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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嘴里嫌弃,几个小时之后,在“封印之地”正南庭院见到骆镔的时候,叶霈依然高兴极了,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提着的东西上:就像老曹第一次就提点过的,只要留在人们手边的东西都不会消失,于是四臂那迦半截胳膊沉甸甸地滴着鲜血,手掌还紧紧握着两把焦木似的长剑。
成功了!她无声无息大笑,还是骆镔冷静,接过来用弯刀轻轻砍两下,掰下一把长剑递过来:外表漆黑光滑,仿佛烧焦的木头,拔出鞘迎向月光,剑身隐隐泛着海浪般的幽暗光泽。
真是好家伙,叶霈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试着剑刃,只觉锋利至极,寒气逼人,和师门至宝鱼肠剑不相上下,比师傅另外留给自己傍身的那柄短剑可强多了,立刻又泄了气:要是能带回去给小琬看看就好了。
周围人头攒动,都是“碣石队”自己人。上月阴历十五她和樊继昌拖到最后才从宫殿逃出来,其他三队四散奔逃,早早没了影子,只有骆驼大鹏众人才守到最后。
身畔桃子满脸羡慕地朝她竖着大拇指,又拿过长剑看了又看。几个好朋友里面,猴子和樊继昌都有从四臂那迦手中夺来的兵器,只有他空着手,叶霈这两把剑却是豁出命才得来的,自然不好意思借。
至于樊继昌,正掂量着手里一把造型古朴的漆黑长弓,也是宫殿里那只四臂那迦的。看起来他臂力很强,从箭壶中拔出一根箭矢搭在弦上,八成特意练过弓箭,怪不得拼命也要抢到手。
一只手掌拍拍她胳膊,骆镔露出焦急神色,又指指西方--正经事第一,以后有的是时间。叶霈点点头,连忙用藤蔓把两柄剑系在背后。
得赶紧出发才行。
对了,还有这个,她从衣袋里掏出两枚掌心大小的翠绿荷叶分给骆镔和老曹,算是上交团队里的,自己留了一枚藏好;想了想,又把属于韦庆丰团队的两枚也交给老曹,实在懒得和对方打交道。
七宝莲七宝莲,莲花当场化为云朵,七枚荷叶三队均分,自己只留下一片,这回踏实了。
老曹笑眯眯接过去,比了个“ok”的手势,骆镔朝她笑笑,慎重地收在怀里。
远远朝留在原地的李俊杰波浪卷几人挥挥手(他们将由赵方带着慢慢撤退),叶霈这才跟着骆镔猫腰溜出正南庭院。
临走之前,她从墙头探出脑袋张望,发现那座漆黑诡异的皇宫依然矗立在数百米外,百十只全副盔甲的那迦在广场中穿行不息。
上月阴历十五,她可是竭尽全力才跟着大家从宫殿门口突围到这里,当时围攻的那迦足有数十只,远处还有更多敌人奔过来;太阳升起之前,骆驼大鹏都受了伤,叶霈也被割伤肩膀右腿,连两柄剑都没空取下来,只能抱在怀里。
时间过了一个月,我们的伤都痊愈了,那迦也好像没发现过我们似的,重新踏上固定轨迹。提线木偶?傀儡?妖怪?算了,不想那么多,过了今天这关再说。前面是一重院落,叶霈抓着绳索,利索地攀上墙壁。
横跨半个城市的道路,叶霈不是第一次走了,算得上轻车熟路;队里这次没有客户,配合十分默契,速度非常之快,比较麻烦的是避开藏有毒蛇的藤蔓--时值八月,封印之地一大半被红褐海洋覆盖着,大家不得不戴上口罩,防止吸入引人昏睡的毒气。
从北京城的二环回到三环而已嘛,月亮慢慢朝着头顶升去,远处那堵巍峨高耸的城墙在视野中越来越近了。
糟糕,怎么城墙附近有动静?被那迦发现了?不,大概先到的队伍在开路,她也加快脚步,得快点帮忙才行,把其他地方的那迦都吸引过来就完蛋了。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她一人,大鹏和骆镔都迈开大步奔过去,默契地开始前后加击,一只那迦很快倒下,又有更远的敌人奔过来;老曹则和“佐罗队”的人打着招呼,又朝队里的人用力挥手,示意“再快点”。
这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不参与这道关卡的队员负责开路和断后,丁原野带着人把那迦远远引开去;叶霈等十几个队员径直奔向通往城墙上方的楼梯。
