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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我有千万种人设[快穿]》-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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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了,这般直言直语。虽然已知她的性子,谢未笙却依旧愣了愣才道,“你这意思是不愿意一个人出去游玩,叫我陪你了?”

        宋萤萤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此时她好似有些茫然地思考了片刻,而后朝他点了点头。

        于是,谢未笙果真抽了时间带她出去游玩,他带她划了船,喝了酒,尝试了诸多美食,看遍了春日风景。

        而后短短半月,满京城的人就开始传言,九千岁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一个美人,现下可宠得很,去哪儿都要带着。

        凡是见过宋萤萤的人,皆惊为天人,都觉着她说不定是天上下凡的神仙,被九千岁使了法子才禁锢在身边。

        小皇帝千秋节那天,谢未笙带了宋萤萤一起去。

        按理来说,以宋萤萤的身份,无论如何也无法参加这样的盛宴,可惜谢未笙想做的事,又有谁敢阻拦?

        于是,众人皆见识到了这位所谓天上仙子的真容,这才明白什么叫诸多盛誉不及其真人万分之一。

        只是坐在首位的太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原本觉得自己保养得宜,也有不少人赞叹她宛如双十少女,却更添几分成熟风韵,可此时看着坐在谢未笙旁边的那位女子,估计无论是谁都只会自惭形秽吧。

        她如今做了太后,倒是觉得之前跟谢未笙的那些往事叫人恶心的紧,当年如果不是皇上冷落正宫,她也不会难以忍受寂寞而贪图那么一点温柔,后来才知道狼子野心,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跳板,如今却只能乖乖受人掌控,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把当年知道真相的那批宫人全杀了,也不过是泄了几分心头之愤。

        可即使这样,如今看到他身旁坐着的女子,她却依然觉得自心里不舒服的很,凭什么她现在一天天在宫中,只能望着这方天地宛如死囚,谢未笙这个阉人却能享受美人在怀的滋味。

        “早听说九千岁新得了一位美人,果然绝色,只不过想来九千岁除了带人吃吃喝喝,应该也没办法让她感受到什么是人间极乐,倒是可惜美人了。”太后话音刚落,整个宴席几乎落针可闻。

        背后骂谢未笙的人比比皆是,可敢当他面骂的也就只有太后一个。席下也有人面露嘲讽或者勾唇轻笑,一副等着看热闹的嘴脸。

        谢未笙握紧了手里的酒杯,只是还未等他开口,宋萤萤便面露疑惑地问道,“什么叫人间极乐?”

        太后一愣,刚想出言训斥她不知礼数。左相却已喝得醉醺醺的,狂笑着开口回答,“便是床第之间男女之事,美人如果不曾感受过,不如同我试试。”

        谢未笙脸色铁青,他现在在恨不得干脆叫萤杀了他,他不愿合作便不合作,他手头上的那些证据,死了自然可以慢慢找。

        这样的念头刚起,就有一把飞剑从宋萤萤袖间疾飞而出,于十米外斩断左相的发冠,直接钉在他身后的石柱上。

        他抬手一摸,自己已然披头散发,不少碎发皆只落到耳边,他宛如一块木头,呆愣愣地把自己的头发摸了又摸,突然哇的一声唤了出来。

        “我的头发!”那声音凄惨无比,听者动容。

        太后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参加皇上千秋节宴会居然暗藏凶器,你居心何在?想必是刺客,来人,拿下!”

        一旁的侍卫捏着剑柄,却一动不动,只看着谢未笙的方向。

        谢未笙慢悠悠放下酒杯,轻笑一声,“萤萤,去跟左相道个歉,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斩发可是大侮辱。”

        宋萤萤抬头望向了太后,问道:“是吗?头发对于人来说很重要吗?”

      第25章 25 爷,你有我一把剑便够了

        谢未笙皱了皱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想要做什么,他犹豫了那么一瞬间,没有出言阻拦。下一秒, 宋萤萤袖中的另一把飞剑便也飞了出去, 太后一声尖叫几乎划破天际,她不管不顾, 甚至来不及去想自己会不会受伤,下意识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杯盏碗筷跌落一地。

        那把飞剑最后是从太后手指尖擦了过去, 依然划破了她头顶半边发髻。

        这下几乎所有人都惊魂未定地望着她, 大多迷恋的眼光渐渐消散, 被警惕和忌惮所代替,当然也有那么一些人, 眼中的光更亮了。

        比如说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着急让下人去拿镜子的左相,他此刻的表情就诡异极了。那点痛苦和惆怅凝结在脸上, 却已被一种狂热着迷的眼神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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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他热衷于寻找这样的女人, 名声传出去, 倒是收到了不少别人送来的冷美人。有真冷的, 有假冷的, 但没有一个真的合他心意的。

        他刚才调戏她的时候没多少真心, 现在被削了头发,反而有了股势在必得。

        太后花容失色,一边用手搂着散下来的半边头发, 一边指着谢未笙怒气冲冲,“都知道你狼子野心,但你带个这样的女人进宫,是连表面功夫也不愿做了,准备直接谋朝篡位吗?”

