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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热衷于邀请别人来参观他们的房子,然后她就能在别人问起这两个数字的时候,貌似不以为意地解释一番,然后沉浸在别人“神仙爱情”的羡慕和夸赞里。
沈启瑞的打分倒是平平常常,甚至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加也不减,宋萤萤略带埋怨地质问他的时候,他就把她搂进他的怀里,企图用男色来诱惑她。
任务进度条在这段时间重新爬到了99%,沈启瑞的打分也停在了99。
宋萤萤原本以为自己还要找到某个撬动他心房最后那点土壤的契机,她考虑了几天,突然想起了一个早已被自己扔在脑后的剧情点。
“对了,你原先那个别墅还在住吗?”
“你说呢?”沈启瑞瞥了她一眼,感觉是在嫌她蠢。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别墅里有一个上锁的房间啊?”之前的四位失败者都提过这个房间,毕竟在一个所有房间都对她们开放的别墅里,一个上锁的房间隐喻性太强了,好像就代表着他内心深处某个封锁起来的秘密。
“之前我遇到一位……姓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之前跟你交往过的一位小姐,说过你们之前明明很相爱,可就是因为她不小心进了这个房间,你就把她扔了出去,你在里面藏了些什么呀?”她直接了当地发问,态度十分坦然。
沈启瑞闻言皱起了眉,很苦恼地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记不太清了,大约是一些作假的商业机密,拿来钓鱼用的,后来果然钓到不少。”
宋萤萤愣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沈启瑞完全体会不到这个笑点,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靠近他的女人没有一个是想要盗取什么所谓的商业机密的。
“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
“没事,哈哈,只是随便问问。”
……
宋萤萤性子越发懒散,她还没有来得及去考虑那个还没有被找到的契机,就突然在某一个清晨,听到了任务进度突然跳到百分百的提示音。
她怔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光着脚跑到客厅,然后就看到沈启瑞那个永远到不了满分的显示屏上,赫然显示着100。
“唉。”宋萤萤抿着唇,并不那么高兴,“本来都说好了,今天回爸妈那儿去吃火锅的。”
那种熟悉的脱离力好像扯着她的灵魂往外拖,宋萤萤又叹了一口气,跑到自己的显示屏跟前,把100后面多加了一个0。
然后她拿起手机对着这个显示屏拍了张照,发了一个朋友圈。
“又是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超级爱你的一天。”
朋友圈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被她科普过这个显示屏的意义,瞬间就一大堆点赞留言,骂她又在秀恩爱撒【创建和谐家园】的。
她安安静静的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沈启瑞的留言。
“唉。”她又叹了口气,“我就是敬业,连善后工作也做得这么好。”
然后又撇着嘴骂了沈启瑞一句,“所以你为什么这么突然的,一点准备都不给,计划都给人家打乱了,活该你听不到我的道别了。”
“再见了,沈启瑞。”
第21章 21 宝刀不开刃,是一种辜负……
任务空间。
宋萤萤整个身子窝在她的懒人沙发里, 捧着一杯鲜榨的草莓汁,脚趾头一下一下抓着底下的绒布,悠哉悠哉看完了新世界的故事背景, 非常不真诚地感慨了一句, “真是个小可怜。”
面前的投影画面里是位俊秀斯文的男子,穿着纹饰繁复的华贵衣裳, 目光未曾对上你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位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 但只要他的眼神冷冷地望过来, 大多数人就只敢把身子伏下来, 伏到地底, 闷声大呼“九千岁”。
