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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衍习惯这么从身后抱着池鱼,她也自然地往后靠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地等着扫码付钱。
不远处传来“噗呲噗呲”的声音,闻衍起初以为是店里的什么声音就没理,却没料到那声音一直没停,还是好奇地扭头看过去。
彼时池鱼正在扫码付钱,一下子没注意到闻衍在做什么,接过纸袋之后才看见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店员。
好像是刚刚站在试衣间门口叠衣服的那位男店员。
池鱼没多想,拽着闻衍想走,却被他拉停在原地,看他一脸严肃冷漠地把手里那张小纸片拍在柜台上,随后拎过她手里的纸袋,放回收银员面前。
“贵店员工随意打扰顾客,并在此基础上妄测顾客的个人生活,这是不合理的。既然这些衣服都还没拆标签和吊牌,我现在要求全部退款。”
寂静。
池鱼和后面正在等着结账的其他顾客一样,懵懵地看着似乎很生气的闻衍。
站在收银台前的店员似乎也没想到闻衍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下意识看了眼已经愣在原地的男店员,有些紧张地问他该怎么办。
男店员似乎有些挂不住表情,只是挥了挥手:“你处理吧。”
说完就想从闻衍面前拿过那张小纸片。
闻衍的反应更快,冷着脸拍住那张纸,没让店员有任何靠近的机会。
“我现在要求你们店长过来。”
哗然。
店里人不少,现在纷纷开始凑热闹。
闻衍和池鱼本就长相出众,公然在这样的场合里闹出动静自然会惹来围观。
一时间,甚至有人拿起了手机对准他们。
池鱼还懵着,下意识拉住闻衍的手:“怎么了?”
他把那张名片拿给她看,池鱼只看一眼就顿住了。
这是一个酒吧。
但这酒吧并不普通,地段特殊,藏得隐蔽,能进门的顾客都必须是男的,开台需要高额保证金。
联想前段时间这个酒吧被曝出的各种和钱和感情搭边的烂新闻,大家很难不明白这个酒吧的真实性质。
再来就是,这个酒吧的行话很多,至少出现在新闻里的就有十几条,池鱼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句“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
起初她并不理解这句话有什么其他含义,但在看到评论里大家纷纷科普这个“门”或许另有深意时,她还是无语地退出了新闻。
她很尊重这世上一切新鲜的东西,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又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一样的想法。
但看到新闻里那些被涉及到的人里还有不知道谁家的丈夫和父亲,她只觉得恶心。
所以那个人为什么要给闻衍这张名片?
是觉得闻衍也会出入那样的场所吗?
还是觉得闻衍就是他以为的那种人?
无聊至极。
眼看店里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闻衍气定神闲地等着,店长随后就过来,通过他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之后,扭头就逮着员工一顿训。
听了店长训话的内容,池鱼不难得知这个店员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虽然此前不是没成功过,但直接把名片塞给有妇之夫还真是头一回。
用店员给自己狡辩的话来说,他这回纯属运气差。
听得池鱼很是恼火:“怎么的,如果我今天不在我丈夫身边的话,你是觉得你一定能把他带去同吧?”
她真不能理解了。
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闻衍确实生气,但不想让池鱼替他出这个头,小心翼翼地拉着她往自己身后推,自己站到了前面。
“衣服全部退款,这是最低要求。另外我要求赔偿精神损失,因为你还对我和我妻子的名誉造成了影响。这家店铺我们之后不会再来,这些事情我已经全部取证完毕,正式复工之后,你会收到律师函。”
他全程冷静又理智,更是让店长实在恼怒,立刻好声好气地给闻衍退了衣服,还另外赔偿了三位数的精神损失,这才把他们夫妻俩送出店门。
池鱼毫不意外自己会听见店里传来的更大音量的责骂声。
吃饭时,池鱼依然很无语,找闻衍问清楚了整件事的细节,随后汗颜地继续吃饭。
那个店员应该是从他们刚进门起就看上闻衍了,之后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接近他,只是碍于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那人才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想给闻衍AirDrop的人也是那个店员,投送的东西也无非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图,闻衍当初把店长叫过来时就核对了那些内容,这才要求对方赔偿精神损失。
该说不说,池鱼本人都很好奇为什么闻衍屡屡被人以为喜欢男的。
之前上课的时候被学生以调侃的语气表白,那还尚且能说对方是故意扰乱课堂纪律,但这回他又被那个店员递酒吧名片,她反而真的开始怀疑闻衍的长相是不是太出众了点。
大概是池鱼专注的眼神实在勾人,闻衍也很好奇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盯着他,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
半晌,她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结论。
“长得确实不错。”
闻衍更懵了。
说谁?
