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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珩也许已经不是那个非她不可的少年了。
不,不行。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韩韵雅眼帘一垂,再度抬眼之际就已经是满盈的眼泪抑制不住往下掉的模样。
“谨珩,原本我今天晚上来找你,是想跟你说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会改的,但……”
韩韵雅说到这声音里透着哽咽,做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问傅谨珩:“我们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傅谨珩这次只是沉默着,没在说话。
在韩韵雅看来,只要傅谨珩没坚定的承认他们已经分手了事,那这件事就还是有转机的!
“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还记得你当时主动来找我,说想跟我在一起的样子,那真的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一天。”
她故意说着往事勾起傅谨珩的回忆,然后擦拭去眼角的眼泪,假意做出一副要放弃的样子。
“我也知道,这次的事是我做错了,你如果真的想分开的话,我……”韩韵雅说到这里哽咽了一声,好半天才把:“也不怪你。”四个字给补齐。
说罢,韩韵雅擦着眼泪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刚才还态度十分强硬的傅谨珩,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连语气有些不受控制的惊慌,主动的说:“我们谈谈。”
韩韵雅的眼睛里溢满了泪光,我见犹怜的咬着下嘴唇,迟疑了片刻后欲迎还拒道:“今晚你公寓里还有其他女人吧,我们这么晚在这谈,万一打扰到她……”
傅谨珩打断她的话:“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聊。”
躲在二楼的柱子后面听完了全程的楚予恬,心比南北极冻了千年的坚冰还要来得寒凉。
傅谨珩与韩韵雅二人关门离开的声音,将她最后一丝力气抽去。
她脱力的滑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她甚至不顾身体跟心理的糟糕状况,自甘下、贱的弄了药,主动将自己送到他面前,结果他才睡完她,扭头还是跟那个屡次出轨伤害他还不珍惜他的韩韵雅走了……
她究竟算什么?
他们之间的那些欢愉又究竟算什么!
楚予恬难过不已,而且一想到韩韵雅跟那些男人纠缠在一起的亲密照,胃里就是一阵压制不住的恶心。
只是早已吐干净的胃部,侧身只干呕出一滩滩的酸水。
她睁着眼睛,维持同一个姿势,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呆坐了一夜。
从天黑守到天色大亮,傅谨珩都没回来。
每天中午到公寓的张姨,看见楼上亮着的灯,以为是傅谨珩出门忘了关,上来才发现楚予恬。
“小楚?”张姨好一会才认出是她,快步上前:“你怎么上二楼来了?”
她干哑成破锣嗓子般的声音,喃喃着应:“是傅先生昨天晚上让我过来的。”
张姨看她那满脸泪痕的样子,隐隐的便猜到了什么。
既心疼又无奈的说了声:“你呀。”就不再多问什么,帮着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将近十个小时都维持着一个姿势的楚予恬全身都僵了,身体每一个部位稍微动一下都像被万蚁撕咬似的。
还是在张姨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来到楼下。
摸这她凉得跟冰块似的手,张姨什么也没说的去厨房给她煮了一碗热姜汤,端给她。
“小楚,你先喝几口姜汤暖暖嗓子,想聊的时候,再跟张姨说好不好?”
楚予恬脖子僵硬的点了点头,捧着才喝了一口姜汤,一阵输入密码开门的声音便从前门响起。
是傅谨珩回来了吗?
楚予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第七十四章 皇天不负有心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开门走进来,驻足在了玄关口那个能大致看清客厅的位置后,便没再继续往前。
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无框的眼镜,与张姨点头打了声招呼后,便将视线放到了楚予恬的身上。
“楚小姐,boss让我来送您回去。”
楚予恬昏胀不已的脑袋这会才认出来,眼前的来人不是傅谨珩,而是他的助理秘书,林森。
明明傅谨珩还记得让人来送她,她就该知足且为之欣喜的,但女人的第六感却滋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紧紧的包裹着她。
她近乎快要窒了息。
林森等了将近十秒也没得到楚予恬回应的声音,不由疑惑的又唤了声:“楚小姐?”
