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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瑶不敢碰到沈以承后背的伤,她双手搂住沈以承的脖子,脸埋进他颈窝,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沈以承颈侧的皮肤上。
滚烫的眼泪像砸在沈以承的心上,他搂着孟书瑶的手收紧,担心地问:“阿瑶,到底发生什么事?”
孟书瑶哭很久,哽咽地说:“沈以承,我全都知道了。”
沈以承闻言,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孟书瑶这时候才从沈以承颈间抬起头,她满脸眼泪,双手捧住沈以承的脸,声音哭腔严重,“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沈以承看着她,大概猜到,“周余告诉你的?”
孟书瑶点点头,小手抚摸着沈以承的脸,只觉得一颗心疼得厉害。
沈以承握住她一只手,认真看着她,问:“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全部。”孟书瑶道:“你小时候的事,你妈妈对你不好的事,公司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沈以承闻言蹙眉,怪周余多事。
孟书瑶道:“你不要怪他,是我逼他告诉我的。”
她双手捧着沈以承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哽咽道:“幸好我什么都知道了。”
她现在才知道,沈以承为了跟她在一起,要面对多大的压力。
沈以承担心孟书瑶知道公司的事后会胡思乱想,觉得自己连累他。
他认真看着她,说:“公司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取消联姻是我的个人行为,一切后果我自己会负责。你不需要有压力,更不准用这种借口离开我。”
他抬手掌住孟书瑶的脸,迫使她认真看他,表情严肃,“听见了吗?孟书瑶。”
孟书瑶点点头,“我不离开你,我怎么可能舍得你离开你。”
沈以承得到孟书瑶的承诺,才稍微放下心,他轻轻捏下她脸颊,说:“你要信我孟书瑶,这种小事我都搞不定,真当我这二十几年是白活的?”
孟书瑶想到周余说的,沈以承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事,眼眶一下子又红了,心疼地问:“你怎么这么傻?你母亲打你你就由着她打吗?你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反抗不了。”
沈以承道:“她气不顺,由着她吧,挨几鞭子而已,也不会死。”
“不准!”孟书瑶捧住沈以承的脸,心疼道:“我不准你再受伤,她自己不开心那是她的事,凭什么要发泄到你身上。”
沈以承看着孟书瑶心疼他的样子,倒是没忍住笑了。
孟书瑶捧住他的脸,让他看她,“你别笑,我是认真的。就算是为了我,你以后也不准再受伤。”
沈以承“嗯”一声,他也认真看着孟书瑶,承诺道:“我答应你,以后会爱惜自己的身体。”
孟书瑶很心疼,她摸一摸沈以承的脸,又低下头,在他眼睛和鼻梁上温柔地亲了亲,轻声说:“沈以承,以后有人爱你了。”
沈以承听到孟书瑶的话,只觉得心忽然被一双小手爱惜地捧住,他双眼不自觉地湿润,不想让孟书瑶看到,抬手掌住她的后颈,闭上眼睛,低头吻住她。
接吻的时候,沈以承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孟书瑶的这句话——
沈以承,以后有人爱你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闭上眼睛,双眼也照样会滚烫。
过去二十几年,再难过的时候也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没想到今天被孟书瑶一句话搞到眼眶湿润,险些落泪。
第29章
因为后背受伤的缘故, 沈以承最近晚上睡觉都只能趴着。但他又觉得姿势不太雅观,就不乐意睡。
这天晚上,孟书瑶都在床上躺很久了, 还不见沈以承回房,她索性从床上下来,去书房叫他。
书房门没关, 她才走到门口就闻到烟味,一走进去, 果然看到沈以承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一堆文件,大概是刚刚余舟过来跟他汇报工作上的事, 让他心烦了。
孟书瑶走过去,在沈以承身边坐下, 然后就伸手拿走他夹在指间的烟, 给他按灭在烟灰缸里。
沈以承并不生气,只是抬头看向她, 嗓音温柔, “怎么还不睡?”
