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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撑着身子,伸手去关昏黄的台灯。因着台灯在许清端的那一边,像是将她笼罩在了自己怀里。
关了灯,视线里一片昏暗,正要躺回去,背对着他睡的女人忽然就动了一下,紧跟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抹温软的身体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软软的身体入怀,带着女人特有的体香,宋西忱蓦地一怔。
还以为她是睡着了无意识地举动,刚躺好,正要给她拉被子,怀里的人又忽然伸出手,就势放在他侧着的胸膛上,小脸也挨了过来,肩膀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样的变故始料未及,宋西忱一时间还有些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哭,只是压抑着没有哭出声。
无声的哽咽,又更让人心疼。
宋西忱皱着眉,伸手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结果,怀里的人似乎更难过了,身子颤抖的幅度越发明显。
许清端好久没有这么难受过了,也一直没法让自己睡过去。
因此宋西忱刚进卧室她就知道了,他躺到她身侧时也知道,可她也只当自己睡着了没有出声。直到察觉他似乎是想抱她,男人清冽又沉稳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才有点绷不住了。
大脑一片混乱,鼻头莫名的泛酸。也不知道为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他怀里凑了过去。
他就这样默不作声还好,毕竟女人又不是被安慰了就会安分,可他越去安慰,她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不就是和母亲吵了一架,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有习惯母亲的性子,哪一次不是过了一晚后就没了什么伤心难过的感觉,偏生这次竟然会这么的忍不住。
“许清端?”宋西忱蹙眉握住她的一边肩头,轻轻往后挪了一下,略微低头看她,“怎么了,嗯?”
男人的嗓音温柔得过分,许清端心头的泛酸又积郁了几分。
已经没忍住在他面前失了态,并不想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狼狈,只好努力将酸涩堵闷感压了下去。
实在太丢人了。
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的没用了,不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以前能忍,现在怎么就不能忍了呢……
许清端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垂着眸擦了擦眼泪,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缓解心中的尴尬,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克制着情绪:“你……刚才去哪了?”
嗓音还带着哭后的沙哑,配上这句话,莫名变得委屈起来。
似乎是在控诉他的晚归。
黑暗的环境下,男人深黑的瞳眸无声的暗了下来。
情绪上头,许清端也没觉着自己的这句话有哪里不对,正想往后退,男人的大手抵在了她的后腰上。
彻底拦住了她的动作。
“…你干嘛?”许清端红着眼抬头,可视线里一片黑暗。
温热的指腹拂过她的眼角,已经温柔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许清端呼吸一窒,就察觉到他略微往下凑近,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鼻尖上,温热的呼吸喷薄而下。
“没想瞒着你,”男人手指抚了抚她的碎发,蹙着眉头说,“只是碰巧想起来,觉得可以顺手解决。”
解决完公事,刚好有人给他发了这段时间桑苡和梁若枳的接触过程,于是也就顺便去找了桑苡。
梁若枳实在刁钻,不说恶毒,却各种小心思手段层出不穷。
也不是不信梁牧白,而是得防着她留了什么后手。
许清端茫然了几秒,以为他是在解释和邢宛说加几天拍婚纱照的事情,低下头,稍微避开他的触碰,闷闷出声:“你上次和我说过了,我知道你没想瞒着我。”
也有听到他和母亲的通话,当时虽然不知道两人具体说了什么,但她清楚宋西忱是在兑现答应她的事。
让母亲同意给她休息的时间,所以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反倒她还要谢谢他。
不然,这两个周末她都在繁园。
宋西忱沉眸,他说过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晚上发!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boss:阑灡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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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2 章
仔细回想了一番, 宋西忱仍旧没有记起自己什么时候和她说过这件事。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前几天,他似乎是默认过桑苡是他的过去式。之后他确实没有再提过这个人。
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梁牧白似乎是在电话里对他说过, 若是许清端介意他的过去, 建议让他说清楚。
原本他觉得这样可算可不算的过去式, 影响不到他,也就没有多大解释的必要,加上许清端也说了不在意,他自然也很快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虽然不清楚, 她是否真的是因为知道了他同桑苡见面才这么伤心。
可现在看她哭成这样,像是试探般开口就问他刚才的去向。他才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也并没有那么了解她的心思。
或许女人都喜欢说反话, 嘴里说着不介意, 实则很介意?