他虽是宦官之身,却已把持朝政六年之久, 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是位被无数人诅咒不得好死的的大奸臣。
原本这样的人是轮不到宋萤萤来说可怜的,可是现在流行如此, 越是心狠手辣的大反派,越有一个悲惨痛苦的童年。
谢未笙便是如此, 原本长于书香世家, 幼时父亲因权力倾轧获罪被杀, 娘亲姐姐受辱自尽, 和他一起长大的小书童换装顶替为他而死, 他隐姓埋名自愿入宫, 从此心中唯有复仇。
入了宫, 又因长相斯文貌美受尽折辱,他生生忍下,一步一步爬上高位, 成为皇后的入幕之宾,后又铁血镇压朝堂,扶持七岁小太子上位。
如今,众人皆知,那把尊贵的椅子上坐着的,是未笙的傀儡。
见她看完背景介绍,系统忍不住邀功:“终于抢到一个还没被人进入的世界,这回可以不用替他们擦【创建和谐家园】了。”
宋萤萤喝完最后一口草莓汁,“没什么区别,这并不比替别人擦【创建和谐家园】的任务好做。”
系统:“……”
日常被打击。
她站起身来,打开她的道具宝箱,目光一页一页扫过去,希望能有一个道具激发一下她的人设灵感。
终于,她的目光在一个名叫“万物拟人”的生成道具上停留了下来。
万物拟人:世间万物被扔到这个画布里,都会生成独属于它的拟人形象。拟人身体将拥有物件的部分特性,缺陷是无任何人体生命特征,使用期限仅有三年。此形象可作为登陆角色进入任务世界。
她手指点了点额头,“刚才的背景介绍里,那个谢未笙是不是有把每天都会拭的剑来着。”
“是,他十九岁那年第一次被委以重任,抄家时缴获一把宝剑,他认为这是他开始获得权力的象征,每晚都会擦拭。”
宋萤萤打了个响指,“很好,就是它了。”
……
屋外夜色正浓,谢未笙一寸寸细致地擦拭完手里的剑,还没来得及把它摆回剑架,一个小太监提着灯,步履匆匆走到门前,压低声音道:“九千岁,兵部侍郎求见。”
他被打扰了兴致,眸色泛冷,“还以为他能傲气多久。”
他合上剑鞘,随手把剑放在书桌上,揽揽衣襟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远,宋萤萤突兀地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拿起书桌上的剑,抽出半截用指尖抚摸一下。剑身古朴,锋芒暗藏,剑鞘却极致奢华,想必是后人所打,与这剑并不相配。
不过这些与她都没什么关系,她最后看了这把剑一眼,把它扔进了“万物拟人”之中。
片刻后,一次性道具化作碎片彻底消失,宋萤萤换了一种形象重新出现在房间里,她穿着一身和剑鞘同款的银蓝色衣裳,一层层轻纱薄如蝉翼,并不是本朝女子惯常的衣服款式,只显仙气,不见累赘。白净的额头中央垂着原本镶嵌在剑柄上的红色玛瑙石,眼如黑曜,肤如凝脂,整个人透着股冷气,总之并不像个凡人。
谢未笙与兵部侍郎结束交谈已是半夜,他回到房间,刚刚走过隔断的席布,就突兀停住脚步,瞳孔猛然紧缩,死死盯住正坐在自己书桌上的那个女子。
宋萤萤抬头朝他望去,并未言语。
谢未笙未曾学过武,所以府邸更加守卫森严、固若金汤,甚至可以放出豪言,刺客死士就算能悄无声息地进皇宫,也不能悄无声息地进入九千岁府。
武功高强到真能进来的人,他此刻叫不叫人,也没什么用处了。
所以他表现得异常平静,还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姑娘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宋萤萤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的剑架,“我等了你好久。剑架放不下我,给我找个别的地方入睡。”
“……嗯?”沉稳如谢未笙也难掩疑惑。
宋萤萤神色有些困倦,压下了快要溢出喉咙的那个哈欠,“忘了正式介绍一遍,我是你的剑,你可以叫我萤。”
“我的剑?”
谢未笙花费了几息时间反应过来女人所说的话,他朝自己的书桌上望了一眼,果然原本放在那儿的剑已经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奇奇怪怪的美貌女人,坐在他的书桌上,对他说她是他的剑。
专门收罗奇闻怪谈以供编排的戏文里,最多也不过是狐妖成精、女鬼现身,还从未出现过宝剑化型,化得还是娇柔女儿身,真是稀奇。
也不知是哪方人马想的这种怪招,当真贻笑大方。
“如果姑娘不说所谓何事,那我就要叫人前来请姑娘出去了。”
“你不相信我?”
