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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旭华犹豫了一下,“公主有何要求,尽管吩咐臣去做。”
芸书回头,对着外面远远一指,“我想吃外面的糖葫芦了。”
她的语气骄矜又带着孩子气,彷佛是痴缠大人的孩童,要了糖就会绽开笑容,将前仇旧怨一笔勾销。
云旭华似是没想到她竟是提出这个要求,略抬了眉眼,“好,臣会派人送到公主宫中。”
远处楼阁的古钟响彻宫阙,白昼交换,一声比一声悠长,云旭华离开广明楼时,芸书突然转身,冲着他的背影竭力大喊,“阿旭!你莫要后悔!”
你莫要后悔,莫要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一章的时候,真是泪花朵朵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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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皊病了,突然病的来势汹汹,毫无征兆,王氏到杨氏那儿请安时,求着杨氏将姚姨娘接回来。
杨氏皱了皱眉,“先前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你身为嫡母,连个孩子都照看不好吗?”
王氏低眉顺眼,任由杨氏指责,柔声道:“琪姐儿年纪小,眼下近了夏,一时贪凉着了风寒,妾身已经请郎中来看过了,奈何几服药下去一直不见好,琪姐儿病中一直嚷嚷着要姚姨娘,郎中说琪姐儿乃是思母过虑,妾身实在不忍,只能请老夫人将姚姨娘接回来了。”
杨氏自己也是庶出,虽从小养在正室名下,但心里自然是更亲近亲娘,倒也能感同身受几分,更何况姚姨娘一走,陆渊那房委实是太松快了些,如今他和侯爷形势紧张,自己何不趁机煽风点火一番。
杨氏心中有了计较,缓缓开口道:“到底是孩子为重,姚姨娘从前虽行了些不好的事,但在乡下待了这么些日子,也算是长记性了,只是当初迁出去乃是老三的意思,他那边怎么说?”
王氏咬了咬唇,而后低声道:“老夫人这段时候也瞧见了,爷公事繁忙,又日日往云姨娘那头跑,哪儿会在意这个。”
杨氏想了想,自打姚姨娘迁出去以后,这云氏的确出风头不少,再加上近来康宁公主回宫,她就像是有了依仗,更是肆无忌惮起来,连对自己都敢不放在眼中。
思及那日傍晚的事,杨氏眸色微沉,也不知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你既都这样求到我面前了,我也不好拒了你,这样,我明儿个就做主将姚姨娘接过府上来,至于老三那里,由你去说。”
她又不傻,不可能给王氏当筏子使,陆渊看着和善,每回见到她都是恭敬请安,带着笑意,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从来没喊过自己一声‘母亲’,也从没把她放在眼中。
不过她也不需要陆渊认她当娘,她自有她的洋儿。
杨氏扬起下巴,似是无意问了一句,“云姨娘呢,有几日没见着她了,她近来可有往哪里去过,说过什么?”
王氏现在提到云露华只有恨,她勉强一笑,“云姨娘有儿有女,总有事忙,不到妾身那儿来请安也就罢了,竟也疏忽了老夫人,妾身回去便好好说她。”
杨氏见她对云露华态度大不相同,悠悠看她一眼,“从前你总说云姨娘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如今真开始说话了,你可要当心着。”她对身边婢女道:“待会叫云姨娘来我这里一趟吧。”
姚姨娘要回府的消息不到两个时辰就全府上下皆知,纤云最先知道,急急回来将此事禀报给云露华。
她恼道:“这算什么事,姚姨娘统共在庄子才待了不到两个月,就又给接了回来,这不是打我们姑娘的脸吗!”
金凤也坐不住了,“敢情姑娘之前的苦都白吃了。”
云露华正对镜描眉,因不能大动作,怕花了眉毛,所以瞧不出什么喜怒来,只听到她轻轻哦了一声,问,“是谁的意思啊?”
纤云道:“是夫人让老夫人去接姚姨娘回来的,说是什么琪姐儿病了想亲娘。”
一听是王氏,云露华心里就全明白了,“原来是她。”
纤云气鼓鼓道:“可不是,奴婢初初听到也吓了一跳,夫人往前可从没干出这样的事来,她定是还记着姑娘前日和她吵架的事,故意给姑娘找不痛快呢!”
云露华笑了,描完最后一笔后搁下黛子,转过身子来,“她哪儿是在给我找不痛快,分明是给自己添堵呢,我还怕了姚小宁不成,倒是她,正妻当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可怜又可笑。”
她刚描完眉,杨氏那头就叫她过去了,纤云还不知所以,一头雾水道:“这个时候老夫人叫姑娘去,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好?”