宋西忱眉头皱得更紧了, 揽在她后腰上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 怀里的女人便也紧跟着缩了缩身子,似乎是很不舒服。他才倏然回神, 歉意着收回了手:“抱歉。”
许清端红着脸,往后退开。
腰间上的位置,本就是她较为敏感的部位, 只觉得腰上痒得令她难受,好在他很快就收回了手。
许清端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少, 心底也没有那么的难受, 现在只要睡过去, 第二天大概率又能恢复到常态。
但想起自己刚才那么矫情的一幕, 她又不太好意思面对宋西忱睡, 转过身,捂着被子就要睡过去。
才刚闭上双眼,男人也跟着贴了过来,脊背密不透风的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许清端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宋西忱从身后拥着她,让她更近的贴着自己,又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鼻腔间蹿入她清幽的冷香,混着好闻的沐浴露清香,格外令人心猿意马。
只是现在躺他怀里的女人心情欠佳,自然是不会太想和他做什么,而他也没在这种时候欺负她的兴致,很快就将刚窜起的想法给压灭了下去。
周遭寂静无声,许清端感受着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面颊逐渐蔓延起热度,倒也没再像上次那样拒绝他。
刚好她现在情绪也不太好,被他抱着睡其实也更有安全感。
许清端闭上双眼,尽量忽视身后男人强烈的存在感,平静心绪让自己睡过去,耳畔却响起了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询问的意思:“介意桑苡?”
许清端茫然地睁开眼,确定自己并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
可这话题突然之间怎么跳跃得这么大,让她险些没反应过来。上次不是有明确的告诉过他,自己并不介意吗?
可是他都问了,总不能假装没听到,只好很认真的沉思想了想,不答反问:“你对她旧情难忘?”
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她也不勉强他迅速忘了旧情。
但她其实看的也很清楚,宋西忱似乎对桑苡并没有什么旧情,或者说是可能以前有,只是现在没有了。
否则,怎么敢这么坦然的大晚上和妻子提起自己的前任。
宋西忱几乎没有思考,沉声回答:“没有旧情。”
没有旧情。
这是什么意思?
许清端诧异的微微放大了瞳眸,就又听身后的男人开腔:“当初在一起是意外,第二天,她提了分手。”
这是什么爆炸新闻……
哪有人刚在一起就分手,难不成第二天起来就觉得后悔才立马提出分手。可是,他竟然是被甩的那一方?
一连串的问号闪过许清端的脑海,惊诧的转过身面向他,不可思议的视线摸黑儿落向了他的脸庞。看得出来桑苡应该是很喜欢他,怎么会主动提出分手。
还有,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还会有什么意外不意外的说法。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当初,要是没有这个婚约,她就应该被余妍算计着提前成为贺淮的女朋友。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男人难得笑了一声,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想问为什么分手?”
许清端张了张口,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和我这些?”
“不想知道?”
“……”有点好奇,但不是非得知道。可他说都说了,于是她小声回答,“这是你的私事,你愿意说我就听。”
“不用介意她。”
“……”什么?
“没有旧情,”他低沉的嗓音清晰而不容置喙,“所以,不用介意。”
许清端像是才终于反应过来什么,眼中逐渐漫起不可置信。
这男人……
不会以为她刚才哭是因为介意他和桑苡的过去了吧?
“你误会了,我没有介意。”许清端心中羞恼极了,急忙解释,“这些都是你的过去式,我上次就说了不介意,我刚刚也不是因为桑小姐才……”
男人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要是再有下次,我报备?”
报备什么?
难不成他还去见桑苡了?
“没有公事我不会见她。你若是介意,我会注意,尽量只让底下人去联系。”
“……”还真去见了?合着他刚刚一直在说这件事?
“可以么,嗯?”
许清端头疼的点了下头,又转过身背对着他睡,语气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你说什么都可以。”
宋西忱:“……”
这还是几个月来头一次,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敷衍。
当然,事情解决了就行。
不然他也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挑什么礼物才能把人哄好。
…
第二天早上,许清端自然是毫不意外的又起晚了。
昨晚本就心里装着事睡不着,又难得和宋西忱说了结婚以来那么久的话,她几乎是一夜未睡,后半夜才在他均匀的呼吸声中勉勉强强睡了过去。
昨晚完全就是鸡同鸭讲,两人说了那么久的话,最后她才发现都是各说各的,还被他误会成了小妒妇。
结果,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索性就不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