        她冷笑一声,“你想篡,篡了之后坐得住坐得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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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未笙沉默片刻,面色如常道:“太后说笑了,在下一心辅佐皇上,并无不二之心。正如太后所说的,我这样一个阉人,篡了位能拿来做什么呢?”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并不见丝毫动怒。

        太后一直以来言语嚣张也正因为如此,她知道谢未笙再怎么把持朝政,他也没办法真正谋朝篡位,他永远需要一个正统的皇上,需要一个能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

        “那这个女人席上刺杀,哀家要把她拿下,责令处死,你可有异议?”

        谢未笙没有立刻回复,而是转头看了宋萤萤一眼。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上去把这个女刺客拿下,怕是哀家真要死在你们面前了,你们才肯动弹是吧?”

        这下那些侍卫们终于动了,两个侍卫拔出剑,走到宋萤萤旁边,先给谢未笙行了个礼,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发话。

        宋萤萤没有给他为难的机会,当然也许他并不为难,但此时她不准备听到他的回答,身为剑灵,再怎么护主,也自有一番自己的孤傲与坚持。

        所以她站起身来,刚伸出手,太后就吓得往身边丫鬟后面躲了躲,而后觉得脸上无光,又站直了身子对她怒目而视。

        宋萤萤伸出手,掌心又是一把飞剑,大家正想着这剑怎么取之不尽,细细看来,却发现那根本不是铁器,而是一把木剑,小巧无锋,不过是幼童的玩物罢了。

        “其一,我并未私藏凶器;其二,我的举动与九千岁无关;其三,我真想杀的人,现在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你不过惹了我生气,原本我报复一次便罢了,可现在我好像更生气了,所以,请您小心,日后夜晚别睡得□□稳。”说完,她不去管太后的反应,看了谢未笙一眼,问他,“所以我犯错了吗?”

        “对于宫里的规矩来说,是,你犯错了。”

        “需要被处死吗?”

        “原本是。”谢未笙笑了,他的意思是,但他在这里,就绝对不会有允许有人处死他带过来的人。

        但宋萤萤并没有给他说出后半句话的机会,她点点头,好像确认了一些事情,抬头对着太后的方向冷笑一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谁也杀不死我,不过看在九千岁的份上,我就配合一下你们吧。”

        说完她手腕一转,侍卫的剑便到了她的手里,她抬手,把那把剑扎进了自己的胸膛,长剑穿胸而过,只留下一截剑柄点缀在胸口,像衣裳上一朵不大不小的花。

        众人瞠目结舌地望着她,谢未笙甚至失神了片刻,下意识把她搂进了怀里。

        那瞬间的惊心动魄无法描述,他愣了一会儿,发现并未有鲜血流出,才骤然间想起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凡人。

        谢未笙脱下外衣迅速遮住她的整个身体,然后抱着她站了起来,目光淬冰般刺骨,“今日之事,在下记住了。”

        他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冷冷说了一句,“先皇是没了兄弟儿子,可再往上追溯一辈,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皇家血脉的。实在不行,这个皇位也不一定非要姓王。”

        他说完便走,留下众人惊疑不定、猜测四起。

        一上马车,宋萤萤便坐了起来,她伸手握住剑柄,活生生又把那把剑拔了出来,“这剑杂质太过,放一百年也生不了灵。”

        谢未笙却依旧冷着脸,没有说话。

        宋萤萤把那把剑扔在了一边,半蹲下来,俯在他的膝头,“萤替爷出了气,爷为什么还是不高兴?”

        “以后还想随我出去,没有我的指令不可随意行事。”谢未笙也说不清楚他在恼怒些什么?也许是因为剑灵的任性妄为和自主主张,打乱了他诸多计划,也许是因为,她刚才自尽谢罪的决绝模样,好似丝毫不信任他能保护住她。

        “好,可以答应爷一半。”宋萤萤好似很舒服的模样,慢悠悠舒了口气。

        “为何只有一半?”

        “宝剑护主,在主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她抬起头,眸色锐利而冷漠,“谁也不能伤害爷,我会把惹爷生气的人都杀了。”

        谢未笙顿了顿,“那些人我留着还有用,等我想杀他们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那以后爷少带我去这种场合,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她神色又柔和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下谢未笙的眼神,“谁都不能惹爷生气,我自己也不可以。”

        她这话里的意思,就跟她自己如果惹了他生气,也会毫不犹豫把自己杀了似的。

        宋萤萤语气忠诚而狂热,这种忠诚并非暗卫死士有令必行的忠诚,就在刚刚,她才拒绝了谢未笙的命令,她的灵魂是自由的,可她望着他的眼神,却强烈渴望为他斩尽一切荆棘。

        谢未笙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这种感觉,比暗卫愿意为自己而死的时候还要更舒爽愉悦。她并不是从小被【创建和谐家园】,并不是有把柄被他掌控,也并不是弱小所以无路可走,可她依然要留在他身边。

