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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敲!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FORONE里直率憨傻的霍子狄也没能逃过相亲的摧残。
从他麻木地被众多小姑娘举着手机拍照可以看出,他已经接受这样的事实了。
童依乐呵呵地点了点照片上霍子狄的脸,不由得有些感慨。
长大了……陆礼,霍子狄,都从小孩长大了。
其他的人也应该一样,在自己平凡又充实的生活里奔波忙碌。
离开了舞台上耀眼的光,他们于普通人无异,有着平凡的烦恼,经历着平凡的事情,绽放着平凡但也同样耀眼的光。
童依抽出纸按了下湿润的眼,拿出筷子等饭吃。
这一顿吃的很畅快,最后两个人都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店门。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童依抬头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灰蒙蒙的天空。
“要下雨了么?”萧佳嘀咕道。
童依打开手机,“我来看看天气预报。”
九月尚有夏日的炎热,也不缺秋季的多雨。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下午五点会有一场雨,而往后的天气里也大部分会下雨。
正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一直到九月九号,童依去扫墓的那一天,一场绵绵的雨捶打在车窗上,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坐在车间,垂头随意翻着手机,不经意间看到一条刺眼的热搜词在池子下蹦跶——
#宋时越 抄袭#。
抄袭?
宋时越怎么会和抄袭这个词挂上钩?
她猛地坐直,把搭在她肩膀上休息的萧佳吓了一跳。
萧佳迷糊地睁开眼:“怎么了?”
童依点开热搜,递过去和她一起看。
近日,由于宋时越车祸一事,这个月总几条有关于他的热搜。
大部分翻出他以前的作品或是采访,一点点将他的过去讲述给不了解的网友看。也算是一种怀念。
而这次被提出来的是《灰烬》这首歌,一个寂寂无名的网红找到一段发布十二年前的音源,发现这段无名的音源竟然和《灰烬》里副歌部分旋律一模一样!
童依皱着眉点开连接,看了眼发布音源的人名:泥潭里的乐曲。从他的主页下找到那段demo,细细听了一遍,还真是一模一样!
音源在网上发布时间是无法篡改的,确实是比《灰烬》早了快两年。
底下网友都闹翻了。
不少月光姐姐都认为这就是有人作假,趁着宋时越离世,蹭热度吸人血馒头。
【假的假的必然是假的!营销号给老子滚!】
【为什么要往一个去世的人泼脏水?这段音源的发布者还没出来锤,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家小月亮抄袭?】
【求求了,你们放过宋时越吧。】
【吃人血馒头的全都折寿。】
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黑子一口就咬定是宋时越抄袭,直接和月光们抬杠。
【什么假的?日期你们看不到吗?】
【发布时间也能作假的话,那人得有多牛逼哦,可以黑网站哦。】
【你们真以为自己的偶像一身清白啊?等着看吧,肯定还有更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
好在杠精就那么几个人,大部分路人持中立态度,安静吃瓜。
“不是吧……”萧佳迟疑地说,“我虽然不追星,但是也不是很相信宋时越会抄袭啊。”
童依头也不抬地说:“假的。但现在没办法证明清白。”
事物充满了不确定性,而在其中,大部分人更愿意去相信阴暗的那一面。
单薄的澄清与佐证,成为最无力的事情。
车子穿过重重雨帘,最后停在了墓园入口。
童依收起手机,拿着伞下车。
清晨的天空被乌云裹住,薄弱的光亮试图穿过厚厚的灰色降落世界,却又被一把比夜色还要浓稠的黑伞拒绝。
雨水滴落在黑伞之上,顷刻间顺着弧度向下滚落,掉在湿润的大理石上,溅起微弱的水花,打湿一双黑色的皮鞋。
童依抱着一束白色的马蹄莲站在墓园门口,回头对陪同的萧佳说道:“你去对面的大商场等我。对了,记得帮我给越哥控下评。”
萧佳:“好。”
目送她安全通过马路,走入不远处的花店,童依才抬脚走上长长的阶梯。
这里被打理得很好,没有任何的杂草,被雨水洗过的墓碑也没有任何的灰尘,只有数不尽的花。
黑色皮鞋一路踏过小小的积水,长到脚踝的黑色裙摆擦过一路的花。她经过几行墓碑,轻车熟路地走到最边缘的那一个,低头就看见摆满的白菊花。
这些应该都是自己父亲的同事送的。
童依蹲下来,将自己买好的花放在一旁,撑着下巴看向黑白照片,伸出手擦掉上面的雨水。
“我又背着妈妈偷偷过来了。”她小声说。
可是却只说了这一句,她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想了。
就这样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直到腿微微发麻,童依才站了起来,缓了缓,正想要往回走,余光却发现墓碑后的单独放置的一朵花。
微微眯起眼,在起了水雾的环境里,她迟疑绕到墓碑后面,捡起那朵花。
是一朵时钟花。
童依瞪大了眼。
这还真是快递到眼前啊。
她转身拿着花一路小跑离开,一直跑到商店里,收起伞来绕开萧佳,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
将花放在桌子面前,撑着下巴等了一会,果不其然,视线很快模糊起来。
意识一沉。
时隔十天,她再一次进行时空旅行。
“张玫——”
一声叫喊把童依的意识拉回来,她猛地睁开眼,眼前飞过一只蝴蝶,视线开阔极了,一眼就可以看见茂密的树枝。
“张玫你又要偷偷去找宋表哥了!”
