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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恶妾》-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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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之间曾是主仆, 但又更像姐妹, 云露华除了一个弟弟,并没有嫡亲姐妹, 玉鹿金凤和她一块长大,情谊深厚可谓是不言而喻。

        几经颠簸辗转, 官兵再将人拉出来。

        只是眼前的并不是瑞王府,而是刑部。

        官兵将二人分开,押着云露华往正堂去, 看来重头戏压在她身上。

        虽是刑部,但不出意料,上头坐着的并不是刑部的人, 而是瑞王。

        瑞王抬起尖而薄的下巴,笑了笑道:“云娘子,咱们又见面了。”

        遥想当初废太子还在位时,瑞王整日跟在他身后,云露华因进宫给康宁伴读,常常能碰见,彼时瑞王还没现在那么瘦,怎么说也算是个如珠如玉的贵气人儿,脾性隐藏得又好,对谁都是一副温厚谦逊的模样,云露华当时还很小,每回和他打照面时,都会喊一声‘二殿下’,瑞王则会含笑同她问好。

        那个时候云露华觉得瑞王可真是天底下少见的好人,但现在再看,除了厌恶就是憎恨。

        她冷笑道:“不知瑞王殿下这样大费周章将我请到刑部来,可过了公文批书?”

        瑞王抖袍站起来,黑金蟒服穿在他身上,有种压迫的气势,“急案,不必过文书。”

        云露华愣了愣,她原以为瑞王抓她是为了挟持,没想过会和案子扯上关系。

        她略扫了扫上座,“什么急案,我不过是个久居内宅,相夫教子的妇人,想必是瑞王殿下抓错人了。”

        瑞王已经不年轻了,笑起来眼角褶皱堆在一起,阴鸷的眼盯着她不放,“哦?是么,云娘子一介内宅妇人,都能轻易操纵人命,这等手段,不愧是云太傅的女儿。”

        不提云太傅也罢,一提起来,曾经的血海深仇翻涌而来,她捏紧了拳头,上前一步,“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爹,这天底下最不配提他的,就是你。”

        瑞王一笑,并不放在心上,转而突然道:“姚氏已死,死在了回金陵的路上,取她性命的杀手已经抓捕归案,直指是受了你的命令,前去灭口的。”

        轰隆一下,云露华脸色苍白,她咬紧嘴唇,浑身气血涌动,“瑞王殿下何必贼喊捉贼。”

        且不说姚小宁的死询他是如何得知的,单说他出现在这刑部,就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云露华心中浮现了淡淡的惋惜,原以为姚小宁回金陵,最起码能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但没想到她这枚废子,瑞王仍未放过,最后拿了她的命来陷害自己。

        也是,于瑞王而言,不过是一个素未谋面的暗子,甚至这棋子自己都不知道身在局中,一个秦淮河畔的卖花女,反正也没用了,死了就死了,人命有的时候,比草还要轻贱。

        瑞王并没有否认她的话,或者说,他就是在她面前正大光明的承认一切也无妨,这条人命为的就是将她困在自己手中,至于谁杀得,真相其实根本不重要。

        “你和姚氏之前在安乐侯府早有不少龌龊,这回她被遣送回乡,王氏也和离了,你为斩草除根,妒心大起,遂派人在她回金陵的路上将她杀害,不料杀手落网,东窗事发。云娘子觉得本王说的怎么样?”

        罪名都织罗好了,就等着将她套住,利用她和姚小宁之间的不睦,原本她在京城的名声就不好,这话放出去,谁都要信三分。

        云露华讥讽道:“听说李平已经招供了,这案呈送到御前,殿下这王爷也算是做到头了,这会子拿个命案将我困在手上,难道殿下以为舞弊案就不会继续翻了吗?”

        瑞王不以为然,端起茶盏吹了吹浮叶,“你的命和云家的清白,我相信陆渊和你弟弟,能分清孰轻孰重。”

        *

        今日是慎哥儿满岁,府上早早开始准备,陆渊也没闲着,特地推了今天的公务,天不亮就去城外窑中拿早先预定好的观音像。

        这尊玉像是他几个月前就开始筹备,算准了昨夜开窑,趁着今天去亲自拿了,送去给儿子当礼。

        哪知回来的路上,先是老妪拦路,后是茶棚倒塌,再到官路被挡,就没一件顺心的。

        他心烦意乱看着日头渐渐升起来,时间消磨在路上,要是错过了宴,他该后悔死。

        好不容易走小路回到城门口,刚过了引牒,纤云就远远站在那里,见到他飞奔而来,鼻涕眼泪一把落,“三爷,您可算回来了!快去救救我们姑娘吧!”

