢,这种事儿都敢想,敢说,还敢做的,估摸整个南楚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不过,倒难得他这份心,虽两人最后没什么结果,但如今惊鸿这份情意却是实打实的,便自己都有些感动。

        想到此,便道:“前头我哄骗了她,想必如今心里还怨着我呢,可之前我说跟她投缘却并非假话,便凭着我跟她的交情,只她去了自然要看顾着,又何必你巴巴的来拜托嘱咐。”

        梁惊鸿倒是从善如流,笑道:“倒是我多事了,多事了,那皎娘就劳烦表姐了。”

        叶氏叹了口气,心里其实有些纠结,不知自己这般做是帮了皎娘还是害了她。

        姐俩把话说透了,梁惊鸿也差不多吃醉了,便酒量再大,也架不住一壶一壶连着往下灌,到了是吃醉了。

        叶氏见他脚下踉跄,醉醺醺的,便唤了两个丫头过来,让扶着梁惊鸿去客房里歇息,那两个丫头脸上明显的喜色,自然瞒不过叶氏。

        这也是情理之中,有句话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要是人谁甘心一辈子当伺候人的奴才,若得机会谁不想往上攀,尤其惊鸿的底细,外头的人许不清楚,可自己府里这些婆子丫头自然都是知道的,这么一位出身尊贵俊美绝伦的侯门公子,就在眼前儿,除非傻子哪能没点儿心思,只是未得机会,不敢放肆。

        如今这位吃醉了,不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若能就此上位,便是一步登天,存着这些心思,哪里能不欢喜,忙着上前扶人。

        只是手刚过去,还未碰到胳膊,便被梁惊鸿一挥挡了开去,醉中未收住力气,随手一挥两个丫头便踉跄着摔在了地上。

        这一番变故,莫说两个丫头便是叶氏都愣了,不禁道:“可真是醉了,我让她们扶你回客房歇息,你推她们做甚?”

        梁惊鸿却道:“不用她们扶,我自己走。”说着看都没看那俩丫头,晃晃荡荡的往客房去了。

        虽身边跟着小厮,到底不妥当,叶氏忙遣了两个妥帖的婆子过去服侍,嘱咐妥当也回房去了。

        倒是周妈妈留了下来,瞧着地上的两个丫头:“地上也没金元宝让你们捡,还不起来,既没那个命就消停着当你们差事吧,对了,我还得嘱咐你们一句,虽说今儿晚上表少爷醉了,明儿醒了说不得还记着今儿的事儿,你俩往后尽量避着些,别自找不痛快。”

      第103章 合他心意的女子

        翌日一早, 周正起来按了按抽痛的额头,到底年纪大了些,这些酒便禁不住了, 忽想起梁惊鸿昨儿晚上也吃了不少酒, 怕耽搁了正事忙让叶氏去客房唤人。

        叶氏伸手从铜盆里拧了温热的帕子递过去道:“哪用得着唤,早便起了,这时辰估摸都打完两趟拳了。”

        周正倒有些意外:“昨儿他未吃醉?”说着把帕子在脸上擦了擦, 方还了回去。

        叶氏接过放到一边儿,又把旁边青盐的小罐递了过去:“原是该你这个姐夫跟他吃酒的,哪想还没怎么着呢,你便醉的不成了, 却丢他一人在席上吃酒,没个节制,能不醉吗?”

        周正也知自己昨儿有些忘形, 不禁道:“未想惊鸿年纪不大, 倒不同于京里那些世族子弟, 说话做事颇有见地。”

        叶氏知丈夫这般夸奖, 皆因昨儿惊鸿的那句话正说到了他心里, 不免有些好笑,要知道丈夫可是轻易不夸人的,尤其不喜京里那些成日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儿子去进学之前还一再嘱咐跟着的人, 不许少爷跟那些世族子弟们一处里混闹, 若阳奉阴违让他知道,把这些奴才挨个打折腿。

        不想今儿却夸起梁惊鸿来, 丈夫大约不知道, 惊鸿可是京里那些纨绔子弟的头儿, 以前也混闹过一阵子,要不然那些名声怎么来的,只不过后来长了几岁,便觉跟那些人混没意思,开始四处游历去了。

