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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一队领袖,韦庆丰随身武器也毫不含糊,两把锋利的漆黑拳剑:前尖后宽,上有深深血槽,带有护手,虽然略短了些,却是近身搏斗的利器。
第一击是韦庆丰发出的。他双手扣紧拳剑,朝周边挥挥手,手下纷纷倒退,自己却一个箭步疾冲,拳剑像红了眼的公牛犄角,势头像要把樊继昌活活钉在墙壁。
幸好樊继昌反应快,猎豹般跳开两步,反手就是一刀。韦庆丰冷笑着避过,握紧冷森森的拳剑直削他脖颈。
昌哥顶得住,守在庭院入口的骆镔心想,和大鹏打个眼色,一边集中精神替樊继昌掠阵,一边不经意地用余光打量四周墙壁。
打赢了也没用,看韦庆丰那个狗德行,见到漂亮女人就不要命,无论如何不会放手;得把莫苒弄出来才行,就看叶子他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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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镔是八零后,小时候流行古早动画片《一休》,里面有个小姑娘就叫“小叶子”,黑溜溜大眼睛,梳个小揪揪,既娇憨又可爱,结尾一休和尚去远方修行,她哭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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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昌哥朝他求助,骆镔第一反应便是,如果换成叶子,求到我面前,我管不管?
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何况他欠樊继昌的人情,四臂那迦也靠人家援手。于是今天他站在这里,希望能把那位莫苒带出去:被拉进“封印之地”的都是倒霉鬼,抛开昌哥不算,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此时此刻,从东往西翻越第四座庭院的叶霈瞪大眼睛,开始欢喜:院角阴影蜷缩几个女子,两个男人守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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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看守立刻发现了,各自狞笑着上前,拉开架势迎战。不过这两人都是年轻力壮粗通拳脚的普通人,可算不上高手,被她和桃子三下五除二轻易打倒,分别用藤蔓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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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中秋节运气确实好,刚刚穿过一条街道,打头的桃子就不停招手:前方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小院,只有一座小小房屋,水井厕所和畜棚都有,有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味;从这里望过去,五、六个女人挤在阴影里,咦,有两个人横躺着,像是被绳索捆住了。
有希望了!两人高兴地互相比比拳头,收好绳索匍匐过去,攀住墙头往下滑落。和刚才那个隐蔽点不同,这里两个看守可强得多了,力气大反应快,就是那迦也有一搏之力。
哼哼,那也不是我的对手,叶霈挥舞着焦木剑围着敌人猛攻。以前那把类似武士刀的弯刀和带护手刀具都是她不擅长的,短刀匕首只适合防身,全部实力只能发挥一半;有了从四臂那迦手里抢来的两柄焦木剑,立刻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小琬拍手称赞,就是师傅看见也得含笑点头。
焦木剑太过锋利,敌人连连退避,显然也知道厉害。叶霈乘胜追击,东奔西走虚晃几招便抓到他的破绽,冷不丁冒险欺近,散发着寒气的剑刃无声无息横在他脖颈。
这人可不打算宁死不屈,立刻不敢动弹,慢慢把手中长刀倒转过来,刀柄递给她--他不敢随便松手,落在地板把那迦吸引过来可就糟了。