云露华正了正裙钗,从橱屉里抽出一只细细长长的锦盒,脸上不见愁容,反倒乐呵呵和纤云道:“跟厨房说,晚上多备两个菜。”
杨氏找她是为了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也是有备而来。
是以刚到杨氏房中,她敛衽后漾开了笑涡,“原是正想来寻老夫人呢,可真是巧了。”
今日不见管氏,云露华心里思忖着管氏应当不知道此事。
杨氏本想拿捏人训斥几句,见她这样溢着笑容,反而不解,轻轻托着茶盏道:“你寻我做什么?”
左右婢女都是提前被杨氏打发走了,只留了那个上回挡自己的婢女贴身伺候,云露华从袖中把锦盒拿出来,送到杨氏手中。
“机缘巧合,得了这么一件宝贝,又是和老夫人有关,自然是想来寻老夫人的。”
杨氏满脸疑惑,将锦盒打开,抽出一管画卷来,登时变了脸色,待到将画卷展至三分之一处,更是怒不可遏,将画卷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她直直盯着云露华看了一阵,半点不肯放过其脸上的一点神情变化,“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云露华哎呀一声,将那被揉得面目全非的画卷捡起来理好铺平,“老夫人这是做什么,这样的好东西干嘛糟践了,是不是这张画得不好?我那儿还有好几副呢,老夫人要是嫌这个不好,再换一副来就是了,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
她说话又柔又慢,还带着丁点嗔怪,杨氏听了却觉得背后汗毛直立,止不住的发寒,声音里再也压制不住的恐惧,“你那里,还有好几副?”
云露华笑意盈盈,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杨氏的神情,“是啊,我那儿的几幅算什么,城南梨花巷的宋画师那儿还有许多幅呢,宋画师画艺精湛,这画上的美人出浴图真真是栩栩如生,连我一介女子看了都不由心猿意马,老夫人真是会挑人。”
听到城南,梨花巷,宋画师,杨氏彻底绷不住,发疯似的上前揪住云露华的衣领,警告道:“我告诉你,这事要是泄露出去半点,这安乐侯府,你就别想再待下去了!”
云露华任由她揪住衣领,皱了皱眉,“老夫人这话好奇怪,画上的人又不是我,为何会是我待不下去,指不定侯爷见我有功,还会赏我点什么呢。”
杨氏这下终于跌坐在地上,惊惧交加之下,拉住人的裙摆,恳求道:“别...别说,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和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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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噙着一抹笑意,把人拉了起来,替她端正歪掉的紫玉钗。
“你放心,我从不做对我无利的事情,只要你听我的,此事我就会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提起。”
云露华慢慢哄诱着人,“姚小宁是不是你把她弄回来的?”
杨氏瑟缩了一下,“是我,但这事是王眉秋提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一把。”她抬头,“你是想让我-c-x-团队-不要把姚氏接回来吗?”
云露华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自然不是,你接就接吧。”
杨氏有几分诧异,“你不怕姚氏回来,会分了你的宠爱?”
云露华愣了一下,原来在众人眼中,自己是近来很得陆渊宠爱的,不过也是,陆渊这厮三天两头往她房里跑,又早生了两个孩子,即便她站出来说两个人从没做过什么,也没人会信。
云露华笑了笑,“怕什么,能分走的宠爱,迟早也会再被分给旁人。”她靠在杨氏耳朵边上,轻声低语,“只是我听闻侯爷对老夫人极为宠爱,处理公务时都常让老夫人侍奉在侧,红袖添香,这样的待遇,老夫人可是独一份。”
安乐侯已有知天命的年岁,杨氏却不过三十出头,比他房中那些跟了多年的妾室还要年轻不少,男人不论老幼,只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喜欢年轻美貌的女人。
杨氏这个年纪对于云露华来说不算小了,可于安乐侯而言,正是鲜嫩又不失风韵的好时候,他爱宠着,杨氏又占了个正妻之位,这也是为何她出身不高,却能在侯府屹立多年的原因。
杨氏也深知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和安乐侯私下独处时,做足了婉顺纤柔,惹得安乐侯即便是在书房,也经常叫她去研墨添香,享尽闺房之乐。
这事在府上不算什么密辛,众人都道是这位年轻的续弦侯夫人生来命好,受宠罢了。
杨氏不知她为何会提起这件事,一时摸不到头绪,只好点了点头,“侯爷是常叫我替他研墨,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露华笑意愈浓,“不做什么,只是想让老夫人下回去书房时,记得给我带出来一样东西。”
*
姚姨娘回府的动静闹得极大,她先是一身粗布麻衣,一步三泣的进了侯府,再去陆渊那儿哭了有几个时辰,将她这些日子在乡下庄子里的不容易说了一遍又一遍,又说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夫君,即便是死,也无憾事了。
总而言之,她是生怕人忘了这些日子受的苦楚。
纤云把门紧紧一闭,啐道:“真是吵死了,一大早就听她哭到现在,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府上出了什么大事呢!”
