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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掌上玲珑杀-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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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拢枝抿唇扁了扁嘴,来到孟清禾身侧,偏过头犟着不去看她。

        “不妨事,窕枝你随我们一同入宫去绫华殿里,听闻她搬回皇城了,既得偿所愿总需要有人提前去恭贺一番的。”

        孟清禾眉眼平和,周身柔意明显,若非不久前亲眼看到她不留丝毫情面的将谢大人从屋内赶了出来,婆子们简直要开始怀疑昨夜看到的是不是幻象。

        窕枝立在一旁低声应是,陆家已然昭雪,但她自知对不住沈尧安与孟清禾,毕竟他们之间横着一条傅翊的命,是跨不过去的天堑。

        不过短短一日工夫,皇城门口原先的守备已被全数换去,绫华的私兵重重围守着玄门关口,池家的将领皆身着轻甲短剑,对进出皇城的人一一盘查的十分仔细。

        窕枝驾车靠近关口,自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高举示意,守门的甲士旋即收戈放行,孟清禾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绫华跟前。

        对于重回皇城这件事,在外数年期间她都是志在必得,如今傅曜之乱平定反倒平白无故的给她了一个天赐良机。

        今日绫华宫中的来客并不止孟清禾一人,偌大的正殿内,来往频繁的宦侍正悉心招待着客座上的贵客。

        孟清禾一踏入殿内,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眉宇不由轻轻蹙起,她本能的想要另寻一处席位离得远远坐下,可还未转身,就被谢殊张口唤住了。

        “瑜娘,我以为你今日不会进宫的。”

        谢殊徐徐起身,不顾一旁拢枝龇牙咧嘴翻到天际的白眼,来到孟清禾身侧,硬是揽着她入了自己身侧的眷席。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又有夫妻之名,即便自己心底不待见,孟清禾依旧是给了谢殊这个面子。

        宫女又上前新添了杯盏玉箸,复又照规矩将两人杯中的佳酿重新斟满。

        “是了,若早知道夫君你在,我定不会白白折腾自己白走这一遭,败了心情。”

        孟清禾折过头去,并不给他好脸色,顺势将来宾们的样貌、名讳、官职暗自在心底一一记下。

        没想到竟意外的看见了坐在数丈之外容景衍,他今日亦是低调的很,远远坐在不起眼的一角,与平日里霸道独断的作风大相径庭。

        容景衍眉宇间的不耐呼之欲出,想要趁此机会过去攀附结交的小吏,都被其周身生人勿进的阴郁气质吓得彻底打消了念头。

        “倒是难得见他形单影只,没有带人在身旁随侍的。”

        谢殊顺着孟清禾眸光的方向看去,心知绫华是借着平定璟王叛乱的‘赏赐’名义,变相将他拘禁在宫中,不会危及其性命,只折煞了一番沉煜的心气,但终归放在面子上是不大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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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清禾冷笑,绫华根本动不了容景衍分毫,他放在城外的重兵皆是北疆带来的心腹,这些虎狼之将,骁勇善战、野性难驯,且只听容景衍一人的命令。

        “瑜娘误会了,非是如此,沉煜为防不测,留了另一半兵符在我这里,他背负了太多,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到。”

        男人一反常态极有耐心的同她解释着,可孟清禾半支颐半饮着杯中佳酿,对他所言全然不甚在意。

        她葱白的指尖抵着杯缘摩挲了片刻,又百无聊赖的捻了颗红提放入口中细嚼,大殿中另一偏隅坐着一行唱戏的男伶,他们唇厚齿白、肤白貌美,抹了白面水袖一舞,个个美的赛过天仙下凡。

        孟清禾倏尔来了兴致,都说绫华殿下豢养的面首皆非凡品,如今更是堂而皇之的将这些下九流的戏子带到宫里赏玩,行为之大胆倒也颇为新奇。

        “八方诸侯今早联合起来给本宫下了一道檄文,帝姬乱政,阖当诛之。诸位觉着何如?”

        绫华身着黄袍坐于最上首,十二流旒垂在额前,不怒自威。

        沈尧安如往常一般立在新帝身后,自怀帝到傅翊再到绫华女帝,恍若变得一直都是龙椅上的人,而非是他御前大监。

        “臣大胆恳请女帝陛下早日继承大统,以平悠悠众口。”

        池靖安上前下跪奏请,行的便是对待皇帝俯首称臣的礼遇。

        私下宴请朝中要员乃是死罪,但绫华身份特殊,加之谢太后又默许了她的行为,今日前来赴宴的一众官员之中,竟无一人胆敢提出异议。

        谢殊垂眸不语,在他自顾饮完面前的一杯薄酒,杯盏落案发出一声轻响之后,一众臣子这才顺着池靖安的动作,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

