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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妈过来给躺在床上玩手机的苗苗盖好被子,“少躺着看手机,你不如多睡会。一会儿要是还没缓和,妈妈去药店给你买布洛芬。”
苗苗哦了一声,把手机塞在枕头下面,等母亲出去了,又拿出来,她正在和林雨欣聊微信。
【小猫:我今天阵亡了。】
【功夫少女:怎么了。】
【小猫:大姨妈突然来了,然后肚子还特别疼。】
【功夫少女:可怜的苗苗,来,妈妈抱抱你。】
【小猫:去。敲打.jpg】
【功夫少女:哈哈哈.jpg】
【功夫少女:还行,我看你还有力气打字。】
【小猫:我躺在床上呢,刚喝了碗红糖姜汤。】
【功夫少女:唉,你家黑黑呢?在你边上不?我给你发视频邀请啊,你抱着它让我看看。好几天没见到我黑宝,怪想念的。】
【小猫:我爸带它去医院啦。】
【功夫少女:怎么还没好?感觉都伤了好几天了。】
【小猫:今天最后一天上药,医生再把伤口缝合,之后就是等它长好后拆线。】
【功夫少女:哎哟,听着就疼。】
【小猫:可不是吗,希望以后黑黑都健健康康的不要生病。】
【功夫少女:希望黑宝永远不生病。哦,对了,苗苗,听班长说王子平已经跟文老师说想转班了。】
【小猫:挺好,他不走,那我走。】
【功夫少女:你走的话,可要记得打包带上我。】
【小猫:必须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苗苗觉得困意阵阵袭来,最终被手机砸脸后,苗苗干脆把手机扔开,昏昏沉沉睡过去。
苗妈进屋看了闺女几次,见她睡得香,就转身出去了。
因为小猫要缝针,就诊的时间就长了一些,苗爸到家的时候都快一点了。午饭是苗妈做的,炖了个枸杞鸡汤,苗苗被押着先喝了一大碗,撑得她差点什么都吃不下了。
饭后,苗爸让苗苗继续去休息,他收拾了碗筷。
苗苗缩回床上,她睡了一上午,这会儿哪儿还睡得着,干脆拿着手机玩开心消消乐。她消消乐技术很差,在339关卡了一个月了,很快精力都耗光,这关还是没能过。
“咪。”
苗苗赶紧放下手机,翻身一看,小黑猫站在她的房门口,从门缝里探进来个小脑袋,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那一声软软绵绵的咪,就好像是在向她询问我可以进来吗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邵直男奶猫
晚上9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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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翻身下床, 走到房间门口,把小黑猫抱了起来,“黑黑怎么不在窝窝里待着了?背上还疼不疼?爸爸说今天医生给你用了点麻药,所以回来后我们没敢给你弄吃的, 你现在是不是饿了呀?”
邵小黑仔细观察了一番, 判断苗苗的气色比上午它出门前要好多了, 至此他终于放下了心。在医院缝针的时候,它一直担心着苗苗, 不知道她有没有好一些。
因为缝针会特别疼的原因, 宠物医院的大夫们商量了半天还是给它用了一点点麻药。结果到家后药效都还没过,所以它一直在昏睡,直到这会,感觉清醒点了, 才慢慢地摇摇晃晃挪到苗苗房门口, 来看看苗苗。
“咪。”
【肚子还疼吗?】
苗苗坐在床边仔细看了看黑黑的伤口, 小猫青白的皮肤上一道扭曲的缝合线, 缝了得有七、八针, 看上去十分狰狞。
苗苗心疼坏了,搂着小黑猫就舍不得放开。正好她睡了一上午, 现在也睡不着, 而且躺久了整个后背都僵了。苗苗便套上家居服,又穿上厚羊毛袜, 抱着小黑猫去客厅看电视。
十一月的中旬,市政已经开始供暖了, 苗家是地暖,每到供暖季,苗苗最喜欢的就是穿着厚袜子踩在地上, 让那阵阵暖意从脚底漫上来。
今天苗苗穿了件厚灯芯绒的套头式家居服,胸前是一只鸳鸯眼大白猫的图案,腹部处有个大兜,平时可以把两只手放在兜里,现在正好把猫装进兜里。
苗苗斜靠在沙发上,左手按着电视遥控器,右手在兜里轻轻撸着猫。
这实在是太过亲密了,邵小黑本来想钻出来,但没过30秒,它就幸福地眯着眼,响起了咕噜声。
苗苗rua累了,刚要收回手,小黑猫立刻睁开眼,然后伸爪把苗苗的手拉了回去。苗苗对这个贪于享受的猫表示没什么可说的,就继续rua吧,总得把主子伺候舒服了啊。
猫的体温比人类要高一些,苗苗把小黑猫装在衣服兜里,就像在腹部那里贴了个暖宝宝一样。而且暖宝宝虽然一开始暖和,但用一段时间后热度就消散了,远远不如一直恒温的小猫咪好用。