        丈夫的性子惯来不喜这些世家子弟,觉得他们耽于享乐,不思进取,所以才格外喜欢冬郎,今儿却破天荒的夸惊鸿有见地,听在叶氏耳里真有些好笑,虽觉好笑却并未戳破,毕竟要顾及一下丈夫的面子吗。

        想到此,便接话道:“这几年在外游历,是长进了。”

        周正点点头:“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似他这般年纪的世家公子便未娶的也都定了亲,只等着选好吉日行礼了,怎他连个影儿都没有。”

        叶氏帮他换上官服,一边儿整理腰带一边儿道:“他的亲事可有些难了。”

        周正好奇的道:“京里那么多大家闺秀,寻个门当户对性情妥当的不就好了,有什么难的。”

        叶氏:“这姻缘事哪有老爷说的这般容易,门当户对的是不难,要找合了他心思的可不易。”

        周正摇头:“这是什么话,自古而今婚姻大事皆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况娶妻娶贤,只品行不亏,贤良淑德,便是好女子。”

        叶氏忍不住瞥了丈夫一眼:“老爷当他是你不成,他那个脾气,自小就霸道,若不合他的心意,哪里会应。”

        周正见妻子这一瞥,似嗔似喜的,越发衬的眉眼盈盈,虽说容色不如前些年刚嫁之时,却别有一番韵致,心中不免一动,见丫头婆子们都出去了,遂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道:“自打来了燕州任上,公务繁忙,时常连着好些日子连家门都不回,丢你自己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是委屈了夫人。”

        叶氏深知丈夫的性子,能说出这些话已是极难得了,便有些委屈,这几句话过来,也都散了,遂道:“老爷这话可不远了,夫妻之间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况,老爷也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才不家来,忙的是衙门里的正经公务,便我再不知事,也知这公务比陪我说话儿要紧的多。”

        叶氏越是如此善解人意,周正心里越是愧疚,柔声道:“你不是说惊鸿那个别院收拾的好吗,待送走北国使团,腾出空来,我陪你去住上几日,好生散散。”

        叶氏心知这话说是说了,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成不了,丈夫是这 燕州知府,可不是不打紧的闲职,掌管这一州百姓生计,恨不能连睡觉都在衙门里,便家来一趟都不易,哪还有功夫陪自己去别院散心。

        虽知成不了,却并不埋怨而是点了点头:“那我可盼着了。”

        周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见丫头端了早膳上来,便放开了叶氏在炕上坐了,两口子用了早膳便又说起梁惊鸿来,周正摇头道:“婚姻大事也不能总由着他的性子来,若依着你的话,寻不见合他心意的,难道一辈子不娶吗。”

        叶氏:“老爷倒是爱操心,横竖他的婚事轮不到旁人管,就让皇后娘娘烦恼去吧,再说,姻缘天定,不合心意大约是姻缘未到,等姻缘到了,想来便怎么瞧怎么合意了。”

        说着这话不免想起皎娘来,要说这小子怎么瞧着怎么合意的女子,不就是皎娘吗,想到此,倒把自己吓得一激灵,忙摇了摇头,根本是绝无可能之事,自己这儿瞎捉摸什么。

        周正见妻子神色似有心事,正要问,梁惊鸿却一脚迈了进来,便岔开了话头,起身拉着梁惊鸿往城外迎候北国使团去了。

        因北国使团要来,今儿燕州城格外热闹,尤其城外,从知府往下燕州府的大小官员,再有,如潘家一般的望族家主,加上声名远播的名士……举凡燕州府有头有脸的今儿都在城外,或官服乌纱,或锦衣绣袍,车马簇簇,颇有几分冠盖云集的势头。

        这样的规格也是因北国使团的正使身份尊贵,毕竟萧十六是正儿八经的皇子,这么多人从早上 一直等到晌午,才远远瞧见官道上行来的使团车队。

        周正忙振奋精神,正了正自己的官帽,侧头却见梁惊鸿坐在哪儿手里摇着折扇不紧不慢的吃茶,那个轻松惬意就别提了,心里不免叹息,到底是见过大世面,自己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这小子却如闲庭信步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来这城外郊游的呢。

        却也忍不住道:“这次正使不止是皇子还是北国的贤王殿下,万不可失礼。”

        梁惊鸿转了转自己拇指上的籽玉扳指,那温润细腻的触感,让他愈发有些想念皎娘,见周正紧张的直抹汗,遂好心道: “姐夫不必紧张,若我所料不差,这使团的车队里,应该没有咱们这位贤王殿下。”

        周正一愣:“他是正使,如何会不在车队中?”