        孟清禾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天下到底姓傅还是姓谢一目了然。

        在场官员除了容景衍和谢殊之外皆跪伏在地,这样的臣服令绫华很是满意,她姑且还需借着谢殊这位‘摄政王’替她攘内安外,这一跪姑且向后延一段时日亦是无妨。

        曹侍郎的夫人今日也在受邀之列,她携着幼子与宁远侯府的冯氏靠的很近,两人更是时不时耳语一番,看起来颇为熟络。

        因着与谢氏的往来冷淡,孟岱岳早早的向绫华俯首,故而冯氏与嫡女孟锦芙今日的席位座次稍靠前了一些。

        此外孟清禾额外多留意了一眼曹夫人身旁的幼子,绫罗华服恣意躺在母亲怀里撒娇,全然不知纷扰为何物。

        怜姬是谢殊的生母,自从入了曹侍郎的后院,便再不曾与原本的儿子有过联系。看着曹夫人投射在幼子身上的爱溺目光,与望向谢殊时的恐惧无措,是截然不同的。

        “夫君你瞧,曹夫人今日也来了,她上回来谢府索求无门,今日倒比上回穿着光鲜亮丽了不少~”

        孟清禾故意引着谢殊的目光往曹夫人那方看去,谢殊冷眼旁观了会儿,旋即移开了目光,面色稍显沉郁。

        “怎么,你这就受不了了?我满心满眼都是清砚那会儿,夫君待我的态度亦如此刻。”

        她戏谑一笑,双手捧住男人的下颌,强钳制着他看向不远处那对母子,共享天伦之乐的场景。

        曹夫人很快就注意到那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两道视线,她只懦懦抬眸望了一眼,眼中的惊惧便止不住的溢出,下意识低下头,将护崽般的将幼子搂在怀中。

        孟清禾见此嘴角轻勾,继续在他耳廓处呢喃道:“以你现在的权势,想要她变着法子做一回慈母,应是动动嘴皮的事情,怎么?乐意这般拘着我,就单单这么放过了她?”

        谢殊眼波微动,本能的想要启唇辩解,可话到嘴边又只得生生咽下。

        “清禾,你是不同,不要拿她和你比。”

        曾经的孟清禾满心满眼都是谢殊,为他赴汤蹈火亦是甘之如饴,怜姬瞒着谢铮衡偷偷生下他与妹妹,就是为了等那个大官重新回到利州时,借着一双儿女嫁入高门去做妾氏。

        歌姬与高门妾同为贱籍,一个是人人唾弃的烂命,一个却是荣华不尽的贵主儿。

        “怎么不能比,我亦是庶出之身,比曹夫人也高贵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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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娘,你……”

        谢殊尚未来得及开口,内廷便响起了一道叫冤喊屈的妇声,他倏尔回神一看,恰是那原本在席间谈笑风生的曹夫人。

        “还请女帝为臣妇做主,曹侍郎乃臣妇的夫郎,进宫面圣之后,便再没回来过府上……三日前有人抬尸体前来……还望女帝仁慈,怜惜我孤儿寡母,替我们做主!”

        怜姬跪在殿中央,从起先的嘤嘤垂泣到后来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这般作态,看得孟清禾霎时来了兴致,她挑了挑眉望向谢殊,脸上满是讥讽:

        “曲意逢迎、惺惺作态这一点,夫君你倒和怜姬极为肖似,真不愧是亲母子!”

        作者有话说:

        虐身虐心男德班教育,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第97章 、虎符

        琼霄玉宇, 酒醇堂雅。

        “还请女帝陛下为曹家做主!”

        在曹夫人的一顿哭诉下,众人纷纷把视线落到偏坐一角饮酒的容景衍身上。怜姬言辞含糊不清,多处似有所隐瞒, 但在场都是明白人,懂的都懂,单看绫华女帝愿不愿意去同那尊大佛交恶了。

        “曹侍郎掌管兵部多年,为人刚正不阿, 落得如此下场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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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将军可有想为自己辩解的?但说无妨。”

        绫华倾身行至容景衍案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曹夫人是自己授意在宴上冲着他来寻不快的。

      ¡¡¡¡»³ÊçÕ⼸ÈÕÓľӵîÄÚ±ÕÃŲ»³ö, ´óµÖÒ²ÊÇΪÁ˱Ü×ÅÈݾ°ÑÜ¡£ËûÏòÀ´ËÁÎ޼ɵ¬¡¢èîæñ²»Ñ±, ×ÜÒª½ÐËû³ÔЩ¿àÍ·¡£

        “人是我处置的, 擅闯御殿乃是死罪,女帝陛下当真不知?”

