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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梦河夜航》-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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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按照规则就座后,屏幕上亮起,亮出了一行文字。

        ——第四日,“上帝说:天上要有光体,可以分管昼夜,作记号,定节令、日子、年岁,并要发光普照全地。”

        ——“漫漫长河里,还记得你们创造的星光吗?”

        接着,屏幕暗下,郭笑走到台前,对着大家宣布直播的规则。

        “这次比赛分两轮。在座的各位都参演过很多优秀作品,第一轮我们会释出作品中的原声台词,都是各位参演过的,知道答案后可以按下座位上的按键抢答。猜中一题得十分,猜错倒扣。看直播的观众们也可以参与这个环节,把答案发在弹幕上!我们会随机抽取答对的幸运儿送出礼品。”

        听上去好像不难,但若没有第一时间听出自己的相关作品,那就不是得不得分的事情了,事关颜面,众人都正襟危坐,手悬在按钮上蓄势待发。

        郭笑下了台,环绕着影厅的音响开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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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幕一片问号。

        【节目组太刁钻了吧,出的什么鸟题】

        【哥哥姐姐们到底是什么答案借我抄下】

        【是不是音响坏了……】

        影厅里的大家也面面相觑,都在费劲地在脑海里回忆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拍过的。

        娄语悬在按键上的手指迅速动了一下,她垂下眼,没有按下去。

        大概三十秒过后,传来一个东西掉下去的巨响,按键终于被黄茵花率先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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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随之亮起,黑沉沉的放映厅里,闻雪时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他穿着一身花衬衫,花瓣原本是黄的,因为刚结束一场街头斗殴,被血泼过,混合出一种十分肮脏的颜色,就像是这条命的底色。

        他原本要带给女主角的樱花也在斗殴中被踩烂了,此刻赤着手地徘徊在筒子楼前,刚刚的环境音就是他的脚步声。

        接着,三楼的窗户打开,一床被子摊了下来。黄茵花探出半张脸,底下的闻雪时仓皇逃跑,绊倒了角落的杂物,“砰”一声巨响。

        这个片段是影片三分之一的位置,不算什么经典片段,也没有台词,黄茵花能够在三十秒内猜出来已经不容易。

        而娄语却在开头三秒已经笃定了答案。

        《樱花》这部电影,在闻雪时拿到剧本后她就陪着排练了无数次,更何况这是他的第一部 电影,为了支持,她独自买票偷偷去看了很多次,每个细节都很清晰。

        但她不能表现出丝毫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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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片段之后,接二连三地片段持续被抢答,基本都是谁参演的谁最快猜到,题库刷刷过去,直到最后一个声音的片段来临。

        “你哪来的车?”

        说话的女声牙齿在打颤。

        男声回答:“别问了,过来。”

        脚踩在积雪上的嘎吱响,铁锈的车门被拉开,破烂的引擎在风声下启动。

        “你哪来的车?”

        “……偷来的。”

        “哦。笨蛋。”

        “干嘛骂我?”

        “你要偷就偷个好点的嘛,居然偷敞篷的,雪都飘进来了。”

        再是悉悉簌簌脱衣服的动静,男声不耐烦道:“自己披好。”

        “那你不冷嘛?”

        ……

        一直没有人开口抢答,片段也就一直放了下去。

        【这是什么啊,我听到现在了还没猜出来】

        【我们听不出来也挺正常的,他们自己演的都不抢答】

        【笑死了这就是没爹娘认领的孩子吧,演员自己都忘了】

        【扎心了……这是《白色吊桥》……本观测员昨晚刚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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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位同样没有回答。

        节目组本没有想把这个片段放进来,但察觉到昨天娄语和闻雪时绳索拥抱的热度,于是他们临时插了这个片段进来,没想到这两人都不接茬,闹了个冷场。

        郭笑打着哈哈圆道:“这是很早的剧了,不记得也正常哈。那让我们来揭晓答案。”

        屏幕幽幽亮起,二十三岁的娄语和二十三的闻雪时搭乘时光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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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屏幕上一片茫茫雪地,年轻的闻雪时开着一辆敞篷破车,嘴上愣愣地叼着一根劣质香烟,她哈着白气跳上车,接过他扔向自己脑门的外套,在他回答不冷之后劈手夺走了他的烟。

        “你干嘛?”

        “你光着膀子还说不冷,我试试是不是抽烟能暖和。”她干咳几声,“放屁,又难抽又冷。”

        “不会抽别抽了……烟灰!”

