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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官聆睨了眼地上的画,仍旧噙着一脸笑不甚在意的看着张萍问。
“什……什么?”张萍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的问。
虽然应聘那天就知道自家老板长得好看,可这么天天看也没生出抗体来,再加上老板又挺会打扮,几乎一天一个样儿,她心里虽然唾弃一个男的长这么妖孽实在犯规,可眼睛却总是找不准定位,总是冷不丁儿的就被吸引了。
这他妈谁顶得住啊!她在心里哀嚎,羡慕嫉妒充斥整个胸腔,以至于大脑也产生了片刻的接触不良。
“这身打扮呐,”官聆从肩到腿比划了一下,“评价一下。”
张萍甩甩脑袋,冲他竖起根大拇指,“好看。”
“嗯?”官聆挑眉。
张萍搜刮了一圈儿脑内的赞美之词,发现脑容量实在有限,思来想去总结道,“像个花美男。”
官聆对这个评价却不怎么满意,直言道,“骚不骚?”
“?”张萍以为自己幻听了。
“骚吗这身?”官聆耐着性子问。
张萍觉得自家老板可能是那天脑子里进水进多了后遗症还没好全,怎么自己骂起了自己呢?不过既然老板自己都这么说了,做员工的自然是顺着为好。
一合计,张萍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很骚!”
“派你个活儿,”官聆得到肯定的评价后心情不错的往外走,边走边道,“一会儿你去找房东把下一年的租金交了,钱我一会儿转你手机上,完事儿后你就直接下班吧。”
“一年!”张萍盯着老板花蝴蝶般的身影消失在街尾才反应过来,边收拾边小声猜测,“老板穿成这样出门……该不会是直接改行了吧?”
从画家跨行到‘演员’,官聆对自己晚上能否表现得另顾客满意实在没什么信心,他以前太过木讷,成天除了待在画室里就是等着周锦航找自己,交际圈窄得可怜。好在如今还保留着原主的记忆和性格,做起事来倒也算游刃有余,不过为了能将晚上的‘戏’演好,他特意去了趟理发店。
作为一个职业画家,最不可或缺的就是观察力和记忆力。
官聆让发型师给自己弄了个跟梁泽差不多的发型,只是在符号上做了个小小的调整,他让发型师给自己推了一道细小的心电图图案。
对自己的形象无比满意后,官聆打车去了斯兰西餐厅。
有钱人总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总觉得有几个臭钱就得来西餐厅显摆,把筷子换成刀叉后就显得比别人优雅了许多。
周锦航也不例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带上他,倒是让他对这家店不算陌生。
只是再次推开这扇厚重的玻璃门时,心境和身份却已完全不同了。
服务生一如既往的殷切,官聆环视一圈儿,最后在左边长廊尽头靠窗的位置发现了目标,他冲服务生温和一笑,“约的人提前到了。”
他拒绝了服务生的引领,径直大跨步的朝那看似正相谈甚欢的二人走去。
比起中午那身打扮,这会儿坐在不远处正缓慢而优雅的切着牛排的梁泽就显得很不一样了,靓蓝色的衬衫换成了得体的铁灰色西装,嘴角得体的微笑将绅士风度彰显得刻意却不做作,腕口的金色袖扣将他整个人渲染得既精致又沉稳,每一桢都像从画报里走出来一般。
官聆向前的步伐缓了缓,即便内心再不愿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比自己优秀太多,别说一个程斐,就算十个程斐加一块儿,也是比不过的。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官聆却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还好他现在不是程斐了。
从官聆的方向过去,只能看到梁泽对面女人的背影。
一袭香奶奶白色套裙,身段被描摹得恰到好处,齐肩的长发直直的垂在两侧,坐姿挺直而端正,单背影就能看出是从小教养极好的名门闺秀。
官聆只能看到梁泽脸上的笑,时不时的开口轻声应答两句,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官聆心里对梁泽翻了个白眼,强力将心底里不断翻涌的嫉妒和恨意掩没在脸上瞬间扬起的职业微笑里,调整好状态后快速入戏。
“这么巧?”
稍带疑惑和略显不满的语气,人未到声先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给我砸雷和浇营养液的小天使
第6章 影帝级演技
女人穿着得体而优雅,除了脖子上一条卡地亚锁骨项链外并未佩戴其它首饰,头发被随意的撩到耳后,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小脸,看起来简单又大方。听到声音后微微侧头看来,一双杏眼满含诧异,“你是?”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集气质与美貌于一身的女人,不管往哪儿放都能打高分的那种。
官聆略觉诧异,连他一个对女人提不起丝毫兴趣的男人看来,单从长相和气质上说,眼前这个女人都已经是上品了,梁泽居然没看上眼?还花重金让他来搅局!