        回到府里,谢未笙抱着宋萤萤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亲手把她放到床上,叮嘱到,“我不管你是不是现在立马可以出去再削几个人的头发,一个月内乖乖在房间里躺着,我不想到时候别人说九千岁窝藏妖女,或者有和尚或者道士隔三差五来府里作法,吵得很。”

        宋萤萤点了点头,冷漠的瞳孔染上了鲜活的暖意,神情是甚至是温和柔顺的。

        在谢未笙离开之前,她突然叫住了他,“爷,我听说在您的宝库里还有一把前朝名剑。”

        “是有一把,怎么了?”那把剑甚至比萤更加名贵久远,是蒋将军听说了他日日拭剑,特意找来名剑所赠。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珍视万分的那把剑,对他的意义是不同的。

        “我听下人说,想把那把剑找出来,放在我原先的剑架上。”她的眼神危险而执拗,“我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爷,你有我一把剑便够了,如果您这样做了,我拼着本体损坏也会毁了那把剑的。”

        谢未笙已坐高位多年,原本是很讨厌别人命令自己的,可闻言他竟然觉得心情愉悦,“不会再有别的剑了。”

        宋萤萤朝他伸出手要到,“那爷把那把剑赠给我吧,我怕那剑已经生灵,不想它有任何机会闻到爷的气息,有下人带着爷的味道进库里也不行。”

        谢未笙轻笑了一声,“我叫人给你送过来。”

        他吩咐下人去仓库里把那把剑找出来。

        “是要摆到您的剑架上吗?”

        谢未笙原本对那把剑是没什么兴趣的,可宋萤萤说它恐怕也已生灵,他就有那么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动了。

        大约是宋萤萤带给他的感觉太过于美好。忠诚、美貌、强大、一心一意,虽然总有自作主张的时候,但不得不说,看着那些因为某些原因暂时还不能收拾的人,披头散发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是能产让人产生那么些许愤怒之外的满足的。

        脑海里的念头转了一个来回,又浮现出宋萤萤认真而危险的表情,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直接拿到萤姑娘的屋子里去,不用进去,放在外间便好。”

        宋萤萤名义上是在养伤,现在府里的人都知道萤姑娘殿前失仪,似乎得罪了太后,更多的便不太清楚了。

        如若不是她说不想让那把剑有任何机会沾上他的味道,他应该是会亲自把这把剑拿去给她的。

        又过了两日,谢未笙下了朝,唤了十七出来,问起宋萤萤这两日的一举一动。

        十七神色有些奇怪,回禀道:“萤姑娘这两日一直抱着您赠的那把剑,好似在与它说话。她向来警觉,我不敢离得太近,具体说了什么听不太清。”

        谢未笙原本已经散了的那点好奇便又升了起来,他一撩衣摆站起身来,“走,咱们去看看她对着把剑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第26章 26 人多残忍,让剑带着他们的故事沉……

        谢未笙从未告诉过别人的是, 他其实会读唇语。

        先皇荒淫不理朝政,国家大事基本被内阁和御书阁所掌控,后来御书阁被内阁的势力渐渐蚕食, 那段日子, 他们议事之时为防谢未笙眼线,又因不及内阁中人知晓宫中地形格局, 都喜欢在空旷处交谈。

        谢未笙偏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之中,他们越防着他, 他越要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于是他便自己摸索学会了读唇。

        自那以后, 他倒是知道了他们不少秘密, 甚至挑拨离间,慢慢将他们分裂瓦解。

        倒是没想到, 这点小把戏还有再用到的一天。

        十七带着谢未笙站在窗外,九千岁自然不愿找地方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十七便只能陪他站着, 他有许久不曾这样不遮不掩地站在阳光下,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不是明晃晃站在屋里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是他最后的倔强。

        屋里的宋萤萤面无表情地望着摆放在桌面上的名剑, 眉头微蹙, 似乎并不怎么高兴。独处状态下的她整个人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和面对谢未笙时掩藏在冷漠下的温顺与关心截然不同。

        谢未笙似乎到现在才意识到, 这是一把十分危险可以伤人的剑, 只是在他面前的时候, 她一向收敛了锋芒。

        系统悄悄提醒了一下宋萤萤,谢未笙果然已经来了,就站在窗户外。

        她立马眸光一闪, 准备开始演戏了,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太过于刻意,她甚至想要故意提高一下声线,能叫谢未笙听得清清楚楚才好。

        “我已经化形,你说这么多又有何用?”她并不怎么耐烦。

        一句话说完,她望着宝剑,神色越发冷漠,好是听到了某些回应。

        谢未笙意识到了什么?这把剑真的已经生灵,萤此时正在同他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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