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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骆镔并不相信,不过倒也没有纠缠,干脆利索的自我介绍:“我学的杂,野路子,没什么章法,就图个保命。”
这也是谎话:他正经八百学过拳法,也在擒拿搏击下过苦功,招式狠辣实用,臂力极强年富力强,是个狠角色。两人虚情假意地相视一笑,都知道萍水相逢,想透露底细是不可能的。
叶霈把声音放低,“上次遇到过的那迦,一对一,你多长时间能拿下?”
骆镔也收敛笑容,“最快两个照面就拿下了,不过那回情况特殊。你也看到了,我先砍了它一条胳膊,它还能撑上一会儿;旁边二对一,也得耽搁两分钟。”
“这么说吧,一对一,我,还有你,包括我们的人都不怵;要是二对一,没的说,肯定拿下。如果反过来,它们两个打我一个,就只能跑路了。”
“我能不能这么理解。”叶霈按住桌面边缘,身体前倾,“单个那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有动静就会把附近其他那迦也吸引过来?也就是说,如果遇到它们,必须速战速决,或者索性藏起来不要发出声音。”
“聪明。”骆镔点点头,面带疲倦地靠在椅背上,“见过鲨鱼捕猎吗?把一条鱼钓上钩,划几刀,再扔回海里,用不了几分钟,附近海域都是各种各样的鲨鱼。”
远方传来动静,数只那迦便像凭空冒出来似的,沉默着握紧兵器朝那个方向高速奔跑,远处隐约还有更多身影闪动。回忆往事的她沉住气,问出最关心的事情:“我遇到过的那种四臂那迦,什么水准?你拿的下它吗?”
“没戏。”骆镔干脆的答,苦笑着说:“起码四个人才能扛得住,还不一定能弄死它。”
叶霈倒吸一口凉气,想起远远见过的那道四只胳膊、竖起来用蛇尾走路的身影,还有那柄长长的三叉戟。“因为它有长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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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重深深庭院,一条条蛛网似的羊场小路。“我们有智慧,他们没有。我们可以藏起来,也可以转移,还可以翻墙。”
“说得好。”骆镔赞许地笑笑,“那迦嗅觉听觉都很灵敏,但是脑子也像动物一样,不会拐弯。比如上次,我们翻道墙,它就卡住了,得绕过来才能继续追。”
这是今晚第一件可以称得上高兴的事情,叶霈松了口气,觉得那伽也没那么可怕了。“那你们岂不是都很会翻墙?”
骆镔脸庞却没什么笑意,“这种四臂那迦却不一样。我们能去的地方,它能去,我们去不了的地方,它照样能去。你可以想象一下,它用尾巴翻墙的时候,比我们还要快,还要灵活,甚至还可以盘在头顶或者墙头,从上面往下攻击。”
“还有,每只那迦出现的时候都带着武器,有的是刀,有的是剑;四臂那迦有四件,其中最少会有一件长兵器,有时候是三叉戟,有时候是长矛。它的攻击范围非常大,动作又快,根本无法靠近。最麻烦的是,它从不单独行动,至少会带着两个普通那迦。”
“我认识一个小团队,身手很不错,领头的和我切磋过,没分出胜负。去年遇到一个四臂那迦和四只普通那迦,基本算是团灭了,只跑出来两个人。年初我们也遇到过一个,我,大鹏--就是刚才被你喷的那人,还有彪子和一个哥们,我们四个才抗住他。幸亏那天人多,它只带了两个,又是年初,要不然就完蛋了。叶霈,你是哪个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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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乎乎的培根煎蛋三明治和熔岩蛋糕上来了,还有海鲜意面,上面铺着大虾、蛤蜊和口蘑,看起来很可口。
骆镔把水果沙拉端到自己面前,随口吃着西瓜,“这里还可以,我经常过来。”
三明治果然又香又酥,意面味道更是好极了,心事重重以至于只吃了蛋糕充饥的叶霈大赞。“你们都在这一带住?”
“对,这儿离的近,方便。”他顺便朝后指了指,“晚上我们在那边吃的饭,人聚的齐,喝多了。”
玉米片、鸡翅和煎香肠滋滋作响,散发着诱人香气。她叉起一个鸡翅,“我想知道关于你们背上那只鸟,还有王宫的事情。”
“绝密资料,非内部人士不能分享。”骆镔吃的汁水淋漓,头也不抬地擦手,“怎么样,来不来?”
