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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吃饭没给钱的人也有可能是忘了呀,”张萍耸肩,“别说抢劫了,更加够不上欺诈。”
但我他妈没忘啊!
我就是故意跑的!
官聆心里腹诽不断,不知是张萍举的这个例子太直观了还是心里对梁泽的人品实在放心不下,越发觉得自己此举还真可能构成欺诈。
这么一想他就有点儿坐不住了,一【创建和谐家园】坐进柜台的老板椅里,掏出手机点开短信噼里啪啦打字:老板!刚刚手机被人偷了,我刚找回来,信息不是我发的!
官聆看着屏幕里这两行字皱了皱眉,这什么语气?显得我多怕他似的!指尖点上回删键将刚敲下的两行字给删没了,顿了顿又重新打字:我想了想不能占您这点儿小便宜,毕竟您是我的老板,又是我的顶级vip客户,我不应该被眼前这点儿小利益蒙了眼,对您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且【创建和谐家园】的举动……
这也太谄媚太低贱了,官聆自己都编不下去了,指尖一抬又全给删了。
半晌后官聆一拍大腿,为了配合梁泽演戏我都没脸没皮多少次了,造的就是个不要脸的人设,我怕个毛啊!
这想法犹如醍醐灌顶,官聆感觉任督二脉都被瞬间打通了,捧着手机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 * * * * *
梁泽无业游民一个,下午时间空得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梁行舟用完午餐却还要回公司,梁泽便提议去公司逛逛。
“我以为你对接手公司没兴趣连带着对公司也没兴趣呢。”梁行舟说。
“确实没什么兴趣,”梁泽双手插兜儿落梁行舟半步跟在右后方,“小时候老喜欢跟着爷爷去公司玩儿,我去缅怀下童年。”
“这两年公司变化挺大的,”梁行舟说,“你出国后老爷子就把他办公室的隔间给撤了。”
“隔间?”
“你放学不老喜欢跟着来公司吗,”梁行舟失笑,“老爷子怕你写作业被打扰,让人专门弄了个隔间出来给你写作业,不知道的还以为多设了个秘书室呢。”
“后来怎么给撤了?”梁泽好奇道。
“估计是舍不得吧,”梁行舟说,“你从小就跟在老爷子身边,冷不丁儿出国了,老爷子心里肯定不舍。”
梁泽抿着唇嗯了声,没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
桓宇大楼跟艾尔百汇隔了两条街,梁行舟注重养生便没开车过来,梁泽便也没去取车,跟着梁行舟一块儿慢慢走,叔侄俩一路有说有笑,大多说的是梁泽小时候的趣事儿,许多梁泽都没什么印象,不知道是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这个叔叔自行脑补杜撰的,但气氛融洽一派祥和。
进了桓宇大楼梁行舟也没刻意介绍梁泽的身份,梁泽并不在意,正好两点梁行舟有个会要开,便叫了自己的秘书带着梁泽逛公司,梁泽也没拒绝。
官聆的短信发过来时他正准备去董事长办公室看看那个隔间是不是真像梁行舟说的被撤了,不过因为梁行舟没有刻意说明他的身份,梁泽自己也没开口,理所当然的被梁行舟的秘书给拦了下来。
梁昌业身体大不如前了,也不会每天都来公司,除非有不得不到场的会议或紧急要务,一般情况都是他的秘书助理将文件送至裕园,或者主管经理们自己往裕园跑,不过从外面可以看出来,董事长办公室虽然经常没人,但保洁还是有每天打扫的。
梁泽倒也不是非进不可,他摸出手机一边看短信一边往前走一边琢磨着到时候是把这一整层都改成办公室还是留一半作为会议室开放,刚走了没几步就顿住了,视线定在短信内容上时不由挑了挑眉。
-我可是你御用男朋友,吃你一顿怎么了?
“前面是董事长秘书室。”梁行舟的秘书见他停下便介绍道。
梁泽嗯了声,一边折身往回走一边单手敲字:我记得卫杰说你脸皮薄。
这条消息发过去不到半分钟,官聆的短信又回了过来,像是一直守着随时待命似的。
-脸皮这东西得看对什么人
-嗯?
-你又不是外人!
-哦?
-你是内人(≧≦)
梁泽盯着这话和后面那个颜表情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调/戏了,梁泽哪吃过这种亏,立马毫不留情的反击。
-903.5
官聆这次的消息比上一条回得还快,像是早就把字在输入框里敲好了似的,堪称秒回。
-我是内人我是内人内人是我!你别发数字,我有数字恐惧症(っ°Д °;)っ
梁泽差点儿被他这话给逗乐了,换了只手敲字:你可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下限
-下限是什么?能吃吗?
-虽然你的嘴很甜
-so?
-就给你把零头抹了吧
-【创建和谐家园】!人性呢?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低眉顺眼了你给我抹五毛????
-恭喜你,又刷新了智商
-姓梁的【创建和谐家园】真行!
-虽然你这句我不太喜欢,但介于前面你的话取悦了我,中午这餐就算是新员工入职福利吧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你又不是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官聆目瞪口呆的瞪着手机, 差点儿一口气没倒上来,在比脸皮厚上,他果然还是略逊一筹, 甘拜下风。
他嘟哝一句我是你爹, 气哼哼的把手机扔回桌上, 结果梁泽还恬不知耻的补发了一条过来。
-友情提示, 903.5,金额太小, 不算构成欺诈
官聆想穿过手机屏幕掐断梁泽的脖子!