也许是小黑猫暖腹的效果,整个下午苗苗感觉自己的痛经有了很大的缓解。
到了晚上,苗苗就又是生龙活虎的苗苗了。
第二天,顾笑寒要去医院看邵衡,苗苗死皮赖脸地跟了上去。她们到医院的时候,邵老爷子正好在。
邵老爷子坐在邵衡病床前的椅子里,拿着一本翻开的相册,在低声和邵衡说着什么。他的身边站着一位穿着烟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带着副金丝边的眼镜,文质彬彬的,这人高大清瘦,相貌却十分普通。
顾笑寒微笑着同他打招呼:“张特助好。”
张特助看见是顾笑寒母女两个,先微笑着同她们打了招呼,然后对邵老爷子说:“邵总,顾老师过来看望孙少爷了。”
邵老爷子缓慢的合上了相册,然后将相册递给那位中年男子,站起来转身跟顾笑寒母女两打招呼:“顾老师,谢谢你们啊,我听说,这段时间学校的老师们每天都会来医院陪小衡说话,真的太感谢了。”邵老爷子感谢完顾笑寒,又对着苗苗说:“小姑娘,又见面啦,谢谢你来看小衡。”
苗苗见他比上次见到时清瘦了许多,不过好在精神很不错。
顾笑寒道:“邵先生,您客气了。”
苗苗抿着嘴笑了笑,“邵爷爷,我们其实什么都没能帮到邵衡。”
老爷子摇头,“你们帮了很多呀。小衡这孩子从小就亲缘薄,因此他特别在意身边的亲人。我身体不好,不能经常来看望他,陪他说话。小姑娘,多亏了你们啊,我知道的,你和你妈妈一有空就会过来看望小衡,你们会耐心地和他讲话,告诉他学校里的事。你别看他现在没有醒,但你们过来看他,他是有感觉的,你们和他说的话,他是能听到的。”
邵老爷子目光柔和的看着邵衡,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叱咤风云的男人,现在却是那样的无助,“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有三个,邵衡的外祖母、他的妈妈和他。只要小衡能够醒过来,让我散尽家产又如何?”
“邵爷爷,您别难过了,邵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邵老爷子从兜里掏出方帕,擦了擦眼泪,视线却没有从邵衡身上离开,“我的妻子走得时候,我的女儿还小,我一个人当爹又当娘,千娇百宠,把她宠成了温室里的花,没心眼、不懂算计,觉得全天下都是好人。结果王川那小子勾勾手指头,我那傻闺女就一头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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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了王川,小衡怎么办?小衡该多难过?那到底是他的亲生父亲,血缘亲情是打不断的。”邵老爷子难过地闭了闭眼,而后右手比划了一个高度,嘴角慢慢浮起一抹极浅的笑意,“那时候小衡才这么一点大,最喜欢在花园里玩,他还走不稳呢,就着急跑,结果啪叽一下摔到了,却没有哭,红着眼圈咬着牙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又开开心心地去玩了。”
见邵老爷子已经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了,张特助把手里的相册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到顾笑寒身边低语了一句,顾笑寒点点头,对苗苗说:“你在这里陪着邵老先生说话,妈妈去下外间。”
今天因为邵老爷子在,所以所有的医护都没让进来,全聚在外间喝茶聊天。
张特助和顾笑寒走出去,他们便齐刷刷停了下来。张特助轻咳一声,然后说:“我有事情要和顾老师商量,还要麻烦各位避让一下。”
众人赶忙起身出了病房。
外间的茶几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张特助把方才那些人喝的茶倒掉了,洗了茶壶,重新烧水泡茶。
趁着烧水的功夫,张特助开门见山地说:“想必顾老师心里也清楚我想和您说什么了。”
顾笑寒迟疑地点了头。
在一中期中考试那段时间里,邵老爷子从国外请了脑科专家过来会诊,给邵衡做了许多检查,最后的结论是邵衡脑部并没有瘀血,而他一直不醒的原因也许是在抢救的时候脑部长时间缺氧造成的,简而言之就是脑死亡。
看到这份报告的时候,一贯波澜不惊的张特助脸都白了,就邵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份报告根本就是他的催命符,可是不说又不行,邵衡醒不了了,而邵老爷子的身体还能活几年都不好说,等老爷子走了,一直在昏迷中的邵衡怎么办?
