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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说起这个就来气,梁泽不爽的骂了声操,“这账我迟早讨回来。”
“我就去了趟洗手间,你们突然玩儿这么大?”从第三层下去得经过大厅,厅里这会儿不少人正跳舞,背景音很是嘈杂,梁泽脚步虚浮,意识虽然清醒,但步子却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官聆怕来往的人撞到他,只得一只手扶着他胳膊另一只手穿过胳膊搂着他的背把人往外带,大声喊道,“你拿到小牌了?”
梁泽却好似没听到,鸡同鸭讲的问一句,“重吗?”
“重!”官聆一点没留情面的点头,“跟扛死人似的,你自己脚上能不能带点儿劲?”
梁泽被他半扛半搂着往外走,大半个身子都压官聆身上,凑近他耳边低笑连连,“那晚你就是这么挂我身上的,知道我弄你回家有多累吗?”
两人挨得极近,梁泽像是怕他听不见,故意抵着他耳门边说话,声音低低哑哑的钻进耳鼓里,敲着耳膜丝丝发痒,热气混着酒气喷在耳廓上,连带着耳朵周围的皮肤都痒了起来。
官聆下意识别开脸,松开搭着他胳膊的手去推梁泽的脸,“起开,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臭死了。”
被人这么明晃晃的嫌弃,梁泽面上有点儿过不去,窝着手心放到嘴边哈了口气,熏得自己直皱眉。
官聆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乐了,想到刚刚这人的话,不爽的啧了声,“敢情你这是故意报复呢?”
“这叫换位思考,”梁泽在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还有脸跟我要服务费。”
梁泽喝了酒下手没个轻重,这一个脑瓜崩弹得官聆差点儿喊出来,他没好气的在梁泽脚背上踩了一脚,粗声粗气的提醒,“抬脚,小心门槛。”
“你看你还不耐烦。”梁泽黑着脸说。
官聆此行的目的没能达成,窝了一肚子的不爽,如今还得送这么个累赘回家,心累得受不住,嫌弃道,“谁拿的大牌呀对你下手这么重?不会是赵亦欢公报私仇吧?”
梁泽摇头,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今晚这出挺对不住赵家小姐的,改天得给人赔个不是。”
官聆头一回听他说这种话,当即就震惊了,“你果然是喝多了,居然说这种胡话。”
梁泽没多加解释,将话题拐回了上一个,“周锦航拿了大牌。”
官聆往前的步子一顿,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他问你啥了?”
梁泽倚在官聆身上,与他拉开些距离,半眯着眼睛打量他,一双黑眼珠子黑洞洞的戳他脸上,盯得官聆心里直发虚,“咋……咋了?”
梁泽盯了他半晌,一脸不解的问:“你大晚上给手机上闹钟干嘛?”
“哈?”官聆摁着扑通直跳的小心脏等了半晌就等来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顿时有些无语,“什么闹钟?”
“手机,”梁泽视线下垂,伸手就往他兜儿里摸,“还弄一那么难听的【创建和谐家园】,故意膈应我呢?”
“别他妈瞎摸!”官聆条件反射的拍开梁泽的手,正欲辩驳,猛的想起来自己为了能在周锦航面前秀一波恩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点子,他一只手虚抓着梁泽让他靠着自己一只手伸进衣兜儿里掏出手机,顶上闹钟的标志已经没了,看样子是被人给关了。
他当时哄骗梁泽跟他拍了张暧昧的合照,又顺着谎言设成了屏保,为的就是让周锦航不经意的看到这张照片,然后不知不觉间将自己那天在周锦航面前撒的弥天大谎给圆了。
他设想得很周密,几乎每个环节都不会显得太过刻意,结果酒局却早早散了,他这会儿脑袋里只剩懊恼,哪还记得自己上闹钟的事儿。
“响了?”官聆抓着梁泽的胳膊,心里复杂,情绪翻涌。
“响了。”秋夏的衣服薄,官聆一激动手上也没个数,抓得梁泽龇牙咧嘴的喊疼,官聆忙松了手,见梁泽失了重力踉跄一晃又赶紧把人拽住往自己身上靠,梁泽没好气的瞪他,“不响闹钟设着不是摆设么。”
“是是是,”官聆也不管梁泽对自己大喊大叫了,一强压着情绪一边给他揉刚被自己抓疼的胳膊一边忐忑的问,“你……你给关的?”
“还有这儿,”梁泽拐了拐肩头,“这儿也按按。”
官聆心说你丫还得寸进尺了是吧?不过眼下他迫切的想知道后续,只得忍着不爽当街给他按起了肩,“闹钟是不是你给关的呀?”
好久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了,梁泽还挺享受,就是这么当街站着脚上不得劲,要是有个椅子躺躺就更好了。
“哎!”官聆按了几下后就不怎么耐烦了,“问你话呢,闹钟是不是你给关的呀?”
“就那么想知道?”梁泽虽然喝多了走路走曲线,但脑筋却转得挺快,半点儿不影响进程。
官聆咬咬牙,重重的点头,“嗯。”
“怎么了?”梁泽侧过脑袋垂眸看他,“手机里有秘密怕人看见?”
