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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端觉得很冤枉,羞赧道:“阿姨说你今晚不回来。”
“嗯,我知道了。”
男人抬手捏了下眉心。觉得自己清醒了几分,才扶着床头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黑夜里有点摇晃,脚步虚浮。
许清端一愣:“你去哪?”
宋西忱脚步一顿,循着声音看向她的方向,嗓音不似往常那般清冽:“再说话,我当你留我了。”
话落,径直往外走去。
许清端耳根烫了一下,还是顾忌着他喝了酒神智不是很清楚,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的背影步入走廊,所到之处,声控灯随即亮起,从他头顶倾泻而下,打在他高大的身影上,若不细看,单从他的背影根本看不出他其实喝醉了酒。
旁边有一扇门,他拧了一下门把,然而门没开。
又试了几次,单手去推门。
客房的门仍旧纹丝不动,许清端原本要返回卧室,远远的察觉到他那边的动静,又疑惑地停住了脚步,见他盯着门一动不动,还以为是门锁了没钥匙。
刚要去帮忙,只见男人捋了下衣袖,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客房的门就被他单脚狠狠地踹了一下。
许清端:“……”
看得出来,踹的很是用力了。
嗯,门没开。
许清端向前走:“宋……”
“谁?”管家惊讶的声音在外面的院子里响起,逐渐走近的脚步声,“许小姐?许小姐是您吗?”
许清端惊得往后退,转身进了身后的卧室,又反手关上了门。
大概过了几分钟,许清端靠在门上,听到外面响起管家同宋西忱说话的声音,因为隔着有些远听不太清楚,但终究还是让她松了口气。
霸占了人家的床,宋西忱看起来还有些醉意,要是今晚真让他没地儿睡,她心里也不太过意得去。
不过……许清端面容古怪的垂眸,看向自己脚的位置。
宋西忱的脚没事吧?
刚才看他踹门挺用力的,大晚上的把管家都吓了过来。
…
第二天,许清端很早就醒了。
贺老太太因为要陪着自己的老伴儿,因此餐厅里除了许清端,就只有贺锦妤和文歆两人一起用早餐。
家里已经派车过来接许清端回去,贺锦妤陪着她用好早餐,亲自送她出去,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上车,等车渐渐没了踪影,这才转身往回走。
管家一直跟在她身后。
贺锦妤脚步一顿,问:“小西北还没醒?”
管家:“少爷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又喝了酒,醉得不轻,怕是得再过几个小时才能醒。”
贺锦妤叹气:“希望这俩人回了北城知道约出来见一见。不然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原本贺锦妤是想把宋西忱喊起来,又见他状态不佳,怕他起来也一直板着脸,没能有足够的耐心迎客,索性就当他还没回家,以后有的是机会。
毕竟她这儿子平常就没什么表情,加上没什么状态,要是一直面无表情,把人家姑娘吓跑了怎么办。
…
天色还很早,车窗外雾气笼罩,落入视线中的世界变得一片朦胧。
许清端坐在车上,低头和同为实习生的同事发消息。
因为快到年底,加上公司有一个收购计划,以及过不久即将上任新的首席执行官,大家都格外的忙碌。
最后回复条消息结尾,许清端便把手机收了起来,转头看向窗外。
回到家,邢宛问了她一些事情,确定去贺家的时候没有出什么纰漏,便说让她第二天就回北城上班。
许清端在家里也待不住,对此没什么意见,回到房间后就开始整理东西。余光瞥到落地窗前的昂贵婚纱,眼里隐约划过了不一样的流光。
几秒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给沈明宜,继续整理东西。
大概几分钟,那端的沈明宜怨气冲天的发了消息过来。
【梁牧白老婆】:梁木头什么时候也能给我婚纱,我想嫁人!
许清端笑了一下,回复:【你爸妈那边怎么样?】
【梁牧白老婆】:能怎么样,就是骂我一顿的事情。我这边事情快解决了,等你回北城我也回学校了。
【清端】:你这次回来究竟做什么?
【梁牧白老婆】:以后告诉你。
【清端】:你让我给梁先生的东西呢?又是什么?