金凤也讨厌姚氏,“她回府不先去瞧瞧琪姐儿,反倒先去三爷那儿诉可怜,真叫人心寒。”
纤云压低了声音,“琪姐儿这次病的蹊跷,八成是夫人动的手脚,为的就是把姚姨娘弄回来对付我们姑娘。”
金凤张了张嘴,“你是说夫人故意叫琪姐儿生病的?不能够吧,从前瞧夫人,也不像是这样狠毒的人啊。”
纤云道:“哎,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事不知怎么传出来的,眼下阖府都在议论呢,别说夫人了,就是姚姨娘自己都不大待见琪姐儿,琪姐儿不过是她争宠的工具罢了,听说她背地里一直在喝各种生男的偏方,不过咱们姑娘的福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云露华见二人说到了自己身上,从画上抬了眼,“慎哥儿有十个月了吧,再有两月就要满岁了。”
纤云喜滋滋道:“是呢!三爷到时候必定会为哥儿大办一番。”
大晟不论男女,满周岁前是没有正经大名的,都叫乳名,所以周岁宴也是冠名宴,总要更热闹些。
云露华紧赶慢赶将手头的一幅画给作完了,伸了个懒腰道:“那我可要多弄些钱来,必不能叫慎哥儿委屈了。”
她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子,“这幅画花了我两天的时间,价格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我亲自拿给守门婆,叫她卖出去多喊些价钱。”
其实云露华也没想过,自己从前随手画下来的东西,居然会替她攒了一个好名号,现在能靠着这个手艺吃饭,画价还都不菲。
上回那一副是卖了两千两,比第一次还翻了一倍,这说明她的画还是十分值钱的,那这副卖个三千两,不算过分吧?
她掰着手指算,按照这么画下来,到慎哥儿周岁宴时,手上也有个几千两的富余了,替慎哥儿打两套足金重的项圈手环当是不成问题。
这样想着,她将画挂在窗前,待新墨风干后,小心将画卷起来,带着去找守门婆。
守门婆都是相熟的,有了前两次以后,每回都会分些好处给她,她也很乐意去做,露出熏黄的门牙殷勤接过画去,“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必定给再卖出一个好价来。”
云露华从荷包中摸出一枚不小的银锭子,“这回,你把价钱往上提一提,三千两如何?”
守门婆笑不出来了,她捧着银锭子却没有两眼放光,反而踌躇不定起来,“您...您这叫老奴怎么说呀...”
云露华捻着帕子笑道:“就是这个价,瞧瞧能不能卖,最好就地银货两清,若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守门婆虚着眼,“好..好吧,那老奴就这么说了。”
云露华笑盈盈,拿帕子套腕将一只玉镯卸下来给她,“辛苦妈妈了。”
叫人办事,好处只要给足了,她相信自然出不了什么问题。
她满心想着银子要到手了,快回院子里时一摸袖子,才发现帕子遗在那守门婆处了。
又要回去一趟,云露华嘀咕着,只得折回去取帕子。
还没到守门婆处,她远远就瞧见白致从那儿出来,手里拿着一管画,十分眼熟。
这不是她刚才给守门婆的画吗?怎么会落在白致手中?
难不成是这婆子临时反悔了,将这事报了上去?
也不太对,她若有心上报,何必等这一次,第一次时就敢报了,这个时候再报,岂不是落实了前两次相助同谋的罪责了。
云露华满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待白致离开后前去质问守门婆,那守门婆没想到她会去而又返,支支吾吾半日,终于吐露了实情。
“前..前两回的画,也都是白公子拿走的,压根就没传到外头去。”
既没传外面去,那银子都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陆渊给的?
登时一股火气从心头直冒,想到自己沾沾自喜的本事,原不过是陆渊戏弄的把戏,云露华就觉得又气又羞。
她咬牙切齿,直接冲到了他的书房,不顾那几个家仆阻拦,“陆渊!你给我出来!”
只是她冲进去的一霎那,看到房中另外一人时,就彻底呆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能猜到露露看到了谁吗哈哈哈哈,发挥你们的脑洞,答对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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