        梁惊鸿:“据闻这位贤王风流倜傥,最是喜欢微服私访,对于这些繁琐礼节的应酬颇不耐烦,这会儿不定在那个酒肆茶楼里寻乐子呢,断不会在这车队里。”

      第104章 绝非寻常之辈

        果然, 待使团车队到了近前,出来的却是副使,而中间车驾内也只有那位传说中贤王侧妃, 至于萧十六却不见踪影, 副使想来已是习惯了帮贤王殿下收拾烂摊子,只说殿下在北国时便倾慕燕州城的好景致,嫌弃车队慢, 自己先一步骑马来了。

        周正看了梁惊鸿一眼,还真让惊鸿说着了,这位北国的右贤王果然不在车队之中,心里不禁叹息, 这么一位随性而为的正使,真让人无语,他一个北国的右贤王, 若是在燕州城出点乱子, 自己哪担待的起啊。

        想到此, 不免有些忐忑: “这, 殿下独自出行, 怕是不妥,万一遇上贼人有个闪失,该当如何?”

        那副使自然知道不妥,毕竟身为正使到了人家州府城前, 连面儿都不露一下, 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只不过自己一个副使本来就是正使属下, 更何况这回的正使还是贤王殿下, 莫说他自己跑出去逛风景, 便兴致一来想放把火整个车队点了,自己也只能眼看着。

        对于等了半日的周知府,心里虽过意不去也没法子,只是道:“周大人莫担心,殿下并非一人独行,有侍卫跟着,应不会出什么差错,况,早闻自周大人上任以来,敬贤下士,急吏缓民,把燕州府治理的平安祥和,有口皆碑,如此民风淳朴的清正之府,怎会有贼人出没。”

        这副使当真是个人物,说出话来滴水不漏,明着是奉承周正把燕州府治理的一片祥和,暗里却是警告,若萧十六在燕州府出了什么意外,周正这个知府便难逃一个治下不利之罪。

        明摆着就是告诉周正,就算是王爷自己跑了出去,出了意外北国也是要算账的。

        明知这北国的副使是强词夺理,可周正却无法反驳,毕竟这里是自己治下的燕州府,对上北国这不讲规矩的右贤王,身份悬殊,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心里正郁闷,却听梁惊鸿开口道:“早闻北国的右贤王殿下,文能□□平天下,武可鞍马定乾坤,莫说身边尚带了侍卫,便单人独骑,又有何可惧,若真有不长眼的贼人撞到殿下跟前儿,大约是嫌自己命长了。”

        梁惊鸿这几句话说的也是格外刁钻,要知道萧十六这个右贤王本来就有些遭嫉,毕竟上面还有个左贤王,且他在北国众多皇子中,排在最末,其母还是南楚人,因这个出身,以前便常被人诟病,偏偏老皇帝对这个血统不纯正的儿子颇为偏爱,偏爱的其他兄弟纵不敢说出来,心中却早已不满,若不是为了平息儿子们的怨恨,老皇帝怎舍得把自己最偏爱的儿子,弄到南楚来。

        而梁惊鸿这一句文能□□平天下,武可鞍马定乾坤,若是传回北国去,其余皇子会如何,不用想也知道,这看似奉承之言实则居心叵测,暗藏祸心,且轻飘飘一句话便帮周正解了围,他把贤王殿下说的如此厉害,若是连几个小贼都收拾不了,丢的可不是殿下一人的面子,是整个北国的脸面都没了。

        副使目光一闪落在周正旁边的梁惊鸿身上,不禁道:“这位公子是……”

