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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他忽然提了出来, 许清端只觉得面上臊得慌, 底气不足的反驳:“就曼澄湾那次哪里算爱哭了?更何况当时是因为我心情不好,才不是想抱着你哭。”
“心情不好?”
许清端轻嗯了一声,面上泛起红晕,试图给自己找到完美的理由:“你不知道女人越哄越哭吗?”
所以,谁叫他那晚突然哄她。
一个没忍住,她就哭了。
宋西忱脑子转的飞快,看她这样坦然的样子,很快反应过来了什么,探究地看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许清端自己胡乱地擦了擦脸上微干的泪水,拿起被子朝他抡了过去:“你今天怎么回儿事,精神分裂吗?”
一会儿闷葫芦的气人。
一会儿又自个儿不知道气什么。
现在又问东问西。
在曼澄湾那次他怎么不问她为什么哭,偏要现在问。
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吗?
宋西忱接住枕头,心中已经有了个猜测:“因为和岳母吵架了?”
许清端咬着唇,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
既然知道,他还问。
不就是和自己的母亲吵了一架,她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哭鼻子,被他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她是不要面子的吗?
看她这样默认的反应,宋西忱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所以说当初他误会了?
现在想来也是,当时她问他“为什么那么晚回来”的话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只是他因为受那群狐朋【创建和谐家园】的话,先入为主了,从而误解了她的话。
下意识的认为她在为自己私下去见桑苡而难过,这才没忍住情绪。
许清端不知道他的想法,想着他身上的伤,又有点难受:“你别转移话题,是祖父打你了吗?”
宋西忱皱着眉看她,深邃的瞳仁看不出情绪,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看看!看看!
又来了。
许清端不满地看他,这男人又成这幅莫名其妙的样子了。
心中实在是气不过,许清端拉过被子,背对着他就躺了下去。
疼死他算了。
宋西忱微滞了几秒。
看着她气闷的身影,除了在曼澄湾的点滴,脑海也迅速闪过她醉酒那晚的情景,就连细枝末节也没有放过。
当时她哭着对自己表达依赖,更让他确定了她的心意。以至于第二天他收到岳父岳母即将离婚的消息时,并没有往许清端会为此心情不好的方向想。
以为她是酒后吐真言。
只因为他当时没有听她解释和贺淮的关系,才会在同学聚会上把自己灌醉。
她或许喜欢自己。
就像他也这样喜欢她。
唯独不是他以为的她爱上了他。
是的,她并不爱他。
宋西忱从未如此清醒的去分析过一个女人的心思,剥丝抽茧,从所有细节里分析出了最后的结论。
所有他自以为的爱。
都是巧合。
许清端抱着被子睡,还以为他会像刚才一样,察觉她生闷气,要么过来哄哄她,要么就过来逗她一番。
然后过去了一分钟。
两分钟。
十分钟后,许清端察觉身后传来动静,他似乎是从床上下去了。
紧跟着响起拉开阳台移门的声音,许清端怔住半晌,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难以置信的爬了起来。
宋西忱确实出去了。
他这是在生气?
许清端一头乱麻,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明明是她在问他被宋老爷子打的事情,他还没回答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和她赌气到跑外面去了吗?
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她又不是哄不好的那种生气。
许清端闷闷的想着,又不想低头去外面找他,心里难受得紧。
这真的太气人了。
这段时间他是不是也太阴晴不定了些,不怕老得太快吗?
…
宋西忱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不过就是误会许清端爱上了他。
这没什么。
她不爱他,顺了他一直以来对婚姻最理想的状态。
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刚点火要燃上,想起什么又熄了火。烦躁的将烟摁断扔进了一旁的烟灰缸。
偌大的廊架外飘着雪,卧室内的光线射了出来,洁白的雪在昏黄的光线落下,透出一丝莫名的寂寥。
她不爱他。
这个认知清晰的划过他脑海。
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毕竟他父母若不相爱,婚姻可以长久。当时的宋氏离不开父亲,而母亲只需要跟着父亲一起回去,这样谁也不会郁郁而终。
只因她顾虑太多,自然觉得放弃父亲才是为父亲好。
爱不过是徒增各种负面情绪以及扰乱人行为的一个调剂品罢了,婚姻里爱这个字眼也只是一个累赘。
他一直这么认为。
然而现在,他是在因为她的不爱不高兴了么?
宋西忱自嘲轻笑。
是因为爱与不爱的落差感,还是因为男人本能的虚荣感作祟,就想要被自己的女人用爱慕的眼光看待,觉得她本该就是从身到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么。
在外面吹了好久的冷风,宋西忱还是没忍住抽了根烟出来,点燃。
吞云吐雾的同时,掏出手机,夹着烟的手给傅尧礼发了个消息。
【宋西忱】:你老婆和你离婚了?
傅尧礼隔了一分钟才回:【?】
宋西忱低嗤了一声,回复:【也不怪顾小姐当年要同你分手。】
能无中生有许清端爱上他,又推给他如此一个不着边际的帖子,也难怪当年会被顾容想毫不留情的给甩了。
还敢自诩过来人。
怕是如今都没弄懂情爱,还是如同当初只会一个劲儿的缠着人姑娘。他果然是傻了才会信他的蠢话。
【傅尧礼】:吞火药了?
【宋西忱】:少祸害人。
那端的傅尧礼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到这条回复,眉毛挑了下。大概猜测出宋西忱在自家老婆那不讨好。
不然没事咒他做什么?
傅尧礼轻笑着,单手敲字发了两个字过去。
[红色感叹号]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
傅尧礼:“……”
…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到了深夜,都是北城风雪最大的时候,寒风凛冽刺骨,吹在人身上彻骨的冰冷。
宋西忱吹了半晌的冷风,没忍住抽了两根烟,回卧室的时候,许清端侧躺着,双眼已经阖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宋西忱拉开被子躺下,看着女人藏在被子下的清瘦身影,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把脸埋进了她落满长发的脖颈。
刚从外面回来,他身上很冷。
许清端本就没睡熟,这下更是被他身上的冷气给冻得清醒了。
“你干嘛啊?”
许清端语气里是无意识地怨怪,因为刚才哭过,嗓音带着沙哑,听起来就像是面对男人温软的撒娇声。
宋西忱没吭声,只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许清端差点喘不上气。
“宋西忱。”实在受不了,许清端掰了掰他的手,想要挣脱他这股偌大的力道,“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抱歉。”
他像是倏地回神,松开了手。
几秒后,许清端才转过身面向他,抬头对上他湛黑的深眸,本想问他究竟怎么了,想了想又忍住了。
宋西忱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摁进了怀里,薄唇贴着她的头发,鼻息间都是她清淡的香味,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什么。
猝不及防扑进他胸口,小脸贴在他隔着睡衣的胸膛上,许清端心跳陡然快了几分,完全不受控制,所有的呼吸都被他混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所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