        容景衍挑了挑眉,语气颇为嘲讽。方才他并未朝着绫华行君臣之礼,他今日屈尊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顾泠朝,他的怀淑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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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尧安今日换上了原先的飞鱼燕纹宦服, 手托拂尘立于女帝身侧, 眸色晦暗, 隐隐带着斥责。

        “可在那时, 女帝尚还是公主殿下。即便是现在……国号未改、诸侯盘踞环伺, 您真的不需要臣下么?”

        容景衍举杯添盏,将其中辛烈一饮而尽,似是而非的威胁戏谑口吻,叫在场官员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

        沈尧安气极正欲上前,却被绫华抬手拦下,她一身明黄的龙袍显眼,现下虽还是帝女之姿,可谢太后那方已然松口,继承大统的只会是她。

        “朕心知将军今日因何而来,怀淑是朕的皇姐,朕不但要给她恢复金枝玉叶的尊荣,还要赐她镇国长公主的封号,拳拳相护的手足之情实在难得,这些年皇姐暗地里为朕做的牺牲,朕要将全天下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敢问将军,你又能给她什么?”

        “一个将军府的妾氏之位,亦或是将先代帝王对容家的迫害重新加诸在皇姐身上么?那么恕朕直言,哪怕拱手让出这河山万里,放任八方诸侯把朕说成是女帝槐那样的人,朕也不会指望将军的一兵一卒!”

        绫华气势咄咄,丝毫未曾将容景衍与之相制衡的筹码放在眼中,与其今后被处处制肘,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同他表明立场。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鼓掌声自一旁响起。

        谢殊起身看了眼容景衍极为难看的神色,及时站了出来调和。

        “女帝好胆识,但大燕江山可经不起您如此大阵仗的造作。”

        原本肃静的群臣再度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多以谢殊马首是瞻,即便是方才向绫华朝贺的君臣之礼,也是在‘谢大人’的默许下进行的。

        自谢殊掌权以来,其势比以往谢铮衡更甚,摄政大臣非是浪得虚名,其手中实打实的权柄,也比如今的绫华殿下多出许多。

        “照谢大人的意思,是要朕出卖皇姐苟且偷生了?”

        绫华眉目一凛,藏于袖中的双手蓦然收紧,露出根根泛白的指节,谢氏从血脉渊源上来看,虽也算作自己的母族,可他们自始至终都选择站在傅珵身后,更有甚者在两权相害之际,第一个会被牺牲掉的,也是她的公主之尊。

        “陛下多虑了,臣不敢妄加揣度圣意。”

        谢殊姿态恭谦,低眉垂目,视线多数时候还是放在孟清禾的身上。

        绫华冷笑,抬袖将素手虚搭在沈尧安掌间,她雍容华贵、体态轻盈,眉宇间一点英气毕露。

        她隔着不远的一段距离与孟清禾四目相对,两人这般相视许久,最终还是绫华最先迈出步子,越过徐徐走到案前,开口道:

        “阿瑜,朕已查到他与嫣然的下落,是去是留,在你。”

        孟清禾瞳孔骤而一缩,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来,她似乎没有了留在兆京的意义,即便不去寻傅翊,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陛下,社稷为重,臣的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谢殊云袖一甩,疾步来到孟清禾身前,大掌不自觉握紧了她的腕骨,眉心轻蹙。

        “阿瑜会一直呆在我身边,无论生死。”

        男人尾音咬的极重,谢殊感到自己的心底涌出一阵巨大的恐慌感,他习惯了孟清禾呆在身边的日子,从何时起,那些被压抑许久的情愫一点一点渗透内里,直至与他原本寒冷凝寂的心融为一体,再度变得有温度起来。

        感受到男人动作里夹杂的情绪,孟清禾唇角轻抿,露出一声嘲讽的冷笑,自顾将手重新拢回袖中,姿态决绝利落,谢殊掌间倏尔一空,愣神半晌才缓过神来,那股心口发慌发闷的烦躁感悄然滋生。

        “谢殊,我现在不要你了。”

        孟清禾含胸垂首,与他间隔着小半寸距离,自顾拿起杯盏小口饮嗫着杯中的果酒,她今日本就是来找绫华的,可眼下谢殊也在,恐是难以抽身去与绫华独处邀谈。

        恰在这时,不远处的大殿门口起了一阵骚动,顾泠朝不知何时在一众仆从的拥簇间走进了殿内,她如今恢复了帝女身份,又是绫华的亲长姐,华服加身自是不再话下。

        “怀淑,你来了,不是身体不适,可有请太医仔细瞧过?”

        自怀淑恢复身份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宫内,少有出来走动的时候,明明是从小长大无比熟悉的地方,却在这几日变得尤为陌生。

        顾泠朝摇了摇头,眸光木然的在四周扫了一圈儿,最终落到了坐在边隅自独酌的容景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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