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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初买的配对的男孩子泥娃娃。
只不过当初她预料到自己要离开,时间不够,所以没来得及把另一个也涂上色。
可眼前这个,已经被好好地上好了色,活灵活现的,倒是和女泥娃娃十分般配。
童依一手握住一个,感觉就好像是她和宋时越的缩小版,于是拿着这两个娃娃贴了贴脸蛋,不自觉笑了起来。
她放下两个娃娃,又绕着周围走了一圈,最后还是坐回到沙发上,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因为十八岁的童依身子骨还挺虚弱,精神力不足,一想起接下来还要活力充沛拿着应援棒给越哥应援两小时,觉得此刻还是补个觉比较好。
取下口罩和帽子,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童依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柔软之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声音很小,她听得不太清楚。
挣扎了一会,等睁开眼睛的时候,谈话声已经消失,却看见修长的脖颈和紧实的下颚。
童依懵懂地眨了眨眼,视线转了转,才看意识到现在的场景。
宋时越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坐在她身侧,而她也不知道什么回事,从靠在沙发上的姿势变成躺下来,还枕着宋时越的双膝。
“醒了?”
宋时越察觉到动静,低下头,直直地与童依对视上,看她懵懵的表情,还以为是没睡醒:“再睡儿吧。”
说着,他抬起手覆在童依的眼皮上,微凉的手心顺着她的长发,无声地安抚着。
童依这下子是完全清醒了,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睫毛一扑一扑地扫到宋时越手心。
挣扎了一下,她还是强迫自己离开宋美人的温柔乡,从沙发上支棱起来,坐在宋时越身侧。
宋时越一边拿着时间表一边侧头看她,眼睛会说话,在询问童依怎么不继续睡了。
“不能睡了,怕把你腿给压麻了。”
童依嘟囔了一句,双手合成小拳头给他捶捶腿。
宋时越莞尔,任由她【创建和谐家园】了一会儿,才挪着身子拉近两人的距离,伸手环住她。
“越哥?”被抱在怀里的童依轻声唤了句。
“嗯。”宋时越低沉的嗓音传到耳边,“有点累了,让我抱一会充下电。”
童依怔愣了一瞬,想起刚刚对视时看见他眼底的青黑,心疼地回抱住他,双手覆在他的后背从上往下顺毛似的来回摩挲。
手下温热的肌肤透过衣服布料传递过来温度,仅仅是这样的触碰,两人也觉得满足。
“再怎么忙也要保证睡眠,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饭?小菲说你一忙起来可以三天不吃饭,三月不睡觉……好像是有点瘦了,等演唱会结束我们一起去吃大餐,给你好好补补。”
宋时越那么高,身形也褪去了少年的单薄,有一层紧实的肌肉覆盖在骨骼,才几天的忙碌,肉眼看上去也看不出瘦了没瘦。
但是作为歌手,演唱会前为了保护嗓子的状态,大部分含糖量高的食物都被禁止了,并且这样消耗大补充少还能在更加上镜一些。
所以体重必然是下降了不少。
即便现在他宽厚的怀抱能把童依密不透风的裹在怀里,她照样觉得宋时越是那弱不禁风的美人,需要好好呵护。
宋时越闭上眼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脸侧贴着她的耳廓,听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时不时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可还没等童依说完要嘱咐的话,门外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老板,灯光这边需要你来看看。”
童依一个激灵,瞬间从宋时越怀里窜出来,拉开两人的距离,戴上口罩,对宋时越挤了挤眉眼,像个潜藏进来的人,悄悄地躲在门侧,避免开门时被人发现。
她指了指门,示意宋时越去开门。
宋时越瞧她那模样,无奈地笑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肩膀,走到门口去开门。
“我这就来。”
工作人员点点头,原以为他要跟着自己去舞台,没想到下一秒却先退了回去,关上了门。
“……?”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再度被拉开,宋时越走了出来,轻轻门带上,“走吧。”
“哦哦哦,好的,这边走。”
工作人员飞速地瞟了眼宋时越,感觉有些奇怪。
刚才老板涂口红了么?