孟书瑶道:“你都没回房, 我怎么睡得着。”
她看了眼烟灰缸里的几个烟头, 又抬头看向沈以承,有点不高兴,“怎么又抽烟。你忘记徐医生说, 你最近要多休息, 晚上要早点睡觉,你倒好,不仅不听医生的话, 还抽烟。”
沈以承笑了笑, 伸手捏捏孟书瑶的脸蛋, 哄她道:“别生气,就抽了两根,剩下的是周余抽的。”
孟书瑶还是不高兴,“两根也很多,你明明答应我戒烟的。”
沈以承其实是真的有听孟书瑶的话戒烟,只是最近公司出了事,内忧外患事情多起来,他有时候多少有些心烦,再加上这两天后背的伤口在结痂,痒得厉害,他忍得辛苦,只好抽烟来转移注意力。
不过这些话他不会跟孟书瑶说,这几天孟书瑶已经为他掉过太多眼泪,他舍不得再看她哭。
他抬手掌住孟书瑶的后颈,俯过身温柔吻她,低声哄道:“好了,我错了,再不抽了。”
孟书瑶其实知道沈以承最近压力好大,虽然他不说,但她也不是傻子。
她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自责,总觉得沈以承是因为她才这么辛苦,她有点想哭,鼻子酸酸的,小声问:“沈以承,我能不能帮你做什么?”
沈以承掌在她后颈的手滚烫,吻愈发流连,低声道:“抱我。”
孟书瑶险些掉下眼泪,抬起双手轻轻抱住沈以承。
她不敢抱太紧,怕碰到沈以承后背的伤,怕他会疼。
沈以承在家养了几天伤,虽然伤口还没完全恢复,但公司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情,总不能真的丢在那里不管。
周末的晚上,他在书房跟周余通电话,周余在电话那头说:“北城那个资源来得不容易,谈下来能弥补周山的亏损,弄得好还能赚几个亿。不过启程那个老板也挺牛,非要你亲自跟他谈。”
“我本来想等你养好伤再说,不过生意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再加上赵家最近盯你很紧,晚了只怕他们又搞小动作。”
沈以承沉默一会儿,半晌,说:“你约好时间,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人。”
周余在那头打趣道:“你家阿瑶妹妹呢?你怎么跟她说?”
沈以承揉揉眉心,难得地叹声气,“还没想好。”
周余在那边没忍住笑了,说:“沈以承,你是不是也没想到,当初你回来接手沈家的烂摊子,那么大压力都没蹙过眉,如今居然搞不定一个小姑娘。”
沈以承“呵”了一声。
他没说的是,他不是怕搞不定孟书瑶,他是怕她哭。
她一哭,他就舍不得走了。
挂了电话,沈以承还在书房坐了会儿,直到孟书瑶在隔壁给他打电话过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眼里不自觉浮上笑意,接起电话,低声逗她,“隔着一个房间打电话,孟书瑶,还是你有情趣。”
孟书瑶嗤嗤地笑,说:“什么嘛,我就想问问你饿了没有,想不想吃东西?我下楼去帮你煮点宵夜?”
正趴在床上讲电话,回头就看到沈以承进屋来了。
孟书瑶立刻就笑了,挂了电话坐起来,在沈以承走过来的时候,仰起头问他,“你饿不饿?我去煮面给你吃?”
沈以承笑了,单膝跪到床上,捧住孟书瑶的脸颊,低头吻住她,低声道:“我想吃你。”
因为沈以承受伤的事,两人好多天没做,这一吻就有些不可收拾,孟书瑶被沈以承抱着坐到他大腿上,身上的睡裙被沈以承撩到腰间。
她有些担心沈以承后背的伤,手搂在他脖子上,身体很烫,心里又着急,“你的伤……”
沈以承吻在她耳边,嗓音低哑道:“没事,不躺下。”
孟书瑶还是担心,脸红红的,小声道:“徐……徐医生说最近不能剧烈运动……”
沈以承脸埋在孟书瑶肩上,温热的唇吻着孟书瑶肩上的肌肤,闻言闷闷笑了,说:“他是说前两天,这几天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可是万一不小心扯到伤口怎么办?”孟书瑶越想越担心,说什么也不肯做,她说着就想从沈以承身上下去,结果被沈以承按住后腰,吻在她耳边的嗓音哑得厉害,“你现在走,是想折磨谁?”