算你识时务,叶霈把长刀夹在腋下,踢他两脚,这人便蹲在地板,任由她用藤蔓捆住他双手。回过头去,桃子和另一个人还在拳来脚往,她顾不得帮他,径直冲向角落。
第一个不是,第二个浑身哆嗦,捂着脸不敢看,仿佛她是强盗似的;第三个居然是熟人,齐刘海。叶霈有点感慨,昔日故人,今天形同陌路,弯腰把倒在墙角的女人拎起来:她披头散发,满脸污泥,嘴被堵着,眼睛也被蒙紧,手脚都被红褐藤蔓捆得像只粽子,在夜明珠光芒之下狼狈不堪。
终于找到了,叶霈送了口气,顺手扶着莫苒靠在墙壁,又割断藤蔓。身后风声停止,原来是占据上风的桃子终于制服对方,原本打算帮忙的叶霈松了口气,蹲回原地朝莫苒打手势:必须尽快撤退。
奇怪,挣扎着摘下眼罩的莫苒顾不上道谢,张开嘴却不知被灌了什么,拼命干呕,拉着她狼狈地朝左躲避--右边有什么?只是她的同伴啊?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抖得像风中落叶的某位女子突然像寻求保护似的朝前扑来,视野中黑光闪动,叶霈想也不想朝右侧身--可真悬,一柄漆黑匕首从她肚腹半寸之前掠过,差点就是致命伤。
原来还有埋伏,为了困住一个不情愿的女子什么招数都用出来了,你自己也是女人!叶霈彻底瞧不起“银獴队”,随手便是一剑。那个女子利索地贴地滚开,显然也是练家子,把匕首横在身前摆了个防御架势,目光突然从紧张到欢喜、再到期待。
什么意思?叶霈有点迷惑,余光瞥到莫苒:尽管满脸污泥,依然能看出后者满脸惊惧,眼睛都瞪大了--一股练武之人的本能掠过周身,哪里不对劲,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叶霈想也不想脚尖点地朝前疾蹿,肩背之间一凉,紧接着又有风声,她猛地朝左斜刺冲出,回身挥舞焦木剑从面前掠过,这才挡住爆起偷袭的敌人。
身材削瘦,神色阴狠,提着一柄漆黑长刀--皇宫地窟那只四臂那迦留下的,正是郑一民。
热乎乎的液体黏湿背后衣裳,真难受啊,伤势不算重,也要不了我的命,那迦却是□□烦。叶霈再看看角落,莫苒捂着嘴巴不停哭泣,又愤怒地瞪向郑一民,显然做梦也想不到这人提前埋伏在井里。
真够拼命的,也不知韦庆丰给他多少工资?叶霈看一眼院角古井,忽然想起恐怖片《贞子》,随后发现真的有一只胳膊又从井里伸出来,紧接着是一个脑袋。倒霉,居然还有一个同伙。
好在桃子来帮忙了。他打倒对手,冲过来轻轻按住她伤处,感觉手掌湿漉漉,倒吸一口凉气,焦急地朝外拉她胳膊。
我得赶紧离开,叶霈这么想着,却看见莫苒满眼是泪,也朝她挥手示意快走,双脚不知怎么发沉。好不容易找到,下次可不知什么时候,得把我们的人叫进来,她朝桃子使眼色,示意他去求援,自己守在这里,后者却无论如何不肯。
头顶红月亮沉得越来越低,场面一时僵持住:会功夫的女人解开同伴绳索,跟着三位同伴站在郑一民身后,警惕地盯着两人。
远处隐隐有脚步靠近,还不止一个,糟糕,四面八方的那迦顺着血气寻我。
郑一民也听到了,收起黑刀,朝院门做个“请吧”的手势,又示意手下带着女人们离开。齐刘海默默站到后面,一个守卫把另一个也被捆着的女人背起来,另一个守卫弯腰去拽莫苒,她蹲在地板不肯起身,却被硬生生抓着脖颈提离地面,会功夫的女人捡起绳索捆她手脚,有点像牲口。
d,今天吃了亏,这事不算完,来日方长。骆驼那边怎么样?昌哥是胜是负?叶霈恶狠狠瞪着郑一民,朝他晃一晃手中焦木剑,轻轻舞个剑花;后者好整以暇,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突然月光晃动,庭院地面多出几条黑影,那迦已经上墙了?上次被那迦叠罗汉高高跃起并砍掉一双小腿的叶霈心脏都停止跳动,猛然抬头:还好,是活人。
有高有矮,又胖又瘦,领头那人前几天刚刚打过交道,还送叶霈两盒月饼,“天王队”崔阳。
只见他朝大家笑笑,露出雪白牙齿,指指莫苒,又指指一墙之隔的街道,用力挥手,意思大概是“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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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2019年9月13日, 封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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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人能不能应付得了?时间紧迫,只能分散行动, 找到莫苒的几率固然大了许多, 可如果出了事, 想及时援助队友可也麻烦的很。莫苒说, 她还有个小姐妹,不知有没有待在一起?