好像没有吧。
可为什么现在嘴唇不仅变成了艳丽的红色,还涂出去了些,晕到了唇形之外。
啧,是不是该和王经纪人说,可以换个化妆师了。
两人走后,休息室的门锁嘎达一声,从里面反锁了。
童依双手捂着嘴巴,口罩已经被摘下来挂在了一边,她眼眸微微瞪大了,轻飘飘地靠在门口。
刚才双唇相贴轻轻摩挲的触感还没有褪去,结束前那坏心眼的啃咬留下了轻微的痛感,这一切都在说明——
越哥吻技进步了!
难道他真的点开了她一时兴起发过去的链接?
并且还好好学习了一番?
童依脸蛋发烫,只觉得脚底软绵绵的,走到镜子面前,放下手看看唇膏有没有被蹭掉。
不仅蹭到了,还蹭出去了。
红色唇膏脱离了唇线,微微晕出唇外,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和男朋友卿卿我我后的结果。
“咳咳。”
童依连忙把包里的口红和湿纸巾拿出来,重新补了下妆。
在休息室里安静待了一会平复了心情,她看了眼时间,带上自己准备好的应援工具,悄悄地从休息室里出来,前往观众席。
在之前卖完票后,虽然宋时越说她不需要票,但最终还是笑着拿出了一张票给她。
童依数着自己的位置,落座之后,发现这个地方是离舞台最近、视角最好的席位。
不应该啊……
这么好的位置,应该在售票的时候就已经被许多粉丝选中并且熬夜疯抢的选择呀。
她看了眼四周,发现陆陆续续进来的人没有一个人朝她这个区域走来,并且童依还能从她们看过来的目光中,感知到“羡慕”这个意思。
但其实,如果没有换票,十八岁的童依会和他们一样,在中间靠前的位置。并且之后宋时越的演唱会中,她都从来没有抢到过前排。
童依难免咋舌,把手里的票摸了又摸,像个宝贝一样,亲了一大口。
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童依好奇地侧过头去看她,在宽大的墨镜遮掩之下,她只能看见女人挺立的鼻尖和涂着铁锈红的嘴唇。
但确很熟悉,一定是见过的。
女人见童依在打量她,抬手取下墨镜,毫不避讳地看回去。
——是祝华清!
童依眼眸微微瞪大了些许,惊讶之情一闪而过,随之张了张嘴,开始支吾起来,想要打个招呼,却又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说。
以工作室员工?
以宋时越表妹
还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她纠结的时候,反倒是祝华清先开口:“你就是时越喜欢的女孩子?”
“……!”
童依瞬时间僵在原地,如鲠在喉般,愣愣地望向她。
这就是突如其来的见家长吗?
今天她的打扮合不合适,会不会留下不好印象?
等等!
算起来祝华清应该是第一次见她,怎么会一下子就知道她的身份?!
童依难免有些紧张,但还是朝她微微低了下头,打招呼道:“阿姨您好,我叫童依。”
祝华清再度带上墨镜,生来锐利的视线被镜片隔绝了许多寒意,她靠在椅背上,“你好,我是时越的继母,祝华清。”
“我知道您,越哥有向我提起过。”童依顿了顿,又说,“越哥也与您说起过我吗?我们这是第一见面,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祝华清:“通过你坐的位置。”
“位置?”
“时越从十九岁第一次演唱会开始,就会把中间这三个最好的座位票留下来,一个给我,一个给逝去的母亲,还有一个说是要给特殊的人。”祝华清裹了下外套,淡淡地说,“这位置一留就留了四年,留过了六次演唱会。不过前些日子他才和我说,是留给喜欢的人,还说这一次——她会来。”
她的语调平静,谈吐清晰,说出口的话一字一句敲打着童依的耳膜,一直坠入心脏。
童依慢慢地消化这段话,心里暖乎乎的却又不受控制泛起酸涩。
祝华清看她眼眶微微变成红色,又问:“你多大了?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原本无比感动的童依立即被这段问话呛到。
“我……现在十八岁。”
“哦,那时越还得等两年。”
“……”
祝华清又问:“家里是做什么的?”
童依有问必答:“有自己的公司,诚美家具。”
“很好,算门当户对。”
问完这两个问题,祝华清便不再做声,这惹得童依有些迷茫,自觉地开口:“您还想知道些什么吗?”
“不用了。最重要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
祝华清撑着下巴转头看她,唇畔的笑意高深莫测:“你做的事情已经可以证明——你很爱他。这就足够了。”
这句话说的云里雾里,却又透露了什么重要的暗示,童依脑微微蹙起眉头,没再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