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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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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让他老人家误会,叶霈这么想着,看着笔记本电脑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照片不由有些难过--新德里乃至印度贫富差距之大令人震撼,惊讶之余便是无能为力。“您过年和我阿姨华哥哥嫂子玩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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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生常谈了。叶霈“嗯嗯”两声,听着他老人家长篇大论,顺口敷衍:“我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么。”

        “我看你也没着急。你这回说出去旅游,我还挺高兴,以为你交了小男朋友,和你阿姨说这回好了。”听起来叔叔沮丧得很,“结果,好么,和你那个什么朋友去了,唉。”

      ¡¡¡¡Ò¶ö¬²¹³ä£º¡°ÕÔÒäÁ«¡£¡±

        “对对,我记得是个什么荷花。”

        还白莲花呢。叶霈忍着笑,听老人家嘟囔华哥哥介绍同事给自己认识,连忙一口拒绝。“宋叔叔,我现在挺好的,以后缘分呢到了就有了呗。”

        宋叔叔唉声叹气:“还缘分呢,你都多大了?才比华子小一岁,过了春节都二十五了。我看你也别跟北京呆了,赶紧回南昌来相亲嫁人,再生个孩子。反正你那个对外经贸大学也是211,还愁找不找工作?”

        老封建。叶霈对着电话伸伸舌头,仿佛她还是个小孩子,风华正茂的宋叔叔就在眼前。“我现在一个月挣两万五呢,回去顶多五千块,剩下两万块,您贴补给我?”

        宋叔叔几乎要把电话叹裂了,“你这孩子。天天一个人住,我和你妈妈都不放心,万一出点什么事....”

        这话正中下怀,她微笑着地捏起拳头,“我们小区保安严着呢,再说了,真来个歪瓜裂枣的,还不够我打呢。您要不信,问问我华哥哥,我俩长这么大,谁欺负谁啊?”

        华哥哥小时候被她欺负得哇哇叫,现在嘛....好久没比划了。叶霈忽然有点想他,哄了叔叔几句挂断电话便点击电脑存储照片的文件夹。胸前别着“新郎官”红玫瑰,臂弯挽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子,肩膀挂着彩纸屑,喜气洋洋咧着大嘴笑--她有点认不出华哥哥了。

        到隔壁房间翻箱倒柜,搬出一本厚厚旧相册。照片已然发黄,两对风华正茂的夫妻各搂着襁褓婴儿对镜头喊“茄子”;两个三、四岁小娃娃在幼儿园玩耍,一个梳着俩小辫,一个剃了秃脑壳;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空地东倒西歪扎马步,一个小女孩趁机挠他痒痒;翻页过去两人已是十四、五岁,少女双掌交错,少年挥拳如虎....

        要是当年跟着师傅好好练下去....望着照片中青涩的自己,叶霈心潮澎湃,转念叹了口气:那就考不上对外经贸大学了。刚才宋叔叔千叮万嘱“吃元宵”,她也确实从稻香村买回来了,当下开火煮了一袋,端到隔壁外婆照片前一小碗,自己吃一小碗。可真甜,外婆还在的话,一定带着我包元宵,她想。

        换本相册从头翻起,满月照、一家三口合影、全家福....直到躺回被窝叶霈依然满心难过,轻轻摩挲着照片里父亲那英俊的面孔--要是他还在,多好。

        她翻个身,把被泪水浸透的脸庞埋进枕头。

        背上好痒....

        师傅教授身法,她在梅花桩上站立不稳,挥动胳膊想平衡身体,未果,依然跌下地。师傅倒背双手训斥,懒惰!拳不离手,上回我教给你,你回家练了几刻钟?坐在地上的她揉着腿委屈得想哭鼻子,下周期末考试!地面又凉又硬....

        地面?

        背脊、胳膊、小腿所处之地冰凉僵硬,即使在梦中叶霈也感觉不对劲,猛然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堵红砖砌成的墙壁,光线忽明忽暗,她翻身坐起,茫然四顾,一时不知身处何方--这里不是她的房间,更不是她的家。

        伸手摸手机,不在枕边,不,根本没有枕头,没有单人床,只有冰冷坚硬的青石地板。

        她定定神,起身朝四周张望,某个方向能看到高耸巍峨的城墙。城墙?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来的?

