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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恃宠而骄》-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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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晴卧室门关着,沈以承在外面敲了下门,里面传来周晴的声音,“进来。”

        他推开门,径直进屋。

        周晴靠坐在床头,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她原本以为是佣人给她送药上来,看到是沈以承,还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沈以承开门见山道:“您昨晚见过阿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动阿瑶,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为什么非要……”

        “够了!”周晴只觉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她怒目瞪着沈以承,“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有点为人子女的良心吗?为了个女人,三番两次同我兴师问罪,我哪天死了,就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沈以承心中不是没有难过,他看着母亲,“您何苦说这种话,您明知道阿瑶对我有多重要,您又何苦让我夹在中间为难。”

        周晴突然抓起床头柜上的杯子砸向沈以承,“滚!滚出去!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

        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只觉得喉咙一片腥甜,一口血从喉咙吐出来,吐到白色的被子上,鲜红得触目惊心。

        沈以承心脏一紧,大步走过去,“妈!”

        120急救车开进沈家老宅的时候,孟书瑶正坐在教室上课,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忽然痛了一下,她侧头望向窗外,校园里的树木已经开始变黄飘零,是秋天来了。

        *

        沈以承在医院待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家,他原本以为孟书瑶已经睡了,可打开灯,看到孟书瑶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回来,抬起头看向他。

        沈以承今晚很疲惫,连藏都不藏不住,他坐到孟书瑶旁边,伸手摸摸她的脸,开口的声音有点沙哑,“怎么还不睡?明天不上课吗?”

        孟书瑶的目光落在沈以承额头上,那里有一道小小的血口子,是周晴将杯子砸到沈以承额头上时留下的。

        孟书瑶一瞬间红了眼睛,她抬起手,轻轻摸下伤口边缘,开口有些哽咽,“怎么受伤了?哪里来的?”

        沈以承拉下孟书瑶的手握住,低声道:“没事,不小心在车上撞了一下。”

        孟书瑶红着眼睛看着沈以承,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一整天都很不安,心脏隐隐作痛。

        忍不住小声问:“沈以承,你下午怎么没来接我呢?”

        沈以承道:“下午临时有点事。”

        沈以承今晚疲惫得紧,也不想跟孟书瑶说他母亲的事,怕她又胡思乱想。他伸手将孟书瑶抱着起身,说:“睡觉吧阿瑶,今天太晚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以承基本每天都早出晚归,孟书瑶几乎每天都等他到很晚,有时候能等到,有时候不能等到。

        就算等到沈以承回来,也能看得出他很疲惫,两人像从前一样躺在床上,孟书瑶却觉得她越来越不了解沈以承,她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月中旬,孟书瑶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周晴患病的消息。

        报纸上的照片是沈以承推着周晴在医院花园,一个月没见,周晴看起来又衰老不少。

        报纸上报道周晴患癌,时日不多。

        孟书瑶呆呆地坐在那里,她忽然想起周晴最后跟她说的那句:孟小姐,改天我死了,你且看看你们之间是不是还能没有裂痕地继续下去。

        那天晚上,孟书瑶在被窝里哭了很久,从起初的无声掉泪,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容姨在楼下听见,心疼得都忍不住掉眼泪。

        所以说,爱情也不见得只有甜蜜,有时候也折磨得人很痛苦。

        沈以承始终不曾跟孟书瑶说过他母亲的事,直到有天晚上,沈以承难得回家早一点,两人早早入睡,孟书瑶躺在他怀里,犹豫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沈以承,你母亲……还好吗?”

        沈以承不由得一愣,他看向孟书瑶。

        孟书瑶道:“我在报纸上看见的,你最近一直在医院照顾她对吗?”

        沈以承喉咙忽然有些干涩,他一直瞒着孟书瑶,就是怕她乱想,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他轻轻点下头,手掌住孟书瑶的脸颊,低声道:“不是故意瞒着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孟书瑶点点头。她知道,沈以承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她什么话也没说,脸埋进沈以承怀里,手臂抱住他,小声道:“希望她早点好起来。”

        沈以承轻轻“嗯”一声,喉咙却干涩得厉害。

        十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孟书瑶买了一些礼物,想着去医院看看周晴。

        不管怎么说,那是沈以承的母亲。

        她坐车到医院,找到周晴的病房,却在病房外面的时候,听到周晴在跟沈以承讲话。

        她不敢进去,下意识躲在外面。

        周晴正在发脾气,“我已经没有几天好活,是不是到死,你都还要气我?”

        她握住沈以承的手,满目痛心,“阿承,我就这么一个遗愿,回到沈氏,跟孟家那小姑娘分手,跟赵家联姻。只有赵家可以帮助你,你看看孟家那小丫头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她帮不了你半分,只会拖累你。”

        沈以承看向他母亲,低声道:“您何必逼我。”

        “我不是逼你,我是为你好。”周晴痛心地看着儿子,“以你的才能,如果不是被孟家那小丫头拖累,何止于此?”

