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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婚前协议很正常,宋氏这样的家族,钱财权势一样不缺,最不缺的还是觊觎他们宋氏钱财的人。
许清端能表示理解,婚前把所有东西都分好完善好了,以后也就不会有各种【创建和谐家园】,都能清清楚楚。
大致浏览了一遍,许清端刚要说没问题,余光注意到上面的股份赠与,难以置信的抬头:“为什么给我股份?”
还是他个人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知道他是宋氏的继承人,可现在宋氏仍旧在宋老爷子手中,突然给她百分之五的股份,这种事情谁做的出来。
“你不用为难。”宋西忱帮她把笔拿了过来,放入她手中,“这是宋氏的规矩,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以得到我个人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
许清端心中惶惑:“为什么?”他们宋氏还有这样的规矩?
“大概是因为,”他嗓音没多大的起伏,甚至含了浅淡的嘲弄,“野心总会因为权力有恃无恐。”
许清端心情有点复杂,难怪要把领证放在婚礼后。
想来,股份的事她爸妈还不知道。
那么他是因为宋氏的这条规矩,才会放弃对他大有裨益的世家千金,从而娶一位书香门第出身的妻子?
怕妻子分了他股份,却不安分?
当然,这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宋西忱究竟为什么娶她也不重要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多想无益。
犹豫了一番,还是握紧手中的笔,在所有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这些都是在两人领证后随即生效。
签完名,许清端刚要站起身,男人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生气了?”
许清端回答:“没有,我只是…想去衣帽间拿件外套,这样出门会冷。”这些都是宋氏的规矩,而他也只是遵守而已,她为什么要为这种事生气。
男人松开手,许清端走进衣帽间,穿了件红色的毛呢长大衣。
没用多长时间。
许清端出来的时候,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正同人打着电话,视线落向窗外,单手扣领口处开着的扣子。因为是用左手,并不太灵活。
扣上一个后,指尖落在上一个扣子,也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话,他疏朗的眉宇稍稍皱起。
“改变主意了?还是……”幽淡的香气袭来,指尖碰上温软的触感,宋西忱的话戛然而止。
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他襟口,眉眼微垂着,长而卷的睫毛根根分明,浓黑而密,明明忐忑,仍硬着头皮做一个体贴的小妻子。
“那便下个月。”
落下这句话,宋西忱挂断电话,大手覆上女人落在他襟口上的【创建和谐家园】手指,能感受到她一瞬间僵硬的变化:“慌什么?不是自己主动给我整理?”
许清端指尖缩了缩,被柔软长发遮住的耳根热度逐渐蔓延,默不作声的给他扣好领口,要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时,他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可以了。”
他的大手握得很紧,许清端没抽出来,略显羞赧的抬头:“怎么了吗?”
“还难受?”
生怕自己会错意,许清端磕磕绊绊地出声:“什…什么?”
他眼底的笑意一深。
许清端面红耳赤,慌里慌张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想起昨晚自己打了退堂鼓,又不免羞愧:“对不起……”
“是我的问题。”
“你的…”像是难以置信般,许清端一个一个字的往外蹦,“问题?”
“下次我会注意。”
许清端:“……”
…
打理好自己,许清端就跟着宋西忱出了卧室,刚好佣人们正在准备早膳,而贺锦妤正从外面回来。
见到许清端出来,贺锦妤连忙上前,笑容满面:“怎么起那么早,昨天你也累坏了,今天就该好好休息一下才是,领证可以晚一点不着急。”
这么说着,视线不动神色的将她打量了一遍,见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一点儿也没有刚刚经历洞房花烛夜的样子,眼里不免划过一抹失望。
本来昨晚听佣人们说新房安静得很,她还不怎么相信。
现在见许清端精神不错,起床又那么早,顿时就信了昨晚两人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朝宋西忱不满地看了眼。
许清端没察觉到,笑着说:“妈,我只是习惯早起了,不碍事的。”
“那也应该多注意休息。”
“妈,”宋西忱忽然出声,“早饭我们不在这吃,岳父岳母今早的飞机,领完证我和清端直接过去。”
“嗳,这……”
不过这也没办法,贺锦妤叹气:“行行行,你俩在外面吃也行。”
穿戴整齐的宋远赫和尤景晚从楼上下来,刚好就看见两人出去的背影。尤景晚略显诧异的出声:“西忱和弟妹起这么早?”
宋远赫看了她一眼:“很奇怪?”
尤景晚笑容更灿烂了:“我就是好奇,昨天婚礼累了一天,我还以为他俩会多休息一会儿呢!”
…
领完证,宋西忱带她去民政局附近的餐厅吃了早饭。
去到机场,彼时的许亭和邢宛已经快要登机。邢宛趁着许亭同宋西忱说话,把许清端拉到一边。
“清端,”邢宛皱着眉头问,“你和西忱是不是没有……不管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掂量着点。”
许清端微怔,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先是嗯了一声,然后跟着反问:“妈,就连这您也要管吗?”
“现在是硬气了?”