        待问清楚后,他直接丢下玉像,翻身上吗,直奔刑部。

        可惜来晚了一步,刑部侍郎朝他微微见礼,说人已经被瑞王带走了。

        陆渊寒声道:“既要拿人,就该进刑部狱牢,你们私自让瑞王将人带走,朝廷的俸禄都是白领的不成,我竟不知这大晟,究竟是朝廷说了算,还是他瑞王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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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拦不住,是没法拦,刑部尚书和瑞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尚书都睁只眼闭只眼,他一个侍郎,还能怎么办。

        眼看瑞王将倒,大理寺的案呈都写好了,只等着翻案洗涮冤屈,可结果呢,瑞王剑走偏锋,拿住了云露华,这就是明晃晃的再告诉他,翻案和人,只能二选一。

        陆渊也冷静下来,转身碰见同时得知消息的云旭华。

        瑞王是早有打算,算准了这一天,半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在安乐侯府,当着面将人带走,姚小宁之前和云露华的事情传在京城,就是二妾争宠的事,这回将人命案扣在她头上,几乎没人不信。

        这厢将人带走,那厢拖住陆渊和云旭华的脚步,等他们得知后,人早就被带进了瑞王府。

        云旭华看上去比陆渊更焦急,他本就是刑部都官司的人,这事知道的并不比陆渊晚,见着陆渊先是一个拳头招呼过去,“你不是说会护好我阿姐的吗?!她在你的家里,都会被瑞王的人带走,你告诉我,你凭什么护她,啊?!”

        陆渊生生受了,也不避闪,这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他嘴边,他吐了口血沫子,并没有解释,只说,“我会将她带出来的,你先别急,等一等。”

        “等?你让我怎么等?她多在瑞王府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你现在给我去大理寺,让他们把案呈撤了,这案不翻也罢,我阿姐绝不能出事。”

        陆渊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大理寺的案呈不是说撤就撤,这时候让他们撤,他们不会愿意背负这份欺君的罪名,我去找祁王。”

        云旭华紧咬牙关,“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祁王府

        “你真的要现在就救?”淡淡叹息,“这步棋,咱们当初说好,是最后用的。”

        铿锵有力的声音,“是,云家早已不在,她和云旭华是仅存的血脉,我们不能为了翻案,赔上她的性命。”

        祁王转过身来,光影照不到的地方,他略微扯了嘴角,“你觉得咱们这些年做的,仅仅只是为了翻案吗,眼看只差一步,你却偏要走满盘皆输的路数,这可不像你。”

        陆渊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她是我哥儿姐儿的娘。”

        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但祁王却一语道破,“恐怕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吧。”

        不必明说,二人心中清楚,那份感情,他一度有些不敢承认,他并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在祁王面前坦然认下,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

        这几个月以来,比他往前过的几十年,都要有滋有味,她的娇蛮,她的眉飞色舞,她和他拌嘴时的不饶人,这样一个鲜活鲜动的人儿,他怎么可能做到放弃。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他不知道该不该要追溯到那年青楼初遇,可又不对,他和她曾经都相处了十年之久,这十年,他们同榻而眠,生儿育女,日子平淡的过去,却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心念念。

        他想,他可能爱的从来都是那个曾经生动明媚的她,而不是那一副皮囊。

        有的时候他都会想,要感谢姚小宁,那一推,把十年前的她推回来了。

        他是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情爱与他而言,曾经都是很淡很淡,淡到给王眉秋喂避子药,和姚小宁周旋,他都能做到心如止水。

        唯独对她不行,或许她是这天底下,唯一能激起他那片死浪的人。

        所以,怎么可以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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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的书房中, 陆渊立在那一幅幅画卷前,慢慢踱步,将这些从她手下绘出的景色一一过目, 已经看了十几年, 但他好像从来没有厌倦过。

        天幕垂垂, 几颗夜星悄然爬上白昼交替的余霞另一头, 如今天黑的要比以往要早些, 长廊还未点灯,只听见匆匆脚步后,白致推门而入。

        他一向话少, 进去以后照往常一样行过礼, 喊了声‘三爷’。

        陆渊背对着他,许久才开口,“你还记得你到我身边多少年了吗?”