        穿过面前墙壁的缺口,迎面是一条四米宽的青石道路,两边都望不到尽头;每隔数米路边便有处高台,上面燃着火盆。叶霈奔过去细瞧,有着脚地方,不费力气攀上台去。

        她盯着矗立在远方的高耸城墙,墙头红褐蔓藤瀑布般径直垂下,这是什么城?叶霈迷惑不解,转头朝反方向眺望,那边黑黝黝望不到边界,依稀满是建筑,两侧也是如此。把注意力集中到附近,台下道路平整洁净,显然有人打扫,附近房屋不像四合院或者民居,窗户黑漆漆的。奇怪,看上去非常熟悉,倒像....倒像印度房屋。

        新德里博物馆神秘莫测的宗教佛像;坐落在城市郊外昔日威严肃穆、今日满目苍夷的新德里古城堡;用纯白大理石建造并装饰着彩色大理石“举世无双的陵墓”泰姬陵;由厚重城墙和护城河环绕的红褐色砂石建成的、夕阳下气势非凡的印度红堡;半圆陵顶方形陵体,对称的像用尺子比着建起来的胡马雍陵;有着拱形屋顶和格子窗棂大理石廊柱的琥珀堡;酷似一朵盛开洁白莲花的莲花庙;粉红之城斋普尔中有着翠蓝蜂巢窗户的风之宫殿和城市宫殿中华美艳丽的孔雀门....

        此时此刻,曾经流连忘返的印度诸多景致一股脑儿涌进脑海,它们统统变成浅红色....为什么是这种颜色?

        没错,眼前所见皆是妖异浅红,这是....叶霈心头猛跳,仰头望去,天上悬着孤零零一轮浅红圆月。

        所在这个高台、这条道路、这片区域乃至这个城市,仿佛把她在印度所见或美丽或壮观或雄伟或典雅的建筑统统摧毁打碎,凭空捏成一副狰狞骨架,硬生生糊上血肉,化成血肉模糊的怪物--血月当头照耀,一阵风吹来,隐约带来血腥和另一种奇异的腥臊味道,叶霈背脊汗毛都立起来了。

      第3章

        2015年2月19日,封印之地

        是幻觉?

        致幻药、迷魂剂针对年轻女性的案例时有耳闻,冷不丁身处透着诡异离奇之地,叶霈心头沉重--哪里不太对。

        身侧火盆熊熊燃烧,不时发出轻微噼啪声,她狠狠心,用食指轻触铜盆边缘,立刻如受电击--好烫。跳下高台,走回自己爬起来的地方,发觉地面空空如也,睡前还捧在手里的相册、手机乃至护手霜发圈手链统统不知去向。

        要是能打个电话就好了,110也行,她这么想着,看着指尖深褐痕迹,有点疼。长发不时被微风扬起,她顺手想扎起来,注意力忽然被飘舞着的一块白布吸引了:那是自己的袖子。

        垂至脚踝,圆领长袖,腰间束带,宽宽大大的白袍--我的纯棉睡衣去哪里了?不要慌,叶霈努力宽慰自己,快步退回墙根检查衣物。没有商标,还算合身,质地结实柔软,身体也没什么异样。

        脑海忽然浮现几款火爆的综艺节目,有一期就是两个演员假扮夫妻当街吵架,围观群众看热闹或者劝架;国外综艺更猛,什么把几个人单独放在荒岛上,不给食物只给把小刀,看他们如何狩猎筑屋,挣扎求生--但那些都是主动报名的。

        如果证明今晚发生的事情是场恶作剧,叶霈发誓好好讨个公道。

        还有更可怕的。同部门有个电影爱好者,经常讲述欧美流行的恐怖电影,有部叫什么《人皮客栈》,有钱变态富豪花钱买消遣,有人负责捕捉贫穷出身的年轻人送到他们身边:有的富豪对年轻人为所欲为,有的富豪把活人当做野兽来狩猎。

        有猎人?叶霈警觉的扫视四周,此处视野开阔,弊端也非常明显,有心人站在制高点可以轻而易举攻击过来,她则全无还手之力。快步四处巡视,果然有收获:对面路口往里一百多米,某所房屋屋角和墙壁围成个小小的隐蔽角落,如果不是特意寻找很难发现。

        今天元宵节,到家锁好门窗刷会手机,便开始例行公事。妈妈一切都好,叔叔单位聚餐,她正辅导弟弟做功课;宋叔叔电话可就长了,我还吃了元宵,靠墙席地而坐的叶霈努力回忆,没有古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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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双普通平底鞋,结实实用,很中性化,大多数印度人穿凉鞋为主,也有不少人选择这种平民鞋。

        回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房屋,坡顶挑檐,富有层次感的窗户,这是典型的印度建筑。无论翻窗进门,进到房子里并不难,可不知为什么,叶霈不想贸然尝试:墙壁几扇窗户黑洞洞,仿佛怪物的眼睛眨也不眨,令她打个冷战。