她犹豫一下,问,“加入你们,有什么要求?”
“服从命令,听安排,每人有每人的任务,有时候放哨,有时候出去办事,有时候留下防守。比如你知道的,去王宫,就需要提前计划安排,分配任务,一起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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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总比你一个人在里面强得多吧?这么多人也有个依靠。”骆镔失笑,“人你都见过,老曹比我到的早,经验丰富,人也靠谱,跟着他混心里也有底儿。”
那也得听别人指挥,服从安排,指哪儿打哪儿。面前这个人看着不难相处,他的同伴却未必。老曹精明得很,又是一帮大男人,自己今晚当众落了大鹏和彪子的面子....叶霈含含糊糊,“我考虑考虑。”
“好,我等你答复。”留下微信手机号,骆镔不再多说,只问了问叶霈两次进入封印之地的经历,还聊起她哪个学校、什么公司之类闲话。
叶霈随便应付几句,又把话题扯回封印之地:这里像是古代流传下来的,为什么守卫不是人类,而是那迦?那迦为什么拿着各种武器?王宫里有什么秘密?要怎样才能出现那只大鸟图案?出现了有什么用?
大多数问题显然属于团队资料,骆镔笑而不答,有的问题则答得非常详细,比如武器。“你两个月前也去过印度那边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骆镔又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封印之地显然和印度有关,里面的东西也一样。咱们在那里穿的衣服,你可以查一查,就是印度古代服装。还有武器,比如你那把刀。”
他拿起手机翻了翻,摆到她面前。图片是把又长又直的长刀,护手弯曲,锈迹斑斑。形状略有不同,显然是颇有年头的古代武器,但是仔细看看....
“像不像?”
确实很像她手中那把从那迦手里夺过来的长刀,还以为是日本佩刀。叶霈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他手中两把锐利厚重的弧形短刀,月色下闪着黑色光芒,“你用的,是什么?”
他又把手机递过来,刀身略宽,刀头向前自然弯曲呈弧形--尼泊尔/弯刀,所谓的廓尔/格刀。
“狗腿/刀,听说过吧?对了,如果你用上回那把不顺手,可以随便换。”骆镔自信地说,“队里别的不敢说,家伙还是挺多的。”
要是当年好好跟着师傅学剑法就好了。师傅教过的掌法身法叶霈下过苦功,至今没丢下;剑术却只沾个皮毛,师傅拿手的暗器更是压根没上手--时隔多年之后,叶霈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那把长刀用着确实不顺手,也太长了些,必须尽快换把合适的。叶霈说,“看来加入你们还不错,起码福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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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不是说,考虑考虑嘛。”她耸耸肩膀,继续吃自己的意面,“刚不是认识你们,这么大的事儿,总得让我缓缓,琢磨琢磨。”
他们根据地有不少兵器,不过上次太黑暗,只隐约看出个轮廓,不知有没有自己想要的短剑?如果没有合适的,也只能先凑合用用,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得回去找小琬临阵抱佛脚才行,恶补恶补功夫,叶霈正暗自琢磨,发现对方静静看着她,目光有些怪异,忽然满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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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2019年3月30日,北京
“有件事不知道你注意没有。”骆镔添了一杯黑咖啡,要来纸笔,“2月19号和3月20号你都在,发现有什么区别么?”
元宵节那天和李姓女子躲在隐蔽处,后者被红褐蔓藤中的赤红小蛇咬死,恰逢天亮,自己离开;第二次发现周围都是红褐蔓藤,朝城墙对面转移,胖子被杀,自己遇到他,顺利反回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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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那天,我离城边近一点。”她想起自己从冰冷地板上爬起身,初见高耸巍峨城墙时的惊恐慌张。“这回,就是前几天,我往城市中心这个方向走了三条街,才遇到,恩,那个死了的同伴。”
骆镔眼中有光,“叶霈,你为什么不待在原地,要冒险往城市中心走?尤其你已经看到了那迦,他们带着头盔,看不清楚脸,但也不像普通人,对吧?”