        白致略顿,答:“十年。”

        十年,不长不短, 他从一个毛头小子长到这样大, 还记得陆渊刚找到他的时候,他在破庙中和一堆乞儿抢食, 陆渊站到他面前,伸出手, 白致就这样跟他回去了。

        也许是生来二人就有默契,陆渊给了他改头换面的机会,他从来唯命是从, 这十年,他教他武艺,让他认字, 若没有陆渊,他可能早就饿死在破庙中。

        陆渊长叹,“十年,竟然这么快。”他转过身,走到白致面前,从面耳交接处,轻轻揭下一层皮,那皮薄如蝉翼,轻飘飘在手上,一点分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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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和白连时的脸肖像。

        揭下面具的那一霎那,白致就全都明白了,他拱手道:“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当年陆渊将他带回来后,问他叫什么,白致想了想,说叫狗蛋,乡下人家不讲究名字寓意,反正越贱越好养活。

        陆渊指着书的一页,和他说,“君子以致命遂志,你就叫致。”

        他又说,“白致。”

        那个时候的狗蛋眼中还有些许迷惘,但当他成为白致后,就知道什么叫做致命遂志了。

        跟在陆渊身边这么多年,他早就全都看明白了。

        当夜,白府门口站了个奇怪的人,笃笃敲门后,守门奴从里探出头,夜色正浓,他花了眼,先叫了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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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致微微抿唇,抬头看着高悬的府匾,心里念过一遍‘白府’,“我要见你们老爷。”

        白连时贵为当朝大学士,天下翰林之首,每日来找他的人络绎不绝,递了帖子进去,也要看他愿不愿意见,这些年来的人多了,只要说找白连时,守门奴都会高高翘起下巴,说不见客。

        但这回守门奴却不敢,他看着那人的脸,心里生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升起,匆匆进去禀报。

        白连时正在庭中铲草,亲自操着一把方头铁锹,埋头苦干,他的门生们都说这是学士亲耕的风范,不辞辛劳,不是独傲于世的风花雪月,而是田野隐士般的淡泊名利,方为大道。

        但只有白连时自己知道,这庭间的一亩土地,曾经是谁和他播种除草。

        老爷在侍弄翻土时,就连夫人公子也不能打扰,守门奴退到一旁,静静等他将草除完。

        白连时挥汗如雨时,瞥见那守门奴,停了手里的铁锹,问:“是有什么事么?”

        人人都知白连时虽为当朝大学士,但从来对下宽和,少有厉色,即便是个小小守门奴,也是慈眉善目。

        守门奴踌躇了一下,道:“老爷,外头有个人要见您。”

        若只是普通人,守门奴定不会这样专程跑过来,等着他禀报,早在登门时就被回绝了。

        这不是一般人,白连时心中有数,“是谁?”

        守门奴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一个...一个和公子长得很像的人。”而后他看见白连时,又小声改口,“和您也..也很像。”

        白连时起初还很疑惑,后来想到了什么,瞬间变了脸色,连守门奴都能听出他话里的颤抖,“他...多大年纪?”

        守门奴想了想,“约莫二十多岁,但应该比公子要年纪几岁。”

        手里的铁锹应声落下,守门奴还没反应过来,白连时就从土里出来,急急往正门处去。

        这并不是白致第一回见到白连时了,他在陆渊身边十年,早就打过很多次照面,但一个总跟在陆渊身后的贴身侍卫,从来都是默默无闻。

        但白致倒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白连时,粗布麻衣,身上还沾着泥土,头发有些乱,实在难以和平日见到的紫袍金冠全然不同。

        他在打量白连时的同时,对方也在同样打量着他,这眉,这眼,包括那微微往下的嘴角弧度,几乎不必对方开口,他就能猜到他是谁。

        白连时将他带到自己的书房,一路上二人无话,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始,又是一阵静谧。

        白致将怀里一段红绳链给他,上头挂着一颗金珠子,年头有些久了,对着光才能隐隐看出刻了一个‘英’字。

        白连时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闭上眼,眼泪从他脸颊无声滑过,“你娘呢,她还在吗?”

        白致很平静地说,“死了,早十几年就死了。”

        他娘死的时候,白致才六七岁大,现在想起来,记忆都很模糊了,只是每每回忆时,他总记得灯下那一双不停缝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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