        太安静了,她想。江西老家的夜晚早年充斥着蛙鼓虫鸣,偶尔会有孩子哭声母亲安慰;属于北京的夜晚更是车水马龙,不管加班到何时,楼上总有亮着灯的窗子,电梯照样运行。附近房屋却悄无声息,漆黑一团,安静得如同住着死人。

        就像为了反驳这个想法似的,远处街面忽然传来踢哒脚步声。有人就好,她心中一喜,轻轻探出脑袋。

        就像从黑暗中冒出来似的,有人从远处顺着街道大步行来;那是个全副披挂的武士,左手持圆盾,右手提着武器。

        如果赵忆莲在,一定会惊喜的尖叫“穿越了”,陪着她重温《步步惊心》的叶霈却无论如何兴奋不起来。

        不要动不要动不要动。。叶霈曾经体验过这种不知从何而来却强烈之极的不安。父亲去世前夜,她梦到他像平日般陪她练功,醒来满身冷汗心头狂跳,给他打电话却联系不上,苦苦等了两天,传来的却是噩耗。

        此时此刻也是如此,每下心跳每根汗毛每寸肌肤都提醒她,不要动!

        那是个货真价实的武者,高大强壮,肌肉纠结,【创建和谐家园】在盔甲外的肌肤刻满花纹,手中利刃在火光下发出光芒;他的步伐很大,没用多久就经过她栖身的角落远远去了。

        一阵微风拂过,叶霈背心发凉:从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武士两腿分开,迈得很大,似乎没什么不妥,姿势却怎么想怎么别扭。

        不对劲。只有古代才有巡街的人,难不成真穿越了?可古装电视剧里巡街的不都是提着灯笼么?

        回忆起武士手中映着火光的利刃,叶霈觉得不妥,如果他们不是巡街,而是....随时抓捕街上的人?

        这个不吉利的想法挥之不去。

        师傅说,以不变应万变。周遭情势不明,叶霈决定按兵不动,调整姿势放轻呼吸,蜷缩在角落阴影里如一块石头。现在几点了?她抬头看看,浅红圆月依旧悬在天边,如同一场诡异噩梦。

        咬咬手背,疼,分明不是梦。

        过了一会儿,如同心中预估,又一个盔甲武士从第一个人消失的方向大步行来。如同古人般全副盔甲,战靴盾牌,唯一区别的是武器:第一个人持着古怪长剑,他则紧握着一柄钉头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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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她琢磨明白,远处东南方向猛然有了响动,在深夜格外刺耳。有个男人大声呼喊,“哎,怎么着?干嘛呢你?”

        有人!不等她反应过来,堪堪走到近前的盔甲武士突然转身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背影很快消失在拐弯处街角。

        这么待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叶霈一咬牙,窜出藏身之地直奔刚才眺望过的高台,攀登而上。就着明亮火光,能看到钉头锤武士正沿着另一条街奔跑,附近从不同方向、不同角落又窜出几位相同装扮的武士也围拢过去;他们静悄悄一言不发,只有战靴踩在地面的霍霍声响和武器发出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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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救命啊,杀人啦~”那个看不见模样的男人似乎换了位置,陡然高声叫喊,却像被冒出一把剪刀把声音一剪为二似的,再也没有动静。

        红月高悬夜空,视野中看不到星星,攀爬过的高台依旧熊熊燃烧,远处房屋挂着的暗红藤蔓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一切似乎和起初没什么不同。

        那个人....还活着么?叶霈并不乐观,开始估算自己和盔甲武士相遇能不能占上风,顺手把长袍裙摆撕开两边。

        那个跑走的武士又回来了,昂然阔步,不紧不慢地沿着本来路线走过面前。他身上的血腥味更浓了,钉头锤沾着暗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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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间隔规律,应该再过片刻便有第三位武士过来。白袍行动不便,夜间太显眼了些,叶霈原本想等天亮再行动,可事情越来越诡异,不由有些犹豫。

        忽然一阵脚步从相邻街道响起,在悄无声息的深夜分外清晰。一个女人试探着,“有人么?”

        还有别人在。叶霈顾不得其他,挽着袍角快步穿过街道,直奔路口。略一张望,便看到有个长发女人正在一座房屋边探头探脑,大步奔去。

        那女人高兴得挥舞手臂,又想说话,她连忙在唇边竖起食指;好在对方也很聪明,拉着她躲进隐蔽之处。

        这里太危险,叶霈不敢大意,轻轻在附近溜了一圈,这里和隔街自己藏身之所类似,都在房屋和街道形成的死角,看得到外面却不易被发现。

        互相打量一番,那女人也是长长白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装束。

        用手指在地板划个小小“叶”字,叶霈指指自己;那女人明白过来,跟着写了个“李”字。她又写,“醒过来,就在这里”,对方连连点头,神情激动,显然也是如此。

        当下匆匆交流。原来姓李女子刚刚醒来,听到男人惨叫,惊慌失措间被盔甲武士提着武器疾冲而过的身影吓得不敢动弹,等到风平浪静才壮着胆子出声。

        “我和你一样,不知道怎么来的。”姓李女子满脸焦急,写道:第二天要接孩子上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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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街口脚步阵阵,叶霈朝外望去,果然又是盔甲武士;不过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三位武士大步经过十字路口。

