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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惨遭权宦强娶后》-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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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径直入了内室,屏退宫人,又带着耍赖的意味将乳母也推了出去。认认真真地关好门,从里面上了闩,把一张有她一半高的绣墩推到柜子边,爬上去,拉开抽屉,开始翻找。

        一套动作过于流畅,谢无一时愣神,忽而意识到她这样会摔了,才赶忙上前扶住她:“姑娘找什么?臣帮姑娘找。”

        她恰在此时神情一松,含着笑扬起手来:“这个,给你。”

        说着,一枚扁扁的圆形瓷盒就塞到了他手里。

        是创伤药。

        谢无怔然,她利索地从绣墩上爬下来,仰着头问他:“他们说你是东宫的人,那你回了东宫,还会不会再挨罚呀?”

        稚嫩的声音脆生生的,驱散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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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小姑娘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又问:“你摔坏东西的事情,有其他东宫的人知道吗?”

        他不解,摇头:“没有。”

        “那就好了呀。”她扬起笑,眉目弯弯,“若他们问你为什么伤了,你就说我不高兴,打了你。没有摔坏东西的事,他们总不能再打你一顿,对不对?”

        “这……”谢无神情僵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若太子殿下亲自过问……”

        “太子哥哥问,你也这样说呀!”

        他窒息:“姑娘要臣欺瞒太子……”

        “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她始终仰着头盯着他,一双眼睛眨巴眨巴,“你是犯了错,可是也挨过罚了。一块墨而已,挨打还不够吗?你要给一块墨偿命吗?”

        他一时哑然,她再续道:“傻子才会给墨偿命,你是傻子吗?”

        “……”谢无看着她,心下一壁觉得这套说辞不对,一壁又被说服了。

        在他踌躇不言的时候,她又跑到妆台前,随手抓了一支金钗,也塞给他:“这个你可以拿去请太医,我就不多留你啦!”说完便朝他摆一摆手,小脸严肃,“再见——”

        那天,谢无直至回到东宫,脑海里都还一片恍惚。

        他年幼入宫,鲜少得到什么关照,更不曾有过身份这般尊贵的人这样为他出主意。他便听了温氏的话,按她所言与东宫的掌事回了话。

        但那时她还太小,他也年轻,不知道人做出有违印象的事就会遭人怀疑。

        她从不是会苛待宫人的人,他说她因心情不佳就打了她,太子一个字都没信,反倒叫他去问了话。

        到了太子跟前,他实在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那时睿德太子也才十六岁,听言气笑:“这丫头,人小主意倒大。”

        谢无跪伏在地,听言打了个哆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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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姑娘年幼不懂事……”他如鲠在喉,还是逼自己说了下去,“听她所言欺瞒了殿下,是臣糊涂。”

        一语既出,殿中安静了半晌。

        他不知在这半晌的安静里,太子在想些什么,只听到太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叩首道:“臣谢无。”

        后来太子就没再多说别的,让他退了下去。他前后养了十余日的伤,伤刚好就被带到了西厂。

        在那之前,他都不知道朝中还有个西厂。

        后来他听说,西厂是才设立起来的。因为东厂已独大多年,锦衣卫不足以与东厂抗衡,太子担心东厂势力渐大扰乱朝堂,便上奏立了西厂,与东厂分权。

        那段时间,谢无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他开始起早贪黑地习武,不知受过多少次伤。除此之外,还有太子早先豢养的高手来为他输送内功,可内功不是说相融就能相融的。每每这般,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石磨碾压,剧痛蔓延向四肢百骸,总要十余日才能缓解。

        三载之后,他被睿德太子放到了西厂督主的位置上。

        那段时间,先帝已精神不济,然在睿德太子的把持下,朝政依旧清明。人人都以为待得新君继位之后又会迎来新的盛世,谁也没料到太子防住了东厂、防住了权臣,却没防住自己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弟。

        朝中变天的时候,谢无正在云南办差。前后不过一个月,什么都变了。

        睿德太子殒命,太子妃殉情而去。新帝心狠手辣,几乎将东宫官斩尽杀绝。

        而后他便听说,就连温家也入了狱。

        恍惚之间,他想起了那个仰着头跟他说话的小姑娘。

        他自问不是个好人。诚然,睿德太子贤名在外,是个明主。可朝政晦暗,睿德太子再贤明,也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不得不干。

        西厂便是为睿德太子做这些事的,他只是睿德太子手里的刀。太子要他杀谁他便杀谁,他没有闲情逸致去发慈悲,日子久了,他早已忘了心善是种什么感觉。

        可那一日,他只希望那个小姑娘能好好的。

        若没有她,就没有他今日的一切。

        他欠她的。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他的命换她一生顺遂。

        他在道观的神像前跪了三天,后来是邱玉真人看不下去,告诉他说:“有些事,求神不如求己。”