即使过去两个月,即使不断告诉自己是场噩梦,李姓女子苍白的脸依然不时出现在梦里。“元宵节我挺安全的,后来那种红褐色蔓藤,你知道吧,里面有毒蛇--那种蔓藤变多了,把我待得地方占满了,只能换地方。”
她喝了一大口奶昔,借着甜蜜冰凉的饮料试图平息心中难过。对面男人用一种“你应该懂了”的神情看着她,像是有些怜悯,倒令她充满疑惑。突然灵光一闪,一口气接触太多信息,以至于对未来充满恐惧、茫然和不知所措的叶霈脑海中多了一种古怪想法:如果,下月十五进去,根据地附近会不会也多了新的红褐蔓藤?或者说,如果没有,那么她原本和胖子待的那条街道、那座院落,会不会被漫山遍野的红褐蔓藤占据?
赤红小蛇在蔓藤中蜿蜒游动,吐着红色信子。。
叶霈指尖冰冷,嘴唇僵硬;骆镔面色沉重,慢慢点头。“我是去年4月份进来的,和你一样没敢轻举妄动,没遇上什么事,更没遇到那迦,周围走了走碰不到人,就找了个地方蹲着,心想怎么也等天亮再说。等到5月份,那块地方长满蔓藤,我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好感,就往里走,正好碰上老曹。”
他拿过白纸,画了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写了封印之地四个字代表古城,中央画了个圆圈代表王宫,又在王宫周围画了四条直通城门的马路。接下来他沿着城墙内侧画了四条线,组成稍小些的方块,旁边标注2月19日,又在这个方块里画了个更小的方块,写的则是3月20日,又把城墙和方块之间画满弯弯曲曲的线,这才推到她面前。
盯着草图中央三个环环相套的方块,叶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那种有毒蛇的蔓藤,每月都会往中间转移?”
骆镔把笔抛在桌上,靠在椅背上又点了根烟,一边喷云吐雾一边朝她摊了摊手。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叶霈深深呼吸,回忆着他刚才说过的话。他去年4月进入封印之地,5月往里转移~“去年12月份,那里是什么样子?”
骆镔这次用手指指白纸正中的王宫,简单的答,“12月还好,最难的是1月份--除了这儿,外边都满了。”
“每年年底,封印之地百分之九十的地方都长满那种鬼蔓藤。所有还活着的人,那迦、四臂那迦都会集中到城中王宫附近,不光是这些,还有。。”
骆镔看看她的脸色,忽然放缓口气,“算了,以后再说吧。叶霈,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封印之地是什么鬼地方。有人说是神灵诅咒,也有人说是恶魔的力量,我弄不懂这些,只能告诉你:年初还好,年底简直是地狱。要不是老曹,要不是大家互相撑着,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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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我想看看你那只鸟。”好像哪里不太对?她补充,“我是说,我想看看你后背。”
骆镔叼着香烟笑了,痛快的抓住黑色羊毛衫领口从头顶褪了下来,叶霈连忙离开座位走过去。肤色黝黑,肩膀宽厚结实,胳膊健壮有力,常年练武之人特有的倒三角身躯从腰肢逐渐消瘦下来扎在长裤里。
后背果然也有一鸟一蛇两个图案,一金一黑自然生动,简直像天生长上去的。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的叶霈忽然咦了一声,右面黑蛇还好,左边那只怪鸟颜色比刚才那个叫王瑞的男人背后那只深得多,难道因为肤色差异?
叶霈迷惑地说说,“你~你这只,比那个王瑞的颜色深,是每个人不一样吗?”