战局愈发激烈之后,他就不得不收敛心思, 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对手身上。
关于韦庆丰, 他知道的不少, 大部分是莫苒透露的:这人算个二代, 家中有位掌点实权的长辈, 于是也就不缺钱了,水涨船高身家丰厚。长辈居安思危, 配了保镖不说,又早早让他学习防身术,男生都对这些感兴趣,韦庆丰越学越上瘾, 还正式拜过师傅。毕业开间公司,买卖越做越大,日子过得逍遥,女朋友从来不缺,经常同时交往两、三个,有名的【创建和谐家园】。
三年前跟着政策走,公司到巴基斯坦做生意,韦庆丰无巧不巧被拉入“封印之地”,创建“银獴队”,前两关都过了,第三关是□□堡。他豪爽仗义,很罩得住手下,又不缺钱,几十万几十万撒出去,招了不少好手。其他队伍都收保护费,招揽客户,他喜好女人的毛病犯了,队里免费收年轻漂亮的女人,很多进了“封印之地”又无措又怕死的男人破罐破摔,就像闻着腥味的馋猫,纷纷投奔韦庆丰麾下,大池、郑一民都是这么来的。
权贵二代和富二代?光看身手可真看不出,樊继昌感慨。敌人不但没有惜命的意图,反而活像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亡命徒,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
和非洲那帮满手鲜血的雇佣兵没什么区别。
想到往事的缘故,他稍微躲慢了些,韦庆丰右手拳剑闪电般从他左肋掠过,收回看看剑刃血丝,洋洋得意地转个圈子,在自己兄弟面前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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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迦很快就会像嗅到臭鱼的苍蝇徘徊不去。
既然得了手,就此要他的命--韦庆丰乘胜追击,两把拳剑没头没脑朝敌人猛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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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樊继昌突然高高跃起蹬住墙壁,双腿发力,像根离弦的箭一般朝韦庆丰激射回去,手中那柄黑刀发力猛劈,势不可挡。
他想和我同归于尽?韦庆丰握紧拳剑:若是自己保持攻势,肯定能扎透对方胸膛,这根眼中钉也就死的不能再死;可与此同时,对方也必然砍中自己脖颈,自己脑袋可也保不住--漂亮女人的滋味,他还没尝够哩!
于是他不得不停住脚步,用最快速度朝右躲避,可惜依然晚了:左手拳剑狠狠刺入对方右肩,鲜血顺着血槽飞溅;可脖颈冰凉,对方右手那把长刀无声无息架上来,力道很大。
“承让。”既然见了血,樊继昌也就开了口,声音嘶哑:“莫苒的事,你不许再插手。”
居然没赢!大池恼怒地啐口唾沫,提刀往前,他的同伴也纷纷往前挤,到底忌惮首领,不敢乱刀砍死这人。
果然赢了!骆镔大鹏欣喜地挥动拳头,也跟着逼近两步,守住己方阵型。
韦庆丰低眼盯着自己脖子上那柄黑漆漆凉森森的大刀,什么话也不说。
樊继昌逼问,“不认账?你的人可都看着呢?给句话。”
见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满心喜悦尽数化为怒火,又想到不知身在何处的莫苒,手上加力,在韦庆丰脖颈割出一条长长血痕。
对方重重喘息着,盯着他的脸庞像是要记在心里,半天才点了点头。
总算成了,樊继昌浑身轻飘飘的像是能飞起来,收回持刀右手,笑道:“得罪了”话音未落,他两边肋骨凉浸浸,低头去看,两把漆黑拳剑刚好往外拔出,带出两股凄厉血箭。
妈的,暗算我。樊继昌突然松手,任由黑刀落地,狠狠一拳砸在韦庆丰狞笑着的脸庞上。这拳使了十二成力,韦庆丰疼得眼冒金星,脑子无法运转,本能地想继续刺,早被他避了开去,一脚踢倒在地。
至于他的手下,七手八脚围上去,好在两人纠缠着满地翻滚,院中都是鲜血,谁也插不上手。
练武之人都讲究一诺千金,恩怨分明,这帮人却连基本的江湖规矩都不顾,输了还敢翻脸?大鹏早冲上去动手,骆镔骂了一声,挥挥手,顺着庭院墙壁滑下七、八个黑衣人,正是“佐罗队”来帮忙的四人和自己队里小余等等,留在几人外面接应,其他都在这里了。
“赶紧撤!”骆镔压低声音,安排两人守住院门,拔出两把弯刀上前想尽快分开两人,对方大池也这么想,虎视眈眈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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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令场中你掐我脖子我扼你咽喉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停了手,齐齐朝屋顶望去:那里赫然站着个瘦瘦小小貌不惊人的男人,双手叉腰,正是“天王队”崔阳队里的瘦猴。
这人轻身功夫很好,号称南边四队联盟排行前三,有一次独身一人甩掉尾随的四、五只那迦,向就此名声大噪。于德华被北边的人设计杀死,崔阳发誓报仇,死党瘦猴自然也跟着。
只见他笑嘻嘻朝外面指指,“【创建和谐家园】们,不要命了?”
墙外脚步阵阵,显然那迦们已经靠的很近了。
谁也顾不得再动手,各自抓着早早垂挂在墙壁上的绳索朝上攀登,庭院顿时空了大半。登上屋顶、墙头之后,双方依然形成对峙之势,谁也不肯退后半步。
总算上来了,骆镔看看脚底一把把闪耀火光的兵器和一张张覆盖蛇鳞的面孔,庆幸地松口气,大功告成。抬头看看天快亮了,连忙招呼大家往城中央撤退:这里是“银獴队”大本营,如果留下来,下月阴历十五还会在这里出现,那可麻烦大了。
昌哥看着伤势很重,正被满手纱布的小余检查伤口,骆镔怀里还有莲叶,刚打算过去看看,瘦猴就凑了过来:“叶霈也伤了。”
他一把拉住对方胳膊,手劲很大:“她人呢?”