“…没有。”
邢宛从包里掏出一张邀请函,嗓音淡漠得并不像是面对自己的女儿:“你和西忱以后的日子还长,孩子可以不急着要,但也别给他往外的机会。去了曼澄湾他不可能时时和你腻在一起,你也抽空去一趟繁园,我已经和那边的老师联系好。”
繁园是有名的服装设计师lida的工作室,周末不接活的时候,偶尔会接待持有邀请函的人,提点他们有关服装设计或是服饰鉴赏这方面的知识。
而刚好,繁园就在曼澄湾。
许清端接过邀请函:“我知道了。”
“不管是自己的学习,还是现在的这段婚姻,别不知道上心,明白了吗?妈我并不想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女儿,最后连丈夫的心都抓不住。”
…
晚上七点左右,许清端和宋西忱抵达梵邸的时候,同刚好也下车的顾青和楚甜碰上,见到有认识的人,许清端原本紧张的情绪才稍有平缓。
几人一起进包房,里面正放着音乐,偌大的包厢里坐着四五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在一旁无聊的玩着手机。
听到动静,祁鹤关掉音乐,笑眯眯的朝几人看过来:“哎呦,这不是咱们忱哥带着三嫂过来了啊?”
“每次来都最晚,”沙发上忽然出声的男人格外英俊,眉眼透着慵懒,“西忱,你是不是需要多罚几杯?”
宋西忱瞥了他一眼:“没来参加婚礼,是不是得把见面礼补上?”
傅尧礼挑眉笑了笑,没继续扯皮,转而看向站在宋西忱身侧的女人,语调正常了些:“你好,傅尧礼。”
傅尧礼?
许清端心中惊讶了会儿,好在面上看不出什么,落落大方的回:“你好,傅先生。”
祁鹤插嘴道:“好了好了,大家先坐下,咱们酒桌上慢慢就认识了,别光顾都站着啊,坐下说话。”
包厢里的人不算少,除了许清端原本就认识的几人,再算上刚认识的傅尧礼,还有她没见过的两男一女,好在大家都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没见到梁牧白,有人问了一嘴:“牧白哥呢?怎么不过来?”
大家互相看了眼,都不清楚原因,明明都已经通知到位了。于是有人已经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问问。
傅尧礼薄唇微勾,双腿交叠坐着格外慵懒,忽然出声:“人家洞房花烛夜,没事和我们瞎凑什么热闹?”
空气中静了几秒。
最后祁鹤震惊的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又看向宋西忱,“忱哥,这是真的吗?牧白哥今天结婚?”
这也是许清端迫切想问的,要是梁牧白结婚了,沈明宜怎么办。
还是说他们已经退婚了?
见许清端一副焦急知道的样子,宋西忱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腿上,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牧白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碰巧了,”傅尧礼慢条斯理的松了松领口的,吐字清晰,“今天下午我也领证,刚好碰上。”
众人都一副被雷劈了的感觉,合着今天大家都去领证呗!
所以,这老傅是终于把自己前女友给整到手了,所以今天一直这么嘚瑟?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不对啊,”顾青眼神一怔,看向傅尧礼,若有所思道:“尧哥你今天结婚,那你不陪着老婆来这儿什么?不也是你的洞房花烛夜?”
傅尧礼眼神淡了下来。
祁鹤也恍然大悟般:“对啊,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不会是你把小娇妻给伤着了,被轰出来了吧?”
阴恻恻的目光扫了过来,傅尧礼目光森寒的像是冰窖。祁鹤悻悻地闭了嘴,见他情绪不对,忽然觉得自己真相了。
不应该啊。
他们尧哥不是在人家姑娘大学的时候就把人给整到手了。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被分手后素了这么多年,现在难免把持不住。
顾青干笑着缓和气氛:“尧哥多疼自己那位祖宗,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把人家伤着了。”
祁鹤不怕死的道:“谁知道,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实操,这位祖宗也是矫情,前段时间多不乐意还不是投入尧哥……”
“就你话多?”傅尧礼面色不虞,一脚踹了过去,眼里的烦躁慢慢堆积,“老子技术天下第一。”
许清端刚开始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现在倏地反应过来,面上一烫,握着包带的手紧了又紧。
差点打翻了桌边上的酒杯,身旁的男人伸手扶了一下,又把酒杯往里挪了挪:“紧张什么?”
宋西忱似乎是笑着,又像是没有,许清端摸不准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佯装镇定的收回视线:“谢谢。”
“觉得我技术不行?”
许清端瞳孔蓦地放大,心慌地看向周围的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傅尧礼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俩的对话。
“我…没有!”许清端局促不安的握紧包带,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压的很低,生怕人听见。
虽然昨晚真的挺痛苦,但她都归结为是自己没有过的原因,根本没想过还有男人技术的好坏存在。
他淡淡笑着,在身侧的女人快要躲开目光之前,移开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执起桌前的酒喝了一口。
许清端有点心慌,因为摸不透他刚刚的笑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连梁牧白结婚的事情都被抛之脑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