不对啊?右边那条黑蛇看起来可没什么区别。只听他恩了一声,一动不动地说“你再看看。”
刚才会议室人多眼杂,加上心慌意乱,此时离得近了细细看来。。猛一看确实是只大鸟,却怎么看怎么怪异:鸟头长得圆圆的,双眼大睁,脚爪粗壮,两只翅膀乍立开来,倒像是人类胳膊。右边黑蛇细看更加诡异,头部畸形,尾巴粗壮,倒像是封印之地里的那迦。
指尖不小心触到背上肌肤,触手温热光滑,眼瞧他脊背微动,叶霈连忙缩手,“我能不能照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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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她只好坐回原处。“得等加入你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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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叶霈松口气,趁机提出最感兴趣的问题:“进入那个王宫之后,要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样?”话音刚落就反应过来,有些泄气,“又是你们内部机密。”
“其实也没什么。”骆镔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看着她叹了口气,指指面前画的乱七八糟的白纸。“背上这只鸟,我们叫它迦楼罗,这条蛇叫摩睺罗迦。”
“不管什么时候,进入中间那座王宫,最里面有座迦楼罗雕像,用血抹在上边,背上就能多一只迦楼罗,就像王瑞。”
“至于我,如果你想像我一样,更进一步。”他指指自己,又拿起笔在白纸左侧城墙画了一条长长的线,径直延伸到纸张边缘,“还得走过一线天,找到一座迦楼罗雕像,用血抹在它上边,就行了。”
“其实还有第三步,不过对你来说有点早,到时候再说吧。”他想了想,像顾忌什么似的打住。“刚才老曹说了半天,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叶霈,我不能跟你保证,我们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我说的话一点问题没有;我只能说,以前的人这么办的,我自己也照办,这么一步一步摸索过来的。”
摩睺罗迦和迦楼罗,这两个名字对叶霈来说不陌生,肯定这几天接触过,拼命回忆着查阅到的资料中与印度有关的一切。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完全和20多年唯物主义理论相背离,她仿佛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是万丈深渊,脑子却像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
“过来人有种说法,咱们背上多了这条蛇,于是进了封印之地;得想方设法让背上再多只鸟,就能离开这鬼地方。”
他忽然伸手指指窗外,叶霈麻木地侧头望了出去:月亮不知去了哪里,夜空黑的像墨汁。“我最盼着天亮,天亮了就能活下来。”
好像没什么话可以说,也想不出什么新问题,其实叶霈有点奇怪“一线天”是什么,不过答案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便不想问了。
沉默片刻之后,骆镔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笑笑说,“还有个事。”
几分钟之后老板被叫进包间,他煞有其事地指着领口被刚刚浇上去的苏打水,“老陈,有衣裳没有,借我披会儿,回去洗了带来。”
这个要求很好满足,老板笑眯眯地拿了一件干净套头衫过来,看着骆镔当面换上,聊了几句才走了--叶霈紧紧闭住嘴巴,把震惊压在腹中:他明明看到骆镔后背一鸟一蛇,却没露出半点惊讶,甚至都没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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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琢磨过来,骆镔已经主动揭开谜底:“明白了吧?背上的东西,只有去过封印之地的才有,也只有去过封印之地的才能看得见,别人压根察觉不了。”
怪不得,自己一个人住也就罢了,李俊杰好像没结婚,程序员和中年女子都成家了,背脊多了这么明显的图案,整整一个月过去家人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半杯奶昔融化成粉红色黏糊糊的液体,叶霈一颗心沉甸甸如同坠了大石。封印之地的恐惧诡异不必多说,背后黑蛇仿佛跗骨之蛆,令她又厌恶又害怕。面前这个男人带给自己这么多可怕消息,可她应该对他心存感激:他救过自己,刚刚透露出来的东西显然远远超过他应该说的。“谢谢你,骆镔。”
骆镔隔着桌子伸来手掌,“客气什么,别有压力。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我也不知道。”叶霈和他相握,坦诚而茫然地苦笑,“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开始怀疑人生了。”
“你很幸运了。”骆镔显然在安慰她,“起码比今天另五个人强得多。三天,够吗?”
三天。
她点点头,开始考虑打车回家,还是附近找间酒店,天亮再走?骆镔主动送她,可他喝了很多酒,路程又远,还是妥当些好,叶霈拒绝了。
分别的时候他叫住她,像是有什么话说,于是叶霈走回他身边。“作为朋友,我还有几句话。第一,我们这个团队算不上最大的,也算不上最强的,不过比较熟,心齐,靠得住。你身手很不错,我们也需要你这样的人,希望你考虑考虑,行的话,大家也有个照应。”
她认真点头。
“还有,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可以练练走独木桥。”
独木桥?叶霈茫然地想,自己早就不玩这种小孩子游戏了,不过他显然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独木桥?”
“一线天。”骆镔张开右手,比着大拇指和中指指尖的距离,眼睛盯着她:“这么宽,要走很远的路,掉下去就没命了--没几天了,赶紧练起来。”
第15章
2019年4月2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