正不解间,身侧突然传来叮呤一声脆响,官聆的思绪被迫打断,微一侧眼便见梁泽手里的刀叉似没拿稳般脱手掉回了盘子里。
而一秒钟之前脸上还带着的优雅从容的绅士微笑刹那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慌无措和些微掩盖不了的懊恼。
官聆惊愕的张了张嘴,“……”
什么情况?
这人莫不是学过变脸?
就在官聆疑惑间,梁泽脸上的慌乱之色不减反增,人也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原本搭在桌上的手下意识往官聆这边伸了伸,伸到一半视线快速往对面的女人脸上扫过,又尴尬的缩了回去,整个人都仿佛陷在一股紧张的情绪里,连说话都有些没底气,“官官你……你怎么来了?”
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将官聆内心的疑惑瞬间推致顶点,还有这乱入的称呼,官官?什么鬼?他鸡皮疙瘩都掉一碗了,谁能帮着解释一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位老兄是牛排吃傻了吗?
官聆咬咬牙,侧过脸面向梁泽,眼珠转了两圈后往侧后方的女人那边狠狠斜了两眼,怕说话声被身后的人听见,只得用夸张的口型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对于官聆浮夸的口型表演,梁泽看得面不改色,脸上慌乱的表情半点儿没变,只是看官聆的眼神却没有半点儿慌乱,反而从容淡定,甚至还带了点儿些微的冷凌,头微微一偏,轻启薄唇,用比官聆内敛了好几倍的口型提示道:“一百万。”
官聆:“!”
官聆恍然,敢情这是已经入戏了?
不等官聆接茬儿,梁泽兀自道,“你先回家,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官聆在心里默默的给梁泽竖了个大拇指,影帝怕也没你这么牛逼,别说提前套词了,一秒入戏的本事把他这个队友都给整懵逼了。
原主之前每天同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人打交道,处事经验又足,官聆几乎是立马反应了过来,还没怎么思考台词就已经冒到喉咙口了。
“怎么解释?”官聆视线往桌上一扫,最后定在女人还满是疑惑的脸上,“加班?谈公事?在这种地方谈,怕是不容易静心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梁泽无奈,眉头紧蹙,见对面的女人正盯着自己,忙介绍道,“这位是映嘉传媒的千金赵亦欢赵小姐,”说罢视线一转,定在官聆身上,为难道,“这位……”
刻意说一半留一半吱吱唔唔的样子,这种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就等你往里跳的姿态,像是为了跟他先前渲染出的惊慌失措交相辉映,让人不得不往细了琢磨来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官聆转过脸,视线定在女人姣好的面容上,既而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冷哼出声,“和一个长得还不如我的女人共进晚餐,就是你所谓的公事?”
语气里夹杂着五分不悦三分质问两分挑衅,这句话算是将战火完全引到自己身上了,戏做得要多足有多足,可以说是非常敬业了。
官聆不由在心里感慨,原本还担心中途会出岔子,没想到接受能力这么强,这么快就能把新工作干得如此得心应手了。
梁泽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且直接的挑起战火,眉梢微微上挑,视线从官聆挂着职业假笑的面庞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这钱没白花。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晚上去蹭饭了所以更晚了
第7章 合作愉快
官聆话里话外火/药/味儿十足,别说这女人长得还挺好看了,就算真是个长得不咋样的女人被人当面这么说估计也得原地爆炸。
饶是赵亦欢教养再好,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样的话后也被一道裂痕给劈开了,不过比那些个遇事不爽就撒泼骂街的女人要强了些许。
她将视线移到眼前穿得跟只花蝴蝶一般的男人脸上,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在看清对方的长相后黑得更彻底了些。
这个男人虽然没什么教养,但的确长了张另人生妒的脸。
赵亦欢可不傻,男人对自己的长相虽然很有自信,可大庭广众下如此这般蛮不讲理,只怕也跟梁泽对他的态度有关。
赵亦欢的一双眼睛像加玛射线般将他从头扫到脚再扫回来,官聆半点儿不惧,任由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逡巡。
梁泽惟恐天下不乱的打断了这一短暂的‘和平’,满脸歉意的开口道:“赵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要不就到这……”
“他是谁?”赵亦欢直接打断了梁泽未说完的话,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他……”梁泽看向官聆,脸上的歉意倏然间变成了写满尴尬的为难。
又到了精彩的背锅时间,官聆心里直翻白眼的同时接话道,“我是他男朋友,”说完见赵亦欢脸色一变,忙趁热打铁道,“你又是谁?”