        沈以承道:“我不在意。”

        “我在意!”周晴道:“阿承,我活不了几天了,你要我到地底下也死不瞑目吗?等我死了,你真的能安心地过完这一生吗?”

        沈以承看着他母亲,沉默很久,低声道:“您就当我不孝,辜负了您的栽培,让您失望了。”

        *

        十一月的海市已经开始冷了,周晴的身体每况愈下,她最近睡的时间很多,清醒的时间很少。

        孟书瑶终于拿到她翻译稿件的稿费,给沈以承做了一件新的大衣。

        这天晚上,沈以承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孟书瑶还没睡,献宝一样地把大衣拎到沈以承面前,开心地问他,“沈以承,好看吗?”

        沈以承看了看,唇角勾起笑意,“给我买的?”

        孟书瑶点点头,说:“你试试,要是不合适还可以改。”

        她走过去,帮沈以承脱下西装外套,沈以承笑她,“现在才十一月,穿大衣还早了点吧。”

        孟书瑶道:“不早了,再过些日子就冷起来了。”

        沈以承道:“等冷起来再买也来得及。”

        孟书瑶没有说话,她垂着眼睛,掩盖住她眼中的泪水。

        沈以承把衣服穿好,孟书瑶认真看了看,说:“衣袖好像短了一点,我明天拿去店里改改。”

        沈以承道:“不用这么着急,过阵子再去改也行。”

        他把衣服脱下来,挂进衣柜里。

        孟书瑶近乎贪婪地望着沈以承,仿佛以后再也见不到。

        沈以承去浴室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孟书瑶坐在床边发呆,他伸手揉了揉孟书瑶的脑袋,已经很疲惫,但还是打起精神逗她,“发什么呆呢?”

        孟书瑶抬头看沈以承,想说点什么,可她看得出沈以承已经很疲惫,便什么也没再说。

        上了床,孟书瑶习惯性地靠进沈以承怀里,沈以承也习惯性地伸手搂住她。

        沈以承打起精神问了问孟书瑶今天做了些什么。孟书瑶一一告诉他,说:“上午和下午都在学校上课,教授很看重我,让我好好学,将来有机会进翻译司。”

        沈以承轻声道:“我们阿瑶这么厉害。”

        孟书瑶“嗯”一声,忽然有些想哭。她努力忍住,抱着沈以承的手臂不由得收紧,轻声说:“沈以承,我给你换了新的枕头,里面的植物香包也换了新的。我还做了好些,都放在柜子里,三个月就可以换一次。”

        沈以承闭着眼睛,轻轻“嗯”一声,说:“你记得给我换啊。”

        孟书瑶忍着眼泪“嗯”了一声。

        孟书瑶抱着沈以承,怎么也睡不着。她闭着眼睛,眼泪仍然在眼眶里打转。

        过很久,她忍不住,很小声地说:“沈以承,我们好久没做过。”

        沈以承低头轻轻吻在孟书瑶耳边,嗓音有些哑,“阿瑶,我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

        孟书瑶点点头。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他的母亲生病垂危,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做这种事。

        她只是……

        只是有些舍不得。

        *

        十二月三号,孟书瑶一张机票飞往法国。

        晚上,沈以承回来时,一进屋就发现不对劲。

        原本堆在客厅茶几上的一摞书忽然不在了,就连鞋柜也变得很空,里面除了他的几双鞋,孟书瑶的鞋子全都不在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呼吸不畅,立刻叫来容姨,他问:“阿瑶呢?”

        容姨眼睛还红着,看着沈以承,忽然不敢开口。

        仿佛印证了什么似的,沈以承转身大步上楼。

        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原本挂满了孟书瑶衣服的柜子,此刻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他自己的几件衣服挂在那里。

        他忍着心脏剧痛,拉开另外一个柜子,孟书瑶的行李箱也已经不在。

        他站在屋子中间,忽然发现,这屋子里少的何止是孟书瑶的东西,连她的味道,连她生活过的痕迹都一并消失了。

        容姨走上来,忍着眼泪交给沈以承一封信,“少爷,阿瑶小姐走的时候留给你一封信。”

        沈以承拆开信,秀丽的字体是沈以承再熟悉不过的。

        沈以承,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念我吗?

        我也很舍不得你。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年。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和你一生一世地在一起。

        但是人生不能只有爱情。你为我牺牲太多,我很害怕随着漫长岁月过去,当我们的爱情不再那么浓烈的时候,回过头去,你会怨我。到那一天,我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原谅我在这个时候离开你,我知道你为我牺牲很多,可夹在你和你母亲之间,我也很痛苦。

        望你安好,望你母亲安好。

        *

        三个月后,法国巴黎。

        孟书瑶从大使馆出来,顺路去面包店买了明天的早餐。

        抱着一大包法棍回公寓,却在走到家门口时,怀里抱着的面包突然掉到地上。

        她克制不住眼泪地望着站在她家门口的男人,两人对视一会儿,沈以承深深叹气,弯身帮她捡起掉到地上的面包。

        抬起头来,看向孟书瑶,开口的嗓音有些疲惫,“不请我进去坐坐?飞了十几个小时,我想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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