两侧火盆映得清楚,一栋栋房屋笼罩在红褐藤蔓里,仿佛被巨大渔网覆盖着,脚下是一米宽的小路,身畔桃子压低声音:“叶霈妹儿,就看我们的了。”
她伸出拳头和对方碰了碰,“放心,保证不掉链子,大声招呼啊。”
前方人影晃动,骆镔已经率先踏上城门左侧的阶梯了。
无数藤蔓顺着城墙垂挂摇摆,第一次看到它们,叶霈就觉得像花果山水帘洞,现在依然这么认为。先到的人们已经把沿途藤蔓砍掉,大家扶住城墙,脚踏蜿蜒而上的阶梯越攀越高,有专人把守在下面。
有点像皇宫地道的情形,可惜上次特意收起来的几片大树叶消失了,能当雨伞和衣裳呢,叶霈非常惋惜。
双脚踏上墙头的时候,叶霈下意识寻找着视野中金色物体,果然很快在地道入口的位置看到两尊小小的迦楼罗雕像--在这种危险诡异的地方,它似乎是唯一庇佑活人们的存在了。
城墙顶部横着十几具那迦尸体,一小群另外三队的队员犹犹豫豫拥在地道入口。虽然早早排好顺序,毕竟“碣石队”到的最晚,其余三队序号靠前的队员都已经不见了,显然先行一步,只有去年便通过的张得心木头、韦庆丰等人都在。
果然有不敢上去的,叶霈这么想着,被骆镔一把拉住胳膊:“这边!”
站在城墙边缘朝外眺望,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波浪翻滚,不时掀起一个小小漩涡,一条细细的银白浮桥朝着远方延伸出去--上面果然有人走动-是金老板!他慢腾腾走着,用绳索和后面的保镖李云帆系在一起,红色月光之下分外醒目。
“小心点。”骆镔声音很低,眼中带着担忧和无奈,还有些发自内心的希冀,“别走太快,别往下看,雾里千万小心。”
他总是关心我,叶霈心中温暖,“嗯”了一声,拍拍他宽厚坚硬的肩膀,“走了。”
骆镔没再说话,只是用力握握她手掌,跟着朝地道走去--他舍不得松手。
“哎呀,啰嗦嘛。”也伸着脖子朝外张望的桃子活动几下胳膊,抢着走在前头,挥手催促:“叶霈妹儿,快”
就像为了唱反调似的,他突然停住脚步,戳在前方仿佛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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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下雨天被天雷劈断的树木,桃子骤然倒下,在地面挣扎着蜷成一团;浅红月光当头照下,只见他脸色惨白,分外诡异。
有点像我最开始遇到的李姓女子!被毒蛇咬死那个!叶霈心脏缩成一团,双脚钉在地面,眼看四处警戒的大鹏冲了过去,骆镔也松开她手掌上前查看,就连已经热身的樊继昌、猴子几人也围拢过来。
面部没事,撕开衣裳发觉前胸后背都没事,胳膊也那里!桃子右腿赫然缠着一条红褐脚环,骆镔深吸口气,用弯刀刀尖去挑,脚环立刻游动逃走,原来是条小小的红褐毒蛇,被樊继昌一刀砍死。
怎么会这样?走过来的时候被缠住的?还是刚才登城墙的时候从头顶掉下来的?叶霈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去想了:桃子右腿微微肿起,面目弥漫死气,眼神呆滞,眼看快不行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鹏打个手势,拔出长刀疾砍而下,只见刀光闪动,血腥气直冲过来:桃子膝盖以下的右腿被砍掉了。骆镔已经取出怀里的七宝莲叶,一把贴到伤口上。
就像上次遭遇四臂那迦受了重伤的骆镔似的,翠绿莲叶合着鲜血融化消失,桃子露着骨茬的伤口也肉眼可见地逐渐收拢,血也不流了。他“啊”的一声不再僵硬,挣扎着手脚惨叫,显然命是保住了。
人没事就好,上次我也是这样,下月阴历十五桃子的脚就又长出来了,叶霈松了口气,并不担心。
大鹏用背包里绷带替桃子包裹,又招手叫来两个队员,示意把桃子抬下城墙,今晚可得带着他逃命了,好在有莲叶在骆驼怎么了?
眼前的骆镔又是焦急又是愤怒,嘴唇抿着,目光望着她满是难过,拳头攥的发白--于是叶霈立刻明白过来:桃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线天”是走不成了,只能明年再说,可我怎么办?