“不过幸好是我的,要是真的落到了别人手里,我直接亏死。”
他这才明白过来,脸上几乎立刻就有了笑容。
是,一直都是她的,没有别人。
这顿晚饭还算顺利,之后的电影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因为池鱼已经看过很多遍,这回她只是带着学习色彩和结构的心来,整场电影下来还暗暗做了不少笔记。
为了不影响到正在放映厅里的其他观众,闻衍和池鱼还是在开场前换到了最后一排。
厅里本来也没多少人,其他人选的都是中间区域,最后一排只有他们两个。
结束电影出来时已经是深夜,闻衍直接带着她去了地下【创建和谐家园】。
刚坐进车里,池鱼的手机上弹出一条新消息。
是表弟发来的,问她有没有拿到门票。
其实这不是表弟发来的第一条消息,在电影的整个过程里,他都在不间断地发消息来。
要不是她习惯性开了静音,频繁的消息提示音总会让人厌烦。
她实在无语,这回直接把自己的手机举到了正在在线支付停车订单的闻衍面前。
闻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扭头看向池鱼:“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手上,你要是愿意给的话,我可以去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多余的票。”
“我确实不怎么想给……但是,相比于完全做个坏人,我更愿意做半个好人。”池鱼突然扬起嘴角。“简而言之,我想阴阳一把,狠狠恶心他一次。要么是他自己去,要么他把票让给学妹,把这个选择题扔给他去做。”
他顿时乐了。
池鱼的意思其实很明确,无非就是要看看她表弟自己是怎么选择的。
如果选择独吞那张门票,他在学妹面前就不好做人;
如果把门票让给学妹,那么或许快要上钩的鱼儿就会因为这张入场券而挣脱鱼钩。
不得不说,很聪明。
在成功摆脱这个令人不快的选择题的基础上,还成功地把皮球踢给了别人。
两个人在并不亮堂的车里默契地对视一眼,旋即笑着各自移开视线。
一如小时候他们决定去做点恶作剧一般。
第54章
闻衍在新学期开学之后升任了祁城大学物理学院的博士生导师,学院没再给他安排本科生的课程,而是允许他花更多的时间在做实验、写论文和带学生上。
看上去事情确实变少了,但实际是更忙了。
博士生的事情远比硕士生的多,闻衍在开学第一周甚至每天忙得晚上七八点才能从实验室出来,那时又恰好赶上老城区的晚高峰,等到家都已经过了饭点。
池鱼原本想在开学之后就经常去学校陪他,奈何自己的事情也多,一下子抽不出身,闻衍也舍不得她到处跑,还是让她待在家里安心忙自己的。
开学第二周,闻衍要去祁城交通大学做讲座。
入场券已经在上周交给池鱼了,她也在拿到入场券的当天就转交给了姨妈,没直接和表弟接触。
意料之中的是,表弟在那之后不久就发来了消息,问她为什么只有一张,甚至急急忙忙打来了电话。
池鱼自然不会接。
那人又咔咔发来了一大堆语音消息,几乎每条都长达三四十秒。
她最讨厌在这种消息上面浪费时间,全部转了文字消息,稍微耐心地看下去。
无非就是问她现在只有一张入场券的话要怎么办。
池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接拉黑了表弟。
闻衍今天穿的是一身订制西服,此前他经常穿着这身西服出席各大正式场合,今天出门前又翻出了这身衣服。
她还得忙着画稿子,没时间跟着闻衍一块去参加讲座,但看得出他的心情算不上有多好,想了想,还是在他换衣服的时候顶着一头被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去了衣帽间,半梦半醒地站在他面前。
他那时正好才把领带挂在脖子上,看到她过来,笑着把她带进怀里,小心翼翼地给她理清了头发。
“醒得这么早?不困吗?”
搬回主卧之后,他对池鱼的作息有了更清楚的认知。
她原本就是个夜猫子,这段时间食髓知味,又在晚睡的基础上睡得更迟了些。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宿,但她脖子上还有浅浅的痕迹,看得他一下子心痒痒。
池鱼却摇了摇头,稍微赶跑了些困意,伸手抓住他的领带,开始认认真真地回想昨天晚上趁着闻衍在洗澡时她看到的那个领带结教程视频的详细步骤。
闻衍才反应过来池鱼是特意早起过来帮他打领带,心脏顿时开始狂奔。
她毕竟是画师,平时在给角色设计衣服的时候或多或少会找资料来做参考,对于复杂的领带结还算有所研究,但昨天她看到了一个漂亮又复杂的阿尔德雷奇结,想着今天拿闻衍练练手。
而他倒是全程都没注意自己的领带究竟被她绑成了什么样子,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虽然“妻子给丈夫打领带”可以算得上是很多人生活中非常普通的一件小事,但是在闻衍这里,这已经是一件能触及他心底的大事了。
他过去从没想过池鱼有一天能站在他面前帮他打领带。
换句话说,他不曾想过自己能成为池鱼真正意义上的丈夫并让池鱼为他做这些。
池鱼是清冷疏离的,也是高贵自由的,现在她却甘愿站在他面前研究那个复杂的领带结。
好在她很快就回想起了那复杂的步骤,没多久就把领带结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