童依眨巴了下眼,视线下移,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正坐在一个两米高的墙上,短短胖胖白白的双脚上穿着一双劣质的塑胶凉鞋,随着风一晃一晃。
眼前的院子里似乎是没有什么人,正中心用水泥围住了一棵大树,树下摆着两个竹制躺椅。
“宋表哥都说了不喜欢你了,你怎么还去啊!”
身后又传来呼喊,恐高的童依咽了咽口水,绷紧了一张脸,机械地转过头去。
后面是一条干净的水泥路,站了两个小姑娘,看上去才五、六岁,一个扎着羊角辫,一个扎着冲天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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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依脑袋空白,但还是硬生生挤进去了一些信息量。
这个身体是个叫张玫的小孩,应该和那两个小孩一样大。
还有——这小孩喜欢爬墙看别人表哥。
童依不敢乱动,声如蚊呐,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下不来……你们能帮我找个□□,或者是,或者是喊大人来接一下我……”
如果不是魂穿,是童依自身穿过来,这点高度其实一咬牙一蹦也就下去了。
但是这个身体才是个娃娃,以她的视线看去,这高度显得更高了,再加上骨头皮肤都嫩得很,这跳下去不骨折也得流血。
羊角辫女孩:“你上得去就下得来,自己下来。不准翻过去!”
冲天辫女孩:“不准翻!”
她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走,就像是两个小监督员一样守着童依。
童依欲哭无泪。
不知僵持了多久,直到她软趴趴的【创建和谐家园】坐在粗糙的石墙上隐隐有些疼,水泥路的不远处出又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齐齐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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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走到马路上来,童依才看清楚了来人,紧绷的情绪瞬间瓦解。
这确确实实是宋时越。
他似乎正处于少年期里疯狂抽条的时间段,身形一下子拔高了不少,曾经还有些肉感的脸的已经褪去的婴儿肥,脸部轮廓越发清晰,眉眼也逐渐深邃。
不变的是,一身冷白皮,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剔透到发光。
这和三十岁的宋时越相差不大了。
只是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黑色长裤,带着白色手套单手提着几个玉米,头顶还带了一顶草帽遮阳,浑然一副务农的模样。
这和三十岁的宋时越相差还是有点大。
“宋表哥!”羊角辫女孩跑过去扯扯他的衣角,抬手用胖乎乎的手指着坐在墙头的童依,打小报告,“你看!她又要去你家找你玩!”
另一个冲天辫女孩也哒哒哒地跑过去,说:“她就是个牛皮糖,跟屁虫,我们怎么喊都不下来,坏死了坏死了!”
宋时越伸手把自己衣角扯出来,抬头看去,目光擦过草帽帽檐,看向坐在墙上的人。
童依嘴巴高高撅起,很是委屈的样子,恐高的她说话都快说不利索了,无助地望向他,“越崽……我下不来……”
“骗人!”羊角辫女孩超大声反驳她,“你明明翻过很多次了!”
冲天辫女孩:“骗人!”
宋时越眉头一皱,手里的玉米直接丢到地上,大步向前,走到墙下,说:“你先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