官聆想到之前梁泽说今天有点儿对不住赵亦欢,灵机一动,谎话随口就来,“对呀,我不是把咱俩的合照设成屏保了吗,之前思虑不周,现在想来要是让赵小姐看见了多伤人自尊啊,卫杰他们还一直以为她是你未婚妻呢。”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不知其原委的人乍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
何况梁泽也确实因照片的事特地向众人解释了一遍自己跟赵亦欢的关系,他便没怀疑官聆的话,顺着点点头,“是我考虑不周,跟你一起瞎胡闹,都没能顾及别人的感受。”
官聆心说你从第一次找我下单诓骗人家的时候就没顾及过别人的感受好吗,不过这会儿说这话实在有点儿影响气氛,何况他发过誓,梁泽说什么他暂时都不会回怼他。
“你说得对,是我不懂事考虑事情太片面,”官聆能屈能伸,直接把锅背到了自己背上,催促道,“所以我那闹钟到底是不是你关的。”
“你那破歌太魔性了,唱起来的时候瞬间让我想到了那天去打球的路上被你的歌声摧残的阴影,”梁泽撇撇嘴,似乎真想到了那天的场景,蹙着眉一脸不爽的说,“反应慢了半拍,手机让周锦航拿了,闹钟他给关的。”
“啊!”官聆实在没能忍住激动的心情,一嗓子给喊了出来,引来道牙子上几个男男女女的侧目。
他原本还挺为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就这么错失良机而懊恼不已,结果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了!周锦航给他关的闹钟,那屏保上的照片他肯定也看到了!难怪他会气急败坏的离席,肯定是太震惊或者太不甘心了!
“神经病啊?”梁泽半靠在他身上,被他这一声喊弄得耳膜差点儿破了,“突然喊什么喊?”
“我……”官聆拍拍胸口,咧了咧嘴,“有点儿激动。”
“周锦航给你关个闹钟你就激动得当街大喊了?”梁泽不可思议的问。
官聆眨眨眼,这是什么奇怪的脑回路?不过梁泽说得也不算错,周锦航要不替他关闹钟也看不到手机上的照片。
梁泽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至于吗你?周锦航是你偶象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官聆直想翻白眼,不过眼下他内心有点儿激动,打算不跟梁泽清奇的脑回路计较,他抓着梁泽的胳膊搭过自己后劲,另一只手穿过后背箍着他精瘦的腰,带着他慢慢往停车的方向走,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佯装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那他看到我屏保上的照片了?”
“看到了。”梁泽挂在他身上慢慢挪着步子,“所有人都看到了。”
官聆:“!”
“不然我他妈喝这么多!”梁泽白他一眼,指着他的鼻尖道,“我今晚遭这罪都是因为你,一会儿回酒店你得好好伺候伺候我。”
官聆:“……跟我有什么关系……”
梁泽不紧不慢的说,“周锦航问我是不是在跟你交往。”
官聆激动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问?”
“不然呢?”梁泽像看【创建和谐家园】似的看了他一眼,“我抽到小牌,他抽到大牌,问问题是他的权利,难道还找个僻静处悄眯眯的问呐?”
官聆忐忑的咽了咽口水:“……那你怎么答的?”
梁泽狡黠一笑,“你猜。”
我猜你妹呀!要不是此人还有用处,官聆肯定管不住自己当街行凶的手!
好在梁泽似乎并不打算吊他味口,也可能是被官聆咬牙切齿的表情给逗乐了,没等官聆发作便自行招了,“我把锅给背了,还让他们好一通灌,你说冤不冤。”
这个回答官聆是很满意的,虽然跟他的计划有些出入,但梁泽当着众人的面承认此事,效果比周锦航看到照片后自行幻想来得更直观,他几乎不用问出口就已经被梁泽拒绝了。
只是……官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在这件事上梁泽之于他来说是受害者,他悄无声息的利用了人家,人家不但没怪他反而帮他把事办得更漂亮了,说不心虚那是假的。
除了心虚还有丝难言的感动,如果梁泽真觉得这事儿对不住赵亦欢,他大可在周锦航问出口是否认,或者甩锅给自己,可他没有。
“你……”官聆抿抿唇,似乎忘了当时设成屏保时骗梁泽的理由了,轻声问,“为什么不否认啊?”