        屏幕中青年赶紧拂手过来,还是晚一步。烟灰积得过长,掉下一小截,烧破了她的黑色【创建和谐家园】,露出圆圆的小洞。

        一片雪花悠悠飘落,触到了那截【创建和谐家园】的肌肤。

        “好冷啊。”

        她立刻打了个冷颤。

        他伸过去本要掸烟灰的手迟疑半晌,还是落了下去,轻轻擦拭了她肌肤上的雪花。

      ¡¡¡¡ËûË³ÊÆÄ¦êýÁËÒ»ÏÂÍÈÈ⣺¡°È·ÊµºÜÀä¡£¡±

        她感受到他即兴加的小动作,仍叼在唇边的烟突然抖了几下,连忙扭过头,又长起来的烟灰混着雪丝落下。

        因为摄像机少,为了多几个机位,这条拍了好几次,有些镜头甚至上下不连贯,是穿帮的。画质投射到大屏幕的缘故还十分模糊。

        可看着屏幕里的那两个人,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了。

        大部分看直播的人别说看过《白色吊桥》,甚至都没听说过。他们不了解人物关系,不了解前因后果,只这么一个仓促的片段,却感受到了流动在两人间的情绪。

        一部九年前的洗钱网剧,粗糙的拍摄班底,两个镶边的小角色捧出的真心,就像雪地里的那撮烟灰,渺小,但滚烫鲜明。

        拍摄《白色吊桥》那一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也是他们摆【创建和谐家园】替,决心以自己的面貌奋斗的第二年。

        当时他们已经一年没有任何工作,全靠之前做替身的那点积蓄支撑着,能接到《白色吊桥》的角色完全是撞到了点运气——娄语每天都会刷朋友圈的各种组训,偶然让她刷到这部网剧的组训信息,挂的导演名有点眼熟。

        ……好像是摄影系的师哥。

        大一时这位师哥要拍期末作业,找她帮忙做女主角,因此两人加了微信。但自他毕业就没再联络了。

        她厚着脸皮敲开空白的对话框,斟酌了好久后才发送了一个问好。

        看到消息没有变成红色感叹号,她大大松了口气。

        只要没被删,就是个好开头。

        但她没想到事情出乎预料地顺利。

        对方不仅记得她,还主动让她来试镜。他说虽然男女主角已经被内定了,但有个戏份不多的女配角可以给她,算是还她大一的人情。

        试镜那天是闻雪时陪她一起去的,帮她一起搭戏。可搭了一场后,师哥吊儿郎当地指着闻雪时说,另外一个角色就你来吧。

        那是她第一次深有体会,在这个圈子里,运气真是神出鬼没的玩意儿。有时候哭天抢地它都不理睬你半分,可有时候它就青睐你。

        出品方想捧人,片方想洗钱,导演想练手,没有人认真对待这部剧,足够轻佻地就把小角色分出去,而他们有幸抓住了。对他们来说,就像剧名一样,这个机会是无路可走时天空垂下的吊桥。

        比起得到人生中第一个角色的雀跃,这个角色能和闻雪时有关联,能和他一起手牵手走过摇晃的吊桥,更让她觉得无比珍贵。

        拍摄雪地敞篷车那场戏是他们进组后拍的第一场,因为北上平原这两天正好赶上初雪,统筹临时把后面带雪景的戏一股脑往前挪。还没完全做好准备的闻雪时紧张到不行。

        开拍前的深夜,她收到他的微信消息,说出来一下,穿暖和点。

        她也没问为什么,乖乖把自己塞进军大衣里,带上毛线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避过人群来到楼下。

        剧组的酒店贪便宜,住在特偏僻的郊区,方圆十里看不到什么建筑,只有一条马路,两排街灯,以及被初雪覆盖的无垠平原。

        她搓了搓胳膊,哆嗦地掏出手机想问闻雪时在哪,暗暗的夜里一双昏黄的车灯斜打过来,照在她身上。

        她抬眼过去,某人嘟了下喇叭让她上车,做派俨然有了剧里人的影子。

        她也问出了和剧里一样的问题。

        “你车哪来的?和组里借的?”

        他点点头:“不过借的不是明天要开的,那个敞篷太冷了,我一个人开还好,让你上来不行。”

        她撇撇嘴,撒娇意味地抱怨:“你都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了。”

        “你不是一直想兜风吗?”他一本正经,“暂时还没法儿买车,但现在可以先过把瘾。”

        这个男的……明明是自己紧张睡不着,还在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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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慢慢开。”

        在她以为他要死犟到底时,他侧过头来:“这个时候我很想你在我身边。”

        她喉间咕哝了一声,难为情地拉下毛线帽,整个将脸盖住了。

        他在一旁低低地笑,聒噪的引擎启动,他的笑声依然清晰,挠着她的心窝。

        车子在雪原上夜奔。下过雪的夜晚,即便暗还是透着一种洁净的明亮。远处河道冰封,世界连水流都静默,路况一眼能望到头,他干脆单手开车,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

        车内暖气稀薄,两抹寒凉的指尖缠在一起,慢慢地就热了。

        娄语很珍惜地看向窗外,她喜欢看雪,不仅是因为从小生长的故乡不落雪,雪是件稀奇的东西。更因为它和闻雪时的名字有关。

        是在一起的那一天,他突然告诉她,他其实并不姓闻。

        “比起他的姓,我爸更希望他的作品能传承下去。”

        “作品?是什么?”

        “一张他最出名的钢琴专辑。”他下意识摸着指腹间的老茧,“叫《听闻落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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