孟书瑶几乎是坐在沈以承小腹上的,隔着一层西装裤,完全能感觉到他,她心跳有些快,想了半天,最后按住沈以承的肩,红着脸道:“那……那你别动……我……我来。”
沈以承闻言倒是一愣,他抬起头,看着孟书瑶的眼里有欲念,也有些两分惊讶,还有三分笑意,他怀疑自己听错,扬起眉,“嗯?”
孟书瑶脸红彻底,可是说都说出来了,她也不好收回去,索性将心一横,低头解沈以承的皮带,红着脸说:“我来,你别动。”
沈以承低头看孟书瑶,看着她垂着眼睫,红着小脸认真替他解皮带,他心里不知道第几次涌上甜蜜的感受。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嗓音里带笑,逗她,“会不会啊?”
孟书瑶有点脸红,说:“我又不傻。”
说完,还要抬头认真提醒沈以承,“反正你不准动,伤口要是裂开了,我真的不理你。”
沈以承笑,温柔地摸摸孟书瑶的脸颊,他一颗心被孟书瑶治愈得无比柔软,低声道:“阿瑶,小傻子。”
事实证明,孟书瑶会是会,就是体力不太好,没多久就累了,中途还要趴在沈以承肩上休息。
沈以承哭笑不得,抚摸着孟书瑶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个体力,等我忙完这阵子每天跟我去跑步?”
孟书瑶轻哼一声,趴在沈以承肩上不想再动。
沈以承到底舍不得折磨孟书瑶,也不想让她担心他的伤,简单要过一次就放过她,然后抱她去浴室清洗。
孟书瑶还记得提醒他,“你背上的伤还不能碰水。”
沈以承笑,看着她,“那你给我擦后背。”
孟书瑶点点头,笑眯眯的,“这个我很有经验了。”
沈以承这段时间在家养伤,因为后背不能碰水,都是孟书瑶每天晚上给他擦后背。不过每次给沈以承擦后背的时候,看到他满背伤痕,还是会忍不住掉眼泪。
她想到她自己,虽然爸爸妈妈小时候因为忙着工作忽略她很多,但他们到底是爱她的。后来工作不忙了,他们也一直在努力弥补她,给她很多爱。
不像沈以承,从小到大,他究竟有没有被爱过?
洗完澡,两人上床睡觉。
沈以承这两天已经可以侧躺,他睡觉一向很安静,睡着了几乎不会动,所以不用担心睡着翻身压到伤口。
孟书瑶蜷缩在沈以承怀里,手轻轻地环在他腰间。
她闭着眼睛,也许是因为今晚运动过,她有点累,没一会儿就快睡着了。
沈以承犹豫一会儿,到底还是轻声开口,“阿瑶。”
“嗯?”孟书瑶还没完全睡着,听见沈以承叫她,睁开眼睛看他,“怎么了?”
沈以承看着孟书瑶明明已经很困,还努力睁大眼睛望住他的样子,没忍住笑,低头吻她一下,说:“没什么,睡吧。”
“噢。”孟书瑶也仰头吻了一下沈以承,小声说:“晚安沈以承。”
“晚安。”沈以承低头吻下孟书瑶的眼睛,随后也闭上眼睛,跟着孟书瑶一起入睡。
第二天上午,沈以承在书房处理工作的时候,周余打来电话,说已经和启程的老板约好时间,周二在北城见面。
沈以承“嗯”一声,说:“知道了。”
周余笑问:“跟你家小姑娘说了没有?”