瘦猴龇牙咧嘴,“嘶”了一声,用手指比了个一公分距离,“背上挨了一下,流了点血,小意思,死不了的。”
此时此刻,距离这里数百米之外的某处庭院,伏在屋顶的叶霈正皱紧眉头,感觉绷带一圈圈缠绕着身体。
还好,伤得不重,连七宝莲叶都省下来了,正好舍不得,反正天快亮了。至于那个姓郑的,这一刀我记住了,哼哼。
一只手帮她拉好衣裳,又轻轻拍拍她肩膀,正是莫苒。逃出来的路上她一直在哭,眼睛红得像兔子,此时就像一只逃脱牢笼重返蓝天的小鸟,整个人容光焕发,朝她合十拜拜,显然在道谢。
她说不出话,像是被喂了红褐藤蔓叶子榨出的汁液。只要把毒蛇剔出,这种植物便可以编成绳索,乃是翻墙居家必备良品。藤蔓外表无毒,即使手脚肌肤伤了也不会有事,却无论如何不能进口,吃一点点就会口唇麻痹,再多就致命了。
红颜自古多薄命,想起刚才情形,叶霈忍不住很是同情,朝她摆摆手,示意“小菜一碟”。
尽管满脸污泥,莫苒的笑容依然灿烂美丽,朝她挑起大拇指,才和另一个女生依偎在一起。后者是崔阳等人帮忙打退郑一民几人、把莫苒带出来时候,她挣扎着从院角又拉起一个同样被绑着女孩子,满脸恳求地希望带她一起走。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反正得罪“银獴队”到底,也不在乎多一个,当下几人把两个女生都带了出来。
前方人影晃动,桃子猫腰沿着墙头溜过来,指指城中方向,又朝三人招手。这里靠近红褐藤蔓边缘,必须朝中间转移,要不然下月进入“封印之地”就太被动了。
倒霉,这么半天居然还缠过来,望着迷惑地围着街道寻找猎物的两只那迦,叶霈有点头疼。好在她的伤口已经重重包裹,只有附近敌人才嗅到血腥,要不然可麻烦大了。
听说崔阳这只小分队在“封印之地”混了三年,果然毫不含糊:除了去给骆镔樊继昌报信的瘦猴,剩下四人身法轻盈,敏捷矫健,就连高高壮壮的河马也丝毫不耽误行程,比自己队里的猴子强不少。
八人互相配合,走走停停,时而攀上房顶时而冲过街道,除了布下陷阱杀掉两只尾随那迦,并没遇到太大阻碍。
进入安全区域了,桃子守在不远处,叶霈踏实下来,摊开手脚躺在一处庭院屋顶。骆驼他们安全了没?真糟糕,什么消息都没有,如果没受伤,她大概会拉着桃子回去寻找。
脚下庭院是由四间小院落合并在一起的,相当宽敞,又距离马路有段距离,一直是各队争夺的落脚之地,刚才樊继昌和韦庆丰决斗就是在这种庭院里头。可惜相当稀少,每公里也不过有两、三处。
又来了,三只像附骨之疽的那迦围着院墙嗅来嗅去,还面无表情地进入院落里面。咦,其中一只的兵器很少见,两头长而弯曲,把手在中间,看着非常锋利,可惜她不太会用。
“又熬过一个月。”崔阳大大咧咧往她身旁一座,把手中一颗发出柔和光芒的夜明珠抛过来,“物归原主。”
这是她的,刚才连续被两人偷袭,一松手掉在庭院中,混乱中早顾不上了。叶霈道声谢,收回背包。上月到达“一线天”尽头,大概是骆镔两次冒险的缘故,迦楼罗脚下多出一颗夜明珠,又凭空冒出一株七宝莲,当时的兴奋喜悦,叶霈现在还记得。
天空是灰白色的,有点像鸭蛋青。有什么东西影影绰绰浮现在她脑海,犹如被淹没在海水下面魅影般的浮桥。好像还有个,更宝贵更珍惜的宝贝,是什么呢?
崔阳低声说句什么,她没听清,只好问一遍;这人胆可真大,居然敢出声,就算再过几分钟天就亮了,底下还围着那迦呢,好在一时上不来。
“我说,客气什么,自己人。”崔阳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潇洒地摸摸头皮,补充一句:“下次就轮到你们给我们几个押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