        身畔姓李女子忽然起身,叶霈一把握住她手腕,对方挣扎不脱。略一耽搁,三位武士已经走到路口正中,身影被四角火盆照的清清楚楚。

        只见两人各持明晃晃的长刀链锤分随在后,像是地位低一级的随从;当前一人头戴金盔,满身披挂,单手持着长柄武器,空着一手,另两手持着盾牌利刃。后面武士已经算是高大威猛,他居然还要高出一头,雄壮身躯被一条粗壮布满鳞片的尾巴....

        他居然有尾巴。

        正分辨长柄武器是不是三叉戟的叶霈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汗毛炸立,猛然想起印度随处可见的耍蛇人:他们包着头,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总是笛子不离手。每当他们吹响古怪神秘的乐曲,一条条色彩斑斓的眼镜蛇就从篮子探起身,用长长的尾巴站立起来。

        他是条蛇?不不不,他有胳膊,他~他有四条胳膊。

        叶霈睁大眼睛,没错,一只手空着,另外三只手臂都拿着武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觉得先后经过面前的两个武士不对劲:他们肌肤刻满花纹,此时想想应该是鳞片;他们戴着头盔,火光不时闪动,令她一时不易发现:他们的脸....是人么?

        还是蛇?

        耳畔有轻微咯咯声,李姓女子牙齿不停打战,叶霈立刻紧紧捂住她嘴巴。好在尚有段距离,对方没有发现,那位四只胳膊、半人半蛇的武士从容游动着长长尾巴,带着两位不知是人是蛇的武士昂然走远了。

        手掌湿漉漉的,沾满李姓女子的泪水。叶霈不敢松手,等对方稍微冷静些,才比划着示意“别出声”。

        李姓女子完全没了主意,写字问她,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同样担惊受怕大半夜的叶霈也满心烦躁,深深呼吸两口:对方乱了方寸,自己再不镇定,那才真的完蛋。

        等天亮。这是她给李姓女子的答复。至于天亮能怎么样?会不会有更多怪物?会不会发生别的怪事?只有天晓得。

        背心冰冷坚硬,靠着墙壁的叶霈稍事休息。李姓女子呆在身旁,不时抹抹眼泪。两人相对无言,时不时交流几笔,过一会儿对方在地板写个“WC”,便轻轻沿着墙根走远。

        回来时她扯扯叶霈袖子,示意跟上,于是两人来到另一角落,发现这里更好:同样隐蔽,墙角还掉了小半块砖,不用探头便可看到周遭情形。

        身后墙壁挂着藤蔓,有点像爬山虎,可世上哪有红色的?眼瞧李姓女子昏昏欲睡,叶霈也有些困倦,却不敢松懈。

        奇怪,蛇武士出现本来很有规律,这么久却只经过一次?叶霈想起男声惨呼,登高远望的时候,发现他们犹如隐藏在丛林中的猛兽闻到血腥聚拢过去。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发生?

        要是当时跟着师傅好好练功就好了,她沮丧地想。不管什么妖魔鬼怪,一掌劈过去无人能挡。要不像小琬师妹也行啊,掷出小树枝又稳又准打在靶子中央;师傅教自己身法,九宫梅花桩,自己却怎么也迈不开腿;低头一瞧,长及地面的白袍,练功怎么能穿这种衣服?

        原来睡着了。

        好在没有出事,她暗自后怕。抬头仰望,浅红圆月隐隐坠在天边,天空灰暗,显然黎明即将到来。

        李姓女子靠在身边睡的正香,眼角含着泪光。这人还惦记接送孩子,叶霈把目光从她红项链上收回来,想起自己弟弟,妈妈也该送他上学了。

        天亮必须离开这里,先去城墙边看看,再....红项链?她悚然心惊,回首再看,李姓女子颈间确实戴着细细项链,暗红布满花纹,不不,是鳞片。

        细瞧她面色惨白,嘴巴微张,胸口全无起伏。壮着胆子摸摸她指尖,触手冰冷黏腻,近在咫尺的红项链,不,是赤红小蛇蜿蜒游动,张口吐着信子--叶霈猛然后退拉开距离,头却嘭的撞到墙角,一阵天昏地暗。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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