        他便这样杀回了京城,正逢朝中对新君反对之声颇多,他斩杀了几个逆臣,消解了新君对他的忌惮,立下从龙之功。

        忙完这些,他就将新君赐给他的千两黄金尽数送到了浓云馆去。

        那天,他其实去看过她一眼。她比他印象中长高了不少,姿容也比儿时美艳,默不作声安坐的样子却没了从前的生机。

        他掐指一算,她才十一岁。

        许至儒那个老混账真不是东西。

        他便西厂找了些好使的江湖秘药,投到了许至儒的吃食里去。

        他原也并不想接她进府的,只想让她住在浓云馆里。有他在,浓云馆总归也不敢欺负她,还要好吃好喝地供着。

        奈何在她十五岁生辰那天,他又去看了她。

        十五岁生辰,乃是个大日子。

        若她还在温家,这便是及笄之年,接着便可谈婚论嫁,为人|妻、为人母。

        他不想她这一天孤零零地过去,依照笄礼加笄的规制打了一套钗子给她。本想搁下钗子就走,却意外地发现她已出落得那么美。

        她坐在房中读着书,如静影沉璧。

        倏忽之间,他着了魔。

      第39章 病愈

        谢无的声音总是很好听, 比寻常男子听来更多几分温柔,却又不似许多宦官的声音那样尖细。

        温疏眉撑着精神听他说,因在高烧, 许多话都要听过半晌才能反应过来。

        待他说完, 她又怔怔良久, 微抬起头, 却问:“督主是不是……”她哑了哑,“是不是认错人了?”

        谢无微讶,嗤地笑出声。

        “笑什么。”她锁着眉, 摇一摇头, “督主所言之事我半分印象也没有, 怕是真的寻错了人报恩。”

        谢无笑睇着她:“那是朝中还有另一个与先皇后交好的温家, 还是温家当年有另一个女儿在宫中小住过?”

        她想一想, 迟钝地摇头:“不曾听说……”

        “那就是了啊。”他垂眸淡笑, “安心养病, 我不会送你去死的。”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被烧得一片混沌的脑子已不足以去支撑她想什么利害, 只是他的解释让她莫名地安心了下来。她任由他扶她躺回去, 昏昏沉沉地再度入睡, 这次终是睡得安稳了些, 不再中途惊醒。

        如此浑浑噩噩地又睡了足有两天, 温疏眉才退了些烧。额头仍有些热,精神却恢复了不少。是以在再度醒来的瞬间,她蓦然意识到谢无不该在这里陪她,见他还坐在床边,猛然伸手推过去。

        谢无正给她吹着药, 忽被一推,惊了一跳, 忙将瓷匙放回碗中:“怎么了?”

        回过头,他看到她紧紧盯着他。一双美眸充斥不安,在他面上来回来去划着:“你……你别在这儿,会染病的。”

        他不禁轻笑:“好几天了,要染早就染了。”顿了顿又说,“我内功好,没事哈。”

        言毕又重新吹了药,送到她唇边。温疏眉抿一抿唇,不想这样麻烦,就坐起身,从他手里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他安静地看着她喝完:“不怕苦了?”

        “什么?”

        他凝神道:“我记得你在宫里的时候,宫人说要你喝药你就哭得死去活来。”

        温疏眉双颊一红,放下药碗:“那是家里惯的。”

        她那时候那么爱吃甜,自然不喜欢苦。再加上家里又不肯让她多吃甜食,她趁着喝药哭闹一下,正可骗来几口蜜饯糖果吃。

        可这么多年过去,先是天牢,后是浓云馆。没人疼爱的日子过得久,这些小毛病小心思自是烟消云散了。

        谢无伸手在榻边小桌的盒子中一摸,摸出一片蜜饯喂给她吃:“我也可以惯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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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她小声。

        他那日所言、今日所讲,她都信,只是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谢无自己也拣了块蜜饯丢进口中:“这府里我不要谁也不能不要你。你日后别怕我了,好不好?”

        他总喜欢捉弄她,但有时看她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他还怪难受的。

        温疏眉想了一想,迟疑道:“那你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

        “不好。”他冷声。

        跟着又说:“但你也可以欺负我啊!”

        “……”温疏眉无语地瞪他,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气得她愈发说不出话。

        当日,温疏眉胃口尚可。早膳午膳都用了些粥,晚膳还正经吃了些饭菜。到了该就寝的时候,他将她往里抱了抱,就与她一起躺在了床上。她心知自己身上起了不少疱疹,不仅模样难看,许多地方还一碰就出脓流水,不肯与他挨得太紧。他却偏要搂着她,口吻悠哉:“躲什么啊?你难得难看几天,让我好生瞧瞧,以后没机会了。”

        “这是什么鬼话!”温疏眉哭笑不得,转念一想,心情就低落下去,“不会就难看几天的……”

        天花留下的疤都会跟一辈子,所以她根本不敢细问他自己现下什么样,更不敢照镜子,一味地逃避。

        谢无扭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是治不好你,我这西厂督主别当了。”

        温疏眉蓦然坐起:“你有办法?”

        他拉她躺回来:“暂且还没有,容我慢慢来。”

        她默了一会儿:“那若我只能一直丑着呢?”

        “不打紧啊。”他浑不在意。觉察到她的情绪,又说,“我也可以不拿内功抵抗,陪你一起丑。”

        “……别!你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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