这次过了很久,那端才回复了模棱两可的消息过来:【就是一个小东西,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不想说,许清端也就没再问,收起手机,往行李箱里放东西,省的明天出发的时候手忙脚乱。
作者有话说:
小西北:男人三分醉,骚到你心碎。
以下作者碎碎念:
大家似乎都想看男主先动心。其实不管是女主先动心还是男主,后面还蛮好玩的/捂脸
因为咱女主她太识时务了。
忍住,我叭剧透。
第 10 章
日上三竿,贺锦妤见睡在客房的宋西忱还没有动静,不免有些担忧起来。毕竟以前他也不是没喝醉过的经历,但从来没有睡那么久,一般十点左右一定起了。
现在都十二点了。
实在放心不下,过去敲门:“小西北?宋西忱?”里面的人还没应,更担心了,敲门的动作大了起来,“西忱,你醒了没有?醒了回应妈一声。”
里面的人还是没什么动静。
贺锦妤有些急了:“清端都走了,你再睡下去……”
“醒了。”
沙哑疲惫的嗓音从房内传了出来,贺锦妤的话戛然而止。
听到里面人的声响,贺锦妤终于是松了口气,又想到许清端的人已经不在了,不免越想越有点遗憾。
“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这下好了,清端人都走了。”向来好脾气的贺锦妤恨铁不成钢的抱怨了一句。
显然是被气坏了。
要不是一堵门拦在这儿,她能进去把人给修理一顿再揪出来。
宋西忱笔挺的身影站在床边,蹙着眉,单手扣衣领,腾出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听到贺锦妤提起许清端的名字,昨晚的事情走马观花似的倏地蹿入脑海,
女人温软的身体,以及……她因为慌乱磕磕绊绊地嗓音。
睡了一上午,脑袋越发沉重。
门外的贺锦妤似乎是骂够了,最后嘱咐了一声“出来吃饭”,脚步声渐渐远离,他才回神,瞳仁的眸色深沉难辨。
他算是几个好友中酒量最好的,生活上还是平时应酬,几乎不会醉酒。
昨晚被傅尧礼喊了过去,看他为情所伤醉得不清不楚,这才陪着他多喝了几杯,都是他未曾碰过的低档酒水。加上喝的有点杂,后劲儿一上来就有了几分醉意。
握在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宋西忱闭上眼,几秒后又睁开,眼底晦涩的幽光渐渐消散,捏了捏酸涩的眉心,接通电话。
“有事?”
梁牧白默了几秒,“火气那么大?”
“什么事。”
“你明晚不是打算出国?”梁牧白没有纠结他的情绪,直奔主题,语气认真而带着几分提醒的意思,“不提前做好准备,以你家里那位老爷子的敏锐程度,早晚会发现,我不是你们宋家人,没办法给你兜着。”
再不准备,时间上完全来不及。
宋西忱抬手捏了捏眉心,眼底快速的掠过一抹烦躁,压下情绪:“知道了。”
…
次日,抵达北城的时候是晚上。
回到自己的公寓,许清端花了点时间收拾好东西,然后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正要脱衣服,就接到了宋西忱的电话。
想起那晚的事情,许清端面对他有了点变化,更不自在了:“宋先生?”
“回北城了?”
“嗯,我刚到北城。”
两人默契的不提那晚的事情。几句话之后又都开始沉默,能明显的察觉出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像是原本澄澈见底的湖水游过了一条鱼儿,多了几分摇曳的生气。
宋西忱坐在行驶的车上,敏锐的察觉出了这丝异样,眉头略微皱了一下。沉默半晌之后,才拿过搁在一旁的金丝框眼镜戴上,打开了ipad。
“我今天出国,”修长的手指缓缓滑动屏幕,他嗓音平淡,像是一个丈夫对妻子报备行程,“婚礼前回来。”
“出国?”许清端愕然,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你…不是在北中上课吗?”
“两个月前辞职了。”
“……!”
那么早就辞职了?
辞不辞职,还是在不在北中任职,于宋西忱来说并不重要。一笔带过后也就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着ipad上的财务数据,镜面上反射出冷淡的光。
他问,“有心仪的地方了吗?”
什么地方?
迟钝了几秒,许清端才反应过来,对着手机半晌也说不出话。
她忘了。
这几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在忙那个,跟个陀螺似的转着,度蜜月这件事早就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遗忘了个彻底,哪里能有什么心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