张萍整理好架子上的画洗了抹布回来便见官聆瘫在老板椅里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张萍诧异的瞪着自家老板,“咱们店要关门大吉了?”
官聆睨着她冲天翻了个白眼,张萍拍拍胸口呼出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吓我一跳, 我还以为你又要破产了呢。”
“什么叫又?”官聆坐起身,“我有过产吗?”
张萍:“……没有。”
官聆重新靠回椅背里,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官聆啧了声,“人生大事。”
张萍立马折身拖了把椅子挨他放着,又起身去饮水机边接了杯水坐下,眨着小眼睛一脸八卦, “需要小的替您分析分析吗?”
“是人生大事, 不是终身大事。”官聆白她一眼,“你那俩眼珠子转得都快反光了。”
“有那么明显吗?”张萍用力眨了下眼,“难得看你有除了租金以为外的烦心,好奇嘛。”
这倒是句实话, 就官聆现有的记忆来说, 原主一直是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人,没到绝境那一刻都还是潇洒的。但他不一样, 这样整天东晃西晃没着没落的生活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在你看来,”官聆转过脸,“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萍不假思索:“很厉害的人!”
“你这马屁是不是有点儿太敷衍了?”官聆抽了抽嘴角,“都不用思考一下措词吗?这么随便。”
“实话实说哪能叫随便呢?”
官聆抱着胸往椅背上一靠,“那你说说我哪儿厉害?”
“嘴。”张萍再次不假思索。
官聆斜眼看过来,张萍立马补充道,“能说会道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就上上上上次找你下单一日男友那个,”像是怕官聆回忆不起来,张萍卖力的边描述边比划道,“就那个要求你扮一个爱她爱得要死没有她就活不下去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个小时都黏着她的那个女公务员。”
“有印象吗?”张萍一脸希冀的瞪着他,“那女的长得多寒碜啊,你眼睛都没眨一下一通话噼里啪啦把人夸成了天仙。”
官聆抽了抽嘴角,“这就厉害了?”
“这还不厉害呀?”张萍震惊,“就她那颗被肆虐的酒渣鼻配上那张堪称月球表面的脸,反正搁我我是夸不出口。”
官聆试着回忆了一下,那个女公务员母胎solo了三十二年,平时除了上班外唯一的兴趣就是追剧,一双经年不褪的黑眼圈就是拜长年熬夜追剧所致,父母因为她没对象的事儿闹得都快抑郁了,不得法这才找上了官聆帮忙,当然这个忙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的。
官聆那天的角色是一个痴爱他女朋友,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及他女朋友十二分之一且非常黏他女朋友没有她在身边就活不下去的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在张萍和官聆看来就是个世间不存在的智障,但那天的工作完成度极高,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反思应该是那个女公务员的钱给得很到位的关系。
他觉得不过是能屈能伸的常事,到了张萍这里就成厉害到膜拜的丰功伟绩了。
官聆不由纳闷儿,我这么能言善辩的一张嘴,怎么到了梁泽跟前儿就跟个摆设似的呢?明明每回都是自己挑的头且还拿准了能占对方点儿便宜,结果每次都是自己吃瘪,这也忒不科学了。
“不会是又出经济危机了吧?”张萍见他半晌没吭声,表情凝重的道,“你那个高富帅的腿抱不住了?”
官聆的思绪被打断,怔了两秒疑惑道:“高富帅?”
“就来店里找你下单那个巨帅巨有钱的客户啊。”
官聆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两下,“你哪儿看出他巨帅巨有钱了?”
张萍曲着两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两只都看出来了,长得好身材好出手还阔绰,不是高富帅是什么。”
官聆不想跟个无脑花痴女讨论这个话题,何况他之所以在这儿思考人生就是在姓梁的那儿吃了瘪,这会儿提都不想提他,遂转移话题道,“你画画好了?”
“怎么可能那么快!”张萍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视线快要转开时又生生顿住了,“我本来还对那画挺满意的,打算画好后放那边儿墙上卖呢。”张萍边说边往楼梯旁边那面墙指了指,那儿统称两百元以上作品区,“经你那么一说,我回头再看,那画就有点儿惨不忍睹了。”
“那就对了。”官聆说。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张萍啧了声,“什么听话水拍肩灵之类的。”
官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我给你下降头了?”
张萍一脸认真的点头,“也不是没可能。”
“你想多了,”官聆啧了声,“我就不能从专业角度给你指点一二了?”
这回换张萍的嘴角抽搐了,“你连张素描都画得不伦不类呢,还指点我一二。”
官聆一怔,刚刚这话他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来的,倒忘了原主虽然守着家画室,却是个十足十的手残。
不过张萍只觉得他是在吹牛逼,并没把这话当真,官聆也没多加解释,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起身边往楼上走边道,“美院那边跟学生的合作暂时先停了吧。”
张萍站起来侧了侧身给他让了道,“停了?停了咱们拿什么卖呀?”
“先把架子上的、墙上的卖完。”官聆说,“回头你统计一下各阶段价格的画都还有多少,我整合一下搞个促销一并给销了。”
张萍一脸惊讶,“咱们店真倒闭啦?”
“倒你个大头鬼。”官聆睨了她一眼,“我有别的安排。”
官聆直接回店里原本是打算给画廊那边弄个设计初稿出来的,但想着潇潇要介绍的那位设计师还没有眉目,便打算等那边来了消息确定并且见面详谈后再做打算。
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笔记本电脑,这电脑是原主的,估计挺久没用了,系统还是七八年前的,光开机都开了三分钟才启动好,官聆捣鼓半天决定抽空去电脑城买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