张特助可以说是看着邵衡长大的,邵衡很小的时候,邵老爷子就会带着他去公司,还会给邵衡讲解公司是如何运作的,等邵衡大一些了,邵老爷子还会拿一些企划文案给邵衡看,然后让邵衡说说自己的看法,之后给出自己的分析。
可以说邵衡是邵老爷子亲自培养的接班人。
邵衡虽然年纪小,但既聪明又好学,最初的意见十分青涩稚嫩,但在邵老爷子的指点下,他进步飞快,到后来,已经可以一眼看出大家企划中的问题所在了。
以张特助为首的这帮邵老爷子的亲信们都觉得再过几年,邵衡必将带着衡康集团再次腾飞,但造化弄人,谁能想到会有如今这般情形呢。
想到邵老爷子让自己调查的那些事,张特助眼中便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只要邵衡的将来可以有人照顾,那么老爷子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动手了吧。
张特助推了下眼镜,轻轻咳嗽一声:“顾老师,邵家的情况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王川先生这个人不可靠,不只对公司不可靠,对邵衡他也同样不可靠,老爷子的身体情况其实很糟糕,而心情抑郁更是雪上加霜了。老爷子观察了很久,我们都能看出来,您对邵衡是真的关心,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不情之请。”
顾笑寒挣扎着说:“邵衡也许很快就会醒了。”
张特助无奈地笑了:“是,但您也说了也许。如果邵衡永远无法醒来呢?”
住最好的医院,享受最好的护理,这些不但需要用钱来砸,更需要一个能对邵衡尽心的人来监管这些。
邵老爷子想成立基金会,定期给医院和护理团队打钱,但老爷子走了之后,若是再也没有人过来看望邵衡,这些现在工作的尽职尽责的人,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懈怠,到时候光拿钱不干活呢?因此必须有一个人,会经常来医院查看,威慑护理团队的人,令他们不敢偷懒。按常理来说,邵衡的亲生父亲应该是不二人选,可现在他就这样,邵老爷子是绝对不可能交给他的。
顾笑寒沉默了,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她不是圣人,她有自己的家庭,邵衡是她的学生不假,她是很心疼很关心这个学生不假,但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几十年如一日不变,不能保证在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后还经常来照看邵衡。并不是说她可能会贪图邵衡的钱,而是将来如果有一天她的家庭和照顾邵衡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掷地有声地说出,在那种时候她可以优先选择照顾邵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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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特助无视她的脸色, 还是把邵老爷子的计划说了出来:“邵总准备为邵衡少爷成立基金会,由我负责监督基金会的运营,基金会的资金为每年衡康集团的盈利的10%。这钱包括了邵衡少爷的一切费用、基金会运转的费用和您的工资。”
衡康这样的庞然大物,一年的盈利都是几十亿甚至过百亿的, 而邵衡的医疗费用根本用不了多少, 也就是说邵老爷子准备砸重金来买他们照顾邵衡。
顾笑寒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面对千万年薪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她却觉得这笔钱十分的烫手。
她深吸口气, 摇头道:“对不起, 张特助,我无法接受。”
张特助有些急了:“顾老师,请您为了邵衡少爷再考虑下。”
里屋,邵老爷子让苗苗坐下, 然后自己又打开了那本相册。
“那时候, 我问小衡, 为什么那么勇敢啊, 摔破皮了都没哭。小衡跟我说, 爸爸不喜欢他哭,所以他不能哭。”
“他会问我, 外祖父, 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都有空陪他们玩,我爸爸却没时间陪我啊。妈妈说爸爸很忙, 我不想爸爸那么忙,我想爸爸陪我。”
苗苗听得心里一阵难过, “他爸爸为什么没时间陪他呀。”
邵老爷子冷笑起来:“因为贪心啊,他呀,自私自利, 又太心急,其实少一些动作,真心对玥玥对小衡,我怎么可能不给他想要的东西?我都这把年纪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眼一闭腿一蹬就走了,小衡还这么小,还不是要依靠他。明明老老实实的,就什么都能有了,偏偏自以为聪明,要不是看在小衡的份上,我就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苗苗不敢吭声了,邵老爷子一提到王川就火冒三丈的,不经意间就把他在商场中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给带出来了。
邵老爷子也意识到了,他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相册,他平静了一会儿后,转而说:“小丫头,你在学校里成绩怎么样啊?我听说你们上周期中考试来着?”
苗苗暗自松了口气:“是的,我们刚考完,我的成绩还可以,当然,我没有邵衡成绩好。”
邵老爷子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小衡打小就聪明,又自律,他小时候跟我说,外祖父,我要好好学习,将来早点接手公司,这样我长大后就可以照顾你了。可是,为什么你长大了,却还是要我来照顾你呢?”
苗苗安慰老爷子道:“邵爷爷,您别难过了,邵衡很快就会醒的。他那么爱您,他不会舍下您的。”
张特助劝了顾笑寒半天,见顾笑寒态度十分坚决,也只好作罢,其实这事确实是个烫手山芋,弄不好就会落得一身腥,他可以理解对方不愿接受。
“那好吧,顾老师,我们尊重您的意愿。”
两人又回到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