我也得等到明年吗?带着腥味的海风吹拂,叶霈心底发凉,茫然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另一个文《远山又一春》终于完结了,总算松了口气。这次网站关闭半个月,本来想存点稿子,可惜都市文临近完结,千头万绪需要收尾,我精力实在有限,只能全力把《远山又一春》写完了,《活到太阳升起》没来得及爆更,给大家道歉了,真是不好意思。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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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2019年8月15日, 封印之地
“一线天”是一座长长细细的浮桥,下面黑海蛟蛇混杂, 后半段还会有惑人心智的迷雾漫漫半年时光足够叶霈把“封印之地”第二道关卡重重难关倒背如流,在水池上方消磨的时光也超过数百个小时, 桃子更是默契合拍,可她从未想过, 自己面临独自踏上“一线天”的境地。
往日“封印之地”都得屏息闭口,唯恐弄出声响;今天城楼被清理干净,下面也有自己人把守, 终于不用当哑巴了。
叶霈大声问:“我落单了,谁没有搭档, 跟我走一趟?”
上月阴历十五,四队新人外加散客足足两百多人闯进宫殿, 只有不到一半人活着逃出来;今天站在“封印之地”正西城楼的只有三十多个, 外面那片诡异无边的黑海足以挡住大部分人脚步了。
“天王队”实力最弱,领头的孟良看看同伴, 摇了摇头;“佐罗队”最有希望的老陈谢岚等队员早已出发了,剩下都是去年通过的和不打算尝试的,队长张得心为难地连连招呼:“有想上的没有?赶紧的, 叶霈可是高手。”至于“银獴队”的人,叶霈怀疑他们幸灾乐祸, 刚刚从老曹手里要走两枚莲叶的队长韦庆丰就阴阳怪气地说:“叶霈啊,功夫练得不错嘛,还找什么搭档, 自己上去不就完事了?”
这人真讨厌,心烦意乱的叶霈怒目而视,回手握住右肩剑柄;对方笑眯眯望过来,丝毫不畏惧。
现在没工夫理他,她走开两步,看着老曹和大鹏不停询问一队二队的人马,“怎么着?上不上?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有几个人犹犹豫豫,望着她嘟囔:“这也没配合过”
说的没错,迷雾能诱惑人的心智,令人看到心底最畏惧或者最渴望的事物,两人互相提点才有希望过关,越熟悉默契越好,随便抓个人当替补可没戏;几个月下来,叶霈连桃子如何追求女朋友都一清二楚,后者对她也了解的七七八八。
没希望了,好在来日方长。她不愿再看别人同情怜悯的目光,黯然对守在身旁的猴子马良、樊继昌老宋说:“你们上吧,快。”
老曹已经朝自己带领的一队挥挥手,守在通道口的四组八人招呼一声,朝着里面走去,正好和从通道里冒出来的一个男人走个对面--是骆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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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霈,走吧。”他挽着袖管,又原地蹲下整理裤腿和鞋子,紧紧缠在腰间的藤蔓,“抓紧时间。”
可我没有搭档了,叶霈难过地摇头,“明年吧,我等桃子。”
“还等什么?”他指指头顶,红月亮已经升到夜幕正中,看上去像一枚红纽扣。“赶紧的,跟着我。”
叶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陪我走“一线天”?生还率只有20-30的关卡?他去年和大鹏走过一次,还在迷雾里遇到死去的长辈,从没有人愿意再冒一次生命危险
一只手掌拉住她胳膊,力道很大,带着焦急和催促:“别磨蹭,没时间了。”
她听到自己小心翼翼地问:“你~跟我一起?”