        副使一问周正正要把梁惊鸿的身份说出来,梁惊鸿却已开口道:“在下梁惊鸿,见过副使大人。”虽嘴里这般说,却并未行礼,只微微欠了欠身。

        副使微愣了一下,忙拱手一礼:“原来是小侯爷,失敬失敬。”作为北国使团的副使,对于南楚朝堂的几位重量级臣子,自是十分清楚,而这些重量级臣子中最顶头的便是忠勇侯府了,战功赫赫又是国戚,地位尊荣,非其他世族可比。

        故此凡是出使南楚的外邦使团,首先便要把忠勇侯府弄个清楚明白,老侯爷治家有方,虽梁府里子弟众多,却大都投身军中,颇为争气,要说唯一一个不争气的,便是这个梁惊鸿了,因老侯爷尚在,孙子一辈儿便按大排行,梁惊鸿排在第六,外面便称一声六爷,实则却是忠勇侯府的长房嫡孙,而其长姐正是当今南楚的皇后娘娘。

        故此,这位小侯爷虽不是皇族却胜似皇族,若论身份地位并不逊于贤王殿下,故此,即便身为北国来使,明知梁惊鸿居心叵测,却也不敢失礼。

        只不过心里却颇为意外,要说这位小侯爷的名声,跟他们贤王殿下真有得一拼,因自幼丧母 ,老侯爷怜惜孙子,极为宠爱,也因此养出了个不理事的小霸王,跟梁府其他一成年便投身军中的子弟不同,梁惊鸿一直在老侯爷身边,闲来无事便与京里那些世族子弟走马斗鸡,吃花酒,惹出不少事来,近两年出外游历方消停了些。

        因这些名声,副使一直以为梁惊鸿这个忠勇侯府的嫡长孙,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今儿方才知道,传言当真不可信,不瞧别的,就刚那几句话,暗藏机锋,何等心机,哪里是一个只知道耍乐的纨绔子弟能说出来的。

        这梁惊鸿绝非寻常之辈,如此看来,跟他们右贤王殿下倒是棋逢对手,说起王爷,副使脑袋仁儿都疼,这位爷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车队刚进燕州地界,王爷撂下 一句让自己跟着车队走,便骑上马跑没影了,连侧妃都丢给了自己安置。

        副使都疑心王爷这别是去花楼寻乐子吧,要不然怎么连侧妃也不带了,毕竟在北国的时候为了这位侧妃还跟皇上闹了一场拒婚,若不是这档子事,皇上也不会一怒之下让殿下闭门思过,更不会遣了他来南楚出使,说是出使却也有流放的意思。

        被流放到南楚对于皇子来说绝不算什么好事,偏殿下却高兴的紧,自打一出北国国境,三天两头便不见人,到了燕州地界,更是直接跑了,倒把这一烂摊子事都丢给了自己,自己这个副使成了个给殿下擦屁,股的。

        想想都郁闷,可郁闷也没法子,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位爷呢,且扛着吧,真扛不住了,再寻王爷回来料理。

      第105章 正主也不远

        这边儿等了半日不见正主, 而放了燕州大小官员鸽子的正主萧十六其实离着也不远,此时正在郊外逛园子呢,萧十六虽是北国皇子, 却善诗文通音律, 故此对南楚的山川景物,风土人情,颇为向往, 早便想来南楚游历,却一直未得机会,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也算夙愿得偿, 如何肯安份的待在使团中。

        想这燕州城地处北疆,是南楚距离北国最近的一个州府,虽离得近风俗人文却大不一样, 燕州城俨然便是南楚的风格, 习俗也一样, 故此如今大好春日, 正是燕州府郊外各家开园子的时节, 别管是富户望族还是官员,只要郊外有园子的,几乎都会开园让百姓进来游玩,谁家园子逛的人多, 过后便是席间自夸的资本, 能牛气好一阵子。

        萧十六既要领略燕州的风土人情,自然要去逛园子, 却不知谁家的园子好, 便寻了个路人问了一下, 那人听了不禁打量了萧十六几眼道:“您是刚到燕州府的外省人吧。”

        萧十六点点头:“是外省人,以前未来过,这是头一回。”

        那人点头:“我就说吗,本省人哪有不知道谁家园子好的,跟你说吧,前两年数着城南那几处园子人气旺儿,只一开园子便都往城南跑。”