张姨上去就拿手上正打扫着卫生的鸡毛掸子,吓唬的轻拍了下林森的腿,不满的埋怨:“多等一会,让小楚休息休息也不行啊?催什么催。”
“张姨,我不是那意思。”林森也是一脸的无奈。
“我看你就是。”
“张姨,我没事。”
张姨正准备训林森的时候,楚予恬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扬起唇角牵强的与其笑:“谢谢您的姜汤,我已经好很多了。”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非常好,实则脸色苍白得好像随便来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似的。
别说是对楚予恬本就一直相互关照有佳的张姨了,就连林森看了都不由的觉得心疼,却又碍于立场不能说什么安慰的话。
楚予恬拿上自己的帆布包跟昨天穿过的衣物,感激的朝张姨笑了笑后,才与林森一起走出了公寓。
一路上,林森看着面色苍白的楚予恬,甚至都有些不忍心将顶头上司交代的话说出口。
直至拖到楚母现住的私立医院的正门口,楚予恬下车的那样一刻。
“楚小姐,请等一下。”
拖不下去的林森,做足了准备后,冲出来叫住了楚予恬。
楚予恬停下脚步,强烈的不安,让冷汗瞬间打湿了她的后背。
但她不得不梗着脖子,僵硬的回过头:“是傅先生还有什么话,交代助理先生转达给我吗?”
“嗯。”林森点了点头,有些不忍看楚予恬的眼睛,垂着眼说:“老板已经跟韩小姐复合了。”
分明是预料中的事情,但那一刻楚予恬却还是感觉心被万剑扎了一下。
非常痛。
但,其实也还好。
大致是身为促进别人感情的人形调味剂的自觉吧。
“好,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楚予恬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很轻的说:“我不会不识趣的去打扰傅先生跟韩小姐的,让他放心吧。”
懂事得简直让林森都快忍不住心疼了。
下次这种做恶人的工作还是让老板换一个人来做吧,他是真的不适合……
类似让逼着猫奴去虐猫的残忍,让林森自己都忍不住想掐死自己,但又不得不做出更残忍的事。
“还有这个。”林森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短效避孕药,递给她:“老板让你记得吃。”
特意让助理把药送过来,是怕她故意不吃,如果怀孕的话拿孩子去威胁他吗?
楚予恬盯着林森递上来的避孕药,就像是盯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遍体鳞伤的心在滴血。
但她还是伸手接过了。
并当着林森面,打开后一连扣出五六颗,跟吃口香糖似的利落的往嘴里一拍,干咽而下。
才问:“这样可以了吗?”
林森都懵了,说话都有些惊慌后的磕磕盼盼:“其……其实不用吃这么多的。”
楚予恬直接将药盒跟药片塞回林森手里,拿上自己的东西,便转身朝医院深处走去。
看着楚予恬的背影,林森过了好一会才朝路边折返回去。
但却没上他刚才载楚予恬回来的那辆白色大众,而是去到了后面那辆黑色宾利车,驾驶座的位置。
宾利车上原本的司机见他过来后,便立刻从车上下来,与林森交换车钥匙后将那辆白色大众开走了。
如果楚予恬在场的话,一定能一眼就认出来,与林森交换车钥匙的那名司机,正是傅谨珩的司机。
林森坐入副驾驶后,便从车载后视镜中看到了正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傅谨珩。
“老板,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林森口吻公式化的说着,但一想到楚予恬那面色苍白的样子就忍不住又补了一句:“楚小姐刚才吃了一次性吃了五颗避孕药,大概是真被伤得不轻。”
傅谨珩抬眸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爱说这些多余的废话了?”
“我只是有些于心不忍罢了。”被看穿意图的林森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但看着后座上那不动如山的老板,最后只能央求道:“老板,以后这些类型的事,您还是交代给其他人去做罢,我心太软了是真不适合这种铁石心肠的事。”
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有规律的敲动真皮座椅的指节顿了顿,清冷的声音淡然的说:“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也不会有别人了。”
林森好奇的竖起了耳朵,心跟猫挠似的。
如果傅谨珩不是他的老板,而是朋友的话,他这会肯定已经备好可乐跟爆米花,非好奇得把一切相关的事情都挖出来不可!
但现在他再怎么好奇傅谨珩的想法也只能忍着。
……
楚予恬很想放任自己一回,什么也不理会什么也不管的将自己关在家里好好的大哭上几天,但这段时间是母亲醒过来的关键时候。
她不得按照艾莫斯教授的意见,一直陪伴在母亲身边,强打着精神的与母亲回忆着一些过往的时光。
难过的、开心的……
只要是能牵动楚母情绪的任何事。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成为植物人的第三个月零五天,楚母终于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别说是楚予恬,就连同在病房里陪同的祁玉都忍不住喜极而涕,抱着楚母好一顿哭。
这是这三个月以来,她们一直期盼着的事。
本来都开心得不行,但当楚母得知楚予恬暂时休学了的事时,又生气又自责。
正准备数落楚予恬的时候,母亲熟悉的唠叨声,让这段时间背负了太多的楚予恬再度扑进母亲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但她什么都不能告诉母亲。
只能说:“妈妈睡太久,我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