梁泽虚浮的步子顿了顿,官聆被迫跟他停了下来,酒吧街两旁的路灯稀疏,光线又比正街暗了许多,光晕投在道牙子上,将两人模糊的影子拉得老长,梁泽的视线投注在那团紧凑在一起的黑影上,一高一矮,离得那么近,好像要融成一个整体似的。
半晌后他蹙着眉心摇了摇头,不知是酒精麻痹了神经还是反应迟钝,一时间竟也没想起那会儿两人想好的借口,幽幽启唇,“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洗个澡把支气管炎给洗犯了我也是挺能干的,这就是最近为什么只有一更的原因Orz,两章合到了一章一起更了,就当祝大家元宵节快乐了,老规矩前20个评论发一波红包聊表心意吧。
第84章
对于梁泽的这个回答, 官聆不是很满意,在他看来,梁泽是个做事果决甚至可以说是步步为营的人, 不管是处心积虑的找他买画还是在对待赵亦欢时毫不拖泥带水的狠绝, 他都不可能是那个做完了事却答不出原因的人。
可官聆一时间又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来, 便干脆作罢没再往下追问。
十月的深夜比起闷热的夏季来说要凉爽不少, 再加上昨天刚下过一场大雨,今天上午阳光只出来打了个晃就隐没在了乌沉沉的云朵里, 夜风拂面时便带了些微的凉,但并不觉得冷。
梁泽在室外呆了这些许时间,再加上被官聆那一嗓子震得,这会儿酒意都消散了不少,见官聆的小身板儿被他压得整个人都斜了, 梁泽勉为其难的大发慈悲收了些力道站直了些,将车钥匙从兜儿里掏出来给他, “代驾叫好了吗?”
“没呢,”官聆身上的重量倏的减轻了不少,松口气的同时诧异的看了梁泽一眼,“不用挂着我了?”
“我又不是你的挂件。”梁泽依然保持着搭着他肩膀的姿势往前走, 食指一点指着一处道, “车不就在那……”
话未说完,几步之外的树底下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来,梁泽毫无防备,吓得差点儿咬了舌头, 难得毫无形象的爆了声粗。
“操!”
官聆正顺着梁泽手指的方向找车, 眼前突然窜出一道黑影也给吓得不清,虚揽在梁泽后背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些, 梁泽感觉到,安抚性的在官聆肩膀上拍了拍,“没事。”
那人站的位置正好在树影下,看不大清脸,但从身形上,梁泽还是一眼认出来人是致使他们提前散场的周锦航,他犹豫着唤了声锦航。
官聆整个人一僵,暗道这人不是走了吗?躲这儿干嘛?
周锦航从树影下走出来,面色沉沉。
“你没走啊?”梁泽笑着跟他打招呼,“卓宇不是出来找你了么,我们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就自行原地解散了。”
“我知道。”周锦航阴鸷的扫了官聆一眼,敛下神色冲梁泽道,“聊会儿。”
“在这儿?”梁泽看看四周,这里除了树和路灯桩子连个长椅都没有,实在算不上什么聊天圣地。
“就一会儿。”周锦航态度强硬。
“行吧,”周锦航离开的时候确实有些失态,梁泽想他应该是碰上什么事儿了,他们四人相熟十多年,卫杰卓宇都不是个能静下来谈心的好对象,周锦航这会儿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刻意在等他,梁泽收回搭在官聆肩上的胳膊,“你说。”
“就我们俩。”周锦航说。
梁泽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想到周锦航跟官聆确实算不上多熟,有些话可能当着不熟的人不太好意思说,便冲官聆道,“你去打电话叫个代驾。”
官聆站着没动,他大概能猜到周锦航想聊什么,他处心积虑的撒谎,为的就是看到周锦航爱而不得后伤心欲绝的样子,他现在离开无疑给了周锦航机会,揭穿自己的机会,亦是向梁泽表明心意的机会。
不管周锦航是为了什么等在这里,这个机会他都不能让出去。
“去呀,愣着干嘛?”梁泽见他半晌没动,推了推他胳膊。
官聆找不着留下的理由,磨蹭道,“你行不行啊?你走路都站不稳。”
“没事,”梁泽好笑道,“稍微有点儿晕,不妨事儿。”
官聆绞尽脑汁,“可你刚一路都是挂着我出来的,我要不扶着你早摔八百回了。”
官聆不是个磨叽的人,要放在平时梁泽肯定早从这三言两语或眼前人千变万化的表情里看出些可疑的端倪了,可梁泽喝了酒,大脑神经稍显迟钝,直接越过这些可疑之处跳到了别的上面。
他这莫不是在担心我?
官聆见他半晌没吭声,实在找不到更贴切的理由了,干脆破罐破摔的耍起赖来,“我就想陪着你。”
比起前面那一句里隐晦的担忧,这句话在梁泽内心掀起的波澜可就有点儿大了,合着官聆颇为委屈的表情,这他妈妥妥的撒娇啊!
路灯的光晕打在人脸上,将官聆原本白皙的面容映照得有些泛黄,像尘封多年却没落下半点儿灰的旧海报,梁泽莫名有些兴奋,还有点儿说不出的激动,脑海里画面翻转,倏的与那晚壁灯下的剪影重合了。
靠!犯规!
“不会耽搁太久,”周锦航很没眼力见儿的出声打断了梁泽脑内的旖旎,他声线冰冷,像裹着浓冬的寒霜,看向官聆的时候挑衅的眯了眯,“还是小官助理害怕我在阿泽面前说些什么?”
官聆确实有些担心,毕竟他对周锦航说的那些话压根儿不是事实,因为屏保事件梁泽不得不在众人面前假意承认他们的关系,但私下里,周锦航作为梁泽多年的好友兼兄弟,他不敢保证如果周锦航逼问的话,梁泽会不会将事实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