        萧十六手里的折扇挥了挥道:“这么说我若想逛园子得去城南喽。”

        那人忙摆手:“你这人还真是性急,我还没说完呢,前两年是城南今年却不一样,要说人气旺的园子,当属梁府别院。”

        梁?萧十六目光微闪了闪,莫非这燕州城竟有梁家人,还在这儿盖了别院,不能啊,若是梁府子弟,若来北疆必是入军营历练,军营萧十六可是知道,那是靠真本事真能耐的地儿,就算梁府的子弟,只进了军营也跟草头兵一样,断不会盖什么别院。

        大约是凑巧,毕竟南楚大了,梁姓也并非只有忠勇侯府一家,却也不敢轻忽,问了一句:“这梁府想必是燕州的富户了。”

        那人听了一个劲儿摇头:“错了,错了,不是我们燕州府人。”说着他自己都笑了出来。

        萧十六有些意外:“不是燕州府人?”

        那人忙正了正脸色道:“说起这个,却有个由头,听闻这位梁六爷是京城来的大家公子,来燕州本是路过访友的,打算着拜访一下便走,谁知一下船就被我们燕州的风景吸引住了,索性不走了,在燕州城置了府邸不说,还在郊外买了一处园子,精心收拾了好些日子,才住进去,又赶上春日,便对外开了园子,不仅如此,还请了戏班子杂耍班子过来,可真是下了血本,这舍得使银子,园子自然热闹,自打开园成日里人山人海的,您要是不怕人多,去这里逛逛倒是不虚此行。”

        萧十六微微欠身道了谢,等路人走了,萧十六暗道,京城的大家公子,梁六爷,莫非真是梁府的人,不然怎么这般巧,也叫六爷,不管是哪个六爷,自己都得去瞧瞧。

        想到此便吩咐往那路人说的别院而去不提,却说皎娘,昨儿梁惊鸿执意留宿在了内院,今儿早上自己还暗暗发愁,若是他就此不走了,以后自己该如何。

        自打昨儿晚上起,针对梁惊鸿,皎娘心里仿佛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如今皎娘倒宁愿他跟一开始那般,对自己用心机手段好过如今。

        脑子里忍不住划过昨晚今早,梁惊鸿的举动说的那些话,忽觉有些脸热。

        韩妈妈端了茶进来,见她手里虽拿着绣绷子却并未下针而是直愣愣盯着绣绷子上的花样儿,仿佛是要把绣绷子盯出多花来。

        韩妈妈把茶递在她手里方道:“这会儿日头不强,大娘子何必闷在屋子里,去外头走走,也散散心。”抬眼见皎娘脸颊有些绯红颜色,忙道:“怎脸这样红,莫不是病了吧。”

        皎娘把手贴在自己脸上,对着桌子的铜镜中照了照,看见铜镜中映出的大红脸,皎娘颇有些不自在,放下手里的绣绷子站了起来:“我去外头走走。”

        谁知皎娘步子还没迈出去,雪团便窜了过来,故技重施,用两只前爪死死抱住她的小腿,抬起头来眼巴巴望着自己,那目光可爱又可怜,竟让一只小狗看的心中温暖,伸手把雪团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皎娘的活动范围大都在内院,如今还开着园子呢,外头人来人往的正热闹,自己去了不妥当,便只在附近走了走,堪堪走到垂花门,正要往回走,却忽的传来一声狗叫,这一声可捅了马蜂窝,怀里本来十分乖巧的雪团儿猛地一窜便从皎娘话里窜了出去,小短腿倒了几下,便跑没影儿了。

        皎娘吓了一跳,这雪团儿虽自己养了没几日,却极有感情,哪舍得跑丢了,也便顾不得什么,忙追了出去。

        追出垂花门便见一个青年男子站在山石旁,手里提着的正是雪团子,大约被提的不舒服,雪团子四腿狂蹬,张开嘴对着男人呲着牙汪汪的叫。

        皎娘忙上前道:“吓到你不好意思,给我吧。”

      第106章 遇上个不想讲理的

        男子目光在皎娘头上划过, 遂问道:“这小东西是你的?”

        皎娘点了点头,男子却摇头道:“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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