赵亦欢似乎没听到他这后半句的问题,脸上满是震惊,一双眼睛瞪着梁泽,似乎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完全相反的解释,嘴里不可置信的反问,“男……朋友?”
梁泽微微颔首,眼神躲闪似害怕跟她对上,拽着官聆的胳膊就将人往外拉,边拉边小声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戏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散场?
梁大导演看似将人拽着往门口的方向走,实则另一只手却抵在官聆的腰间制止他真的被自己拉扯的力道带过来,这一拉一推间,不用言语表达官聆也懂他的意思了。
官聆心里直翻白眼,骂姓梁的戏多,手上却不得不奋力甩开梁泽拽他胳膊的手,一张脸上瞬间堆满怒气,指着赵亦欢道,“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
赵亦欢这会儿已经从震惊中醒了过来,今天是她跟梁泽的第三次约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这个男人心生好感了,而梁家人似乎对她也挺满意,她原本以为今天会有个不错的约会,没想到中途竟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
“你爷爷可没说你喜欢男人。”赵亦欢直直的看向梁泽,眼底里审视意味很足。
梁泽张了张口,因为拉扯的关系,他与官聆站得极近,他不动声色敛了眉,脚尖一转在官聆脚后跟上踢了一下。
皮鞋的鞋尖撞上脚后跟,疼痛猛然袭来,官聆下意识挺直了脊背,要不是理智尚存清楚此刻自己的身份,他早喊出来了。
他扭头恶狠狠的瞪了眼梁泽,又转回头没好气的冲赵亦欢道,“他不喜欢男人,只是喜欢我而已。”
脚后跟还隐隐作痛,官聆在心里将姓梁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脸色才稍显好转。
赵亦欢黑沉着一张俏脸看向梁泽,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的诘问,“前两次见面不都挺好的……”
梁泽适时低了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轻声道,“这只是个意外……”
“男人嘛,总免不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无非就是想图个新鲜,作为男人的我可比赵小姐了解得透彻。”官聆低笑出声,眼尾仿佛也沾染了不少笑意,一张脸明媚如春光,视线轻斜,不轻不重的落在侧后方的男人身上,语带嘲讽,“只是我没想到,你这品位还真不怎么样。”
话中有话,赵亦欢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花蝴蝶三番两次夹枪带棒的令她难堪,着实是修养再好的人,这会儿也有些坐不住了。
只是不等她发作,梁泽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像是为了坐实他俩的关系,边说还边伸手去拉花蝴蝶的胳膊,一副你听我解释的模样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官聆推开梁泽的手,倔强的小脸上满是‘我不听我不听’的委屈样,“要不是今天当场撞见,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背着我跟她见过两次面了!你想干嘛呀?图新鲜还是真想跟人结婚啊?”
官聆说完这话,一股心虚涌上心头,他暗自咋舌,在心里狠狠佩服了一把原主的业务能力,要不是有原主的记忆傍身,他怕是早就哑口无言了。
不……他可能进门后就直接哑火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梁泽睑了神,特别不平静的解释道,“家里安排,推不掉……”
官聆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怒容已换作无尽的委屈,“你不说你会为了我跟家里摊牌的么……”
此话一出,饶是赵亦欢定立再强也坐不住了,没办法,画面引起极度不适,这两人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直接当餐厅是自家般聊起了家常。
她僵着身子站起来,一把扯过座椅旁的包包,冷声打断了官聆未出口的话,“阿泽,我自认各方面都不差,配你们梁家应该也是够格的,只是你今天这一出着实没必要,弄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人来让我知难而退的行为也实在有些可笑,何况还是个如此花枝招展毫无教养的男人。”
梁泽神色微戚,却并未出言制止。
“上不了台面?花枝招展?没有教养?”不等梁泽思索完,一旁的官聆倒像是真的被激怒了,一张脸涨得通红,“这么评价别人的人就有教养了?一个女人恬不知耻的倒贴别人都不要,你哪来的资本埋汰我?”
赵亦欢见梁泽如此放任那花蝴蝶作妖,气得三窍冒火四窍生烟,狠狠瞪了官聆一眼,提着包就夺门而去了。
与此同时,看着气势汹汹推门而去的背影,官聆长长的舒了口气,颓然倒回沙发卡座里,视线落到身侧抄手而立的男人身上,眉眼微挑,“还不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