骆镔没回答,拉着她大步流星朝通道入口走,叶霈不由自主跟上去。
身后老曹喊声“骆驼!”听起来很是焦急,“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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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疾步奔过来,扳住他肩膀,正是大鹏:“骆驼,你可想清楚了。”
“又不是没走过。”骆镔哈哈笑着,轻松地说,又反手拍拍大鹏肩膀,“一回生二回熟,把心搁肚子里。”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小布包塞到大鹏手里,又叮嘱:“要是我回不来,你就多担待点--还有,看着点桃子。”
路过两尊迦楼罗雕像的时候,叶霈下意识躬了躬身,乞求它们庇护。顺着方方正正的通道下去,阶梯是青绿色,走了不知多久才看见火光。
通道尽头是一个小小平台,两侧燃着火盆,把朝前方延伸出去的浮桥映得清清楚楚:它像一条泛着柔和光芒的缎带,镇压住波涛汹涌的黑海,也把它划成两半。
带着咸味的海风拂动头发,一股火热腥甜的血气直冲胸口,叶霈眼眶发湿,有些哽咽。“骆驼,你~真要~”
“说过多少次了。”听起来骆镔有点不耐烦,大概时间确实太紧了,樊继昌他们都在后头。“上面迦楼罗雕像是两尊,一线天必须两个人。跟我走。”
他踏上浮桥,大步向前走去。
桥上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刚刚走出两步,城楼下方和那迦搏斗的声音,猴子大声喊“到头见啊”樊继昌叮嘱“小心”还有火盆燃烧的噼啪声统统消失了,只有周遭海浪翻涌声声音。
我以后会对他很好很好的。这个念头像一粒埋在地底深处的小小种子,春天第一场雨水之后悄悄冒出土壤,大口呼吸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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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了,听他叮嘱“停下的话喊一声”立刻说:“等一下,我想看看后面。”
双脚一前一后在桥面站稳,叶霈这才慢慢回过头去:被留在身后的是一座巍峨壮观的古城,如同一座亘古便矗立着的山峦,庞大的不可思议。墙头隔几米便燃着火盆,有人不停招手,可惜她看不出来是谁;城墙外壁有一道道深深水痕,从上往下数共有六道,一线天将将压在最下面那道水痕上面。
今天是阴历七月十五,等到年底,大水便压到城墙顶部了,叶霈打个冷战。
慢慢转回身来,低头看看,翻涌动荡的海水距离浮桥只有一米,这种感觉可不太好。
“ok了。”她迈出一步,望着他大步前行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话题,只好胡乱提问:“骆驼,我上上月过来那次,见到这座桥是淡金色的,有点像迦楼罗的颜色。”
“可不知为什么,总记成银白色的。”她迷惑地跺跺脚,巴掌宽的浮桥纹丝不动。“这是怎么回事?”
可惜骆镔也不知道答案。“说不好,不少人都这样,可能另有什么奥秘吧,这里面稀奇古怪的事情多着呢。”
也对,就像恐怖电影一样,这座城里什么事情能用常识或者科学解释呢?
顺着仅仅能容纳两只脚的浮桥长时间行走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何况周遭都是海水?普通人看都不敢看,上桥脚就发软。好在叶霈基本功打得扎实,这几个月练了又练,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木板上,早就习惯了;就像骑车和游泳,掌握窍门之后并不难。
前面骆镔身高腿长,步法很稳,显然也下过苦功。平时闲聊时候,他家就一个孩子啊,怎么舍得?她忽然好奇,“骆驼,你~干嘛练功夫啊?”
“我没和你说过吗?”听起来骆镔也很诧异,稍微减慢速度,一副从头说起的架势。“我有个堂叔,比我父亲小十多岁,从小就和我很亲近。那时候流行港片,什么《少林寺》《黄飞鸿》,成龙李小龙的,他就真的跑到少林寺拜师。”
叶霈哈哈大笑,连身在险境的紧张抛到九霄云外,“大和尚收他了吗?”
“幸亏没收,要不然家里就得吃素了。”骆镔也笑,惬意地张开双臂,“那时候跑去少林寺的人太多了,收都收不过来,我堂叔只好回家了。他不甘心,加上真的喜欢这一行,又跑到武当转悠,住下不走了。这回运气不错,有位道长见他天资不错,人也聪明,就写了封信,推荐他去找无极门一位姓林的前辈。”
果然是无极门,叶霈心想。初遇时她就仔细观察过,骆镔显然正经八百拜师学艺,也掺杂些擒拿搏击的实用功夫,肯定平时没少和别人切磋。“童海川老前辈嫡传【创建和谐家园】。”
他呵呵笑两声,继续说:“我堂叔运气不错,到了就被林师祖收下了,一练就练了十多年。那时候我还上学,也闹着练武,寒暑假大老远找他去,我爸妈也拦不住我。堂叔带着我拜见林师祖,他老人家很喜欢我,专门指点我功夫。”
“我上大学那会儿,师祖去世了,衣钵由掌门师伯继承。这位师伯嫉妒堂叔入门最晚,却得师祖青睐,闹得很不愉快,于是堂叔带着我回陕西,自己开了个武馆。”
“我家里有点小钱,也用不着我上班,我就跟着堂叔混,平时教教功夫收收徒弟,要是有人拜码头砸场子就直接上。”他话语轻松,像是回忆起那段热血沸腾的青春年华,心驰神往,哈哈笑了起来:“哎,那时候热闹得很,有时候连赢几场,紧接着又被打得骨折,堂叔就亲自给我找场子,哎,一晃好几年了。”
可惜堂叔英年早逝了,叶霈想起骆镔说过,还在前方迷雾中看到这位死去的长辈,心里有些难过。“喂,仇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