谢未笙摇摇头,“自然不信。”
宋萤萤轻飘飘地跳到地上,走到他身前,伸出脖颈,“你摸了我那么多次,给你摸摸就知道手感了,你不会认错的。”
这是种引颈受戮的姿势。
谢未笙有些意动,他的手指微微握了握,成爪掐了上去,手指在她颈间慢慢握紧,然后他突然意识到——
手中触感冰凉。这个女人没有脉搏,没有体温。
他又握住她的手腕,仔细把了把脉,果然宛如死物。离近看,女人额前坠着的那颗红宝石也格外眼熟,右上方有道浅色的划痕,是他某次杯盖失手磕在上面留下的痕迹,他这才有了那么点落到实处的震惊。
“你真是那把剑?”
“是。”宋萤萤淡淡点头,“爷以后有想杀的人可以叫我去杀,宝刀不开刃,是一种辜负。”
谢未笙沉默了一会儿,“盈是哪个盈,暗香盈袖的盈?”
“不是,轻罗小扇扑流萤的萤。”
“你倒是知晓这些诗词典故。”
“日夜陪爷读书,自然知晓。”
谢未笙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未再多说些什么。这天晚上,他最终还是未出声惊扰到任何下人,入寝之前,他转头邀请到,“榻上坚硬,萤姑娘不如与我同睡吧。”
宋萤萤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甚至没有思考片刻,就站起身走到床边,在他身旁躺了下去。
谢未笙愣了愣,他不过是下意识的出言试探,却不曾想到这把剑化身不久,似乎并不怎么明白什么叫男女有别。
是她念的那首诗误导他了。
宋萤萤已经躺了下去,他一时间进退不得,最后咬咬牙,竟然也跟着睡了下去。
卯时,“咯吱”一声,小太监推开门,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宋萤萤在系统的提醒下第一时间清醒过来,她下了床,撩起帘子走了出去,安安静静地瞧着他们。
她的发丝未有丝毫凌乱,衣服也未见褶皱,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吓了众人一跳。
脸盆哐当一声摔落在地,床上的谢未笙微微蹙眉,伸手揉了揉额头,还未开口,三人就已瞬间扑倒在地,连连求饶。
“九千岁饶命。”“九千岁饶命。”
“奴婢实属无心之失,求九千岁宽恕。”
隔着帘子,就听到他冷得掉渣的一声“滚”。三人连忙收拾好东西又弓着身子退了出去,留下换洗朝服和洗漱用具。
谢未笙坐起身,看到宋萤萤微微一愣,然后才回忆起来,自己昨晚好像遇到了一件荒唐事。
“你还未变回去?”他变脸很快,立刻朝她扬起了笑容,他一笑容貌就越发绮丽,像深谷里开出来的一朵花,又危险又神秘。
“我积攒百年日月灵力,可成人形三年,这期间不会再变回去。”宋萤萤说话依旧一板一眼。
“三年?”谢未笙看了宋萤萤一眼,思考她是否能为己所用。
“你是妖物还是神仙?”
“都不是,你可以把我当成剑灵,只不过得到某些机缘可以化身为人罢了。”
“那你会怕桃木符咒吗?”他确认着这把剑对人的威胁能到哪一步。
宋萤萤摇了摇头,“不怕,这种手段伤害不了我。”
谢未笙已经系好了腰带,正自行在那儿净面梳发,在他开始盘髻的时候,宋萤萤走上前去,接过了他手里的木梳。
她动作十分轻柔且娴熟,顺着发根梳到发尾,不曾扯断一根头发,然后她盘了一个谢未笙惯常盘的公子髻,挑了他喜欢的那支玉簪替他簪上,“以前我在架子上呆着的时候,每日都会见他们替你束发,也想尝试一回,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她不知道,在她替谢未笙束发的时候,他的脖子僵硬绷紧,心中满是防备警惕。
待她插完发簪,谢未笙站起身来,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往门外走,宋萤萤就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快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转头朝她微微一笑,“你真想替我杀人的话,就去把易国来访的三皇子杀了吧。”
谢未笙的野心比所有人想得都大,他并不满足于仅在旭国的朝堂搅弄风云,他想开疆拓土,他要三国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